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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煌變文特征探析*
王偉琴
(河南牧業(yè)經(jīng)濟學(xué)院,河南鄭州450000)
摘要:學(xué)界關(guān)于敦煌變文特征問題的討論已經(jīng)持續(xù)了幾十年,其中王重民先生的觀點在變文集的整理方面影響深遠。總結(jié)前賢觀點,結(jié)合敦煌文獻記載的信息,認為現(xiàn)存敦煌寫卷中屬于變文的約有二十五篇,變文的本質(zhì)特征應(yīng)該是配圖講唱故事。
關(guān)鍵詞:敦煌;變文;特征
敦煌變文的本質(zhì)特征是研究變文首先要解決的問題。從上世紀30年代以來有關(guān)專家就在不斷探討。敦煌文獻散亂龐雜,很多甚至殘缺,研究變文的特征,筆者認為應(yīng)先劃定一個范圍大致確定哪些篇目屬于變文,在確定篇目的基礎(chǔ)上再來探討變文的特征或許才能把問題厘清。本文擬從前人的研究觀點入手,逐一確定所存文獻中變文的具體篇目,進而勾勒出變文的本質(zhì)特點。
從上世紀30年代以來,關(guān)于敦煌變文特征問題一直就在討論,雖至目前仍無定論,但是概括起來,有幾種觀點影響較大不容忽視。分析這些觀點,有助于研究者在借鑒的基礎(chǔ)上更深入地了解變文。第一個提出變文含義的是鄭振鐸,他在《什么叫做“變文”?和后來的“寶卷”、“諸宮調(diào)”、“彈詞”、“鼓詞”等文體有怎樣的關(guān)系》中認為:“以邊唱邊講的結(jié)構(gòu),來演述一件故事,這便是所謂變文?!保?]273這種說法抓住了變文講故事的本質(zhì),突出了變文的講唱特點,不足之處是忽略了變文的配圖特征。隨后孫楷第認為:“變文得名,當由于其文述佛諸菩薩神變及經(jīng)中所載變異之事?!保?]240這種觀點突出了變文講神奇故事的特點,但是其概念上沒有涉及史傳經(jīng)典故事,并且也沒有注意到變文配圖的特征。金維諾則認為變文與變相關(guān)系密切。[2]353同時代學(xué)者楊公驥和程毅中解釋得更清楚,楊先生認為“所謂‘變文’,乃是‘變’(壁畫、畫卷)的解釋文”[3]332;程先生認為“變文就是變相圖的說明文”[2]373。與鄭先生和孫先生兩種觀點不同,此觀點著重從變文與圖畫的關(guān)系來考察變文,這在變文定義的研究方面是一個很大的進步。隨后有周紹良的觀點,他認為:“變文之得名,應(yīng)該是由于它是從某一種體裁的東西改變成另外一種體裁的緣故,如依佛經(jīng)改變成講唱文,或依史籍記載改變成說唱文,都稱為‘變文’?!保?]408這一觀點對我們理解變文很有啟發(fā)意義,認為變文與佛經(jīng)、史傳是變體和常體的關(guān)系,強調(diào)變文的“說唱”特點。除上述四種觀點外,還有一種觀點影響更大,那就是王重民的演變說,他認為:“從變文轉(zhuǎn)變?yōu)樵挶?,大約只有兩百五十多年的時間。在這一段時期之內(nèi),由講經(jīng)文演化成為講佛教故事和講歷史故事的變文,終于由變文轉(zhuǎn)變成為話本。在不同的階段之內(nèi),曾采用過不同的名稱;在不同的題材之內(nèi),又帶來了一些舊有的名稱。但在變文的全盛時期,則都用變文來概括這一類的文學(xué)作品而作為當時的公名來使用?!保?]185王先生采用的是廣義變文的概念,注重考察變文的發(fā)展過程,其觀念在變文集的整理方面影響很大。臺灣學(xué)者潘重規(guī)先生采用的也是廣義變文的概念,他認為變文的“實質(zhì)便是故事”[5]1317這一點非常有價值。項楚先生贊同王先生和潘先生的觀點,認為“用‘變文’統(tǒng)稱這類通俗文學(xué)作品是可取的,也是必要的”[6]4。
