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中世紀歐洲文明到近現(xiàn)代西方權力制衡體系

[摘 要]近代歐洲資產(chǎn)階級革命的興起使得封建王權不再是至高無上的權威，議會與憲法成為各國政治勢力角逐的場所與準則，分權與制衡也逐步成為各國政治體系構建的基礎。然而，這一切并不是憑空形成的，正是中世紀歐洲那1000多年的文明孕育了后世的一整套權力制衡體系。

[關鍵詞]王權；中世紀；權力制衡體系

“權力制衡”簡言之就是在公共權力行駛的過程中，不同社會主體通過自身力量與權力主體相抗衡，達到彼此牽制、平衡的效果，確保權力朝著合理的方向高效、有序運行。對于該過程來說，不同社會體的自身力量培育是前提，而權力的適當分散則是保障。從國家層面看，分權一般分為橫向分權與縱向分權。所謂橫向分權是指政府內部的分權，如立法、行政、司法的三權分立。而縱向分權則指的是中央和地方的分權。伴隨著1640年英國資產(chǎn)階級革命的到來，歐洲各國封建君主制度逐步瓦解，資產(chǎn)階級代議制成為時代的主流，盡管存在君主立憲制、民主共和制等不同流派，但資產(chǎn)階級通過掌控立法權來限制君主或總統(tǒng)對行政權的濫用，并通過制度和法律來使之合法化卻是資產(chǎn)階級代議制度的共通之處。不少學者認為，歐洲近現(xiàn)代的權力制衡體系應追溯到古希臘、羅馬的城邦制與民主制時期。對此，筆者認為，古希臘、羅馬時代確是西方權力制衡體系的源頭，而長達近1000年的中世紀文明則是孕育這一體系的沃土。

一、世人眼中的黑暗時代

提起中世紀，映入多數(shù)人腦海中的無疑是一片漫無邊際的黑暗——戰(zhàn)亂、瘟疫、神權統(tǒng)治、落后的科技、愚昧窮困的人群等等。與古希臘、羅馬時期的燦爛文明相比，始于蠻族入侵，西羅馬帝國滅亡后的中世紀確實多或少的帶有上述特征。

1、“中世紀”的時空界定

“中世紀”一詞在英語中寫作“Middle Ages”被譯為“中間的時代”或“中古時代”。它是連接古代與近代的1000多年時間。在傳統(tǒng)認識中，這一時期也是封建勢力割據(jù)，戰(zhàn)亂頻繁，文明發(fā)展較慢的一個階段。在史學界，對于中世紀的時間跨度一直存在分歧。有學者認為，中世紀是指自西羅馬帝國滅亡，封建統(tǒng)治逐步占據(jù)主導，直到東羅馬帝國滅亡，資本主義抬頭的約1000年的時間，即約公元476年到公元1543年。也有學者以革命奪權為標準，將中世紀的時間下限定位1640年的英國資產(chǎn)階級革命。此外也有學者從世界觀和宗教的角度，或是社會學的觀點來對其時間跨度進行劃分，認為中世紀是隨著18世紀的啟蒙運動結束的或者還可以說中世紀一直到了19世紀才結束。[1]目前而言比較公認的觀點認為，中世紀是指從公元5世紀西羅馬帝國崩潰，蠻族入侵為開端，持續(xù)到以君士坦丁堡被攻占、文藝復興、新航路開辟、宗教改革等諸多劃時代事件為標志的15、16世紀為終止。

2、中世紀黑暗文明之初窺

始于蠻族入侵的中世紀是從一片廢墟中開始的。正如恩格斯所說：“中世紀是從粗野的原始狀態(tài)發(fā)展而來的。它把古代文明、古代哲學、政治和法律一掃而光，以便一切從頭做起。”[2]在經(jīng)歷了羅馬帝國后期的內亂和日耳曼名族的入侵與遷徙后，整個歐洲大陸變得混亂不堪，城市破落、經(jīng)濟蕭條、文化衰敗。由于封建采邑制度的實行，使得政治權力自上而下逐層分解，導致歐洲各國普遍缺乏一個具有絕對控制力的權力中心，國王往往并不擁有絕對權威，各貴族成為地方上的實際統(tǒng)治者。貴族之間往往因利益爭奪導致戰(zhàn)亂不斷。這在使得民眾流離失所的同時也極大制約了當時莊園經(jīng)濟的發(fā)展。此外，神權統(tǒng)治、政教合一的盛行不僅禁錮了民眾的思想，制約了文化與科技的發(fā)展，也加強了統(tǒng)治階級對民眾的壓榨。

