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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掘地三尺有金銀

      2015-05-14 17:30:39湯雄
      故事林 2015年11期
      關(guān)鍵詞:阿根騰飛銀杏樹

      湯雄

      一、遲來的遺囑

      時代的列車即將駛?cè)攵皇兰o(jì)的時候,一天,陸志雄在準(zhǔn)備喬遷新居、處理一批家中的舊物時,忽然在父親留下的一本厚厚的康熙字典里,發(fā)現(xiàn)了父親夾在里面的一封信,打開一看,竟然是父親生前寫下的一紙遺囑!更使陸志雄大為驚訝的是,在這紙遺囑中,父親親筆寫下這么一行字:

      “……當(dāng)時我把這個裝有幾百個銀元和十幾件黃金首飾的大壇深埋在了老宅的后院中,為防偷盜,我還特意在上面種了一棵銀杏樹。可是沒有想到的是,這一去我就再也不能回故鄉(xiāng)了……”

      這份遲到的遺囑,尤其是遺囑中的這個信息,當(dāng)即使陸志雄心潮起伏,幾天沒睡踏實。

      父親名叫陸金榮,十幾年前的一個寒冷的冬天,在接連感冒了幾天后,連一點預(yù)兆也沒有,就突然在家中倒下,再也沒有醒來。醫(yī)生死亡診斷書上的結(jié)論是:急性心肌缺血和急性心臟意外。在傷心不已之際,更使陸志雄捶胸頓足的是,老父親因走得突然,竟沒來得及留下一句話,連這份遺囑也沒來得及交給他。

      陸金榮是1949年隨軍來到臺灣的,雖說當(dāng)時家鄉(xiāng)已沒有任何親人,但在家鄉(xiāng)的金龜湖邊,還留有十幾間平房與幾頭耕牛、幾十畝水田。盡管陸金榮心里清楚,這些家產(chǎn)早該在五十年代初期的土地改革中變?yōu)楣业牧?,但伴隨他一起成長的故鄉(xiāng)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總難以使他忘卻,尤其是隨著年齡的增長,他這種思念出生之地的故鄉(xiāng)情,更是刻骨銘心。然而,就在他與兒子說好,打算在兒子的陪同下一起回一趟故鄉(xiāng)時,卻萬萬沒有想到一場突如其來的急病要了他的老命,使他的心愿成為了永遠(yuǎn)的遺憾。

      現(xiàn)在,面對這份遲到了十幾年的遺囑,陸志雄決定親自回一趟故鄉(xiāng),一是替父親還了這份夙愿,二是實地看一看他家的房產(chǎn)還在不在,特別是那壇埋在地下的價值不菲的銀元與金首飾。

      說走就走,陸志雄湊了幾個休息日,懷揣著這份發(fā)黃變脆的父親的遺囑,坐上了臺北直飛上海的航班。

      二、碰壁而歸

      陸志雄的故鄉(xiāng)在距上海幾十公里處的姑蘇金龜湖邊。只用了一天不到的時間,他就站在了故鄉(xiāng)的土地上。江南的農(nóng)村正在大變革中,城鄉(xiāng)一體化的跡象非常明顯,除了便捷寬敞的交通外,村里還矗立著大片大片的現(xiàn)代化建筑。一路上若不是出租車輕車熟路地引導(dǎo),一時半會找不到。

      但是,父親三天兩頭掛在嘴邊的那十幾間祖居在哪里?有沒有拆建為其他建筑?若還在,那么,祖居中的那個院子還在不在?特別是半個世紀(jì)前父親親手種下的那棵銀杏樹還在不在?樹下藏著的秘密還在不在?這一切,隨著陸志雄與故土的一步步親近,就像一團團越來越濃厚的迷霧,纏繞在陸志雄的心頭。

      陸志雄向幾位正在屋外曬太陽的上年紀(jì)的老人打聽問訊,沒想到他一提起“陸金榮”三字,這些老人都記著,更沒想到他祖?zhèn)鞯氖畮组g房子并沒有完全拆建,還保留著擁有那個主房的四合院!里面住著一個名叫趙阿根的老村民。老人們的應(yīng)答,使陸志雄高興得一顆心差點蹦出喉嚨口!于是,他很快就激動地來到了自己的祖居前。

