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甜，吳慶書，伍家民，陳 亮

(1.海南大學 園藝園林學院，海南 海口 570228；2.棕櫚園林股份有限公司海南分公司，海南 海口 570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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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诎咨抽T公園景觀語言研究

李曉甜1，吳慶書1，伍家民1，陳 亮2

(1.海南大學 園藝園林學院，海南 ?？?570228；2.棕櫚園林股份有限公司海南分公司，海南 ?？?570105)

通過運用語言學的研究方法對?？诎咨抽T公園景觀語言的詞匯、語句、篇章和語法規(guī)則進行分析，梳理其景觀特色和布局藝術(shù)，闡述了白沙門公園適宜于海南熱帶環(huán)境、體現(xiàn)海南熱帶風情的景觀語言特征.

風景園林； 白沙門公園； 景觀語言； 熱帶園林

大海、沙灘、藍天、白云、椰風、海浪、礁石、陽光，這一切都交織成人們對海南熱帶園林的模糊意象.其實，熱帶園林的景觀特質(zhì)遠遠不止如此.熱帶園林的營造由于注重利用自然資源和尊重地方文脈，強化表現(xiàn)熱帶景觀要素，已經(jīng)成為當代園林景觀營造中的一個獨具特色的類型[1]，也是現(xiàn)代園林景觀營造中生態(tài)與美學和諧共存的典型文化載體之一[2].本文將采用語言學的研究方法來分析海口白沙門公園這個熱帶風情濃郁的海濱休閑公園，從而探索與發(fā)現(xiàn)海南熱帶園林更多獨特的景觀語言.

1 研究方法

國外對于景觀語言的研究相對較早.上世紀末在新西蘭林肯大學召開的景觀語言大會(LOLA) 對景觀語言的研究和運用起到了極大的促進作用，第一屆會議的主題是關(guān)注語言學中的“隱喻”在景觀設計過程中的運用，第二屆則探討了景觀語言中的“意義”、“敘事”等方面在景觀設計理論、實踐和教育上的應用[3].隨后很多學者開始涉足研究景觀語言，并發(fā)表了自己的相關(guān)論述.美國賓夕法尼亞大學Anne Whiston Spirn教授著書提出“景觀是語言”的概念，并深入論述了景觀語言的含義、特點和它的閱讀方式[4].Robert Murabe、Mart Treibe分別從景觀設計詞匯的角度研究了水、石頭、修剪植物等景觀元素在特定的園林形式中的應用，Kevin Miles Mayall則從語法的角度對如何量化園林景觀的特征進行了探討.Malene Hauxner教授對現(xiàn)代主義設計大師常用的景觀語匯進行總結(jié)和歸納，并針對城市、建筑和景觀三個方面從語言的美學角度進行了研究.目前國內(nèi)對景觀語言的研究尚屬啟蒙階段，只有幾篇博碩論文較為突出，主要是運用語言學的理論框架，研究特定區(qū)域園林設計的發(fā)展和設計語言的生成與量化.

本文借鑒景觀語言的現(xiàn)有研究成果，并結(jié)合自己對景觀的理解和所研究對象的景觀特點，建構(gòu)了一種說明性的研究方法，主要包括兩個方面：一為詞匯、語句、篇章的研究，一為語法規(guī)則的解讀.景觀詞匯即景觀要素；語句可以理解為景觀空間，為各景觀要素依據(jù)特殊的過程和關(guān)系即語法組合而成；篇章是景觀的總體布局，是各語句依據(jù)句法規(guī)則組合而成.語法規(guī)則是景觀設計的手法，分為詞法、句法和修辭手法.詞法規(guī)則是景觀詞匯的構(gòu)成規(guī)則，即處理細部規(guī)則性的手法，主要包括：1)典型化規(guī)則，能具有構(gòu)成重復使用性的典型化構(gòu)形特征的詞匯；2)引用規(guī)則，包括對其它園林作品的詞匯、地域性的詞匯和其他藝術(shù)詞匯等的引用；3)詞組的整合規(guī)則，通過設計構(gòu)圖來建立詞與詞之間的聯(lián)系，整合成具有新詞義與新詞形的詞組；4)詞義的表達規(guī)則.句法規(guī)則是景觀要素組合所應遵循的相關(guān)規(guī)則，主要包括：1)秩序規(guī)則，是對句法中的秩序進行分析，常用的如景觀軸線、景觀序列、圖形的并置重復等等；2)構(gòu)圖規(guī)則；3)兼容規(guī)則，是如何處理場地內(nèi)原有景觀，即如何處理新舊語句；4)時態(tài)，主要是指對中國傳統(tǒng)園林的景觀詞匯或句法的再現(xiàn).景觀中常用的修辭手法為強調(diào)、比喻、隱喻等.

