張 韻 黃若琪 周明芳 范一舟 劉婷娜
(南京大學海外教育學院,中國南京210093)
任何有生命的語言都不會一成不變,漢語也不例外。伴隨改革開放大量外來詞涌入,互聯(lián)網(wǎng)讓大量網(wǎng)絡詞語進入日常生活,新事物不斷產(chǎn)生,現(xiàn)代漢語新詞匯不斷涌現(xiàn)。漢語國際教育是現(xiàn)代漢語走向國際的重要環(huán)節(jié),新詞匯教學作為高級班教學的重要部分也越來越受關注,但相關領域仍然存在著極大的探索空間。本文參考了能夠代表近來新詞匯教學研究水平的文獻,在此有必要對其成果進行概述:
現(xiàn)有研究大都對新詞的概念作了界定。比如“70年代末(1979年改革開放以來)至90年代末的20年間,在中國大陸地區(qū)涌現(xiàn)出來的,具有‘詞形新、語義新、書面成型、使用廣泛’特點的那部分詞語”(湯志祥,2002:10)。“從新詞語的含義上來看,新詞語是新近出現(xiàn)的,在新聞媒體或者社會群體中頻繁出現(xiàn)的流行詞”(王海霞,2006:120)。
現(xiàn)有研究對將新詞語納入對外漢語教學的重要性做了充分闡釋,新詞語“從一個側面反映出這個時期中國大陸在各方面的發(fā)展變化”(湯志祥,2002:12),“反映了社會文化生活中最為活躍的因素”(王海霞,2006:120)。
在教學方面,現(xiàn)有研究總結了對外漢語新詞匯教學的方法和原則。提出了諸如“聯(lián)系漢文化教學新詞”、“類推構詞法教學新詞”、“抽取關鍵語素教學新詞”(臧志文,2010:139),“專業(yè)術語通用化的情景教學法”、“加強詞義轉移的動態(tài)教學法”(金妍珍,2011:30-31)等豐富多彩的教學方法。
然而新詞語領域內(nèi)有待探索的方面仍然很多。首先,雖然已有研究對新詞的范圍做了界定,但是并未對哪些新詞可進入對高年級對外漢語教學及其理由進行具體闡釋。其次,重視定性分析的同時較少有數(shù)據(jù)支撐。此外,已有研究的分析角度較為單一,均從教學者角度進行探討,停留在理論階段,對學生實際使用時的需求及反饋了解不夠深入。因此,本研究將在現(xiàn)有研究的基礎之上結合量化和質(zhì)化分析進行探索研究。
本研究的目的在于了解中國學生、外國留學生以及對外漢語教師對不同類型的新詞匯的態(tài)度,進一步分析對外漢語教師所教授的新詞語是否滿足外國留學生對新詞語的學習愿望,以及外國留學生對某些新詞語的學習愿望是否滿足與使用新詞最廣泛的人群——中國學生的交際需求。具體研究哪幾類新詞匯更有可能在對外漢語課堂中提高教學比例,同時探索權威詞典收錄新詞匯的標準是否會影響高年級對外漢語教與學的現(xiàn)狀。據(jù)此對對外漢語高級班教學中的新詞匯教學情況進行總體概況。
本次的調(diào)查對象分為三個群體,分別為中國本科學生,留學生以及對外漢語教師。具體情況如下:發(fā)放45份中國學生卷,回收42份有效問卷,被試平均年齡20歲,來自南京大學、東南大學和南京師范大學。留學生卷共發(fā)出40份,回收36份,其中年齡在20至25歲之間31人,25歲以上5人,被試留學生漢語水平為高級(通過HSK四級考試)。參與調(diào)查的21名對外漢語教師均在南大海外教育學院任教,平均年齡32歲,從事對外漢語教學的平均年限為7年。為了得到更具體的信息,還隨機采訪了兩位教師和兩位留學生。