上述諸位專家從不同角度探討了變文的特征,鄭振鐸和孫楷第注重變文的故事性,前者強調(diào)邊講邊唱的結(jié)構(gòu),后者強調(diào)故事來源的神奇性;金維諾、楊公驥和程毅中等側(cè)重從圖畫的角度探討變文的特征;周紹良從體裁改變的角度來探討變文的特征;王重民、潘重規(guī)和項楚等注重從廣義的角度來概括變文,涵括更廣,影響最大。
探討變文的特征,首先要弄清楚現(xiàn)存敦煌寫卷中哪些篇目屬于變文,確定了篇目,才能進一步分析。根據(jù)敦煌文獻記載的相關(guān)信息,筆者認為在敦煌寫卷中屬于變文的約有二十五篇:《漢將王陵變》、《舜子變》、《秋胡變文》、《前漢劉家太子傳》、《八相變》、《破魔變文》、《降魔變文》、《大目乾連冥間救母變文》、《頻婆娑羅王后宮彩女功德意供養(yǎng)塔生天因緣變》、《伍子胥變文》、《孟姜女變文》、《李陵變文》、《董永變文》、《王昭君變文》、《張議潮變文》、《張淮深變文》、《太子成道變文》、《目連變文》、《地獄變文》、《目連緣起》、《歡喜國王緣》、《丑女緣起》、《四獸因緣》、《悉達太子修道因緣》、《難陀出家緣起》。
1.敦煌寫卷原題上標有“變”或者“變文”的作品應(yīng)屬于變文,這樣的作品共有八篇。具體情況如下:
《漢將王陵變》: S.5437封面三次題寫“漢將王陵變”; P.3627 + P.3867尾題“漢八年楚滅漢興王陵變一鋪”;北大D188首題“漢將王陵變”?!端醋幼儭罚?S.4654首題“舜子變一卷”; P.2721后題有“舜子至孝變文一卷?!薄肚皾h劉家太子傳》: P.3645首題“前漢劉家太子傳”,尾題“劉家太子變一卷”。《八相變》:北圖云字24(8437)卷背題“八相變”?!镀颇ё兾摹罚?P.2187尾題“破魔變一卷”?!督的ё兾摹罚?S.5511首題“降魔變文一卷”; S.4398卷背首題“降魔變一卷”?!洞竽壳B冥間救母變文》: S.2614首題“大目乾連冥間救母變文并圖一卷”、尾題“大目犍連變文一卷”; P.2319首題“大目乾連冥間救母變文一卷”、尾題“大目犍連變文一卷”; P.3485首題“目連變文”; P.3107首題“大目乾連冥間救母變文一卷并序”、卷背尾題“大目犍連變文一卷”;北圖盈字76(7707)卷背尾題“大目犍連變文一卷”。《頻婆娑羅王后宮彩女功德意供養(yǎng)塔生天因緣變》: S.3491卷背首題“頻婆娑羅王后宮彩女功德意供養(yǎng)塔生天因緣變”。
以上八篇作品,除了《舜子變》和《前漢劉家太子傳》,其他六篇的體制特征是一致的,即它們都是配圖講唱故事的作品。根據(jù)這些特征可以判斷敦煌寫卷中屬于它們一類的還有以下篇目:
《伍子胥變文》、《孟姜女變文》、《李陵變文》、《董永變文》、《王昭君變文》、《張議潮變文》、《張淮深變文》、《太子成道變文》、《目連變文》、《地獄變文》。(以上十篇均為擬名)
與《舜子變》和《前漢劉家太子傳》體制一致的有《秋胡變文》一篇。
“在漫長的科考途中,我深深地覺得,這片神奇的土地,需要的不僅僅是一位生物學(xué)家,更需要一位教育工作者?!睆拇耍瑤椭鞑卮髮W(xué)建好生態(tài)學(xué)科,留下一支優(yōu)秀科研團隊,讓西藏的生態(tài)研究走得更遠,成為鐘揚的新夢想、新目標。
2.因緣類作品應(yīng)該歸在變文的范疇之內(nèi)。原卷上明確標有“緣”、“因緣”、“緣起”的有五篇:
《目連緣起》: P.2193首題“目連緣起”。《歡喜國王緣》: P.3375尾題“歡喜國王緣一本寫記”。《丑女緣起》: S.4511首題“金剛丑女因緣一本”?!端墨F因緣》: P.2187首題“四獸因緣”?!断み_太子修道因緣》: S.3711卷背首題“悉達太子修道因緣”; S.5892首題“悉達太子修道因緣”。