2 白沙門公園場地概況

白沙門公園位于?？谑泻５閸u的北端，與瓊州海峽相鄰.公園占地面積約 60 hm2，用地原為南渡江入?？诘囊黄瑸┩?公園于2009年正式開放，內(nèi)設有年輪廣場、歡樂嘉年華、生態(tài)濕地、白沙尋痕、渡海紀念廣場等主題性很強的景點及完善的配套基礎設施，集旅游觀賞、休閑娛樂、教育紀念等功能于一身，是?？谥匾纳鷳B(tài)旅游景觀區(qū)[5]，如圖1所示，公園景觀熱帶氣息濃郁，具有典型的地域特色.

3 白沙門公園景觀語言分析

3.1 景觀詞匯——碧水與濃綠的和諧交響，敞朗與樸野的傾情絕唱

3.1.1 水體 由于熱帶地區(qū)高溫、多雨的氣候條件以及濱海的環(huán)境影響，水景在熱帶園林的營造活動中起著非常重要的作用[2].白沙門公園也不例外，公園的水體景觀有三部分，中部的景觀湖、西南部的生態(tài)濕地和東北部的水塘，三部分水體蜿蜒相連，貫穿整個公園，體量較大.圍繞水面布置較多場所，滿足人們親水的需求.

水體的設計充分尊重了原來場地的狀況，保留了東北部的水塘，將積水多的中央低洼處[6]設計為人工湖，將西南部原有的幾處零星水洼地[7]整治成生態(tài)濕地，體現(xiàn)了景觀語言的兼容規(guī)則.

白沙門公園的水體形式活潑多樣，所表達的詞義也不盡相同.中心景觀湖形式簡潔明快，配合自然式的緩坡駁岸，表達一種開闊、接納、好客的感覺；生態(tài)濕地區(qū)溪流蜿蜒伸展，營造一種閑適、浪漫的氛圍；東北部的水塘位于場地一角，保持原生態(tài)無過多修飾，野趣橫生.

3.1.2 植物 植物景觀是熱帶園林景觀的重要組成部分，是熱帶園林的主體[8].白沙門公園植物種類豐富，植物選取多為本土植物或在全島各類綠化中廣泛應用的植物種類.公園在植物配置上“綠量”濃重，植被布局呈多層次的復合結(jié)構(gòu)，營造了濃郁的熱帶風情.

熱帶園林中植物景觀營造的典型手法也在白沙門公園中得到了一一體現(xiàn).公園內(nèi)棕櫚科、芭蕉科植物如椰子、檳榔、大王棕、旅人蕉等得到廣泛應用，這些植物葉大形奇，是營造熱帶風情的絕佳植物，其疏朗的植株形態(tài)常能營造出斑駁陸離的奇幻的光影效果，而這種鮮明的光影對比也是海南熱帶景觀的一大特色；公園選取外形高大的闊葉喬木如雨樹、小葉榕等孤植，營造常見于熱帶雨林中的“獨木成林”的景觀效果；公園中所植的熱帶花木如朱蕉、紅桑、黃金榕、變?nèi)~木、金邊龍舌蘭等彩葉和花葉植物繁茂艷麗，個性特色顯著，充分體現(xiàn)了熱帶園林艷麗的景觀形式和強烈的色彩對比的特點；園內(nèi)許多具有大而壯觀花朵或花序的植物如雞蛋花、美麗異木棉、鳳凰木等植物也大大增強了熱帶園林景觀的表現(xiàn)力.

