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卓
(中山大學圖書館,廣東 廣州 510275)
1927年,顧頡剛為中山大學制定搜求圖書計劃,并親赴江浙購得文獻約12萬冊。以此為基礎,至1936年,中大館藏書計有271862冊,在高校圖書館中僅次于燕京大學的285083冊和清華大學的279363冊[1]??箲?zhàn)八年,日軍轟炸、劫掠等野蠻行徑給中大館造成巨大藏書損失。《國立中山大學圖書館工作報告(民國三十七年度)》(簡稱《工作報告》)統(tǒng)計了民國二十六年度至民國三十三年度(中缺民國三十年度、民國三十二年度)館藏量。
表1 中大抗戰(zhàn)期間館藏圖書統(tǒng)計表(單位:冊)
由表1可知,抗戰(zhàn)期間,中大館損失圖書175750冊,雜志89079冊,計264829冊。
抗戰(zhàn)期間,中大校址兩次被占,藏書散佚嚴重。遷校澄江及坪石期間,圖書館同仁盡力搜求藏書??箲?zhàn)結束后,圖書館主任杜定友回收散佚圖書,追查戰(zhàn)前存港藏書,追討日本劫掠文獻,盡力挽回損失。
烽火連天歲月,中大能保存相當數量圖書,與圖書館同仁付出諸多艱辛、積極轉存搶運密不可分。
《工作報告(民國二十七年度)》指出:本館自上年度起即奉命將珍貴圖書320箱移存校內安全地點,至本年1月即將一部分善本書碑帖等199箱(醫(yī)學院圖書27箱)先行遷運香港,其余148箱暫存校內。及至廣州事變突然發(fā)生,本館同人晝夜趕裝,在三日內加裝63箱,連存校者共計221箱,隨校西遷。
檔案《國立中山大學各學院移存九龍倉圖書儀器清單》列出抗戰(zhàn)前各院系移存香港的圖書設備數量:“文科研究所甲骨銅器字畫書籍24箱,教育研究所儀器圖書21箱,圖書館圖書172箱,醫(yī)學院圖書館圖書27箱,地理圖書圖表3箱,文學院圖書4箱[2]?!薄秶⒅猩酱髮W圖書館存港書箱清單》列明存港書明細:“善本書86箱11368冊,志書44箱13279冊,雜志23箱1061冊,碑帖19箱30000張,另醫(yī)學院存書27箱,共計199箱[3]。”《中大圖書館移存書目(1938年)》[4]內有存港圖書詳目,惜缺碑帖目錄。這批文獻多為善本、碑帖等精品。
館藏大量損失集中在兩個階段:一是1938年日軍占領廣州,石牌校區(qū)的圖書未及轉運,損失20余萬冊;二是1945年1月坪石淪陷,損失6萬余冊。
2.2.1 石牌
1938年10月,中大奉命遷校。30余萬冊圖書需1200個木箱才能裝畢,然經費僅能購67個木箱。圖書館同仁自力更生,將書架、桌子、黑板改做木箱。至16日,裝出299箱,搶救圖書50000余冊。西遷后,《工作報告(民國二十六年度)》統(tǒng)計,總館損失200392冊;分館45628冊;計246020冊??傪^僅存藏書54808冊,含戰(zhàn)前轉存香港的199箱25708冊圖書。以戰(zhàn)前藏書30余萬冊計,僅廣州一役,近5/6圖書亡佚,損失慘重。
2.2.2 坪石
1938年10月,中大西遷澄江。不到年余,因滇南百物昂貴,加之西南地方實力派同國民黨CC派矛盾益深,以及日寇進逼越南,危及滇境等因素,1940年7月,中大由云南澄江回遷粵北樂昌坪石鎮(zhèn)。但隨戰(zhàn)事發(fā)展,1945年1月16日,坪石陷入敵圍,中大被迫遷校樂昌。21日坪石、樂昌相繼淪陷,留存圖書“被敵方擄去,除擇要收藏移存外,余皆縱火焚燒,隨處四散”[5]。坪樂事變,損失藏書285箱,61200冊,約915萬元[6]。
抗戰(zhàn)期間,中大救國學習并行,圖書館同仁奮力收集文獻補充館藏,在澄江和坪石兩地取得顯著成效。
2.3.1 澄江
