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金波

培養(yǎng)什么人、怎樣培養(yǎng)人是辦好讓人民滿意教育所必須正確回答的核心問題。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決定》指出“全面貫徹黨的教育方針”，必須把“立德樹人”作為根本任務，強調“立德樹人”要把“增強學生社會責任感、創(chuàng)新精神、實踐能力”作為主要目標，把“加強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教育，完善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教育”作為核心內容，把“形成愛學習、愛勞動、愛祖國活動的有效形式和長效機制”作為關鍵環(huán)節(jié)，把“強化體育課和課外鍛煉，促進青少年身心健康、體魄強健。改進美育教學，提高學生審美和人文素養(yǎng)”作為重點任務，這為全面深化教育改革指明了方向。我們必須把握這些新要求，自覺把立德樹人的各項任務落到實處。

一、正確把握立德樹人的新要求，必須突出“德育為先”

《決定》把立德樹人作為教育的根本任務，這是基于現(xiàn)實的理性選擇，也是著眼長遠的戰(zhàn)略考量。一個民族的偉大和優(yōu)秀，從一定意義來說就是“德性”的偉大和優(yōu)秀，而德育正是“指向人的德性培養(yǎng)的教育”。德育在蘇格拉底的眼睛里就是“點燃火焰”，在柏拉圖視野中就是“心靈的轉向”，在亞里士多德的話語間就是“人性的改良”。赫爾巴特認為“道德普遍地被認為既是人類的最高目的，也是教育的最高目的”，雅斯貝爾斯說得更直接：“教育的過程首先是一個精神成長的過程，然后才成為科學獲知過程的一部分?！蔽覈赜辛⒌聵淙说膫鹘y(tǒng)?！蹲髠鳌飞险f：“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雖久不廢，此之謂不朽?！绷⒌戮悠涫?，是為人處世的至高境界，決定著一個人發(fā)展的方向。2013年11月，習近平總書記在山東考察時指出：“國無德不興，人無德不立。必須加強全社會的思想道德建設，激發(fā)人們形成善良的道德意愿、道德情感，培養(yǎng)正確的道德判斷和道德責任，提高道德實踐能力尤其是自覺踐行能力?！边@為教育堅持立德樹人、突出德育為先指明了方向。

二、正確把握立德樹人的新要求，必須“增強學生社會責任感、創(chuàng)新精神、實踐能力”

一是著力增強學生社會責任感。古羅馬思想家西塞羅曾說：“生活的全部高尚寓于對責任的高度重視，生活的恥辱在于對責任的疏忽?！鄙鐣熑胃芯褪菍液兔褡逡哂小拔槐拔锤彝鼞n國”、“國家興衰，匹夫有責”的情懷，對人民和親人要抱有“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的情愫，對自然和環(huán)境要擁有“道法自然”和“天人合一”的情感，對自己要懷揣“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志不強者智不達”的追求。因此，教育就是要善于引導學生自覺肩負起為實現(xiàn)國家富強、民族振興、人民幸福的“中國夢”，有教無類、因材施教、終身學習、人人成才的“教育夢”而努力奮斗，在大愛無言、大德無痕、大責無疆、大智無價的氛圍中，讓學生學會學習，成為自己的自己；學會奉獻，成為更高大的自己；學會盡責，成為對人類有更大貢獻的自己。

二是著力增強學生創(chuàng)新精神。首先，著力增強學生的實踐意識。馬克思認為“全部社會生活在本質上是實踐的”，這是因為“實踐是包括了完成目的在內的活動”，“理論所不能解決的那些疑難，實踐會給你解決”。其次，著力增強學生敏銳的問題意識。馬克思說過：“問題就是時代的口號。”沈三白在《浮生六記》中說：“見藐小微物，必細察其紋理，故時有物外之趣?！倍≌刂邢壬趦扇f多張照片中，發(fā)現(xiàn)有8張照片上粒子的軌跡有異常，他窮追不舍，從而發(fā)現(xiàn)J粒子，獲得諾貝爾物理學獎。再次，著力增強學生豐富想象的意識。席勒曾說“你之所以缺乏創(chuàng)造性，是因為你的理智限制了你隨便想象的能力”，“科學工作是源于形象思維，終于邏輯思維”。法國哲學家馬利坦認為，“所有偉大的數(shù)學家的著作中都蘊含著詩”，“沒有詩的幫助，亞里士多德不可能憑經驗完成他的關于菱形基本定義的推斷”。第四，著力增強學生善于操作的意識。愛迪生說過：“我平生從來沒有做出過一次偶然的發(fā)明，我的一切發(fā)明都是經過深思熟慮和嚴格試驗的結果?！?/p>

