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 來

(華中師范大學政治學研究院 湖北武漢 430079)

縣級財政研究知識圖譜分析
——基于CNKI 2000—2013年相關數據

魏 來

(華中師范大學政治學研究院 湖北武漢 430079)

縣級財政是地方財政體系中的重要節(jié)點，是提升縣級治理能力的制度基礎和優(yōu)化公共服務的核心變量。文章通過引入文獻計量學和科學知識圖譜的相關理論，借助CitespaceIII工具平臺，以CNKI 2000—2013年相關文獻為樣本，對國內縣級財政研究文獻進行了分析，并在此基礎上提煉出2000—2013年縣級財政研究的熱點、演進趨勢和研究特色，以期對后續(xù)研究有所裨益。

縣級財政；知識圖譜；CNKI；文獻綜述

《史記?黥布傳》早有記載：“郡縣制，天下安”。我國縣制萌芽于西周，產生于春秋，發(fā)展于戰(zhàn)國，定制于秦朝，自此逐漸形成了要素完整、功能齊備、獨立穩(wěn)定的地域實體。2002年，中共十六大首次使用了“縣域”概念，提出壯大縣域經濟的戰(zhàn)略。當前2856個縣級行政區(qū)劃單位GDP占總量的55%以上，是重要的經濟實體；縣級政權作為“政治層面的國家上層與地方基層、中央領導與地方治理、權力運作與權力監(jiān)控之‘接點’”[1]，是國家權力在基層的復制，是國家政權的末梢，是一級完備的基層政治實體。進而言之，由于中國的特定國情，縣域是上接大中城市，下連廣大農村的城鄉(xiāng)結合體，是城市向農村的延伸，同時是農村通向城市的必經之地。除此之外，縣域人口總數超過9億，是社會、文化等各方面的基本構件。正因為縣域經濟是整個國民經濟的基礎環(huán)節(jié)，縣級政權是行政層級體系中的基層節(jié)點，縣也就成了國家宏觀戰(zhàn)略的嵌入客體和落實主體，因此人們不能忽視縣級治理單元的重大意義。

財政是提升縣級治理能力的制度基礎，是影響縣級治理的核心變量，同時也是構建縣域治理體系的必備要素。根據王敬堯的研究，“縣級財政的重要職能之一就是為民眾提供公共服務，因此縣級政府治理能力的主要表現即是服務能力，而服務能力以財政能力為基礎”[2]。因此，可以通過對縣級政府財政能力的解構來分析其治理能力。以此邏輯思辨和理路為起點，筆者試圖引入文獻計量學和科學知識圖譜的相關理論，以Citespace為工具平臺，對國內縣級財政研究文獻進行分析，以期總結縣級財政研究的演進趨勢和研究熱點。

一、技術引入與數據處理

科學知識圖譜研究是科學學和信息計量學的新發(fā)展。其基本原理是分析信息知識單位(如科學文獻、科學家、關鍵詞等)的相似性及測度，其“具有‘圖’與‘譜’的 雙重性質與特征：既是可視化的知識圖形，又是序列化的知識譜系，顯示了知識元或知識群之間的網絡、結構、互動、演化或衍生等諸多復雜的關系”[3]。Citespace是科學知識圖譜生成軟件之一，其通過引文分析和聚類分析追蹤某一學科領域的研究進展、研究前沿及其對應的知識基礎[4]?！捌洫毜降膭?chuàng)新之處在于，繪制的科學知識圖譜能夠顯示一個學科或知識域在一定時期發(fā)展的趨勢與動向，形成若干研究前沿領域的演進歷程”[5]。

本文運用CitespaceIII中的關鍵詞共引分析，以縣級財政研究文獻為樣本，分時段展現研究進展和特色。文獻數據來源于CNKI中國學術期刊網絡出版總庫，檢索條件為全部學科領域的“主題”精確檢索，關鍵詞為“縣級財政”，來源類別為“全部期刊”，檢索時間跨度為2000—2013年。未進行數據處理之前檢索結果共1733條，其中CSSCI與核心期刊發(fā)文量為717條，占總量的41.4%。由表1可見，近14年有關縣級財政的研究呈現出逐年遞增趨勢，文獻主要發(fā)表于財政研究和經濟研究類刊物。