白沙門公園的植物景觀搭配豐富多樣，不同空間的植物營造也表達了不同的語義.主園路植物造景簡潔舒朗，采用極具熱帶風情的榕樹、椰子、小葉欖仁、鳳凰木等列植，表達一種熱情、生機勃勃的感覺，如圖2所示；次要園路植物群落結(jié)構(gòu)豐富，營造空間較為封閉，烘托浪漫、神秘、悠閑、繁茂的熱帶氣息，如圖3所示.公園中空曠、敞朗的空間如大水面旁、草坪上多采用粗質(zhì)感的棕櫚科植物，它們硬朗粗獷線條充分體現(xiàn)了熱帶主題，如圖4所示；而在園中相對安靜、封閉的空間如小溪邊或園建旁，則主要運用中、細質(zhì)感的植物，營造恬適、靜謐的氛圍，如圖5所示.

3.1.3 園建 白沙門公園的園建在整個公園中的比重很小，這也是熱帶園林的一大特色.熱帶園林與其它氣候帶的園林類型相比，其園建的比重相對較小，甚至僅作為整個園景中的點綴和裝飾[2].白沙門公園的園建除了服務性的廁所、小商鋪外，僅為一些體量較小的亭、廊和張拉膜結(jié)構(gòu)建筑.

公園中園林建筑的營造多采用天然的鄉(xiāng)土材料，追求自然原色和樸野情趣.園中小型的園建(亭、廊等)的材質(zhì)多為木頭和石材，張拉膜結(jié)構(gòu)建筑為云白色，稍大的園建(商鋪、廁所等)的貼面也裝飾成木、石的顏色，如圖6-8所示.園建的形態(tài)輕盈自然，建筑空間開敞通透，可以形成可資納涼的“穿堂風”以緩解熱帶地區(qū)的高溫影響.

簡潔、敞朗、樸素、自然是白沙門公園園建的景觀特色，同時也是海南熱帶園林建筑風格的主調(diào).

3.1.4 鋪裝 白沙門公園的鋪裝材質(zhì)主要為透水磚、花崗巖(芝麻灰、黃銹石)、火山巖和卵石.由于熱帶地區(qū)的濕熱環(huán)境不利于材料的耐久性，所以鋪裝時選用了石材這類永久性材料.同時，透水磚作為一種新型環(huán)保材料，其高強度能夠滿足耐久性的需求，它的高透水性能也與熱帶多雨的環(huán)境相適應.公園中廣場的鋪裝多為大面積的花崗巖或透水磚并配合火山巖壓邊，如圖9所示；寬度2～6 m的園路鋪裝材質(zhì)主要為透水磚，如圖10所示；寬度1～1.5 m的園路多為火山巖石板碎拼，結(jié)合卵石圖案或填縫，其次為石板汀步或青磚、紅磚的人字型鋪貼，如圖11所示.

公園鋪裝的顏色多為土紅、土黃、青灰和灰白色這些樸素的色彩，與海南熱帶地區(qū)土壤和石頭的常見顏色相一致；園中出現(xiàn)的波浪形的鋪裝圖案引用于海洋文化；園中常用的火山巖屬于地域性詞匯，為瓊北地區(qū)特有的石材，這些也體現(xiàn)了景觀詞匯的引用規(guī)則.

3.2 空間語句——綠蔭環(huán)繞，熱烈明快，閑適浪漫，意蘊深遠 白沙門公園景觀空間的特點主要是空間的營造注重對植物材料的運用，空間布局協(xié)調(diào)統(tǒng)一、韻律感強，空間氛圍熱烈明快、閑適浪漫，空間內(nèi)涵意蘊深遠.文章選取園中幾個最具代表性的場地進行分析，來具體解讀白沙門公園空間語句的魅力.