本研究采取了問卷調(diào)查與訪談調(diào)查兩種方式。問卷分為總卷和分卷??偩砹私獗徽{(diào)查者的基本信息。分卷對不同人群提出。此外總卷中列舉了24個有代表性的新詞,用五度測量表衡量人們的態(tài)度。24個詞分成已收進第六版《現(xiàn)代漢語詞典》(以下簡稱《現(xiàn)漢》)和未收錄兩部分。本文以第六版《現(xiàn)代》修訂主持者江藍生的觀點為基礎,確定了代表詞的分類(見表1)。
1.大多數(shù)的中國學生認為自己使用新詞匯比較頻繁,多從網(wǎng)絡社交、日常交流中了解新詞。大多數(shù)認為這些新詞非常常見、簡單易學,渴望同外國學生就此類文化進行交流,并相信留學生具有學習這類新詞語的能力。
2.對外漢語教師對新詞的態(tài)度較中國學生稍顯保守。他們獲知新詞語的途徑主要是電視、報刊雜志和網(wǎng)絡社交。參與調(diào)查的大多數(shù)教師都會主動關注新詞語,但都是站在教學者的高度來審視的,他們認為只有新詞穩(wěn)定下來以后才適合進入課堂,新詞語在對外漢語教學中還未受到普遍重視。
表1 24個代表詞分類情況
3.留學生雖然現(xiàn)階段對新詞的掌握還不是特別充分,但他們對新詞語有強烈的學習愿望,并且認為在與朋友老師交流的過程中會經(jīng)常使用到新詞。
中國學生對新詞語的使用程度會對外國留學生了解新詞產(chǎn)生影響。但中國學生使用新詞匯的頻率非常高,遠高于高級班的留學生且二者存在顯著性差異,說明留學生在融入中國學生時必然會遇到一定的交流障礙,提高高級班的新詞匯教學地位有利于促進日常交流開展。
為了了解目前的教學現(xiàn)狀多大程度上符合留學生的學習愿望,留學生的學習愿望與他們和中國學生的交流實際需求是否一致,本研究對24個代表詞五度測量表的結果進行了量化分析,總結出三類人群的具體態(tài)度及其差異(見表2)。
統(tǒng)計結果顯示:
彼此不存在顯著性差異的有“潛規(guī)則、忽悠、被、網(wǎng)購、宅男宅女、微信、同志、剩女剩男、泡妞、咋地”這10組。對這幾類詞,不但教學情況較符合留學生的期待,而且在和中國學生交流時,留學生感興趣的新詞符合交際需要,二者相通的興趣點能促進彼此間的理解和溝通。
而彼此存在顯著性差異的情況比較復雜,可以歸納為以下幾類:
1.中國學生和留學生之間不存在顯著性差異,但二者評分普遍高于教師的有“躺槍、2B青年”等。對于這些港臺方言詞和網(wǎng)絡用語中的字母詞,雖然教師認為教授的必要性不大,但中國學生卻使用頻繁,外國學生也希望能在課堂上獲得講解。
2.中國學生和教師間存在顯著性差異的包括“低碳”(反映新概念新生活方式)以及“草根”(反映新社會群體),對此教師表現(xiàn)出較大的教學熱情,但中國學生在日常交際中使用頻率并不如期待中那么高,因此教師須酌情降低講解比例,而留學生只要了解這些詞匯的大致情況即可。
表2 對24個代表詞中國學生、外國留學生和對外漢語教師態(tài)度的顯著性差異分析
3.留學生和中國學生存在顯著性差異,且留學生評分明顯低于中國學生的,如“賣萌、吐槽、粉絲、八卦、QQ、山寨、麥當勞”等。結合問卷時的及時反饋,留學生對這些詞的態(tài)度可歸結為兩種,一種是“我已經(jīng)非常了解了所以不需要再學了”,另一種是“我一點都不感興趣這是什么意思”。有些詞留學生雖然不感興趣,但和中國學生交流時常常會遇到,所以也有必要稍加提點。
4.還有的詞留學生和中國學生之間存在顯著性差異,且高于中國學生,是“刺身”,雖然留學生對此很好奇,但實際用到的場合并不多,使用機會少;教師可只在學生詢問時講解。