表1 2000—2013年CNKI年度文獻量和主要發(fā)文期刊統(tǒng)計

在進行數據分析前，筆者根據CitespaceIII 的數據格式和質量要求，對文獻數據進行了清理和轉換，并對檢索結果進行人工內省，最后選取有效文獻數據835條?？梢暬治龅南嚓P參數和設置說明如下:圖譜分別選擇關鍵路徑(pathfinder)和最小生成樹(Minimum Spanning Tree)算法(可相互檢驗)，時間間隔為1年，閾值為TOP30，在分析網絡配置中選取“Theme”和“Keyword”為“引文節(jié)點”類型，即從主題和關鍵詞中抽取信息或名詞顯示節(jié)點；關鍵詞重要度指標為頻次(frequency) 和中心度(centrality)。圖譜中節(jié)點的直徑(圓環(huán)或方框的大小)與關鍵詞出現的頻次正相關，顯示名稱的節(jié)點是網絡中心度相對較強的關鍵節(jié)點，中心度越大表示與其他關鍵詞連通度越高(即共同出現的幾率越大)。為便于分析，本文針對不同年度的文獻數據情況分別進行了參數調諧(包括節(jié)點大小、聚類標識詞等)。圖譜繪制后對特定條目進行了刪除和去重?？紤]可視化效果，本文對圖像進行了相應處理。圖像中聚類指標Modularity Q 介于0.4～0.7之間，效果較好。以下將以年度為主線，以1年為時間切片分別對縣級財政研究進展進行分析。

二、縣級財政研究年度特點

(一)2000—2001年縣級財政研究特點

2000—2001年有效數據為77條，對關鍵詞共現圖譜進行閾值調整，將節(jié)點和連線數控制在合理的范圍內，得到關鍵詞共現網絡圖譜中節(jié)點數為52，采用關鍵路徑(pathfinder)算法，處理后的網絡中連接數為146，自動聚類后得到的可視化圖譜如圖1所示。

圖1 2000—2001年CNKI縣級財政研究關鍵詞共現圖譜

在圖1中，中心度大于0.1的關鍵詞共有5個，分別是財政支出、財政收入、財政部門、分稅制和縣域經濟，其中“財政支出”的中心度最高，是連接關鍵詞的重要術語。為便于分析，本文依據詞頻由高到低的次序整理了2000—2001年的熱點關鍵詞，如表2所示。

表2 2000—2001年CNKI縣級財政研究熱點關鍵詞

對圖1和表2進行綜合分析，可以看出2001—2002年的縣級財政研究集中于財政收支和分稅制改革等方面，總體特點是在宏觀上研究縣級財政運行。對于財政支出，重點研究了財政支農工作、支出結構以及支出預算等問題。對于財政收入，則大多是從財政困境出發(fā)，對財源建設和分稅制等問題進行學理探討和實踐考察。如果將文獻數量和期刊級別納入考量范圍，可以發(fā)現這一期間國內學界對縣級財政的研究熱情并不高，進行主題檢索后相關度較高的文獻有77篇，其中核心期刊發(fā)表的學術成果僅有3篇。

(二)2002—2003年縣級財政研究特點

2002—2003年有效數據為148條，選取較為合適的閾值，調整后得到關鍵詞共現網絡圖譜中節(jié)點數為39，采用關鍵路徑(pathfinder)算法，得到網絡中連接數為169，經自動聚類后得到的可視化圖譜如圖2所示。

圖2 2002—2003年CNKI縣級財政研究關鍵詞共現圖譜

在圖2中，中心度大于0.1的關鍵詞共有6個，分別是縣域經濟、財政體制、分稅制財政體制、財源建設、縣域經濟發(fā)展和地方政府，其中“縣域經濟”的中心度最高，在關鍵詞之間發(fā)揮的連通作用最強。本文依據詞頻由高到低的次序整理了2002—2003年的熱點關鍵詞，如表3所示。

表3 2002—2003年CNKI縣級財政研究熱點關鍵詞

對圖表進行分析可知，縣域經濟問題、財政體制等是這一期間研究的熱點。2002年，黨的十六大提出壯大縣域經濟的號召，縣級財政與縣域經濟的良性互構和協(xié)同作用受到學界的重視，縣域經濟研究漸成氣候?！柏斦w制是處理各級政府之間財政關系的一種制度安排，主要涉及各級政府間事權、財權的劃分以及政府間財政轉移支付制度三個方面”[6]。隨著分稅制改革和公共財政體系建設的推進，與此相聯(lián)系的研究主題也逐漸成為學界關注的焦點。此外，對縣級財政困境的分析以及財源建設的研究依然占據重要地位。

(三)2004—2005年縣級財政研究特點

2004—2005年有效數據為87條，經多次調整后將閾值設定為5，調整后得到圖譜中節(jié)點數為45，網絡中連接數為179，經軟件分析自動聚類后得到的可視化圖譜如圖3所示。