      盡管祖居粉墻黛瓦粉刷不久,但從那傳統(tǒng)的建筑結(jié)構(gòu)上一看便知,祖居的年紀(jì)比自己還要大。陸志雄顧不得細(xì)細(xì)打量祖居,便懷著激動的心情,推開了那兩扇虛掩著的黑漆大門。

      一位須發(fā)銀白的老漢聞聲而出,沒多問,就把他這位遠(yuǎn)道而來的不速之客迎進客廳里坐下了。老人的熱情好客,使陸志雄一下子就感受到了故鄉(xiāng)那淳樸親切的民風(fēng),尤其是當(dāng)老漢接過陸志雄遞上的名片,知道來客是此房子的原房東陸金榮的后代時,老人更是激動,毫無保留地打開了他的話匣子。經(jīng)交談,陸志雄得知老人名叫趙阿根,不但是與他父親兒時光屁股一起長大的伙伴,還是當(dāng)年租種著他們陸家?guī)资€田的雇農(nóng)呢!趙阿根告訴陸志雄,說他家是在土改那年,由政府土改工作團安排住進來的,這一住就是五十多年!當(dāng)年陸家確實有十幾間平房,但后來都因破舊倒塌而拆遷重建了,只留下這個主體建筑最為完好的四合院。趙阿根還笑呵呵地對陸志雄說,要是當(dāng)年他父親陸金榮不去臺灣的話,肯定要被評為地主的。

      面對老人絮絮叨叨的陳述,陸志雄有耳無心,因為他現(xiàn)在的一顆心已全部飛到了他父親遺囑中提到的那個大院子,飛到了那壇埋在樹下的金銀財產(chǎn)上。所以,他忙著打斷了趙阿根的絮叨:“趙伯,我想看看我家那個院子和那棵銀杏樹。”

      “好呀!”趙阿根笑嗬嗬站起身,領(lǐng)著陸志雄穿過客廳,拉開了后院門。

      聽到埋有金銀的院子和銀杏樹居然還在,陸志雄又激動得差點搶在了趙阿根前面去開門。

      然而,后門打開,陸志雄就愣住了,但見偌大的院子里,密密匝匝、筆筆直直地矗立著一棵棵大樹!更使他心里暗暗叫苦的是,這十幾棵銀杏樹,居然長得一模一樣,一樣的滿抱粗,一樣的齊房檐高。

      父親不是說只種下了一棵嗎?怎么現(xiàn)在變成了這么多?其中哪棵才是父親當(dāng)年種下的呢?也就是說,哪棵樹下才埋有那壇價值不菲的金銀財產(chǎn)呢?

      解鈴還得系鈴人!陸志雄不由問道:趙伯,我父親說,當(dāng)年他只種下一棵銀杏樹呀!怎么現(xiàn)在變得這么多了呢?”

      趙阿根想也沒想地答道:“原來我們住進來時,確實只有一棵,后來的這十幾棵,是我爹幾年后從外面移種進來的?!?/p>

      聽到這里,一連串疑問就接連涌到了陸志雄的腦海里。于是,他急忙問道:“趙伯,您說的當(dāng)年,是哪一年?”

      “大概是1953年或1954年,肯定是我們住進來的幾年后?!壁w阿根若有所思地回憶道。

      陸志雄更著急了,提出了最大的疑問:“那怎么這些樹都一樣粗細(xì)呢?趙伯伯,您可記得,哪棵才是我父親當(dāng)年種下的呢?”

      “這,我可更不知道了。當(dāng)時我老爹移種這些樹時,我正被大隊派到其他公社幫助搞土改呢,不在家,所以這個問題,恐怕我老爹在世也弄不清了!嗬嗬!”說笑到這里,趙阿根很快從陸志雄那焦急的神情和突兀的問話中悟出了什么,不由問道:“哎,我說陸公子,你問這些干什么?”