由此可見,目前的新詞語教學在符合留學生期待和滿足其實際需求方面還有待提升,畢竟學習語言的一個重要目標是和母語使用者更好地交流。教師可以根據(jù)新詞匯的含義、類別、應用廣泛程度和頻率適當調(diào)整教學方式、新詞的比例;留學生對新詞匯的認知并不特別深入,在和中國學生的交流過程中肯定會遇到一些障礙,他們除了按照自身興趣學習新詞匯以外,應該更加關注詞匯應用的實際過程,才能在和中國學生交流時消除隔膜,更快融入他們。
接下來對24個代表性詞匯進行描述性統(tǒng)計,得到了以下數(shù)據(jù)和結論:
1.中國學生部分有9個代表詞(網(wǎng)購、宅男宅女、粉絲、八卦、QQ、山寨、吐槽、麥當勞、賣萌)平均分都超過4,平均分在3以下的有4個(草根、刺身、泡妞和哈)。和中國學生日常生活聯(lián)系越緊密的詞使用頻率越高,像QQ這類常見的字母詞平均分甚至達到了4.93。而得分較低的都是使用場合受到限制的詞匯。最常用的9個詞覆蓋了四大類,且第三類平均分最高,達到了4.30,可見目前中國學生使用的新詞涉及范圍非常廣泛,詞匯的不斷更新擴展在無形中給高級班的學習者增加了學習的難度和交流的障礙。
2.留學生對新詞的評分都高于3,“網(wǎng)購”高于4。他們對第一類詞的學習愿望最為強烈。外來詞和方言詞、字母詞以及新增義項的詞匯平均得分都接近3.5,沒有太大差別。由此可見,留學生對于新詞匯的學習興趣較高,但并未達到非常高的水平。
3.對外漢語教師部分有5個代表詞(刺身、腐女、咋地、躺槍、2B青年)平均分在3以下,有11個在4分以上。在其看來,第一類新詞(平均3.76)是最應當教的,接著是第四類有新增義項的詞匯(3.63),其次是外來詞和方言詞(3.58),最后是字母詞(3.225)。
4.將三組數(shù)據(jù)合起來統(tǒng)計,第一類的平均分依然最高(3.73),其他三類也差異微小。綜合來看,第一類詞是最應該進入對外漢語高級班的課堂的,因為不但中國學生用的頻率高,而且留學生最感興趣,學習愿望最為強烈,老師也認為講解這部分新詞有意義。
5.獲得分數(shù)最高5個詞是“網(wǎng)購、QQ、麥當勞、粉絲和八卦”,它們具有不同的詞義特點,也不全屬于同一類,但它們之間有以下共同點:一、都反映了當下年輕人尤其是學生的生活特點,二、具有非常高的使用率和廣泛度。因此,即使詞典編纂者、教材編寫者等劃分的類別不同,某些詞依然可以因為某些特有的因素而被廣泛使用。在對外漢語高級班新詞匯教學中,這些因素可以成為篩選的標準之一。
6.從每類詞的內(nèi)部來看,第一類中,有關新概念新生活方式的詞得分最高,而反映負面社會現(xiàn)象的詞匯最低,“泡妞”一詞仍達到了3.23分,即被調(diào)查者普遍較贊成這類詞進入對外漢語課堂。第三類中英語外來詞得分最高,其次是港臺方言詞、北方方言詞和日語外來詞。在學習外來詞和方言詞的時候,留學生可重視英語外來詞和港臺方言詞,對日語外來詞稍微了解新近流行的一些即可(如“賣萌”)。
那些反映了新的概念新的生活方式、反映了新的社會群體以及某些社會負面現(xiàn)象的新詞語似乎更應該進入對外漢漢語課堂。對留學生尤其是高級班學生而言,和中國學生進行更多的接觸是有必要的,在此過程中對時事現(xiàn)象進行探討有助于語言的學習和文化的交流,也能通過思維火花的碰撞產(chǎn)生新的視角,而交流的展開必須基于共同的背景知識,所以必須接觸新詞。對教師而言,了解了中國學生新詞語的使用情況和外國學生的學習愿望,就能夠充分利用課堂時間,讓留學生最快地接觸到最有意義、最能滿足實際需求的新詞匯。