以上五篇因緣類作品加上現(xiàn)在擬名的《難陀出家緣起》,因緣類作品共六篇。我們判斷因緣類作品應(yīng)歸在變文范疇之內(nèi)的原因有以下幾條:一是因緣類作品又可稱為“變”,如《頻婆娑羅王后宮彩女功德意供養(yǎng)塔生天因緣變》原卷上稱為“功德意供養(yǎng)塔生天緣”,卷背首題為“頻婆娑羅王后宮彩女功德意供養(yǎng)塔生天因緣變”;又如《丑女緣起》寫卷最后有句“上來所說《丑變》”,可見其又稱為《丑變》。二是因緣類作品符合配圖講唱故事的體制特征。《目連緣起》、《歡喜國王緣》、《丑女緣起》等都有配圖講唱故事的特點。三是“敦煌寫卷中,抄在同一卷子上的文章大多內(nèi)容相關(guān),體裁相類,功用相近”[7]56。而因緣與變文有抄在一個卷子上的情況。這也可以說明因緣與變文文體應(yīng)屬于一類。如S.3491卷,背面先抄《頻婆娑羅王后宮彩女功德意供養(yǎng)塔生天因緣變》(首題),起于“年來年去暗更移”,訖于“弟子不是懈怠輕慢”,存四十九行。接抄《破魔變》,無首尾題,起于“年來年去暗更移”,訖于“當來必定座蓮花”?!额l婆娑羅王后宮彩女功德意供養(yǎng)塔生天因緣變》與《破魔變》為同一抄寫者。又如P.2187卷,先抄《降魔變押座文》(首題),尾題為“破魔變一卷”,接抄《四獸因緣》(首題)。
結(jié)合屬于變文的篇目,在前賢觀點的基礎(chǔ)上,筆者認為變文的特征有二:一是變文的故事特征,這是變文的本質(zhì)特點;二是變文的配圖講唱特點,這是變文明顯的形式特點。
1.變文的故事特征
要準確地理解“變文”的故事特征,我們需要了解變文中“變”字的意思。第一個提出‘變文’名稱的鄭振鐸先生說:‘所謂變文之變,當是指“變更”了佛經(jīng)的本文而成為“俗講”之意。’現(xiàn)在看來,鄭先生的解釋仍然是最具啟發(fā)性的。當然,由于變文以誘俗為目的,為了吸引聽眾,強調(diào)故事的奇異性,所以‘變’字又更多地指奇異非常之變化,這就是孫楷第先生提出而為王重民先生所稱道的,‘變即神通變化’?!保?]53在吸納前人觀點的基礎(chǔ)上,伏俊璉先生在理解“變”字時,準確地抓住了“變”字的本質(zhì)意思“變更”、“變易”,同時,認為“變”字又更多的是指奇異非常的變化。這一觀點對我們準確地理解變文的故事性特征很有幫助。
“變”是“變更”、“變易”、“變化”的意思,這就說明變文從題材上來說,是對佛經(jīng)、史傳的變易;“變”字更多的指奇異非常的變化,這就解釋了為什么變文所講故事都是奇異故事的內(nèi)在原因??疾熳兾牡钠浚鋬?nèi)容無論是取自佛經(jīng)、經(jīng)傳還是“當代”歷史,演義的都是神奇、奇異的故事。下面以非佛教類變文為例來說明:
一方面,它們的主人公都分別是孝、忠、貞的典型代表,是非同一般的人物,如舜子、董永、秋胡是“至孝”之人,王陵、伍子胥、張議潮等是忠誠之士,秋胡妻、孟姜女、王昭君是貞節(jié)之女。另一方面,這些故事情節(jié)曲折離奇,如《舜子變》中舜子倉舍火海逃生、井下逃生等情節(jié)的鋪敘;《前漢劉家太子傳》中劉家太子逃生情節(jié)的緊張離奇;《李陵變文》中漢匈軍隊幾次交鋒的形勢變化等;再者,這些非佛教類變文中也多有奇異的宗教因素,如《董永變文》中有“帝釋”的形象,文中有“郎君如今行孝儀,見君行孝感天堂。數(shù)內(nèi)一人歸下界,暫到濁惡至他鄉(xiāng)。帝釋宮中親處分,便遣汝等共田常”句;《舜子變》中也有“帝釋”的形象,文中說“舜子是孝順之男,上界帝釋知委,化一老人,便往下界,來至方便與舜,猶如不打相似”,“帝釋變作一黃龍,引舜通穴往東家井出”等。
2.變文的配圖講唱特征
從表演形式上講,變文采用配圖和講唱結(jié)合的方式。敦煌寫卷中的《孟姜女變文》、《降魔變文》、《大目乾連冥間救母變文并圖一卷》采用了講唱的方式,并且它們是配圖的。關(guān)于它們配圖的情況,我們分別來看一下:
《孟姜女變文》例: P.5019卷正面抄《孟姜女變文》,無首尾題,存十三行,背面為圖畫殘片。正如《敦煌變文校注》認為的:“伯五○一九尚有圖一幅,題名莫辨,可擬為《孟姜女變相》。此圖共畫兩人,實為孟姜女一人的兩個動作,身負竹筐,腳著長靴,頂盤云髻,往返于斷壁殘垣之間,正與伯五○三九‘更有數(shù)個髑髏,無人搬運’及‘角束夫骨,自將背負’之語相合?!保?]62
《降魔變文》例: P.4524卷正面首尾皆殘,畫《降魔變文》五個情節(jié)。背面存五段韻文,段與段之間有空白。第一段起于“六師頻弱懷羞恥”,訖于“唯死囗囗曾日云”;第二段起于“是日六師漸冒懆”,訖于“瞬息之間食啜了”;第三段起于“其池七寶而為岸”,訖于“六師哽噎懷惆悵”;第四段起于“六師不忿又爭先”,訖于“外道傪酢口燋黃”;第五段起于“六師忿怒情難止”,訖于“四眾一時齊唱快”。這五段韻文與正面的圖畫正好一一對應(yīng)。
《大目乾連冥間救母變文并圖一卷》例: S.2614正面首殘,抄《大目乾連冥間救母變文并圖一卷》(首題)。由變文題目可知,此變文是配圖的。
這三個例子直接證明變文是配圖講唱的,下面我們結(jié)合這三個例子和其他的資料來說明變文的這一特征。
變文是配圖的。P.5019卷正面抄《孟姜女變文》,存十三行,背面為圖畫殘片,這也是變文文本與圖畫寫在一起的例子。S.2614上的原題“大目乾連冥間救母變文并圖一卷”顯示這篇變文是圖文并茂的,后來“貞明七年(921)辛巳歲四月十六日凈土寺學(xué)郎薛安俊寫”時,只抄了文字部分,而沒有畫上圖畫部分。另外,稱變文也用“鋪”這一量詞,如P.3627 + P.3867《漢將王陵變》有尾題“漢八年楚滅漢興王陵變一鋪”,《王昭君變文》有過渡句“上卷立鋪畢,此入下卷”,這也說明變文與圖畫的密切關(guān)系。
配圖是變文的特征,我們還有個例子可以說明這個問題。伏俊璉先生談到過一個關(guān)于“燕子王變”的例子,他說“李正宇先生在俄羅斯圣彼得堡閱敦煌寫卷,發(fā)現(xiàn)其中有一題作‘燕子王變’者,實即《燕子賦》”[7]44。這篇《燕子賦》被題作《燕子王變》,究其原因,應(yīng)該是出于它配圖的緣故。在敦煌遺書中,《舜子變》、《前漢劉家太子變》、《秋胡變》應(yīng)該與《燕子王變》的情形一樣,這些故事應(yīng)該都是配圖的,也因此而都被稱為變文。
變文文本中有大量的配圖提示用語,如“……處”、“……處有為陳”、“……處若為”、“……處,若為陳說”、“……若為”、“……道何言語”等,這也是變文具有配圖特點的表現(xiàn)。
表演變文過程中,圖畫與講唱是相結(jié)合的。P.4524卷正面首尾皆殘,畫《降魔變文》的五個情節(jié),背面存五段韻文,段與段之間有空白,這五段韻文與正面的圖畫正好一一對應(yīng)。這種韻文與圖畫配合的形式很適合表演的需要,講唱變文時,表演者可以把圖畫部分展示給觀眾,依據(jù)圖畫上的情節(jié)進行講唱,講完一幅圖畫,接著可以依據(jù)卷背對應(yīng)部分的韻文進行吟唱。這樣講唱若干幅圖畫的過程就是表演變文的過程。P.4524卷變文圖畫與韻文的相配的情況說明在變文的表演過程中,圖畫與講唱是相輔相成的。
另外,我們知道S.2204《董永變文》整篇為韻文,敘述的是董永至孝感動上天的故事,其情節(jié)明顯有不相連接的地方。根據(jù)P.4524《降魔變文》的情況來推測,S.2204上的韻文應(yīng)該是由與圖畫配合的韻文綴合而成的。
