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哲藝
追大多數(shù)人的思維總會在成長的過程中被社會群體同化成相類似的價值觀與世界觀,這樣也許就不會讓別人覺得你是怪胎。然而,總會有少數(shù)是所謂的另類,他們的追求與眾不同,因此他們就在這個人口密集的國家脫穎而出。
我們經(jīng)常在學習的過程中進行模仿,因而得到的也大多是別人的東西。就像從小到大的學校教育一樣,我們模仿,吸收,釋放。身邊難免有不少成績優(yōu)異的同學,我們往往會投去羨慕的眼光,看看自己的位置,再看看他們的地位,望塵莫及。其實他們說不定也只是模仿和吸收能力強,真正脫離了校園學習環(huán)境,地位又會發(fā)生很大的變化。最可怕的是很多人沒有理解到模仿學習的目的,還自以為學有所成。自然,這也會引來了解社會的人同情的目光。
在我們的學習成長過程中,模仿性學習和創(chuàng)造性學習是兩種對立的學習方式。當今國內的教育模式是將自身缺乏想象力的中國國民的素質通過模仿性學習逐漸引向創(chuàng)造性學習,從而達到一種認知度較高的創(chuàng)新過程,因而采用模仿性教學是最基礎和普遍的現(xiàn)象。然而,正是在這種教育模式之下,我們創(chuàng)造了兩種極端的人,一種是全能人才,各科成績優(yōu)異,也就是聰明的人;另一種則是或者偏文,或者偏理,或者偏藝術,或者偏體育,更或者什么都不偏就偏玩兒的人。只要有一科偏離了,總成績就整體下滑,成為所謂的低人一等的人,更甚至干脆不學了,給人的感覺就是成績不好,以后怎么辦呢。我們在校園學習的過程中所領悟到的學習的最終目的卻僅僅繼承了傳統(tǒng)思想的“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毫無創(chuàng)新意識,只是一味地求全才。然而“創(chuàng)新”這個詞在社會發(fā)展遇到阻力的情況下滋生成為一種號召,因此我們又出現(xiàn)了抄襲這種現(xiàn)象,做得多了也就屢見不鮮了。但是在社會和國家的壓力之下,我們又不得不重新審視自身被灌輸?shù)拇蟊妰r值觀與世界觀。
我們簡單地分析一下模仿性學習和創(chuàng)新性學習所塑造出的不同世界觀、價值觀。
模仿性學習往往會導致兩種結果:技能的完全臨摹和聯(lián)想性的發(fā)散思維。前者不用多說,也就是技工,除了服從命令就是抄襲;而后者則是能夠舉一反三的聰明人。但是這里有個很大的問題,就是聰明人只是知識技能在這個范圍之內的最大化發(fā)揮,而具有革命性發(fā)展和創(chuàng)新精神的天才是不能限制在鳥籠子里飛行的。因此,在一定程度上,聰明人的創(chuàng)新性受到了自身的局限。
創(chuàng)造性學習也會導致兩種結果:“驚艷”與“怪胎”。創(chuàng)造性學習異于正常的模式化受教育,更多的是以一個引導性話題展開的學習,結果不一定唯一,但是過程是很重要的。這樣的想象或者聯(lián)想就異于模仿性學習的聯(lián)想,更無拘無束,又開放思維,在幼年教育過程中是非常重要的。而“驚艷”是指這種創(chuàng)造性思維產(chǎn)生的積極的結果,同時這種結果會讓模仿性學習過程中的人接受且學習,這是一種天才的創(chuàng)新。而“怪胎”則會導致兩種結果:一種是后知后覺,另一種則是無厘頭。后知后覺最后會在時間的作用下變得接近甚至超越天才的“驚艷”,例如,吳冠中的中國畫就是在傳統(tǒng)繪畫的基礎上進行的完美創(chuàng)新,中西結合,取長補短,不負丹青。而無厘頭則會像沙子一樣湮沒在人群里,因為這樣的創(chuàng)新是沒有目的性的,而驚艷與后知后覺是起到了積極作用的。