《現(xiàn)漢》作為目前較為權威的漢語詞典,曾由我國著名語言學家呂叔湘先生、丁聲樹先生擔任主編,為漢語詞匯規(guī)范奠定了基礎。2012年發(fā)行的第六版《現(xiàn)漢》收錄了很多新詞。權威詞典對新詞匯的收錄是否會影響對外漢語高年級教與學的狀況也是探討的問題之一。
1.為了解詞典收錄的新詞匯能否夠滿足不同群體的期待與需求,本研究調(diào)查了不同群體對詞典收錄新詞數(shù)量的看法。中國學生中73.8%認為只有少量常用詞應被收錄進詞典,總體態(tài)度較為折中。對外漢語教師態(tài)度與之類似,支持少量常見詞的達到76.2%。留學生分歧較大,38.9%認為應盡量收錄大部分新詞,33.3%無所謂,16.7%認為應收錄少量常見的。結合反饋可知,選擇“無所謂”的學生中,有人認為可以上網(wǎng)搜索或向身邊的老師同學詢問得到解決,不必用詞典,所以不持有極具偏向性的觀點。希望詞典盡量收錄大部分新詞的學生認為,越是權威的詞典越應當盡可能全面地反映學習、生活中遇到的各種詞。
留學生對權威詞典應收錄新詞匯數(shù)量的看法與對外漢語教師和中國學生的看法存在顯著性差異。留學生認為需要詞典盡可能多的收錄漢語新詞,說明他們意識到新詞匯的重要性,更傾向于將新詞匯納入普通詞匯的范疇來進行學習。就像中國學生學習英語一樣,對于母語為英語的人而言,某些俚語不必也不能進入詞典,但是如果中國學生不懂,交流時就會產(chǎn)生障礙。當然留學生可以通過其他方式學習漢語新詞,但是詞典無疑是簡便準確且權威性高的方式。因此在高級漢語學習者看來,不管新詞、普通詞還是基礎詞,都應該一視同仁。而中國的老師和學生出于對他們自身使用角度的考慮,認為新詞并沒有必要大規(guī)模收錄。因此,教師有必要引導留學生認識新詞匯的地位,在口語課或實際交流的過程中可以多加講解。
2.在涉及“教師在課堂上是否傾向于選擇第六版《現(xiàn)漢》中收錄的新詞匯來教學”這個問題時,僅42.9%的教師偏向選擇已收錄的新詞匯??梢娫谌粘=虒W中將權威詞典作為新詞語選擇標尺的人數(shù)并不占明顯優(yōu)勢,權威詞典對對外漢語新詞語教學的影響并不很大。在為二語學習者提供日常交流參考這方面,權威詞典仍有發(fā)展空間。而多數(shù)教師強烈意識到新詞匯教學需要有規(guī)范的、權威的詞典作為范本,
雖然學界關于第六版《現(xiàn)漢》收錄新詞匯的標準還存在爭議,但正如修訂主持人江藍生(2012:51)所說,“以守正拓新、與時共進為目標,著力在提高詞典的科學性、時代性、規(guī)范性、實用性上下功夫”。日后期待權威詞典的不斷完善和改進可以為對外漢語教學提供詞匯選擇的更加有效參考。
本研究對對外漢語教師和高級漢語學習者進行了隨機訪談。為方便分析,將受訪者編號為A、B、C、D。A:楊老師,教授綜合漢語和泛讀課;B:李老師,教授高級班的日漢翻譯課程。兩位均有十年以上教學經(jīng)歷。C:美籍華裔;D:日本留學生,通過HSK5級考試。