二、孕育光明的歲月

盡管中世紀的歐洲是公認的黑暗時代，但其中卻存在著“光明的種子”，它們?yōu)榻F(xiàn)代西方權力制衡體系的確立提供了可能。

1、羸弱的王室權威

如上文所述，在歐洲的封建化過程中，大大小小的封建主之間通常都奉行一種人身與土地的依附關系，即實行采邑制。采邑制始于法蘭克的墨洛溫王朝，原意是指“王室把土地分賜予他人時，接受恩賜的人必須向王室承擔一定的軍事義務，或他本人必須為王室服兵役，或者在發(fā)生戰(zhàn)爭時，他必須率領他的軍隊替王室作戰(zhàn)?！盵3]后來這種土地封賜的制度不再限于王室，凡是賜予土地的封建主被稱為封君，而接受土地的臣屬則稱為陪臣。如果該陪臣將自己所得的土地繼續(xù)封賜給他的下屬，那么他就成為了下一個層次的封君。在這一體系中所有陪臣只需對直接賜予自己土地的封君宣誓效忠，也就是說即便是國王也只能支配自己的直接附庸，于是便出現(xiàn)了“我陪臣的陪臣不是我的陪臣”的現(xiàn)象。這也成為整個中世紀貴族割據(jù)與戰(zhàn)亂的根源。隨著采邑制的發(fā)展，豁免權隨之出現(xiàn)。所謂豁免權就是指國王將所分封土地內的有關行政、司法、征稅、以及組織軍隊等權力全部下放給相關封建領主。顯而易見，凡是擁有了豁免權的領主就相當于擁有了一塊屬于自己的獨立小王國?？v觀整個中世紀，西歐諸國與國王之間的關系除了忠順、協(xié)調、依附之外，常有不馴服、犯上、甚至兵戎相見的時候，貴族集團始終是能夠也敢于與國王分庭抗禮的政治集團。[4]

2、王權與教權的斗爭

在中世紀，國王與教會的關系是復雜的。首先，主教和修道院院長的領地是由國王賜予的，這就意味著他們對國王負有封建義務。然而，國王通常是教會的信徒，國王的加冕儀式、太子的冊封儀式都必須在教會的主持下進行，否則便不具有合法性的權威。教會也掌握著一定的司法權力，由主教任命法官并主持的“宗教法庭”擁有審判該主教轄區(qū)內所有信徒的宗教訴訟案的權力。如果說國王掌握著最高世俗權力，那么教會則是精神世界的主宰。在不同的時期，王權與教權時而合作時而斗爭時而妥協(xié)，呈現(xiàn)出此消彼長的形態(tài)。其間既有過教皇為免受阿拉伯人對意大利的騷擾而把“羅馬人的皇帝”的稱號主動獻給德意志君主，委身于神圣羅馬帝國；也有過法蘭克的亨利四世為了保全王位，跨越阿爾卑斯山，在風雪中跪地乞求沃爾姆斯教皇的諒解；政教雖然想占據(jù)主導，但雙方始終未能絕對掌控著對方。王權與教權的主要主要沖突包括：主教的任命權、教會的領導權、教會財產(chǎn)權、稅收權等。直到中世紀后期，伴隨著法國的腓力四世強迫教皇卜尼法斯退位，“阿維農之囚”事件（腓力四世把教廷從羅馬遷到法國的阿維農），以及1302年首次召開了由教士、貴族和市民參加的三級會議，才把王權真正至于教權之上。在英國，隨著《圣旨委任法》的頒布以及議會的形成也使得教會元氣大傷，至此教權才逐步徹底服從王權。