三是著力增強學生實踐能力。首先，要讓實踐滿足學生對真理的渴望。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只有通過實踐，才能把書本知識轉化為學生的實踐智慧，把別人的經驗或教訓變?yōu)閷W生自己的財富。其次，要讓實踐滿足學生的好奇心。在實踐過程中，可見的不可見的、可測的不可測的東西都能讓學生感到新奇美妙，進而引發(fā)探求興趣，使學生產生出實踐無限好、探索真奇妙的追求。再次，要讓實踐使學生體驗到運用的樂趣。學習的目的全在于運用。運用所學的知識成功解決實際問題，這種樂趣是單純學習書本知識很難體會得到的。

三、正確把握立德樹人的新要求，必須“加強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教育，完善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教育”

一是“加強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教育”。黨的十八大報告強調要“倡導富強、民主、文明、和諧，倡導自由、平等、公正、法治，倡導愛國、敬業(yè)、誠信、友善，積極培育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這清晰表達了黨對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的理論探索新成果，同時也提出了在青少年中深入進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教育的新課題。學校作為育人的陣地，首先，要善于引導學生把核心價值觀內化為自己的價值觀，把踐行核心價值觀化為學生的自覺，使學生個體價值觀既能體現(xiàn)核心價值觀的要求，又具有自己個性特色。其次，要善于引導學生自覺按照核心價值觀的要求實踐，矢志不渝地堅守，自覺地履行核心價值觀的基本原則。第三，要善于引導學生以核心價值觀作為價值標準檢驗自己的言行。核心價值觀是一種完整的科學價值體系，包含了終極目的、核心理念和基本原則，所有這一切都應該成為學生衡量是非善惡、正當與否的標準。要引導學生經常反思和檢驗自己的言行，做核心價值觀的自覺踐行者。

二是“完善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教育”。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的載體主要是文化典籍、文化遺存和非物質文化遺產；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的精髓就是道法自然的觀念、天人合一的思想、混沌中和的境界。前者屬于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的“體”，后者屬于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的“魂”。優(yōu)秀的傳統(tǒng)文化蘊藏著民族的核心價值，從《詩經》中“載馳載驅”“我心則憂”的許穆夫人，到《楚辭》中“雖九死其猶未悔”的屈原，從“吾日三省吾身”“君子慎獨”的孔子，到“我善養(yǎng)吾浩然之氣”的孟子，從“斯是陋室，惟吾德馨”的劉禹錫，到“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的杜甫，熏陶和激勵了一代又一代中華優(yōu)秀兒女發(fā)奮勵志。優(yōu)秀的傳統(tǒng)文化是民族的核心競爭力，“張騫通西域”、“鄭和下西洋”、“鑒真東渡”、“玄奘西行”都是國力強盛時期中國文化與世界文化的傳播與交流。完善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教育的根本目的，是讓優(yōu)秀的傳統(tǒng)文化滲透到我們的當下教育生活中，為解決現(xiàn)實中的教育問題提供啟示。完善優(yōu)秀的傳統(tǒng)文化教育，首先，要根據(jù)學生心理認知特點，運用適當?shù)姆绞礁嗟匾胍恍┱軐W、文學、歷史等經典名篇的課程學習內容。其次，通過課外教育和生活實踐，加深學生對各種文化遺存、非物質文化遺產和傳統(tǒng)節(jié)日的了解和理解。再次，在對學生進行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教育過程中，防止泥古不化，注重推陳出新，把文化傳承與文化創(chuàng)新結合起來，同時主動吸收世界文化的優(yōu)秀成果，實現(xiàn)“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與共、天下大同”。