1939年2月,圖書運抵澄江,圖書館迅速開放。因藏書亟待補充,圖書館立即根據新書目錄著手函購、交換?!豆ぷ鲌蟾妫駠四甓龋方y(tǒng)計該年度發(fā)函662通,訂單26次,訂書志713種。報紙亦添訂各地方性者,如成都、邵陽、貴陽版《中央日報》,重慶《大公報》《廣西日報》《重慶報》,昆明各報、港報和安南《觀望報》等。同時搜求西南各省縣志及各地叢書。各省贈送地方志有廣東《惠州西湖志》《儋縣志》《東安縣志》,廣西《懷集縣志》《賀縣志》《羅城縣志》《思恩縣志》,四川《犍為縣志》。購入叢書有《黔南叢書》《上海掌故叢書》。1940年3月,圖書館曾向香港辦事處聯系采購廉價古書[7]。
各院系分館積極發(fā)函征購圖書。1939年夏,師范學院分館向英美書局訂購雜志18種,西書20種。1940年初,向歐美澳菲各國大學及學術團體征贈圖書,復函有贈全套叢書者,有長期贈送期刊者,亦有贈送其他書報者。工學院分館購百余種雜志,又得中英庚款委員會撥款國幣2萬元購置圖書。醫(yī)學分館圖書盡陷廣州,抵澄后,院長張夢石設法購入圖書多本。歐戰(zhàn)爆發(fā),以德文為主的醫(yī)學書籍來源困難,杜定友各處搜羅,始增不少書籍,另有為各工程機關或私人所贈。醫(yī)學分館曾托光華書局經理從香港代購書籍數百本,然遭扣留,無法再購。
承教育部國際出版品交換處、中華圖書館協會戰(zhàn)時圖書征集委員會、北平圖書館等相助,得英國贈書235冊,美國贈書102冊。本校員工亦贈百種。
至1940年夏,新增藏書6850冊,館藏達77352冊。圖書館工作蒸蒸日上,每日閱讀人數超出石牌時期一倍有余。
2.3.2 坪石
1940年7月,中大回遷粵北,1941年6月,圖書館運抵粵北藏書283箱。因各學院地址分散,為便利員生閱讀,總館將圖書分存各學院,設圖書分館,由總館統(tǒng)轄。
坪石淪陷前,圖書館藏書142024冊,近戰(zhàn)前半數。因社會環(huán)境相對穩(wěn)定,經費充足,國內外圖書館學界、出版界大力援助,坪石時期館藏增長最快。新增圖書主要通過采購、專款、捐贈和院系合并4個途徑獲得。因戰(zhàn)事發(fā)展,不同年度各途徑側重不同,如太平洋戰(zhàn)爭爆發(fā)后,海外??詈途栀浺蚪煌ň€中斷而停滯。
①采購。圖書館不斷征購圖書。民國二十九年度,總館發(fā)函600余通,中文雜志十之七八為征求所得。總館新增藏書6869冊。各分館圖書亦獲較大補充。師范學院購入圖書5797冊。民國三十年度,中大圖書委員會全年購書費為72000元,購入圖書17722冊。民國三十一年度,總館購書志4913冊,日報803份。
1941年冬,總館派何恩澤赴贛州、曲江等地購書1261種2716冊,約10100余元。其中有《新民叢報》《元豐類稿》《湘軍志》《江西通志》等難得之本。1942年5月,圖書館購入宜章李氏藏書,凡2000余冊,有《二十四史》《資治通鑒》等。檔案《國立中山大學圖書館關于擬購一批古書等情的函》中記購書160種1028冊,國幣2951.5元[8]。
②專款。民國二十九年度,研究院分館利用教育部補助費用購書1138冊,訂師范研究所雜志21種。以教育部指撥美金???1000元訂書志2247種。民國三十年度,總館得教育部美金???2000元用于購書。研究所分館專款購入三大叢書。民國三十一年度,總館??钯彆?416冊,研究院分館專款購入12232冊,師范學院分館??钯徣?852冊。
③捐贈。民國二十九年度,美國學生救濟會贈書1單500余種;英國戰(zhàn)時圖書征集圖書委員會贈書4單2000余種。其他各圖書出版機關贈送數起。1942年校慶期間,杜定友倡導圖書館節(jié),征得圖書6340冊。全年承各方捐贈書志3431冊。
④院系合并。1938年,廣東省立勷勤大學工學院并入中山大學工學院,其圖書歸入工學院圖書分館。1941年,工學院分館接收勷大圖書中文253冊,西文289冊。
據統(tǒng)計,民國三十年度增39846冊,三十一年度增20068冊。三十二、三十三年度,雖無工作報告留存,難知藏書發(fā)展狀況,但從三十年度與三十一年度藏書增量可知該階段藏書增長情況。
回遷廣州后,杜定友因中大復校委員會無其名,校舍亦無圖書館,自掛“中大、省、市圖書館聯合辦事處”,以其名義尋訪失散圖書。