3、自治城市的興起

中世紀城市的興起一般是指11世紀以后，商業(yè)性城市的出現(xiàn)。雖然之前在希臘羅馬帝國的廢墟上也散落著零零碎碎的城市，但它們只是各國政治的中心而已。在中世紀，城鎮(zhèn)和城堡對于城市的興起起到過重要的作用，是城市的踏腳石。當經(jīng)濟復興出現(xiàn)后（經(jīng)濟復興的征兆突然出現(xiàn)在十世紀），城市就在它們的圍墻周圍形成。[5]此外，十字軍的東征也在一定程度上促進了商業(yè)城市的形成。隨著城市的興起，市民階級力量不斷壯大，他們不再滿足經(jīng)濟層面的訴求，開始逐步登上政治舞臺。最初的城市也受其地區(qū)內的封建領主管制，直到12世紀后領主才陸續(xù)向商人們下放一些適合商業(yè)人士的特權，如人身自由，適當免稅，保障財產(chǎn)，特別法庭等。這些特權一般被寫入“城市特許令”中。部分城市的特許令往往是領主迫于城市暴動的壓力而為之，但也有些領主認識到其轄地商業(yè)的繁榮能給他們帶來更多的經(jīng)濟效益自愿頒布了城市特許令。這些特許令把一個個城市塑造而成了半獨立的政治實體，“自治運動”也就逐步開始了。隨著自治城市的不斷發(fā)展，在意大利出現(xiàn)了威尼斯、佛羅倫薩等和熱那亞等國際性大都市，并憑借著極強的經(jīng)濟實力建立了城市國家，不再聽命于當初的封建領主。在德國，由于缺乏強大王權的庇護，為了捍衛(wèi)自身利益，漢堡、不萊梅、格尼斯堡、科隆、美因茨等城市按地區(qū)組成同盟，它們組建軍隊，頒布法律，設立法庭，發(fā)動戰(zhàn)爭。其中著名的有“漢薩同盟”、“萊茵同盟”等。這些城市的政權都由商業(yè)貴族把持，城市中的環(huán)境相對民主，最高執(zhí)政者通常都由選舉產(chǎn)生。這民主氛圍和制約也使得廣大市民階層得以接受更多的政治訓練，提高其參政意識。

4、議事機構的初步形成

議會與憲政并不完全是近現(xiàn)代資產(chǎn)階級民主革命的產(chǎn)物。在英國，早在九世紀就出現(xiàn)了由國王不定期召開的賢人會議，國王的許多法令都是經(jīng)過賢人會議通過后才能正式發(fā)布的，并且賢人會議還具有選舉新國王的權力。而隨后出現(xiàn)的御前擴大會議則直接成為了英國議會的淵源。到了12世紀，大會議已經(jīng)成了討論重大政治問題，頒布和確定法令，以及調解國王與教士、貴族之間糾紛的一個機構。與此同時國王必須尊重大會議的意志。畢竟，應召都是具有封建權利的大貴族或精神世界的主宰們。1214年，由于英王約翰即位后卻胡作非為，大肆征稅，大貴族最終忍無可忍對其發(fā)動內戰(zhàn)，迫使其簽署了具有跨時代意義的《自由大憲章》。公開宣稱法律高于王權，王權需受到監(jiān)督。在法國，也有著與英國議會功能類似的“三級會議”。其主要功能在于批準新的稅收、討論國王的決定等。盡管三級會議要國王的命令才能召集，但即便如此，它也構成了對王權的有效限制。

三、黑暗時代末期歐洲——啟蒙與變革的年代

從中世紀末期開始，歐洲各國普遍經(jīng)歷了一段黎明前的黑暗：貴族與市民階層共同參政并分享權力的等級君主制逐步為專制君主制所取代。君主專制制度的形成有益于結束地方割據(jù)，形成統(tǒng)一的市場與中央集權國家，這在一定程度上適應了貿易與經(jīng)濟發(fā)展的需求，故為當時的資產(chǎn)階級與新貴族所接受。