四、正確把握立德樹人的新要求，必須“形成愛學習、愛勞動、愛祖國活動的有效形式和長效機制”

一是將愛學習、愛勞動、愛祖國的要求融入教育教學之中。杜威強調“道德目的應當普遍存在于一切教學之中，并在一切教學中居于主導地位”?？鬃犹岢觥白右运慕蹋何?、行、忠、信”，道德修養(yǎng)被貫穿在各種學科中講授，強調“詩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無邪”。所謂“思無邪”，指的就是道德感化。二是將愛學習、愛勞動、愛祖國的要求融入氛圍營造之中?！芭c善人居，如入芝蘭之室，久而自芳也；與惡人居，如入鮑魚之肆，久而自臭也”。營造良好進取氛圍，讓學生“見賢思齊焉，見不賢而內自省也”。三是將愛學習、愛勞動、愛祖國的要求融入榜樣示范之中。王安石在《原教》中，主張德育的方法重在感化，而感化的途徑就是發(fā)揮榜樣的作用，“善歌者，使人繼其聲，善教者，使人繼其志”。四是將愛學習、愛勞動、愛祖國的要求融入社會實踐之中。亞里士多德把“德分為兩種，一種是智慧的德，另一種是行為的德。前者是從學習中得來的，后者是從實踐中得來的”。道德教育綜合實踐活動是促進學生道德發(fā)展的重要方式。五是將愛學習、愛勞動、愛祖國的要求融入改革創(chuàng)新之中。創(chuàng)新德育目標，大力推進中小學德育體系建設。創(chuàng)新隊伍建設，讓學生“親其師而信其道”。創(chuàng)新體制機制，進一步建立學校、社會、家庭三位一體的德育網(wǎng)絡，切實把愛學習、愛勞動、愛祖國活動落到實處。

五、正確把握立德樹人的新要求，必須“強化體育課和課外鍛煉，促進青少年身心健康、體魄強健”

體育是全面發(fā)展教育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是立德樹人的重要載體。廣大青少年身心健康、體魄強健、意志堅強、充滿活力，是一個民族生命力旺盛的體現(xiàn)，是社會文明進步的標志，是國家綜合實力的重要方面。體育鍛煉是提高學生健康素質的有效途徑，對青少年思想品德、智力、審美素養(yǎng)和健康生活方式的形成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學校體育課程的任務是為運動立心、助學生立命、幫學習礪腦、替成長開道。學生體質健康監(jiān)測數(shù)據(jù)表明：近年來，青少年耐力、力量、速度等體能指標持續(xù)下降，視力不良率居高不下，超重和肥胖青少年的比例明顯增加。這與體育課針對性不強、學生課外鍛煉普遍不足、鍛煉行為和健康生活方式的養(yǎng)成率和鞏固率偏低密切相關。學校體育課程要著力解決學生的運動自覺、運動有效和運動安全三大難題。體育課程的本質是對全體學生實施的一種“教育性生活干預”，既要讓運動對學生更有效，把科學傳遞給學生，讓看不見的被看見；也要讓學生運動更自覺，把運動變?yōu)閷W生生活的常態(tài)；還要讓學生運動更安全，讓風險也成為一種體驗。