      “唉!”陸志雄在把十幾棵樹一棵一棵地端詳完以后,不由一聲失望地長嘆。于是,他和趙阿根一起回到客廳坐下,然后一五一十把他此次前來的主要目的,都老老實實地告訴了趙阿根。說著,他還擔(dān)心老人家不相信,從提包里取出那張遺囑,雙手捧著遞到趙阿根面前。

      “我是睜眼瞎?!睕]想到趙阿根的態(tài)度忽然變得冷淡了起來,口氣生硬地問道:“看來,你這次來是想挖寶取財,把你家祖?zhèn)鞯呢敭a(chǎn)拿回去嘍?”

      “是的是的?!标懼拘蹧]覺察到老人態(tài)度的變化,點頭稱是。

      “那么,你知道哪棵樹下才埋有金銀財寶呢?”老人的口氣開始變得生硬了。

      “剛才我一棵一棵都看了摸了,不知怎么回事,都一樣粗,一樣大,所以我想除非只有一棵一棵地挖掘……”

      “挖掘?”陸志雄話還沒說完,趙阿根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你說這可能嗎?”

      “這當(dāng)然……不可能。不過,如果您老同意,我干脆全部買下來,好嗎?”

      “全部買下來?”趙阿根更加生氣了,聲音也驀地提高了:“你知道它們的身價嗎?”

      “我……”陸志雄被突然生氣的老人嚇了一跳,一時張口結(jié)舌,不知說什么好。

      “什么算盤!”趙阿根更加生氣了,山羊胡子一翹一翹,拐杖在地下點得“咚咚”響:“先不說你老子說的是真還是假,就說是真的,難道你也忍心為了這一點點小錢,就要一棵一棵地把這十幾棵樹全部挖起來,全部放倒嗎?你算過這本賬嗎?”

      頓時,趙阿根就像兜頭一盆涼水,把陸志雄潑了個透心涼,剛來時所有的熱情與希望,瞬間全部化為了泡影。特別是趙阿根一聲“你知道它們的身價嗎”,更是使他徹底絕望了。是的,這十幾棵樹價值多少,都在人家的嘴中呀!于是,明白再僵持下去也沒意思的他只得訕訕地苦笑著,尷尬地坐了一會兒,就向趙阿根道了再見,退出了趙家。

      三、熱情的斷指司機

      陸志雄一步三回頭地依依不舍地離開了趙家,心中充滿了委屈與辛酸。說實話,這一幕,曾是他沒來大陸前預(yù)料過的:誰見了這么一筆從天而降的財產(chǎn)不動心?誰會把已到了自己口袋里的錢財,就這樣心甘情愿地拱手讓給他人?不敲你一筆才怪呢!所以,動身前,他就曾預(yù)料此去老家取財產(chǎn),是不會一帆風(fēng)順的,他僅是懷著試試看的心理,只身前往故鄉(xiāng)尋找金銀遺產(chǎn)的。但是,到了故鄉(xiāng)后,見到豁達開朗的趙阿根后,他心中所有的戒備就煙消云散了,就老老實實地把自己前往故鄉(xiāng)老宅尋財?shù)哪康?,毫無保留地告訴了趙阿根。果然,沒想到面對這筆從天而降的橫財,人家當(dāng)真翻臉了……

      然而,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這筆祖宗傳下的財產(chǎn),硬是在自己手中白白地流失,成為他人所有,陸志雄心中自是一百個不舍得,一千個不情愿!所以,一路走去,陸志雄為自己的失敗而哭泣,為自己對不起祖宗而傷心,不知不覺中,淚水糊滿了一臉。

      正這時,一輛嶄新的轎車從后面駛來,“吱”的一聲停在了他的身邊:“先生去哪里?”車窗搖下處,探出一張年輕的、笑容可掬的臉。

      到哪里去?事到如今,只有打道回府了。于是,陸志雄想也沒想地答道:“機場。”

      “上車吧,”司機笑容滿面地笑道:“我也正好去城里呢?!?/p>

      “這……”走了這么一段路,確實也沒見出租車,陸志雄猶豫了:“那我付你車費?!?/p>

      “嗨,順路帶順客,收費了,就變成非法營運了!”小伙子熱情地笑著。

      面對小伙子的熱情,陸志雄卻之不恭,就上了車。畢竟從小到大,聽?wèi)T了父親那拗口的鄉(xiāng)音,有種久別重逢的格外的親切,所以當(dāng)陸志雄看見小伙子右手小拇指上缺了一節(jié)時,便好奇地搭訕道:“小伙子,恕我冒昧,您的那只小拇指這樣,也能學(xué)駕照?”

