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葉為寶
法治文學傳播正能量幾個問題的探討
文/葉為寶
任何一門學科,盡管都會明顯地表現(xiàn)出自身的規(guī)律、原理、原則、特點以及操作、運用的方式和方法,但任何事物之間都是互相聯(lián)系、互相依存、互相作用的,不可能孤立地存在。緣于這一基本的哲學原理和屬性,法治文學與傳播正能量,除了要把它作為一門學科和學問,遵循其規(guī)律之外,還要深刻地去認識它們之間的彼此聯(lián)系、彼此作用、彼此滲透的普遍性,尤其是它們的特殊性,回答和探討法治文學在傳播正能量中的地位和作用、內(nèi)容和形式、方法和途徑以及在傳播中如何防止產(chǎn)生負能量等諸類問題。這不僅是法治文學創(chuàng)作者有必要弄明白和掌握的基本問題和“基本功”,也是值得每一位法治工作者和黨的宣傳干部乃至有志于依法治國、建設(shè)平安中國的所有同人都來關(guān)注和探討的課題。
什么是法治文學?對于這一概念,眾說紛紜。筆者認為,凡是從法的觀念出發(fā),塑造人物、描寫事物、歌頌正義、鞭撻邪惡的一切文學形式的作品,都屬于法治文學。具體來說,從題材內(nèi)容來看,凡是涉及法制和法治內(nèi)容的任何作品都屬于法治文學;從體裁形式來看,只要是涉及法治內(nèi)容的作品,無論是小說、散文、詩歌還是報告文學、紀實文學、小品、相聲、影視作品,包括近幾年興起的網(wǎng)絡(luò)作品等都是法治文學;從文學作品反映的主體來看,凡是涉及與法治有關(guān)的單位和個人,如公安、檢察、法院、司法、國家安全等部門及其人員的文學作品,都屬于法治文學;從文學作品反映的客體來看,不管是涉及刑事還是涉及民事等案件和與之有關(guān)的人物、事件和故事,都屬于法治文學;從文學作品刻畫的形象來看,無論是刻畫正面人物形象歌頌正義,還是描述反面人物鞭撻邪惡的,都是法治文學;從時空的角度來看,凡是涉及法治內(nèi)容的,無論是歷史題材,還是現(xiàn)實題材的作品都屬于法治文學。
以上說到的法治文學都與“正能量”緊密相關(guān)。因為我國現(xiàn)在正處在法治社會,一般來說,凡是法治文學都能直接或間接地給人們釋放、傳播正能量,而獲得和凝聚正能量也離不開法治文學。正能量,指的是一種健康樂觀、積極向上的動力和情感。當下,人們把一切給人以希望,鼓舞人不斷追求,讓生活變得美滿幸福的動力和情感都視作正能量。而法治文學傳播給人的正是正義、公平、陽光、向上、進取的力量和情感。從這一意義來講,正能量離不開法治文學,法治文學也需要正能量來滋養(yǎng),而且是傳播正能量很好的載體和渠道。法治文學高揚法治、公平、正義之劍,用文學文藝的手法,或敘事、或?qū)懭?、或?qū)懓?、或抒情,讓人在不知不覺的潛移默化中受到高尚人格、美好品德等正能量的感染和熏陶。像人們熟知的群眾版《福爾摩斯探案全集》就是這樣的一部好作品。福爾摩斯的各種探案,涉及英國當時的社會現(xiàn)實,突出表現(xiàn)了道德問題、犯罪問題以及殖民主義的問題。圖財害命、通奸謀殺、背信棄義、專橫跋扈、巧取豪奪、強盜行徑、奸徒肆虐,無一不在小說里得到反映。作品對各種犯罪和不道德行為進行譴責和鞭撻,宣揚人道主義和善惡有報、法網(wǎng)難逃的思想,十分吻合普通公眾的心理,引起他們的共鳴,無聲地給公眾傳播了“正能量”,這也是這部法治文學作品的社會意義所在。