加強體育課程和體育鍛煉，關鍵是實施好體育課程和課外體育活動。這就要求規(guī)范辦學行為，減輕學生課業(yè)負擔，切實保證中小學生每天一小時校園體育活動，嚴禁擠占體育課和學生校園體育活動時間。要因地制宜制定并落實體育與健康課程的實施方案，在地方課程和校本課程中科學安排體育課時。建立健全學生體育競賽體制，引導學校合理開展課余體育訓練和競賽活動。積極鼓勵創(chuàng)建青少年體育俱樂部，組織開展豐富多彩的學生群眾性體育活動。實施體育課程、大課間（課間操）和課外體育活動一體化的陽光體育運動。創(chuàng)新體育活動內容、方式和載體，增強體育活動的趣味性和吸引力，著力培養(yǎng)學生的體育愛好、運動興趣和技能特長，大力培養(yǎng)學生的意志品質、合作精神和交往能力，使學生掌握科學鍛煉的基礎知識、基本技能和有效方法，每個學生學會至少兩項終身受益的體育鍛煉項目，養(yǎng)成良好的體育鍛煉習慣和健康生活習慣。

加強體育課程和體育鍛煉，基礎是加強學校體育教師隊伍和學校體育設施建設。加快體育教師結構調整，落實配齊專職體育教師，多渠道配備好體育教師，建立健全體育教師培養(yǎng)體系，完善農村學校教師特崗計劃補充體育教師的機制。加大國培計劃培訓體育教師的力度，拓寬體育教師培訓渠道。體育教師組織學生開展課外體育活動以及組織學生體質健康測試等，要計入教學工作量。加快學校體育設施建設。按照《國家學校體育衛(wèi)生條件試行基本標準》、《中小學校體育設施技術規(guī)程》及相關學校建設標準和技術規(guī)范要求，加大學校體育設施建設力度，在基層公共體育設施建設中統(tǒng)籌規(guī)劃學校體育設施，在義務教育經費保障機制和農村義務教育薄弱學校改造計劃等項目中加大對體育設施建設和器材配備的支持力度，推動學校體育設施和器材逐步達到國家標準。大力推動公共體育場館和運動設施向青少年學生免費或優(yōu)惠開放。

六、正確把握立德樹人的新要求，必須“改進美育教學，提高學生審美和人文素養(yǎng)”

立德樹人不能離開美育?！懊朗墙逃谋举|”。美是人類生活及社會進步中一個永恒的主題?！皭勖乐?，人才有之”，這是人區(qū)別于動物的重要標志，就如馬克思所說：“社會的進步就是人類對美的追求的結晶?！薄皭勖乐?，人皆有之”，就如英國文學家勞倫斯所言：“人的靈魂需要實際的美永遠勝于需要面包?！薄皭勖乐?，人皆育之”，就如羅丹所語：“美到處都有的，對于我們的眼睛，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發(fā)現(xiàn)?！睂徝澜逃峭ㄟ^審美教育活動，促進個體的審美發(fā)展，推動人的全面發(fā)展，進而達到人與社會的和諧完美的發(fā)展。

美育是立教之本。葉圣陶認為：“美育正是幫助學生的美好天性自然生成的最好方式，也是生命質量自然形成、自然提高的最好方式?！币皇敲烙橇⒂趯W生成長的教育。美育的實質就是以自然之美滋潤學生自然成長，以生活之美啟迪學生自己成長，以藝術之美促進學生自由成長，以崇高之美引領學生自覺成長。二是美育是寓于全面的教育。“沒有美育，就不可能有個性充分的全面發(fā)展”。美育就像“潤物細無聲”的春雨，滲透在學生的心靈的深處，不僅給學生以美的愉悅，還給學生以真的啟迪、智的誘發(fā)、健的促進。蔡元培強調“美育代替宗教”。美育以它獨特的功能，對人的全面發(fā)展起著十分重要的、不可替代的作用。三是美育是伴于終身的教育?？鬃诱J為教育是“興于詩，立于德，成于樂”，王國維認為孔子治學之道就是“始于美育，終于美育”。四是美育是隱于具體學科的教育。每一門學科盡管研究對象有所不同，但每門學科所展示的知識之美、境界之美、人生之美，無時無處不在，給學生以啟迪和激勵。五是美育是顯于藝術的教育?？鬃诱J為一個完整的人應是“志于道，據(jù)于德，依于仁，游于藝”，強調“游于藝”為德、道、仁的實現(xiàn)提供精神與技能保障。柏拉圖說“藝術是教育的基礎”。藝術就是“呈人之美”，藝術教育就是“成人之美”，那么教師就是善于“成人之美”之人。