3.2.1 主入口空間——年輪廣場 年輪廣場是白沙門公園的主入口，由前廣場、植物廊道和后廣場組成.前廣場是一個開放性空間，以圓形作為構(gòu)圖的母題，以海南的歷史文化和海洋文化作為設計主題.后廣場與公園內(nèi)部相接，為半開敞空間.前后廣場由旅人蕉、垂葉榕、大王棕等組成的植物廊道進行分隔.

整個廣場區(qū)域直徑約90 m，考慮到熱帶地區(qū)光照強烈，廣場鋪裝面積不宜過大，設計通過圓形的樹池及池中高低起伏的植物群落將前廣場劃分成為多個小空間.同時，這些樹池以雨樹和椰子樹作為主景樹，搭配其它中低層植物，營造出綠蔭環(huán)繞、休閑浪漫且具有熱烈濃郁的熱帶風情的植物景觀空間，如圖13、14所示.

廣場呈軸線對稱，此軸線連接人民大道中軸線，為公園主軸線的起點.廣場中的景觀單元的平面幾乎都為圓形，包括主景“白沙門公園”標題的置石和旅人蕉組合的圓形(直徑約25 m)，如圖15所示；兩個呈軸線對稱的年輪尋鑒景觀圓形(直徑約為14 m)，圓形的樹池(4～6 m)和大大小小的圓形鋪裝(2～11 m)，如圖16所示.這些圓形景觀的組合關(guān)系并不完全對稱，但其排布令人感覺均衡、穩(wěn)定，體現(xiàn)了簡單幾何元素重復運用所產(chǎn)生的韻律美.

廣場中的椰子樹池景觀單元的設置頗為講究，可作為創(chuàng)新詞組進行研究.此詞組由樹池、植物和山石所組成，為純觀賞性景觀.樹池上緣為波浪形，文化石貼面，池壁鑲嵌照明燈，看上去似海浪又似輪船，極具觀賞性.池中以椰子樹、雞蛋花、龍船花、紅背桂、水鬼蕉等植物進行合理搭配，形成結(jié)構(gòu)清晰的植物群落景觀.樹池旁點綴幾塊山石，又增添幾分情趣.整個組合造型詼諧自然，景觀塑造非常成功.另外，椰子樹池的位置經(jīng)過精心安排，將游人的視線引向刻有公園標題的置石，對標題位置有強調(diào)作用.

廣場中的重要景觀“年輪尋鑒”是對海南歷史元素的引用.“年輪尋鑒”作為年輪廣場的主要文化景觀，外觀形態(tài)模仿大樹的年輪，并將白沙門的歷史文化用浮雕的形式刻于“年輪”之上[9]，這種表現(xiàn)形式也隱喻著歷史雖已過去，但它們是海南成長的一部分，只有立足歷史、不忘歷史，才能珍惜現(xiàn)在，開創(chuàng)更好的未來.

3.2.2 濱?？臻g——渡海紀念廣場 渡海紀念廣場北臨城市海岸，是一個面向大海的半開敞空間，利用椰子、紅花夾竹桃進行圍合，椰子的粗獷與夾竹桃的細密的質(zhì)感對比、紅與綠的顏色沖突，都凸顯熱帶園林熱烈明快的空間氛圍.

廣場為半圓形，呈軸線對稱，長約130 m，寬約35 m，由紀念碑、涼亭、花壇、植物、鋪裝等景觀詞匯組成.場地分為前廣場和臺地兩部分，二者之間由四個寬度為2.5 m的花壇分隔，花壇之間設置四級臺階，花壇中種植椰子樹，從豎向進行空間分隔，如圖18所示.前廣場寬度約23 m，紅色和白色的透水磚鋪成熱烈奔放的波浪形鋪裝圖案，向圓心匯聚，圖案形式引用于海洋文化，如圖19所示.弧形臺地寬約7 m，六個小涼亭，均勻排放在臺地之上，涼亭底為坐凳寬1 m，頂寬2.4 m，形態(tài)小巧，與臺地關(guān)系協(xié)調(diào)，浪漫休閑，如圖20所示.花壇、植物和涼亭均排布成與廣場外緣平行的弧線，整體構(gòu)圖協(xié)調(diào)統(tǒng)一.