再者,詩歌中也有記載顯示變文是配圖吟唱的。如李賀《許公子鄭姬歌》云“長翻蜀紙卷明君,轉(zhuǎn)角含商破碧云”[9]320?!伴L翻蜀紙卷明君”說的是鄭姬在表演《王昭君變文》時,手里有向觀眾展示的《明妃圖》畫卷;“轉(zhuǎn)角含商破碧云”是對鄭姬吟唱的描寫,說明她在表演時是配圖吟唱的。又如吉師老《看蜀女轉(zhuǎn)昭君變》云:“妖姬未著石榴裙,自道家連錦水濆。檀口解知千載事,清詞堪嘆九秋文。翠眉嚬處楚邊月,畫卷開時塞外云。說盡綺羅當日恨,昭君傳意向文君。”[10]8771說的也是轉(zhuǎn)變《王昭君變文》時,是配圖講唱的。
講唱變文時,表演者先指著圖畫講說,在“……處”、“……處有為陳”等提示語之后,就開始吟唱大段的韻文,韻文是對圖畫的詮釋,作用就像圖畫的“贊”一樣。這樣,變文中有講有唱,在文本中就形成了韻散相見的形式,這種形式應(yīng)是對講經(jīng)文形式的直接借鑒。從一些變文保留了講經(jīng)文的痕跡這個角度講,變文吸納講經(jīng)文韻散相間的形式是完全可能的。關(guān)于變文保留一些講經(jīng)文痕跡的問題,伏俊璉先生在《關(guān)于變文體裁的一點探索》中有詳細論證,這里就不再多談了。
綜上所述,依據(jù)敦煌寫卷原題上標有“變”或者“變文”的作品應(yīng)屬于變文和因緣類作品應(yīng)該歸為變文這兩條依據(jù),筆者認為現(xiàn)存敦煌寫卷中屬于變文的約有《漢將王陵變》等二十五篇,變文的本質(zhì)特征應(yīng)該是配圖講唱故事。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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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譚淑娟)
Analysis of the Characteristics of Dunhuang Narrative Literature
WANG Wei-qin
(Henan Animal Husbandry&Economics Institute,Zhengzhou Henan450000,China)
Abstract:Discussion on the characteristics of Dunhuang narrative literature has lasted for decades,in which Mr.Wang Zhongmin’s views have far-reaching implications.Summarizing the predecessors’and documents of Dunhuang,the paper believes that 25 writings belong to Dunhuang narrative literature written in the volume,its essential characteristics should be talking and singing stories to the pictures.
Key words:Dunhuang; narrative literature; characteristics
作者簡介:王偉琴(1974-),女,河南獲嘉人,河南牧業(yè)經(jīng)濟學(xué)院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為敦煌文學(xué)與文獻學(xué)。
*收稿日期:2015-01-15
文章編號:1673-2103(2015) 03-0037-04
中圖分類號:I276.6
文獻標識碼:A
項金項目:2014國家社會科學(xué)基金“敦煌出土文獻中的神秘民俗文化研究”(項目編號:14BMZ0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