樹高千尺有根,水流萬里有源。同樣,法治文學和正能量也有一個根與樹、源與流的問題。探討這個問題的目的是為了更明晰地了解法治文學和正能量的內(nèi)涵和外延,弄清它們古與今、外與中,傳統(tǒng)與變異、繼承與發(fā)展的一些關(guān)系,擺正其位置,為探尋法治文學傳播正能量的諸多課題作個鋪墊。
(一)外國法治文學的源與流。大概不是每一種文學體裁都能夸口說出自己準確的誕生日期,但偵探小說就能說出來。而偵探小說是當今法治文學十分重要、作品數(shù)量最多的文學樣式之一。世界上第一篇偵探小說是1841年4月,美國作家埃德加 愛倫 坡發(fā)表在美國一份雜志上的《莫格街兇殺案》,它向世界宣告了一個文學作品新體裁的誕生。從此,愛倫 坡便成了世界偵探小說的鼻祖。他抓住這一體裁不是充滿危險,就是充滿緊張氣氛的突出特點,潛心研究主要的表現(xiàn)手法,為他本人和后來偵探文學的創(chuàng)作提供了許多寶貴的經(jīng)驗和借鑒。隨之,1877年之后,日本的推理小說,即偵探小說的創(chuàng)作也十分活躍,最早的作家神田孝平、黑巖潤香等先后創(chuàng)作發(fā)表了一批文筆明快生動,內(nèi)容引人入勝,深受讀者歡迎的偵探小說。1887年,英國作家柯南 道爾發(fā)表了《血字的研究》、《四簽名》、《冒險史》等偵探小說,塑造了“福爾摩斯”這個享譽世界的大偵探。直到現(xiàn)在,福爾摩斯這個人物幾乎成了偵探的代名詞。1931年,比利時小說家喬治 西姆農(nóng)用三十四年的時間,創(chuàng)作了一百七十五本偵探小說,成功地創(chuàng)造了警長麥格雷的形象,豐富了世界偵探小說即法治文學的寶庫。
(二)中國法治文學的源與流。應(yīng)該說,中國的法治文學根深葉茂、源遠流長。從廣義來說,中國有史以來的一切有關(guān)法治的楹聯(lián)、書法、詩歌、韻文、散文、戲劇等藝術(shù)作品,如中國歷史上的《包公案》、《神探狄仁杰》、《十五貫》等作品,都是中國法治文學。新中國成立后搬上舞臺和熒屏的《楊乃武與小白菜》、《冰山上的來客》等作品,也都是中國法治文學。我國文學理論家劉勰早就說過:“文變?nèi)竞跏狼?,興廢系乎時序”(《文心雕龍 時序》),茅盾先生也說過“每一時代產(chǎn)生了它特性的文學”(《關(guān)于報告文學》)。隨著社會主義文藝創(chuàng)作日益繁榮與發(fā)展,反映法律與犯罪的文藝作品不斷涌現(xiàn),并為廣大讀者喜聞樂見。2008年10月10日,我國成立了中國法學會法制文學研究會,并在北京人民大會堂召開了隆重的成立大會,一舉改變了只有蘇聯(lián)有驚險文學研究機構(gòu),西方英美國家有偵探小說研究會,日本有推理小說作家協(xié)會,而我國無任何法治文學專門研究機構(gòu)的歷史,使中國的法治文學步入了一個嶄新的發(fā)展時期。
(三)正能量的源與流。正能量,原本是一個物理名詞,以真空能量為零,能量大于真空的物質(zhì)為正能量,能量低于真空的物質(zhì)為負能量。它的流行源于英國心理學家理查德 懷斯曼的專著《正能量》。書中將人體比作一個能量場,通過激發(fā)內(nèi)在潛能,可以使人表現(xiàn)出一個新的自我,從而更加自信,更加充滿活力。所以,現(xiàn)在人們所指的正能量已從它原有的物理名詞中引申過來,成了社會政治名詞,說的是一種健康樂觀、積極向上的動力和情感。如前所述,當下,人們把一切給人以希望,鼓舞人不斷追求,讓生活變得美滿幸福的動力和情感都視作正能量。