2.4.1 廣州地區(qū)
1945年10月,從東亞研究所收回書志2314冊[9]。1946年3月,接收嶺南大學存?zhèn)螐V東大學圖書館藏中大圖書18664冊[10]。3月15日,接收廣州后樓房上街16號之2、3兩處圖書3300余冊[11]。1946年4月25日,接收各省政府公報合訂本等960本,叢書集成及其他書志2395本[12]。
2.4.2 澄江、坪石
澄江、坪石僅存45000冊藏書。一部分是坪石淪陷前遷往湘粵交界栗原堡由涂祝顏守護之圖書。另一部分為何家新搜輯運回樂昌出逃未攜圖書,中文2955冊[13],西文1301冊[14]。此批圖書曾被日軍擇要收藏后焚毀,樂昌天主堂堅神父善美領回余燼并襄輯遺亡。
2.4.3 香港和海防
1945年12月,杜定友函請香港大學圖書館陳君葆、北平圖書館辦事處何多源代查存港圖書[15]。又請越南海防中國領事館追查工學院胡慕瑗留存的36箱圖書[16]。1946年1月,陳君葆在西環(huán)永源貨倉“發(fā)現所存的171箱東西正是中大的書”,“原有199箱,這樣失去的已28箱了[17]”。3月,杜定友親送173箱圖書歸穗,同時將中英文化教育董事會贈書8包,美國圖書館協會贈書6包一并運回。
1946年11月1日,廣東省教育廳將從香港運回的被掠奪圖書中無物主標記與本省無關的地圖半箱、碑帖兩箱交中大館接收[18]。
2.4.4 日本
1946年,教育部清理戰(zhàn)時文物損失委員會函知中大,希望寄給該會被劫掠圖書清單。但書目卡片在石牌、九龍貨倉和樂昌、坪石等地遺失,損失無從列報。中大復函請求賜還全部印有本館印記圖書[19]。1946年1月15日,中大向駐日代表團發(fā)函,準其根據中大印記檢運圖書[20],最終退回5902冊[21]。
1946年4月16日,中大館移交清冊寫明館藏連縣108箱,坪石531箱,香港173箱,樂昌8083冊,廣州7327冊(不包括接收本校出版品如農聲等復本12444冊,實業(yè)部刊行礦業(yè)法復本3980冊),計812箱15410冊[22]??箲?zhàn)八年,藏書由309847冊之眾殘存45018冊,損失非金錢所能計量。
影響?zhàn)^藏發(fā)展的主因是戰(zhàn)爭,戰(zhàn)亂給社會帶來一系列影響,如教育經費、出版事業(yè)、國外物資援助等方面,又因為戰(zhàn)亂,國內外圖書館通力合作,突破國域界限,共同抗擊文化侵略和文獻掠奪。
3.1.1 侵華日軍的掠奪破壞為館藏發(fā)展首害
抗戰(zhàn)期間圖書館藏書損失數字觸目驚心。1946年,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巴黎大會,中國《一九三七年以來之中國教育》報告指出:戰(zhàn)前全國圖書館計有1848所,各省市之公私立圖書館因戰(zhàn)事影響損毀停頓者達50%以上,能幸存者亦損失甚多。后雖逐漸恢復,據1943年統(tǒng)計,全國僅有圖書館940所,約占戰(zhàn)前50.86%[23]。中大館亦難幸免。
3.1.2 經費減少
抗戰(zhàn)爆發(fā)后,國民政府認為抗戰(zhàn)、建國應同時并進,而教育尤為建國基礎。為應對抗戰(zhàn)期間教育出現的嚴重危機,1938年4月,國民黨制定《中國國民黨抗戰(zhàn)建國綱領》,發(fā)布《戰(zhàn)時各級教育實施方案綱要》,提出逐年增加教育經費。國民政府明確規(guī)定保障抗戰(zhàn)期間教育經費??箲?zhàn)前,國民政府教育經費占國家總預算3%,1937年為4.29%,1939年降為2.31%,1940年為2.4%,1941年為3%。戰(zhàn)爭歲月,教育經費在國家總預算中占2%~3%,對維持中國教育起了不可低估的作用。
3.1.3 出版事業(yè)萎縮