圖3 2004—2005年CNKI縣級財政研究關鍵詞共現圖譜

在圖3中，中心度大于0.1的關鍵詞分別是財政支出、財政資金、轉移支付、財政部門、地方政府和公共財政，其中“地方政府”、“財政支出”和“轉移支付”的中心度均大于0.2，在關鍵詞之間發(fā)揮的連通作用較強。本文依據詞頻由高到低的次序整理了2004—2005年的熱點關鍵詞，如表4所示。

表4 2004—2005年CNKI縣級財政研究熱點關鍵詞

對上述情況進行分析，可以發(fā)現2004—2005年延續(xù)了之前對財政支出、財政部門及縣域經濟的研究。與此前略有差異的是，這一時期的詞頻數和中心度呈現出雙高特點，這種特點尤其表現在財政支出、轉移支付和地方政府等研究主題上。1998年后，財政改革的重點開始向財政支出體制傾斜，在推行部門預算、實行國庫集中支付、政府采購改革和“收支兩條線”管理方面進行了一系列探索和改革。轉移支付是發(fā)生在各級政府之間的資金的無償轉移，對于保證收入和支出劃分框架的穩(wěn)定、彌補財政缺口具有重大作用?？h級財政狀況是財政分權和府際關系的基層寫照，因此“地方政府”的概念也是縣級財政研究中的高頻詞。而公共財政作為公共產品與公共服務的政府分配行為，體現了政府財政在彌合市場缺陷的作用，是政府服務和責任的體現，公共財政體系的建立和健全既是政府治理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學術研究重點關注領域。

(四)2006—2007年縣級財政研究特點

2006—2007年有效數據為108條，關鍵詞共現圖譜中節(jié)點數為44，網絡中連接數為150，經軟件分析自動聚類后得到的可視化圖譜如圖4所示。

圖4 2006—2007年CNKI縣級財政研究關鍵詞共現圖譜

在圖4中，中心度大于0.1的關鍵詞分別是財政體制、財政資金、財政支出、預算編制、 縣域經濟、財政困難和地方政府，其中“預算編制”的中心度首次超過0.2。本文依據詞頻由高到低的次序整理了2006—2007年的熱點關鍵詞，如表5所示。

表5 2006—2007年CNKI縣級財政研究熱點關鍵詞

圖4和表5投射出了研究熱點的繼替，在“財政體制” 、“財政支出”、“縣域經濟”、“財政困難”等研究主題繼續(xù)為學界所關注的同時，“預算編制”也成為熱點之一，與此相關的“預算執(zhí)行”、“預算監(jiān)督”、“預算單位”等研究日益升溫。這與2006年國家關于建立公共財政體制、深化部門預算改革的要求相呼應，也是財政部印發(fā)《關于完善和推進地方部門預算改革的意見》之后的學術回應。另外，2005年以來，農村稅費的歷史性變革和新農村建設的總體性戰(zhàn)略對縣級財政產生了多維度、全方位的的影響，并迅速進入縣級財政研究者的視野。

(五)2008—2009年縣級財政研究特點

2008—2009年有效數據為127條，選取較為合適的閾值，調整后得到關鍵詞圖譜中節(jié)點數為46，采用關鍵路徑(pathfinder)算法，得到網絡中連接數為99，經軟件分析自動聚類后得到的可視化圖譜如圖5所示。

圖5 2008—2009年CNKI縣級財政研究關鍵詞共現圖譜

在圖5中，中心度大于0.1的關鍵詞有7個。值得注意的是，“財政管理”和“財政監(jiān)督”在此期間得到凸顯。本文依據詞頻由高到低的次序整理了2008—2009年的熱點關鍵詞，如表6所示。

表6 2008—2009年CNKI縣級財政研究熱點關鍵詞

由圖5和表6可知，“財政部門”、“轉移支付”、“財政資金”、“縣域經濟”、“財政困難”、“公共財政”、“分稅制”和“財政管理體制改革”等直接相關關鍵詞依然占據重要地位，“農村稅費改革”、“新農村建設”、“鄉(xiāng)鎮(zhèn)財政管理體制”等拓展性研究概念也基本承襲了原有的研究態(tài)勢。其中“轉移支付”的中介中心性進一步提升，達0.64，詞頻也超過30，是這一時期不可忽視的熱點。“財政管理”和“財政監(jiān)督”在2008—2009年獲得了更多的青睞。財政管理的職能包括財政決策、計劃、組織、協(xié)調和監(jiān)督等方面，可見縣級財政的研究趨勢出現了向整體把握和宏觀統(tǒng)籌的回歸。同時，財政監(jiān)督作為其中的一個環(huán)節(jié)，吸引了一些學者的眼球。2004年，國務院發(fā)布《財政違法行為處罰處分條例》，明確了對財政違法行為的處分規(guī)定。2006年，《財政檢查工作辦法》對財政部門履行財政監(jiān)督職能、實施財政檢查作出了詳細規(guī)定。此后一段時間，各縣級以上人民政府分別頒行了相應的條例或暫行辦法?；蛟S政策的傳遞性和延時性是造成研究滯后性的原因之一，從2008年起，學界才開始在縣級財政的諸多研究課題里集中關注財政監(jiān)督。