然而，隨著歐洲資本主義進一步發(fā)展，資產(chǎn)階級勢力進一步壯大，他們在經(jīng)濟與政治上也有了更高層次的訴求。伴隨著新航路的開辟，文藝復興和宗教改革運動，人們的思維逐步從禁錮中解放出來，各種新的思潮如井噴般地涌現(xiàn)。16-18世紀無疑是西方政治思想史上充滿生機的一個篇章，霍布斯、洛克、孟德斯鳩、盧梭等政治思想家紛紛為近現(xiàn)代西方政治制度的變革提供了理論依據(jù)。洛克的《政府論》在批判君權神授，強調自然權利與社會契約的同時初步形成了分權理論。后經(jīng)孟德斯鳩在《論法的精神》中進一步完善，成為立法、行政、司法相互制約平衡的“三權分立”政治學說。這一學說也成為了1787年美國憲法的基石。而盧梭在其《論人類社會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礎》和《社會契約論》這兩部著作中提出了“人民主權論”，倡導直接民主。這一理論后來成為了波瀾壯闊的法國大革命的根本，盧梭也被譽為“法國大革命之父”。即便是倡導專制主義的霍布斯，其本質上也是個社會契約論者，他把“自我保存”看做是自然法中的重要內容，只不過他試圖實現(xiàn)的是資產(chǎn)階級和新貴族的專政。

1640年，英國爆發(fā)了資產(chǎn)階級革命，經(jīng)歷了48年的革命與反革命，復辟與反復辟，終于在1688年的光榮革命后資產(chǎn)階級君主立憲政體得到確立。而在1789年的法國資產(chǎn)階級大革命的道路則更加曲折，在經(jīng)歷了君主立憲派，吉倫特派，雅各賓派，熱月黨人統(tǒng)治，拿破侖霧月政變，而大革命高潮結束后又經(jīng)歷了波傍王朝復辟，七月王朝，法蘭西第二帝國。直到1870年法蘭西第三共和國的建立才使得法國成為了一個真正長久的資產(chǎn)階級共和國。即便是封建勢力異常強大的德國也于1871年頒布了《德意志帝國憲法》，基本確立了君主立憲制。

四、傳承與變革——近現(xiàn)代西方權力制衡體系的形成

“在18世紀，不僅下院議員選舉制度與中世紀相差無幾，其組織狀況和立法程序也無多大變化?！盵6]可見，多數(shù)歐洲國家的近現(xiàn)代政治制度是對中世紀模式的延伸和發(fā)展。

1、對歷史的傳承

事實上，歐洲國家的近現(xiàn)代政治制度與模式并未徹底顛覆之前體系、框架，而只是改變了原先政治體制中的階級構成。換句話說，整個政治體系的框架是在中世紀便已初步形成，或至少奠定了基礎，后來的變革實質上只是資產(chǎn)階級登上政治舞臺后使原先的體制朝著有利于他們方向上的進一步完善。

首先，與東方封建國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由皇帝掌握著政治、經(jīng)濟、司法、軍隊等權力不同，在中世紀歐洲國王與貴族之間始終存在一種契約關系。國王將土地與財產(chǎn)賜予自己的陪臣，各自行駛自己的權力，同時履行自己相應的義務。各國雖然名義上擁有一個國王，但權力極為有限，許多封建領主都已形成了自己的獨立公國或伯爵國，他們甚至只承認國王是他們“同等者中的第一個”。這也導致地方勢力過于強大，中央集權一直未能形成。中世紀歐洲那種中央與地方權力的分散化傳統(tǒng)為后世縱向分權體系的建立提供了重要歷史依據(jù)。