渡海英雄紀念碑，矗立于廣場中央，碑文記錄了解放海南白沙門之戰(zhàn)的戰(zhàn)況并悼念在這場戰(zhàn)斗中光榮犧牲的烈士，如圖21所示.紀念碑的形式與內(nèi)容分別是對雕塑藝術(shù)和海南歷史文化的引用.紀念碑位置是廣場正中央，也是場地其它景觀聚力的焦點處，強調(diào)其在空間中的重要性.

3.2.3 生態(tài)濕地空間——濕地尋趣 濕地尋趣景觀區(qū)位于白沙門公園的西南部，是公園整體水系及所有親水空間中最為生態(tài)的一部分，也是園中最具休閑、浪漫氣息的景觀空間.空間主要由生態(tài)濕地群島和蜿蜒的溪流組成，各個小島之間由木橋相連，植被豐富，叢林密布，幾個小島上設置有小平臺或木亭供游人休憩使用，如圖23所示.

濕地群島的各個小島形態(tài)自然多樣，相互之間組合形成和諧自然、穩(wěn)定均衡的構(gòu)圖，并將濕地區(qū)域的整體大水面劃分成蜿蜒各異、自由伸展的溪流.濕地小徑因各個小島的形狀及空間關(guān)系的組織而進行布置，自由流暢，形成一個富有自然野趣的空間游覽路線.小徑寬度為1.2～1.5 m，剛好滿足兩人并肩行走，這種對于道路空間尺度的把控也體現(xiàn)了設計對于營造閑適與浪漫的空間氛圍的追求.小徑鋪裝多為石板碎拼，或以卵石進行填縫，更增添自然氣息，如圖24所示.

在濕地尋趣景觀區(qū)中，植物是最富于變幻的元素，它與其它景觀要素的相互整合，突顯濕地景觀的自然生態(tài)以及熱帶叢林景觀的繁茂熱烈.溪流的自然緩坡駁岸上以三裂葉蟛蜞菊進行片植，簡潔大氣、視野開闊.水面上躺著一叢叢的紫紅色睡蓮，顏色鮮艷明快卻不失安然、靜謐，如圖25所示.木橋橋頭上，三角梅、灰莉或蘇鐵作為低層植物，雞蛋花、紅花夾竹桃作為中層植物，高層喬木則常以三兩株椰子樹或小葉欖仁點綴其間，并以山石進行搭配成景，自然詩意，富于層次和變化，如圖26所示.

3.2.4 疏林草地空間——芳草椰林 芳草椰林景觀空間位于公園西南側(cè)小徑入口處，與城市干道相臨，是城市用地與公園的過渡空間，也是公園帶給從小徑入口進入的游人的第一印象.芳草椰林，顧名思義，空間的主要構(gòu)成因素即為草地和椰林.而椰子樹作為海南園林的主要風格樹種，幾乎可與“熱帶風情”同義.

空間中草地自然平整，椰子樹挺拔俊秀、隨風搖曳、婀娜多姿，空間結(jié)構(gòu)簡單但不失秀媚明快，濃郁的熱帶氣息撲面而來.一條寬3 m的園路從椰林中穿過，引領(lǐng)游人于椰林中漫步，感受其中悠閑、自由、浪漫的植物景觀氛圍，如圖27所示.園路兩旁設置有供游人休憩的坐凳，花崗巖質(zhì)地，凳柱被雕刻成似浪花的形態(tài)，與公園盡端的大海相互呼應，是對海洋文化的引用，如圖28所示.椰林入口處置有一塊自然山石，上面刻有“芳草椰林”的標識以及其它景點的方向指示，功能性與觀賞性兼具，別有一番自然野趣，如圖29所示.

3.3 景觀篇章——自然為底，大疏大密，兼容并蓄 白沙門公園充分尊重場地原地貌進行設計，公園景觀以草地、植物、水體等模擬自然山水的自然景觀為主，硬質(zhì)景觀較少.