      小伙子呵呵一笑,答道:“只要不影響操作,就是殘疾人,也可以學(xué)?!?/p>

      于是,一老一少在車上邊聊邊走,很快就到了機場。臨下車時,陸志雄一邊對小伙子連連道謝,一邊從身上取出一張名片,恭恭敬敬地遞給了小伙子。

      就這樣,陸志雄無功而返,灰溜溜地回到了臺北。

      日月如梭,光陰似箭。很快,將近十年的時間就流水似的過去了。陸志雄也把故鄉(xiāng)老宅的那壇金銀給忘了。一天,忽然有警察打聽問訊地找上門,在核對過陸志雄的身份后,就叫苦道:“啊呀,陸先生,你怎么搬家換電話也不向你在大陸家鄉(xiāng)的兄弟通報一聲呀!”

      “大陸的兄弟?通報?”陸志雄頓時成了摸不著頭腦的丈二和尚:自己在大陸家鄉(xiāng)哪來的什么侄子呀?正疑惑,那警察從公文包里掏出一封信,讓他自己看。

      此信是通過他原來住宅的警署轉(zhuǎn)交給他的,信也確實是指名道姓寫給他的,內(nèi)容不多,意思是他在故鄉(xiāng)的老宅即將拆遷,希望他接信后立即回故鄉(xiāng),辦理他家的古樹等遺產(chǎn)遷移手續(xù)。因他原址變了,寫信人無論是通過電話還是網(wǎng)絡(luò),都找不到他,只好以傳統(tǒng)的方式寫了此信,委托他原址的警署幫助尋找等等。如果他接到此信,請立即動身回鄉(xiāng)。

      信尾落款是“兄弟趙騰飛”。

      陸志雄不看也罷,一看,更加糊涂了。這趙騰飛是誰呀?他什么時候在大陸有了這個名叫趙騰飛的兄弟了?但仔細(xì)一看信中的內(nèi)容,卻分明與自己有關(guān),而且字里行間,隱隱地藏著與銀杏樹下埋著的那壇金銀財產(chǎn)有關(guān)的事情。

      懷著滿腹的疑團,陸志雄搭上了臺灣飛上海的航班。

      四、謎團重重

      陸志雄風(fēng)塵仆仆地來到家鄉(xiāng)金龜湖,一看,家鄉(xiāng)果然正在拆遷建設(shè)中,不少推土機、挖掘機等機械設(shè)備在村里忙碌,一些舊房子與濕地在推翻平整中。他顧不得一路旅途的疲憊,直奔自家的老宅。果然,從老宅里熱情地迎出了一個面目似曾相識的中年男子:“你是……”

      “哈哈,陸大哥不認(rèn)識我了?”中年男子一邊迎捋上前,一邊向他舉了舉一只缺了一節(jié)小拇指的手。見狀,陸志雄記憶的閘門漸漸開啟:“您就是趙騰飛?”“對呀!”趙騰飛一邊熱情地把他往屋里請,一邊笑道:“大哥好記性,我就是趙阿根的兒子趙騰飛。那年,就是我開車把您送機場的。”

      頓時,陸志雄什么都明白了,他忍不住激動地沖上前,緊緊握住了趙騰飛的雙手。交流中,他知道那年他剛傷心地離開趙家,趙騰飛剛好回家,他在聽得父親的敘述后,就急忙駕起汽車一路追了上去,以順路為名,把陸志雄送到了機場?,F(xiàn)在七、八年過去,陸家老宅真的要拆遷了。于是,壓在他心底的那份物歸原主的夙愿,終于可以實現(xiàn)了。于是,他找出陸志雄當(dāng)年送給他的名片,連忙按圖索驥地尋找起了陸志雄。沒想到陸志雄這張名片上的所有聯(lián)系方法,都不存在了。情急中,他只得向陸志雄家原址的警署寫信求援……