其次，在中世紀后期領主統(tǒng)治之外普遍出現(xiàn)了第三等級與城市自治運動。這表明在國家之外一種獨立的力量在涌動、在生長，這種力量促使著國家與社會的二元結構的形成，推動了君主政體解體，呼喚近代民主的來臨。自治城市的執(zhí)政者可能是選舉產(chǎn)生的市長、統(tǒng)領、執(zhí)政、旗手、參事；也可能是某個團體或機構，如行政院、元老院、議會等，而為了對掌權者必須進行監(jiān)督，制約和分權的手段也隨之出現(xiàn)，出現(xiàn)任期制、多元首制、直接選舉或間接選舉制、輪流任職制、抽簽制等等。[7]對于法蘭西的三級會議來說，雖然第一、第二等級（教士、貴族）都不是由選舉產(chǎn)生，但第三等級中的市民代表都是自治城市選舉的結果。議會政治、尊重法律、選舉制度都已在中世紀的歐洲初步形成?？梢姡F(xiàn)代歐洲資產(chǎn)階級政權的權力制衡體系的最終確立有著深厚的歷史淵源。它們?yōu)?8世紀以來西方啟蒙主義思想的產(chǎn)生鋪平了道路。

2、基于自身的變革

對歷史與傳統(tǒng)的繼承無疑是近現(xiàn)代西方權力制衡體系形成的關鍵因素。然而，單純靠繼承尚不足以使其完善，在歷史的基礎上不斷變革才是應有之道。以英國為例，集體協(xié)商與法律至上的機制作為一種傳統(tǒng)在被保留的同時也在不斷變革著，即便大多數(shù)時候都在為王權服務。而在18世紀以后資本主義國家的議會日益轉型成為多種政治力量博弈的場所，也逐步變?yōu)槎喾N利益集團斗爭與妥協(xié)的平臺。

13世紀的大憲章通過眾多條款在重申封建貴族權利的同時，明確限定了國王的職能范圍并極大限制了國王的征稅權；作為是英國歷史上第一個具有憲法性質的文件，大憲章對于王權的限制是法律對于專制的勝利，它奠基了權力有限的觀念[8]14世紀以后，議會逐漸分成上下兩院：上議院由貴族和教會代表組成，；下議院由鄉(xiāng)紳和市民代表組成，形成了由英王、上院和下院三部分共同構成英國的議會政體。此后，下院的權力不斷擴大，15世紀末，下院已經(jīng)有提出財政議案和法律議案的權力。隨著資產(chǎn)階級力量的壯大，議會中的階級構成也發(fā)生了變化，資產(chǎn)階級擁有越來越多的話語權，議會成為了其與封建保守勢力斗爭的舞臺。自1625年英國第一次議會的召開，議會在資產(chǎn)階級革命中逐步變革成為國家權力的一個中心，并最終取代了王權。

五、結語

封建時代的東西方政治文明存在著諸多差異：一個是中央集權的大一統(tǒng)，另一個則是地方割據(jù)的封建等級制；一個是皇帝的一言九鼎，另一個則處處受制的王室權威。誠然，西方的自由、平等、博愛的民主思潮令人向往，立法、行政、司法的分權制衡的體系也看似近乎完美，但應理性地認識到的是，這一切都需要文明的長期積淀。任何脫離本國歷史與現(xiàn)實，盲目照搬他國的道路與經(jīng)驗是行不通的。英國思想史學家阿克頓勛爵說過：“權力導致腐敗，絕對權力導致絕對腐敗。”那么如何構建一個既符合我國國家傳統(tǒng)，又能適應當前社會主義初級階段基本國情的權力制衡體系來約束“絕對權力”仍是一個值得探究的課題。

參考文獻：

[1]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7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59：400

[2]馬嘯原，西方政治制度史[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0：55

[3]董建萍，西方政治制：傳承與變革[M]，北京：經(jīng)濟日報出版社，2002.7：78

[4]亨利·皮雷納.中世紀的城市[M].陳國樑譯，北京：商務印書館，1985.1：47

[5]閻照祥.英國政治制度史[M].人民出版社，1999：270

[6]陳剛，西方精神史：下冊[M].南京：江蘇人民出版社，2000：103

[7]盧峰，《自由大憲章》對英國早期憲政的作用及影響[J].湖北教育學院學報，2006（9）

[8]朱迪斯·M·本內特、C·沃倫·霍利斯特，歐洲中世紀史[M].楊寧、李韻譯.上海社會科學院出版社，2007.11：187

作者簡介：包哲石（1988.9-），男，南京師范大學公共管理學院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行政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