法治文學在傳播正能量中有十分重要的地位和作用,和其他的言情文學、宮廷文學等形式相比,具有它的獨特性、唯一性和不可替代性。
首先,法治文學是最具吸引力的文學形式之一。它受眾多,傳播力強,影響面大。人們常說,吸引力決定傳播力,傳播力擴大影響力,影響力發(fā)展生產(chǎn)力。同樣,由于法治文學具有強烈的吸引力,它在傳播正能量中是不可替代的。大家印象深刻的外國法治文學作品托爾斯泰的《復活》,還有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罪與罰》,在20世紀不僅在蘇聯(lián)和東歐廣為讀者喜愛,在我國當時也是家喻戶曉、口口相傳的作品。它對讀者的法律意識和靈魂進行著洗禮和拷問,成為千古名著、傳世之作。我國作家張平同志在20世紀90年代創(chuàng)作的《天網(wǎng)》也擁有眾多的讀者,對弘揚正氣、依法治國、執(zhí)政為民,對秉持公平正義的精神,凝聚正能量,起到了不可估量的作用,以至于他作品的名字“天網(wǎng)”,現(xiàn)在在全國各地都叫得震天響,人人都知道到處有“天網(wǎng)工程”。還有由劉恒、陳源斌創(chuàng)作,張藝謀執(zhí)導的電影《秋菊打官司》,普通農(nóng)村婦女“要個說法”的形象,深深地印在觀眾的腦海中,那種中國農(nóng)民法治的覺醒、維權(quán)的意識和法治精神影響深遠,直到現(xiàn)在還有不少人在遇到不平之事時,都會依法依規(guī)地“討個說法”。綜上所述,像《復活》、《罪與罰》、《天網(wǎng)》、《秋菊打官司》這樣的法治文學作品,它帶給社會和人們的教育、啟迪和警示作用,以及對讀者磁鐵般的吸引力,不管你如何評價也不過分,這正是法治文學所產(chǎn)生、所傳播的巨大的正能量。
其次,法治文學的顯著特點決定了其在傳播正能量中的不可替代性。法治文學的顯著特點之一,它是法治的文學,即作品對人物善惡行狀的褒揚和貶斥,是以法律為準繩的,法律的權(quán)威和尊嚴貫穿于作品的始終,作者只是用文學的手法,以生動活潑的情節(jié),扣人心弦的精彩描繪,寫活了靜態(tài)的法律權(quán)威和尊嚴。法治文學的這一特點,決定了它的“產(chǎn)品”一般都必須是歌頌正義的,而不是提倡邪惡的;是褒揚光明的,而不是導向黑暗的;是贊頌民主的,而不是推行專斷的;是贊揚公平公正的,而不是謳歌偏私不公的;是提倡法治的,而不是主張人治的;最終給人以懲惡揚善、遵紀守法、健康向上、積極進取的正能量。諸如,大家熟悉的電影《冰山上的來客》、電視劇《神探狄仁杰》等,都是這樣的優(yōu)秀作品。這正如蘇聯(lián)著名的文學工作者斯 季納莫夫在1935年寫道:“偵探體裁是文學體裁中唯一在資本主義社會內(nèi)部形成,并被這個社會帶進文學中來的。對于私有財產(chǎn)的保護者,即密探的崇拜,在這里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不是別的,正是私有財產(chǎn)使雙方展開較量。從而不可避免的是,法律戰(zhàn)勝違法行為,秩序戰(zhàn)勝混亂,保護人戰(zhàn)勝違法者,以及私有財產(chǎn)的擁有者戰(zhàn)勝其剝奪者等?!雹?/p>