      交流中,當(dāng)他又得知九十多歲的趙阿根已在幾年前因病去世的消息時,自又是不由黯然神傷了一番。尤其是當(dāng)他得知趙阿根那天在他走后,非?;诰?,直到臨終時還一再關(guān)照兒子要在移動這批銀杏樹時,務(wù)必要找到陸志雄,請他回家鄉(xiāng)接收他們陸家的祖產(chǎn)時,他更是被趙家那一片真情實意感動得流下了眼淚。

      “大哥,您知道當(dāng)年我父親為什么不同意您挖樹尋找遺產(chǎn)的原因嗎?”說到這里,見陸志雄一臉茫然,趙騰飛即自問自答地解釋道,“在大學(xué)求學(xué)期間,我主修的是植物學(xué),所以擁有這方面的知識。銀杏樹是國家的二級保護植物,未經(jīng)政府有關(guān)部門的批準(zhǔn),誰也不能輕易挖掘?!?/p>

      “私人種植的也不行嗎?”聽到這里,陸志雄不由脫口而出問道。

      “根據(jù)我國《森林法》第三十二條規(guī)定,采伐林木必須申請采伐許可證,按許可證的規(guī)定進行采伐。為此,私人種植的也需要有政府核準(zhǔn)的采伐許可證,否則屬于違法行為。所以我父親當(dāng)時一聽說您為了您家的那壇金銀遺產(chǎn),居然要大動干戈,他就急了,就說出了那些不客氣的話,結(jié)果使您誤會了?!?/p>

      “原來是這樣呀!”在臺灣始終以做餐飲行業(yè)為主的陸志雄聽到這里,這才如夢初醒,明白了趙阿根當(dāng)時為什么要突然翻臉、堅決反對他掘地三尺的原因了。于是,他不無感激地笑道:“所以,您就打算趁這次拆遷,把全部銀杏樹放倒的機會,通知我來了……”

      “不,”趙騰飛搖搖頭:“前不久,當(dāng)?shù)卣嘘P(guān)部門已來現(xiàn)場勘察,為了完好地保存這批六十多年的古銀杏,不使它們受任何損傷,決定就在原地建造一個市民公園,而且連公園的名字也起好了,就叫銀杏公園。這里的十幾棵銀杏樹,就可以一棵也不挖掘了。”

      “哎呀!”聽到這里,陸志雄不由頹喪地嘆了口氣,嗔怪道:“那您還叫我來干什么?我這不是又白跑一趟了嗎?”

      “您別著急嘛!我通知您來,當(dāng)然是不會讓您白跑的。因為政府部門考慮到您父親埋在樹下的那筆遺產(chǎn)的實際情況,批準(zhǔn)了我的申請,批準(zhǔn)我可以從中有選擇地放倒兩棵樹……”

      “就批準(zhǔn)了兩棵樹?”陸志雄一聽又急了:“您知道這十幾棵樹中,哪棵才是我父親當(dāng)年種下的呢?”

      “別急,我們先一起到院子里去觀察分析一下再說?!闭f著,趙騰飛向陸志雄招招手,領(lǐng)先走向了后院。

      五、掘地三尺有金銀

      剛推門走進后院,一股濃蔭遮天的爽意撲面而來。七、八年沒見了,這十幾棵銀杏樹又長大了不少,每棵都高達二三十米,無數(shù)柄折扇形的樹葉形成一片遮天蔽日的綠森森的華蓋,讓人看著賞心悅目。陸志雄一棵一棵地用手估量著樹的胸圍,眉頭皺得更緊了,喃喃自語道:“到底哪棵才是我父親種下的呢?這叫人怎么能夠分辨出來呢?”接著,他忍不住向趙騰飛問道:“騰飛,既然這十幾棵是幾年后才種下的,是從外面移種進來的,那怎么它們就長得一樣的粗,一樣的高,一樣的形狀呢?”

      趙騰飛一邊細(xì)細(xì)地察看著院中央的幾棵銀杏樹,一邊頭也不抬地回答道:“這個問題我已作過研究了,好回答。據(jù)我父親說,移植進來的十幾棵銀杏樹,雖說是人家后來才種的,盡管它們都要比您父親種下的那棵晚了好幾年,但由于它們在外面日照強,吸收養(yǎng)分好,而您父親這棵畢竟是種在院里的,所以,它們就長得一般模樣了,使人難以分辨了?!?/p>

      “那么,我們怎么能準(zhǔn)確地分辨出哪棵是最早種下的呢?”陸志雄的眉頭皺得更緊了,“要知道,我們可只有兩棵的選擇余地呀!”