當然我們也可以根據(jù)以上分析簡單地得出一個結論:天才的創(chuàng)造性是不完全等于聰明的。舉一個簡單的例子。在像中國這些發(fā)展中國家,大多數(shù)的公共建筑是不會講究造型是否優(yōu)美的,更多的是看實用還是不實用。美和實用是很少聯(lián)系在一起的。記得一位大學專業(yè)老師有講到雕塑這一話題:在國內,雕塑就是雕塑,一個基座,上面一個造型,人們遠觀之,不可褻玩焉。然而,像坐落于被稱為“芝加哥的前院”的Millenium Park(千禧公園)中的At&T 廣場上的CLOUD GATE大型雕塑就是一個融合雕塑、建筑于一體的公共建筑,不失審美與切身體驗。它由無縫隙的110噸重的橢型的不銹鋼鑄成,正面有一個由凹面形成的12英尺高的拱形門,當游客進入其中時,會看到很多不同畫面的遠景,非常神奇。而外面則由不銹鋼拋光的亮面組成,仿如一面巨大的凸鏡,它能反射附近的建筑樓群和藍天白云,非常壯觀。遠而觀之,在陽光的照射下,如同一顆閃亮的巨大銀豆。這樣如此具有設計意境和體驗的設計,它的的設計師需要的是天才的想象力和創(chuàng)造性,而施工的工程師則需要聰明的大腦和嚴謹?shù)乃季S,只有兩者的碰撞才能展示給世界一個奇跡。
當然,我這里所指的天才是那些具有創(chuàng)造性和挑戰(zhàn)性的人,他們就是那么大膽。由于環(huán)境因素和主觀因素的影響,他們在某些方面異?;钴S,特別是在時機成熟時,他們會不顧一切地完成自己孤注一擲的選擇,從某些角度來看是有點怪癖或者偏執(zhí)的,但是他們中的佼佼者讓我們值得仰望,這也是我們前進時懷揣的夢想。我們不敢像他們那樣沖動是因為考慮得太多太周全,自以為成熟的表皮下是一個畏懼世界的心,真正的創(chuàng)造性是需要冒險的,聰明遠遠達不到這樣的要求。也許真是這樣,天才不完全等于聰明。
我在這里只是簡單地絕對化地分為了天才和聰明人,當然也有許多兼得者,但他們中的大多數(shù)被歸類到“后知后覺”里去了,再此我也不用多作解釋了。
聰明的人往往不多,而多數(shù)的天才則在很小的時候溺死在裝滿了條條框框的搖籃里,他們的獨特與怪異會引來異樣的眼光,最為重要的個體意識卻被踐踏得面目全非。我們中的大多數(shù)人很可悲,因為我們不僅沒有直面自己,而且更重要的是忽視了一個時代所需要的那些創(chuàng)造性的變革,那些不同的世界觀、價值觀也許就是未來的預兆。創(chuàng)造性多的仍然是那些沒有被束縛的思維。如果真的已經(jīng)這樣了,那我們就應該試著放松自己的神經(jīng),想想那些不可能發(fā)生的事,這也是一件生活中能夠讓自己像孩時那樣胡思亂想的趣事,至少不會讓自己過得那么累,同時又可以重新開發(fā)一下自己的大腦。
Neil Postman(尼爾·波茲曼)的“Amusing Ourselves to Death”(《娛樂至死》)講的就是電視娛樂文化代替了文字信息所帶來的白癡時代。我們被視覺的影像所限制,自娛自樂,仿佛生活在一個社區(qū)電影院,所有人的知識儲備都是一樣的,如此何來創(chuàng)新?
如果你不是那些適合被圈養(yǎng)在柵欄里的羔羊,為什么不嘗試一下成為一匹奔跑在草原上的野馬呢?傳統(tǒng)思想束縛之下的思維模式能成全那些像Steve Jobs一樣的天才嗎?
這個世界不是完全公平的,從我們每個人剛生下來那天開始就已經(jīng)下定義了。意大利文學家但丁曾說過,“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钡嬲易咦约旱穆返娜擞钟卸嗌倌兀@個我們心里很清楚。不要總是得和別人一樣,聽父母的話,走一條生下來就固定了的路,成績好,工資高,家庭美滿,一輩子就完了。萬一你是那些具有創(chuàng)造性,能夠改變時代的天才呢,這些都做完了,自己真正的世界觀和價值觀所代表的生活,適合做的事還來得及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