法治文學的顯著特點之二,它是文學的法治,即作品中典型人物的塑造,其一言一行、一舉一動,一般都既受法治的制約和影響,又符合人物性格發(fā)展變化的邏輯。法治雖然具有“劃一性”,但人物性格特征卻是“多樣性”的,而不是千篇一律、千部一腔、千人一面的。這就要求法治文學必須和其他所有類型的文學作品一樣,在語言文字、謀篇布局、情節(jié)設(shè)置、景物描寫、敘事抒情等技巧上都必須是“文學”的、“文藝”的,具有令受眾愛不釋手、目不轉(zhuǎn)睛、欲罷不能的可讀性和感染力。因為既然法治文學是“文學”,它就必須具有濃厚的“文學”性,它就必須是“語言”的藝術(shù),而不是“胡言”亂語的堆砌;是“形象”的藝術(shù),而不是“理論”的文章;是反映社會生活和時代風貌的“藝術(shù)”,而不是脫離生活和遠離時代的“八股文”;是表達作者深刻的思想感情的“藝術(shù)”,而不是冷漠無情、味同嚼蠟的“克里空”。這些屬性和特點充分體現(xiàn)了法治文學在傳播正能量中的不可替代性。
一般來說,只要是一部好的法治文學作品,受眾只要親近它、熟悉它、喜愛它,就能從中感受、吸取和獲得正能量。但是,不管什么樣式的法治文學作品,都不是一部“自動傳播機”,只有積極融入社會,用心塑造形象,著力打造特色,投入多種媒體,才能增強法治文學的吸引力、滲透力、穿透力和轟炸力。筆者認為,法治文學傳播正能量的方法和渠道有很多,以下四種是比較常用的:
(一)積極融入社會,增強法治文學傳播正能量的吸引力。法治文學在創(chuàng)作的指導思想上,要把“深入開展法治宣傳教育,弘揚社會主義法治精神,樹立社會主義法治理念,增強全社會學法尊法守法用法意識”(十八大報告),面向群眾、面向社會、貼近生活、貼近受眾,作為創(chuàng)作的出發(fā)點和歸宿。這既是思想觀念問題,也是法治文學的生命力所在。因此,在法治文學與人民群眾和整個社會之間,要堅定地眼睛向外,走群眾路線,反映群眾的愿望、呼聲和要求,貼近百姓的所思所想所憂所盼,讓作品聚焦社會的熱點和焦點,使法治文學真正起到橋梁、紐帶、窗口、閥門和潤滑油的作用,在法治宣傳教育和立法、行政、司法過程中,發(fā)揮凝聚、溝通、融合、緩沖、調(diào)整、啟發(fā)、疏導的綜合效能。這樣的作品才有巨大的吸引力和受眾群,才能起到真正傳播正能量的作用。反之,如果搞關(guān)門主義和神秘主義,沉浸于脫離實際、脫離群眾的孤芳自賞式的“象牙塔”里,閉門造車,矯揉造作,故弄玄虛,把法治文學變成不為群眾喜聞樂見,不為社會主流和人民群眾需要的“貴族化”的“海市蜃樓”,只會把法治文學逼進“沼澤地”、“死胡同”。事實一再證明,法治文學只有融入社會,走向群眾,貼近實際,才能提高其感染力、吸引力、沖擊力,提高群眾的可視率、信服率和滿意率。
(二)著力打造特色,增強法治文學傳播正能量的滲透力。法治文學對正能量的傳播力是與作品的滲透力成正比的,滲透力越強,傳播力也越大。那么,這種滲透力從哪里來?大量事實證明,只能從作品的創(chuàng)新中來,從作品的特色中來,因為只有民族的才是世界的,只有民族的才是持久永恒的,只有民族的才能深受廣大受眾的歡迎喜愛。所謂特色,用企業(yè)家的話說,就是“你無我有,你有我優(yōu),你優(yōu)我特,你特我精”。這就要求法治文學的創(chuàng)作者必須樹立特色意識、精品意識、創(chuàng)新意識,不斷創(chuàng)作出有時代特征、中國特色、民族特點、地域風情的名篇佳作。富有特色的法治作品,本身就蘊含著弘揚法治、凈化心靈、陶冶情操的“正能量”,再加上各種媒體的聚焦宣傳,這種正能量的傳播就如虎添翼,可以持續(xù)“發(fā)酵”。比如,作家錢雁秋創(chuàng)作的小說《神探狄仁杰》,就極具我國古代偵探文學的濃郁特色。小說情節(jié)設(shè)置千回百轉(zhuǎn)、曲折離奇,人物命運險象環(huán)生、扣人心弦,案情設(shè)計更是匠心獨運、令人驚詫,每當謎底揭開,真相大白,往往大出讀者意料,回味之后又覺盡在情理之中,使受眾既享受了酣暢淋漓的閱讀快感,又有智慧洋溢的推理樂趣,不得不令人稱奇折服。