      “那就得依靠科學(xué)的手段來盡可能地作一準(zhǔn)確的鑒定了!”趙騰飛說到這里,果斷地拍著院中央兩棵銀杏樹的樹身說道:“就這兩棵了!”

      “就這兩棵?”陸志雄大惑不解,“別無選擇了?”

      “是的,”趙騰飛胸有成竹地答道,“我已仔細(xì)看過幾次了,基本可以確定,這兩棵中的一棵是您父親種下的?!闭f到這里,他果斷地作出了決定:“動手吧!”

      “連根挖起?”陸志雄頓時精神抖擻了起來。

      “不,為了更精確的判定,鋸!”說著,趙騰飛從里屋搬出一臺小型電鋸:“這樣,還可以大大提高工作效率呢!”

      盡管趙騰飛已把一個個問題解答了,但陸志雄的心頭仍懸著一個一時無法解答的謎團,那就是父親當(dāng)年埋下的那壇金銀,究竟在不在這兩棵樹的底下?這個植物系畢業(yè)的專業(yè)生,究竟依靠什么科學(xué)的方式作出精確的判定。但不容他多問,電鋸已緊貼地面切入一棵銀杏樹的樹根上:“吱吱”地工作了起來。

      很快,轟然一聲,一棵銀杏樹被鋸倒了。樹根截面處,露出了上面布滿著一圈圈褚色年輪的新鮮的切剖面。

      扔掉電鋸,趙騰飛就瞪大兩眼,一動不動地趴在了樹根切剖面上,口中還念念有詞地讀著數(shù)。

      看到這里,陸志雄若有所悟:“騰飛,您是在數(shù)年輪嗎?”

      “對,現(xiàn)在,我們只能憑仗著樹的年輪,才能判斷出哪棵樹是最早種下的?!壁w騰飛頭也不抬地答道。

      “好辦法!”事到如今,陸志雄終于豁然開朗,情不自禁地叫了聲好。

      但是,很快趙騰飛就搖著頭,站了起來:“這棵只有五十幾圈的年輪,肯定不是它。而您父親種下的那棵,距今至少要60年了!”說到這里,趙騰飛拎起電鋸,走向了另一棵:“就這棵了!”

      “您憑什么?”陸志雄不無擔(dān)心地問道,要知道,他們只有兩棵的選擇機會呀!

      “它的樹皮最粗糙,葉筋最虬勁?!彪S著話音,趙騰飛手中的電鋸已“吱吱”地響了起來。

      很快,第二棵銀杏樹被鋸倒了。像剛才一樣,趙騰飛又一頭扎向了剛鋸斷的散發(fā)著香味的新鮮的樹墩剖面上。與此同時,一邊的陸志雄的心,跳得更快了,呼吸也更急促了,他清楚,成與敗,是與否,就這二選一的最后一次機會了!

      很快,趙騰飛就以他那笑逐顏開的神情告訴他,他成功了!

      “62圈!整整62圈哪!就是它了!就是它了!”趙騰飛像個孩子似的歡跳起來,滿把抱住了陸志雄。

      不愧為植物系的專業(yè)生,趙騰飛的科學(xué)判斷完全準(zhǔn)確:當(dāng)他倆掄起十字鎬與鋤頭把整棵樹根徹底刨開后,深深的土坑里,果然露出了一只烏黑的大瓦壇。掀開封扎在壇口上的已經(jīng)腐爛的布片后,里面果然是滿滿一壇在地底下埋藏了六十多年的陸志雄所要尋找的東西!

      “謝謝!謝謝!”面對這壇祖先留下的遺產(chǎn),陸志雄激動得熱淚盈眶:“騰飛,我的好兄弟,您叫我怎么感謝您才是呀!”

      “別謝我,要謝,也先謝我們政府。要不是他們特批給我們采伐許可證,這些遺產(chǎn)說不定永遠(yuǎn)也見不了天日呢!”趙騰飛笑著回答道。

      (責(zé)編:小川圖:張永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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