A、B表示新詞匯教學所占比重較小,多結合具體情境講解或回答學生提問,旨在讓學生了解大意,排除理解障礙,對其掌握程度無具體要求。在談到新詞語教學的地位時,A答道:“不用過分,但有必要。畢竟平時口語交際中常用,且留學生對此也很感興趣?!苯處熎毡橐庾R到新詞匯的作用,但如何將其納入課程設計卻仍是難題?,F(xiàn)在的漢語教學普遍遵照教材,而教材關于新詞匯基本沒有涉及。A認為:“教材還是力求向留學生展示最標準的書面漢語吧!”B舉出例子:“某些新詞如‘忽悠’使用度越來越高,已經(jīng)穩(wěn)定,可以加進教材。”
作為二語學習者,C和D對漢語新詞匯表現(xiàn)出濃厚的興趣,表示新詞匯貼近生活,經(jīng)常有意識地使用,頻繁接觸也使其記憶深刻,而教材上的詞繁多枯燥。留學生學漢語多以興趣為主,通過新舊詞的結合理解提高學習興趣,能夠事半功倍。新詞匯也是加速留學生融入中國學生的催化劑。
本研究以“宅男宅女”和“剩女剩男”為例(“宅女”被收入《現(xiàn)漢》,而“剩女”未被收錄)了解被試對詞匯色彩作為收錄標準的看法。兩位老師答案較一致。A認為:“《現(xiàn)漢》對新詞語的收錄應跟詞的色彩無關。比‘剩女’消極的詞要多得多了?!盉認為:“使用是否廣泛才是更加重要的因素,如果‘剩女’一詞過段時間用的人少了也就沒必要收錄了。”兩位老師均認為新詞的社會影響力以及穩(wěn)定性才是評判其能否收錄的標準,而非詞的色彩。D與A、B持相似觀點。而C認為“剩女”這樣的詞的確帶有冒犯性,不應收錄。
新詞匯已經(jīng)成為無法回避的話題。留學生對漢語中的新詞匯有極大的興趣,而大部分的漢語教師仍是把新詞匯當做補充知識,不要求學生進行練習或熟練掌握。且由于現(xiàn)行教科書上沒有相關課程設計,所以新詞匯的相關教學較為零散,不成體系。這些都是現(xiàn)存的有待進一步解決的問題。
本研究通過問卷調(diào)查和訪談,了解到中國學生、高級漢語學習者和對外漢語教師對待新詞匯的態(tài)度在諸多方面存在著顯著性差異,總體而言,目前的新詞匯教學在滿足留學生的學習興趣和愿望方面做得不夠到位,而目前留學生的新詞匯掌握情況也不能滿足和中國學生交流的實際需求,因此隨著社會迅速發(fā)展和新詞匯不斷涌現(xiàn),新詞匯教與學必將受到越來越多的關注,教學策略和學習方法也將建立體系、逐步豐富。對于不同類別的新詞匯,本研究通過量化分析得出的結論是:反映新的概念新的生活方式、反映了新的社會群體以及某些社會負面現(xiàn)象的新詞語有必要提高教學比例。權威詞典對新詞匯教與學的影響較大,但無論是教還是學,都應有內(nèi)容更豐富、編排更具體系、地位相對權威的書籍、詞典或網(wǎng)站提供參考。
江藍生:《守正拓新與時共進——<現(xiàn)代漢語詞典>第6版修訂述略》,《秘書工作》,2012年第10期。
金妍珍:《論對外漢語新詞語教學》,黑龍江大學碩士學位論文,2011年。
呂叔湘:《大家來關心新詞新義》,《辭書研究》,1984年第1期。
施春宏:《網(wǎng)絡語言的語言價值和語言學價值》,《語言文字應用》,2010年第3期。
湯志祥:《漢語新詞語和對外漢語教學》,《語言教學與研究》,2002年第2期。
王海霞:《對外漢語新詞語教學的必要性和原則探討》,《教學園地》,2006年第31期。
夏 群、華玉明:《如何對待對外漢語教學中的新詞語》,《現(xiàn)代語文(語言研究版)》,2007年第3期。
臧志文:《對外漢語報刊課中的新詞語教學》,《語文學刊》,2010年第21期。
張幼東:《漢語新詞語在對外漢語教學中的實踐》,《現(xiàn)代語文(語言研究版)》,2010年第6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