(六)2010—2011年縣級財政研究特點

2010—2011年有效數據為151條，對閾值進行反復調整后得到關鍵詞圖譜節(jié)點42個，采用最小生成樹(Minimum Spanning Tree)算法，網絡中連接數為157，經軟件分析自動聚類后得到的可視化圖譜如下：

圖6 2010—2011年CNKI縣級財政研究關鍵詞共現圖譜

在圖6中，中心度大于0.1的關鍵詞由高到低依次是財政改革、省直管縣、財政困難、財政體制、財政資金和財政收入。其中，前兩者相對于其他關鍵詞具有更高的中介性。本文依據詞頻由高到低的次序整理了2010—2011年的熱點關鍵詞，如表7所示。

表7 2010—2011年CNKI縣級財政研究熱點關鍵詞

顯而易見，財政(體制)改革問題的研究熱度向來處于高位態(tài)勢。自1978年以來，中國的財政體制與整體經濟體制轉軌相伴，發(fā)生了一系列深刻變革，學界對于財政改革的探索與辨析也保持著一貫的熱情，在2010—2011年期間更是達到了一定時期內的熱度峰值。另外，從2005年的“有條件地區(qū)試點”到2009年財政部推進省直接管理縣財政改革的部署，省直管縣財政改革逐步展開。實踐的進展，尤其是重大改革的推行，總會激起學者的研究興趣，2010—2011年，國內學界圍繞省直管縣財政體制改革開展了熱烈的學術討論。

(七)2012—2013年縣級財政研究特點

2012—2013年有效數據為137條，對閾值進行反復調整后得到關鍵詞圖譜節(jié)點31個，采用關鍵路徑(pathfinder)算法，網絡中連接數為39，自動聚類后生成的可視化圖譜如圖7所示。

圖7 2012—2013年CNKI縣級財政研究關鍵詞共現圖譜

在圖7中，中心度大于0.1的關鍵詞有13個，研究主題相對分散，但關鍵詞的中心度普遍偏高，這表明縣級財政研究逐漸向多視角與多主題發(fā)展。與之前略有差異的是，“保障能力”、“協(xié)調發(fā)展”和“事權”等關鍵詞的中心性有所提高。本文依據詞頻由高到低的次序整理了2012—2013年的熱點關鍵詞，如表8所示。

表8 2012—2013年CNKI縣級財政研究熱點關鍵詞

由圖7和表8可知，近兩年縣級財政研究的關注點更加分散，但關鍵詞之間的勾連越來越緊密，這表明縣級財政研究的縱向承襲和橫向聯(lián)系日趨緊密，正在形成寬口徑的知識譜系。而“保障能力”、“協(xié)調發(fā)展” 和“事權”等是新的高頻關鍵詞。其原因在于縣級財政收入雖然不斷增加，但可用財力與剛性支出方面的矛盾一直存在，提高財政保障能力是促進基本公共服務均等化的重要前提。同時，財政保障能力的提高與財政管理體制有著密切的聯(lián)系，對前者的研究同時也是對后者的考察與優(yōu)化。另一方面，隨著發(fā)展理念的不斷轉變，縣級財政與經濟社會協(xié)調發(fā)展、可持續(xù)發(fā)展之間的聯(lián)系也越來越被學界重視。最后，財權和事權的不匹配向來是地方財政問題的癥結所在，這種矛盾在基層政府表現得尤為突出。前文提到，縣級政府是國家戰(zhàn)略和大政方針的落腳點，處于政策決策與政策執(zhí)行的觸點區(qū)域，其直接面對群眾開展具體工作。這或許是“事權”一詞中心度較高的原因之一，不過從詞頻數和中心度來看，這方面研究顯然還需要更多的關注。