(三)用心塑造形象,增強法治文學傳播正能量的穿透力。一部法治文學作品傳播正能量的生命力長不長,要看它的穿透力強不強。穿透力強的作品,可以穿越時間,傳播千年而不衰;可以穿越空間,傳播百國而盛行。那么,法治文學作品的強勁穿透力從何而來?筆者認為,最重要的是要用心塑造人物形象。大凡世界上能歷久彌新的經(jīng)典傳世之作,無不是能把人物形象塑造得栩栩如生,能讓人物走進人們的生活,銘記在人們的腦海里的作品;無不是能觸及時代和社會生活的重大問題,關(guān)注人的道德、精神面貌,描寫人類復雜命運的作品。這方面的典型例子不勝枚舉。偵探小說的鼻祖、美國作家愛倫 坡因為塑造了世界第一位名偵探——奧基斯特 杜賓的形象,使他的偵探小說《莫格街兇殺案》至今在世界流行了一百七十二年。英國作家柯南 道爾,因為塑造了福爾摩斯這個家喻戶曉的偵探形象,使他的小說《福爾摩斯探案全集》從1887年出版至今,被譯成五十七種語言在世界近百個國家多次再版發(fā)行。福爾摩斯是一個塑造得十分成功的人物典型。在他身上所反映的偵探經(jīng)驗和方法,至今還有一定的借鑒意義。我國和歐美一些警察學校,現(xiàn)在還常常選用福爾摩斯的一些案例作為考題或案例分析的樣板。我國明朝作家安遇時編著的中國古代經(jīng)典公案小說《龍圖公案》,又稱《包公案》,因形象生動地塑造了包青天——包拯(包公)這個愛民如子、疾惡如仇、斷案如神、剛正不阿的古代法官加清官的典型形象,其作品自明代流傳至今一直廣為傳頌。
(四)多種媒體并舉,增強法治文學傳播正能量的轟炸力。世界已進入信息時代、電子時代、數(shù)字時代,新的媒體在不斷崛起。這對法治文學傳播正能量既是一個極好的機遇,也是一個嚴峻的挑戰(zhàn)。如果法治文學仍然停留在原有的“紙質(zhì)”和“廣播”時代,僅靠報紙、刊物、廣播、電影來傳播正能量,是遠遠不夠的,必須與時俱進,多管齊下,諸媒體并舉,形成傳播正能量的立體的、交叉的、全覆蓋的“轟炸”效力。我想,一部法治文學作品創(chuàng)作完稿后,在選擇利用傳統(tǒng)媒體的同時,應(yīng)充分運用數(shù)字報紙、數(shù)字雜志、數(shù)字廣播、移動電視、網(wǎng)絡(luò)、手機短信、微博、微信、桌面視窗、觸摸媒體等新的傳播媒體,傳播、宣傳、推介法治文學作品,廣泛地傳播正能量,以形成“轟炸”效應(yīng)。
新時期以來,有不少運用多媒體對法治作品進行深入廣泛傳播,在受眾中形成“轟動”效應(yīng)的典型,其中著名作家張平在20世紀90年代創(chuàng)作的長篇文學作品《天網(wǎng)》便是突出的一例。這部作品創(chuàng)作的根據(jù)是,1959年山西省某農(nóng)村農(nóng)民李榮才因揭發(fā)大隊會計賈仁貴的貪污行為而遭打擊報復,被反誣為貪污犯及其他多項罪名。為此,李榮才開始了長達近三十年的上訪告狀。