公園的景觀布局有很強的秩序感，有兩條景觀軸線，主軸線接續(xù)人民大道中軸線向海伸展，將年輪廣場、花海尋緣區(qū)、啟航廣場、普照廣場、渡海紀念廣場等景點串連成宜人而氣勢磅礴、激動人心的公園主景帶；次軸線串連公園管理處、白沙尋痕、鳶飛魚躍、啟航廣場和歡樂嘉年華景區(qū)，形成另一條妙趣橫生的景觀帶.軸線上空間語句的塑造追求平面圖形的協(xié)調(diào)，講究鳥瞰效果.公園游覽路線為自由流暢的套環(huán)式布局，局部有規(guī)則式道路.觀賞視線以對景、借景和障景為主，以軸線控制視線.

公園的景觀空間組織為了與海南特殊的氣候條件相適應，采用了疏密有致，大疏與大密相結(jié)合的布局方式.大疏是公園將遼闊的大海作為園林景觀營造的背景與借景要素，采用開朗的景觀湖及疏朗的草坪作為構(gòu)景中心的布局方式.公園中部視線開闊，圍繞中心布置的景點互為因借，形成內(nèi)聚的結(jié)構(gòu).大密除了指公園的設計講求繁茂濃密的植物栽植空間外，還包括園內(nèi)多處“園中園”[10]局部封閉空間的復雜布局結(jié)構(gòu).大疏與大密形成強烈對比，使公園整體的空間韻律顯得更加豐富多彩.

公園除了充分尊重當?shù)氐淖匀画h(huán)境，對中國傳統(tǒng)造園藝術(shù)和外來的文化藝術(shù)形式也兼容并蓄，如公園的理水、置石和道路梳理部分地再現(xiàn)了傳統(tǒng)園林的句法，而園中一些場地幾何形狀的運用借鑒了西方的造園理念.在白沙門公園中，造園材料運用的多樣化也體現(xiàn)了其兼容并蓄的特點，公園的營建雖以自然氣息濃厚的木、石等鄉(xiāng)土材料為主，同時也采用了很多新型的建材如不銹鋼、張拉膜等.

4 結(jié) 語

海南島自然和人文環(huán)境的地域特征，賦予了海南熱帶園林獨特的景觀特色和文化內(nèi)涵.文章從語言學的角度對?？诎咨抽T公園進行研究，通過詞法規(guī)則和句法規(guī)則對公園園林景觀布局藝術(shù)和表達特點進行分析，闡述了白沙門公園因地制宜、追求自然生態(tài)和樸野情趣的景觀語言特色.在今后的研究中，還將采用地理信息系統(tǒng)等先進軟件分析場地句法來豐富研究手段，并選擇多個案例對比分析景觀語言，為熱帶園林景觀語言的研究提供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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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ndscape Language of Baishamen Park in Haikou

Li Xiaotian1，Wu Qingshu1，Wu Jiamin1，Chen Liang2

(1. College of Horticulture and Landscape Architecture, Hainan University, Haikou 570228, China;2. Hainan Palm Landscape Architecture Co., Ltd, Haikou 570105, China)

Based on the concept of vocabulary, sentence, chapter and grammar of the linguistics, the landscape language of Baishamen Park in Haikou was analyzed, and its landscape features and layout art were explained. The landscape language characteristics of Baishamen Park, its suitability for Hainan tropical surroundings and the reflection of Hainan tropical ambience, were illustrated.

landscape; Baishamen Park; landscape language; tropical landscape architecture

2015-01-29

李曉甜(1989-)，女，河北唐山人，海南大學園藝園林學院2012級碩士研究生，E-mail:812231735@qq.com

吳慶書(1962-)，男，海南?？谌?，教授，碩士生導師，研究方向：風景園林學，E-mail:822157136@qq.com

1004-1729(2015)03-0286-07

TU 986.1

A DOl：10.15886/j.cnki.hdxbzkb.2015.00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