改進美育教學應著力提升學生的審美素養(yǎng)。提高學生的審美素養(yǎng)要在兩個方面下工夫。一是增強審美意識。首先，幫助學生樹立正確的審美觀，引導學生自覺按照“美的規(guī)律”去改造主觀世界和客觀世界。其次，幫助學生養(yǎng)成健康的審美情趣。梁啟超曾說：“情感教育的目的，不外將情感善的、美的方面盡量發(fā)揮，把那惡的丑的方面漸漸壓制淘汰下去。這種工夫做得一分，便是人類一分的進步。”再次，幫助學生提升審美文化修養(yǎng)。馬克思認為：“如果你想得到藝術的享受，那你就必須是一個有藝術修養(yǎng)的人。”第四，幫助學生形成高尚的人生態(tài)度。一方面發(fā)掘教育生活中固有的美來啟迪學生，培養(yǎng)學生高品位的生活情趣；另一方面在幫助學生提高藝術生活能力的過程中，提高學生的生活質量。二是增強學生審美能力。首先，培養(yǎng)學生審美感受能力。審美感受能力是學生進行一切審美活動的出發(fā)點。學生審美感受能力不是天生的，一靠教育，二靠實踐。如果缺少對美的敏銳的感受能力，就不可能獲得豐富多彩的審美感受。其次，培養(yǎng)學生審美鑒賞能力。鑒賞美的能力是在感受的基礎上，對美的辨別、理解和評價的能力。辨別是審美的關鍵，理解是審美的核心，評價是審美的升華。再次，培養(yǎng)學生審美創(chuàng)造能力。美的創(chuàng)造能力是指學生在實踐活動中按照美的多樣統(tǒng)一律、移情律、審美心理距離和自由的規(guī)律等創(chuàng)造藝術美和現(xiàn)實美的能力。創(chuàng)造美既是審美活動的最高成果，也是美的歸宿和美育的最終目的，應在幫助學生樹立審美理想、提高創(chuàng)造美的心理素質、發(fā)揮個性特點的基礎上，讓學生在創(chuàng)造外界美的同時，也創(chuàng)造自身的內在美，從而造就有豐富個性和完美人格、全面發(fā)展的新人。

改進美育教學應著力提升學生的人文素養(yǎng)。人文素養(yǎng)是流淌在學生心中的一股清泉，既是一種氣質，也是一種氣魄，更是一種氣韻。人文素養(yǎng)，首先是“根植于心的修養(yǎng)”。就如同懷德海在《教育的目的》中所說的那樣：“文化乃是思想的活動，乃是對美與人文情感的感受性?！逼浯问恰盁o需提醒的自覺”。尼采認為：“唯有成為審美現(xiàn)象，我們的存在與世界才具備永恒的正當理由。”蘇軾所追求的是“寧可食無肉，不可居無竹。無肉使人瘦，無竹使人俗”。再次是“約束之下的自由”。蘇霍姆林斯基說：“我把美稱為心靈的體操，是因為它能矯正我的精神、良心、情感和信念。”第四是“為人著想的善良”。就如同胡適晚年總結的那樣：“你要看一個國家的文明，只消考察三件事：第一看他們怎樣待小孩子，第二看他們怎樣待女人，第三看他們怎樣利用閑暇時間?！卑５录印じ粻栐凇秾W會生存》中發(fā)出呼吁：“未來的學校必須把教育的對象變成自己教育自己的主體，受教育的人必須成為教育他自己的人，別人的教育必須成為這個人自己的教育?！奔础鞍褌€體精神生命發(fā)展的主動權還給學生”。提高學生的人文素養(yǎng)，還必須把美育寓于各門學科教學之中，并使之相互滲透，從而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p>

（作者系中共江蘇省委教育工委副書記、省教育廳副廳長，本文系作者2013年12月16日在江蘇省教育學會2013年學術年會上的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