抗戰(zhàn)期間,中國出版業(yè)受到極大破壞。出版業(yè)中心上海被占后,各出版企業(yè)遭到毀滅性打擊。各出版公司如商務、中華、世界等陷入癱瘓。商務印書館、世界書局在上海倉庫財產被沒收。其他各書局印刷機及書籍等也遭劫掠。太平洋戰(zhàn)爭爆發(fā)后,各出版社在香港印刷廠被迫停辦。內地新辦之廠,設備簡陋,物資人才缺乏,各種自然科學書籍多因無法制圖及缺少科學符號不能出版。日軍亦嚴格限制出版物用紙,要求新聞用紙減少30%,雜志用紙減少30%,書籍禁止無限制出版,各學校會報減少篇幅[24]。出版事業(yè)萎縮,印刷精美的圖書日漸稀少,圖書館陷入無書可采或少書可采的地步。
3.1.4 物質供給線中斷
抗戰(zhàn)期間,中國與國外有四大物質供應動脈,一是粵漢線至香港;二是經甘肅、新疆和蘇聯相連的供給線;三是昆明至海防;四是云南至緬甸。其中第三、四條線路經由川、黔、滇到法屬越南海防或英屬香港,遭受空襲危險較小,成為首選運輸線。但1940年5月,德國入侵法國,越南線停運,1941年12月,香港澳門相繼淪陷,中國接受外援的交通運輸線完全中斷。戰(zhàn)備物資無法運入國內,圖書亦不例外。中國圖書館學界與國際圖書館學界、出版界的協作被迫停止。
3.1.5 三分人禍
戰(zhàn)亂固然對藏書發(fā)展造成一定影響,但中大校方兩次對戰(zhàn)事估計錯誤,造成兵臨城下、圖書無法轉移的尷尬局面,也是圖書亡佚原因之一。1938年10月,中大校方雖準備西遷,但線路不明,準備不足。重要圖書未裝箱,杜定友曾請求圖書先運,秘書長肖冠英卻以戰(zhàn)事發(fā)展不會太快回絕。再提留校圖書16萬冊用水泥木石封存地下室,又遭拒,以致大量藏書陷于敵手。1945年1月16日,日軍包圍坪石,中大倉促遷校樂昌,圖書館同仁連日轉運圖書130余箱。21日坪石淪陷。抵樂昌后,校方不辨時局,竟謀復課。當晚樂昌淪陷。22日凌晨,圖書館同仁封存圖書后撤退,最終城破書散。
3.2.1 同心合力守護國粹
藏書得以保存,與圖書館同仁精誠合作、愛書護書不無關系。1938年10月遷校前,同仁奮不顧身,努力搶救,一切釘箱搬運均親自為之,裝木箱211件。又親自押運圖書,流亡滇粵。顛沛流離中,謹記圖書館服務宗旨,盡心保存文獻,亦不忘征集圖書,服務讀者。
杜定友亦為保存文獻鞠躬盡瘁。樂昌淪陷時,他與同事四出找尋挑夫搬運圖書,僅得兩人。杜定友個人著稿4箱,亦念全校圖書未能搶救,個人書稿雖可脫險,卻無以對學校國家。杜定友憤然掉頭不顧,平生著述與中大圖書,皆亡敵手。
3.2.2 中外圖書館界精誠合作
為彌補戰(zhàn)爭對中國圖書館事業(yè)帶來的嚴重損失,在中國教育學術團體聯合年會上,中華圖書館協會提交“全國各文化機關征購圖書應集中辦理案”,通過“請籌設文化機關及圖書館舊書復本交換處案”,以便國內各文化機構相互協調,節(jié)省人力財力。
1939年12月,國民政府教育部等機構建立“戰(zhàn)時征集圖書委員會”,與美國等國圖書館協會聯系,為國內各圖書館征募圖書雜志。袁同禮以中華圖書館協會理事長名義函請美國圖書館協會等贈書。美國圖書館協會為此制訂計劃并收集書刊2.5萬多冊,經海防、仰光、香港轉運到云南,再由中央圖書館駐昆明的出版品國際交換處分配給各大學,后又贈書數千冊。此計劃雖因太平洋戰(zhàn)爭爆發(fā)而中斷,但這種謀求國外援助,加強文獻收集的工作,在抗戰(zhàn)期間對增加藏書起到巨大作用。
抗日戰(zhàn)爭是20世紀中國圖書館史上最大的災難,隨著戰(zhàn)火蔓延,波及之處的圖書館藏書均遭到嚴重破壞。從中大圖書館藏書變化可知,除有損失和傷痛外,還有中大圖書館同仁從未中斷的藏書建設活動,其為保存文獻鍥而不舍之精神,亦為今日圖書館人之楷模。此外,中外圖書館界在戰(zhàn)爭面前,精誠合作,這些都為研究抗戰(zhàn)期間圖書館事業(yè)發(fā)展及實踐提供了寶貴資料。
[1] 陳訓慈.中國之圖書館事業(yè)——民國二十五年申報年鑒教育文化篇[J].圖書館學季刊,1936(4):667-689.