三、縣級財政研究總體特點

(一)2000—2013年縣級財政研究趨勢

在分析近14年縣級財政研究總體趨勢時，調諧顯示方式為Frequency，將閾值設定為20(即關鍵詞頻次大于20)，得到關鍵詞共現網絡圖譜節(jié)點138個，采用關鍵路徑(pathfinder)算法，網絡中連接數為845。筆者根據2000—2013年縣級財政研究關鍵詞總體共現圖譜和Citespace中的閾值大于15的關鍵詞統(tǒng)計數據，得到關鍵詞頻次表(表9)。

表9 2000—2013年CNKI縣級財政研究熱點關鍵詞

通過對2000—2013年縣級財政研究進行綜合審視，可以發(fā)現近年來的重點主題主要集中在轉移支付、財政收支、財政困境、財政資金(可用財力)、財政(管理)體制(改革)、預算編制與執(zhí)行、財源建設、分稅制、部門預算、財政支農、預算外資金等方面。學界在研究過程中密切關注縣級財政與縣域經濟、地方政府、省直管縣、地方財政、鄉(xiāng)鎮(zhèn)財政、農村稅費改革、新農村建設等方面的互嵌或橫向分析，研究視角多元、視域寬闊，取得了大量學術成果。

通過對2000—2013年縣級財政研究關鍵詞進行時間演進分析，并結合本文第二部分的研究發(fā)現，近14年的突出研究大致呈現出以下演變趨勢：財政收支→財政體制→縣域經濟→轉移支付→財政部門→省直管縣。另外，“財政困難”一詞幾乎貫穿縣級財政研究的全過程。其在觸動學者敏感神經的同時，似乎也是改革必要性和問題復雜性的生動寫照。

(二)2000—2013年縣級財政主要研究機構和作者

通過分析可以發(fā)現，對縣級財政開展過相關研究的機構遍布國內15個省份，空間跨度較大。與此同時，當前國內各研究機構之間協(xié)同性較低(中介中心度處于最低點)，獨立性較強，在關鍵詞共現圖譜中，各機構間的連接和單個機構的研究成果呈現出離散化和碎片化狀態(tài)。近年來對縣級財政研究相對較多的機構主要是部分高校經濟院系和縣級財政部門，具體情況見下表。

表10 2000—2013年CNKI縣級財政研究機構及發(fā)文數量(節(jié)選)

在期刊作者方面，絕大多數研究人員僅發(fā)表過一篇關于縣級財政的文獻，發(fā)表3篇以上的作者共23人，發(fā)表5篇以上的為5人，具體數據如下：

表11 2000—2013年CNKI縣級財政研究作者及發(fā)文數量(節(jié)選)

四、結語

美國政治學家阿爾蒙德認為“政府能力即是政府成功應對外部環(huán)境挑戰(zhàn)的程度，特別是維持公共秩序和維護合法性的能力”[7]?？聽柭鼊t指出政府能力是其獲取資源以滿足公民基本需求的生存能力。財政能力是政府能力的核心構件，而縣級財政是國家財政不可或缺的組成部分，其對于公共產品提供、縣域經濟發(fā)展、地區(qū)社會公平發(fā)揮著重要的作用。事實上，學界對此早有體會和認識，并付出了大量的努力[8-9]。本文在前人的基礎上對縣級財政研究文獻的熱點、發(fā)展趨勢和研究特色進行了分析和概括，以期在回顧研究脈絡、把握研究理路和展望研究進程上進行嘗試，為后續(xù)研究進行知識儲備。

不得不承認的是，本文存在一些不足和遺憾之處：其一，由于對相關理論的把握不夠全面和深入，對研究現狀的解讀還存在提升空間。其二，由于在CNKI學術期刊網絡出版總庫中導出的文章并不包含參考文獻信息，在對縣級財政進行知識圖譜分析的過程中不能進行引文共引分析，從而對學界的理論對話和引證關系缺乏系統(tǒng)的審視。其三，Citespace軟件雖然在不斷更新和完善，為文獻計量和可視化分析帶來了巨大的便利，但也存在一些問題。如關鍵詞共引分析功能對學科術語的識別存在一定的缺陷，尤其是種屬概念和外延關系的模糊，為圖譜的解讀帶來了不少困惑。其四，關于信息科學、文獻計量學方面的理論和實操，筆者也自知任重道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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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楊 瑜]

2015-06-30

教育部重大攻關項目“新時期我國農村綜合改革研究”(12JZD023)。

魏來(1989—)，男，博士研究生，中國縣域發(fā)展研究中心研究人員，主要研究方向為地方治理與縣域發(fā)展。

F812.7

A

2095-1124(2015)04-0065-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