由地、縣、鄉(xiāng)、村四級組成的聯(lián)合調(diào)查組,數(shù)次審理此案,不但未給予徹底平反,反而扯出了一張牽連一百六十六名大小干部的無形之網(wǎng)。最終縣委書記懷著對百姓的赤子之心,以共產(chǎn)黨員無私無畏的氣概,頂著不怕撤職、入獄、家破人亡的風險,為李榮才平了反,使這個沉冤近三十年的老案難案得到了昭雪,從而維護體現(xiàn)了法律的尊嚴、共產(chǎn)黨的尊嚴、人民的尊嚴?!短炀W(wǎng)》問世后,先在群眾出版社發(fā)行了數(shù)萬冊,并在北京、太原等地召開了隆重的發(fā)行研討會,眾多媒體的“長槍短炮”對其進行了深入的宣傳,使作品及其塑造的具有過人膽識勇氣、無私無畏、不顧一切地為真理而斗爭的縣委書記的形象得以廣泛傳播,使正義和法治的尊嚴不可褻瀆得到了弘揚。接著,作品又被改編拍攝成了電影、電視劇,書評、影評好評如潮,形成了“轟炸力”,向受眾持續(xù)長效廣泛地傳播了“正能量”。
在概述了上述內(nèi)容,行將結(jié)束本文的時候,筆者想談?wù)勅绻麑Ψㄖ挝膶W的立意、題材、細節(jié)描寫等把握不當?shù)脑?,也可能對我國依法治國產(chǎn)生負能量,這是必須防止和注意的。
依法治國,是我國堅定不移的基本方略。法治文學的任何作品都應(yīng)該服從服務(wù)于這一方略。然而,目前國內(nèi)有些法治文學作品存在著“三式”的傾向。一是舶來式。即國內(nèi)一些作品受外國同類作品的影響,生搬硬套一些表現(xiàn)手法,甚至人名、案名也“西洋化”,不從我國的國情和地域?qū)嵡槌霭l(fā),一味追求推理、偵探的驚險情節(jié)和細節(jié)。二是獵奇式。即有些作品用荒誕離奇的情節(jié)和血淋淋的場面去刺激受眾的眼球,讓作品走入獵奇、媚俗、血腥、暴力、恐怖的“死胡同”,不能給受眾,特別是青少年以健康向上的法治教育和正能量,甚至把人引向墮落、頹廢和暴力的歧途,帶來不該有的“負能量”。三是概念式。即有的法治文學作品表面化地圖解法律法規(guī),甚至歪曲背離法治精神,誤導受眾。
解決上述“三式”問題的根本良策,以筆者一管之見,就是兩個字:創(chuàng)新。因為法治文學本身就是“創(chuàng)作”,創(chuàng)作、創(chuàng)作,就是要為受眾不斷提供創(chuàng)新之作。只要我們的法治文學工作者腳踏實地地學法、用法、懂法、護法,深入實際、深入生活、深入群眾,在題材的開拓、立意的構(gòu)思、人物的刻畫、情節(jié)的設(shè)計、語言的錘煉上下真功夫、苦功夫,就一定能創(chuàng)作出無愧于時代、無愧于受眾的優(yōu)秀作品,為依法治國,實現(xiàn)中國夢傳播源源不斷的“正能量”。
(本文作者系中國法學會法制文學研究會副會長)
注釋:
①[蘇]阿 阿達莫夫:《偵探文學和我——一個作家的筆記》,群眾出版社1988年版,第3頁。參考書目:
1.[日]藤原宰太郎編:《作家筆下的世界名偵探》,代夫、蘭夫譯,群眾出版社1986年版。
2.[比利時]喬吉斯 西姆農(nóng):《神秘的萊特》,吳穎、徐英譯,中央民族學院出版社1988年版。
3.《日本短篇推理小說選》,遼寧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
4.[英]柯南 道爾:《福爾摩斯探案全集》,群眾出版社1981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