[2] 國立中山大學各學院移存九龍倉圖書儀器清單.廣州:廣東省檔案館.檔案號:020-004-160-243.
[3] 國立中山大學圖書館存港書箱清單.廣州:廣東省檔案館.檔案號:020-004-1029-023.
[4] 中大圖書館移存書目.廣州:廣東省檔案館.檔案號:020-004-158-035~181.
[5] 國立中山大學圖書館關于申謝樂昌天主堂搶救圖書等事的函.廣州:廣東省檔案館.檔案號:020-004-1460-035.
[6] 國立中山大學圖書館坪樂事變時圖書損失統(tǒng)計表.廣州:廣東省檔案館.檔案號:020-002-85-059~060.
[7] 國立中山大學關于圖書館請準向香港辦事處采購廉價古書等情的函.廣州:廣東省檔案館.檔案號:020-004-238-061-062.
[8] 國立中山大學圖書館關于擬購入一批古書等情的函.廣州:廣東省檔案館.檔案號:020-004-47-214~215.
[9] 國立中山大學復員委員會圖書館關于發(fā)還東亞研究所圖書等事的函.廣州:廣東省檔案館.檔案號:020-004-1460-009.
[10] 國立中山大學圖書館關于報接收嶺南大學所存?zhèn)螐V東大學圖書情形等事的函.廣州:廣東檔案館.檔案號:020-004-1460-077~079.
[11] 國立中山大學關于圖書館送接收廣州市后樓房上街十六號之二三兩處圖書數量列表一事的箋函.廣州:廣東檔案館.檔案號:020-004-1460-162~163.
[12] 國立中山大學圖書館接收圖書數量表.廣州:廣東省檔案館:檔案號:020-004-1460-167(3)-168.
[13] 國立中山大學圖書館接收樂昌天主堂圣神父圖書清冊.廣州:廣東省檔案館.檔案號:020-004-1460-224-266.
[14] 國立中山大學圖書館接收樂昌天主堂圣神父圖書清冊.廣州:廣東省檔案館.檔案號:020-004-1460-193-223.
[15] 國立中山大學圖書館關于請代查明存九龍貨倉圖書一事的呈.廣州:廣東檔案館.檔案號:020-004-1189-073~075.
[16] 國立中山大學圖書館關于擬請轉函催海防中國領事館代查寄存圖書一事的呈.廣州:廣東檔案館.檔案號:020-004-1458-296~298.
[17] 謝榮滾.陳君葆日記[M].香港:商務印書館,1999:860.
[18] 廣東省政府教育廳關于請派員洽取從香港運回地圖碑帖等事的函.廣州:廣東檔案館.檔案號:020-004-1460-286~287.
[19] 國立中山大學圖書館關于賜送印有該館印記圖書一事的呈.廣州:廣東檔案館.檔案號:020-004-1007-273~274.
[20] 國立中山大學關于準駐日本代表團可按本校圖書館印記撿運圖書等事的函.廣州:廣東檔案館.檔案號:020-004-1460-296-299.
[21] 日本退回之國立中山大學圖書清單.廣州:廣東檔案館.檔案號:020-001-189-050~088.
[22] 國立中山大學圖書館移交清冊.廣州:廣東檔案館.檔案號:020-004-1257-001~007(1).
[23] 教育部資料研究室.一九三七年以來之中國教育.教育部資料研究室,1946.
[24] 日寇摧殘文化事業(yè),書籍雜志報紙用紙俱嚴被限制.中華圖書協會會報,1938(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