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效乾
摘 要:新中國成立后的民族識別是在斯大林的民族定義下完成的,是中國發(fā)展的一個壯舉。然而郝瑞卻不這樣認為,他認為中國的民族識別還有更多的含義,因此對什么是民族主義進行了探討。
關(guān)鍵詞:民族識別;民族主義;郝瑞
一
中國民族識別的基本的理論依據(jù)是斯大林的民族定義,然而在實踐中這一定義并沒有成為教條,而是始終被靈活運用??此七@是兩個不同的階段,其實本質(zhì)是一樣的。在前期的研究中,是利用了摩爾根的進化論思想進行民族史的書寫,在后一個時期,中國的民族研究是采取馬克思的階級論。所以作者認為中國學者關(guān)于彝族的定義始終認為它是一個真實的范疇,‘就歷史而言,民族識別工作的完成意味著任何嚴肅的歷史論述都會有助于證明整個族群范疇都具有共同的歷史,除此,歷史得表明這個范疇的族群或支系怎樣經(jīng)歷了歷史發(fā)展的五個階段(彝族的傳說,中國正史,社會發(fā)展的五個階段論)所以,對于看似三個完全不符合斯大林關(guān)于民族定義的族群,他們?nèi)匀槐粴w入到彝族,不管他們的族群認同是什么。從性質(zhì)上看,族群強調(diào)的是文化性,而民族強調(diào)的是政治性。當他們被貼上了彝族的標簽,不論當年的民族識別的依據(jù)是什么,各民族已成了民族與區(qū)域政策中的一個個真實的統(tǒng)一體,過去沒有認同的民族,如今在某種程度上已經(jīng)發(fā)展出了認同。這個模式被定義為摩爾根-恩格斯的理論范式。
二
在巴斯看來,族群是自我歸屬和認同的范疇。巴斯覺得對于一個族群,如果強調(diào)文化孕育因素的話,作為族群成員的民族及地方必須群體必須依賴于他們展現(xiàn)的文化物質(zhì)的特質(zhì),這就是在文化區(qū)域傳統(tǒng)中,民族觀察者可以客觀判斷的東西,無需考慮成員的類型與偏見。注意力被引入到文化分析上,而不是去分析族群組織。在《田野中的族群關(guān)系與民族認同》書中,作者列舉了三個族群,諾蘇,里潑,水田。諾蘇具有與漢族完全不同的文化特質(zhì),不論是在語言,宗教還是其他方面,他們能根據(jù)斯大林的民族定義很快的確定他為一個異族。但是里潑與漢族接觸頗深,吸收了大量的漢文化,不論在服裝上,還是在婚姻方面,從表面上根本就辨別不出他們是否是異族群體。巴斯認為,首先很明顯,雖然族群之間有人事流動,但是界限仍然存在。換句話說,各種各樣的族群差異不是因為缺少流動,信息,聯(lián)系,而是包括排斥和接納的社會過程,所以調(diào)查的首要焦點變成定義群體的族群邊界,而不是他所包括的文化因素,雖然有相應的地理邊界,無疑我們更應注重的是社會邊界。所以里潑就不能用文化因素來與漢族進行分類。里
潑對于具有很大的聚容度,不僅學習吸收漢文化,而且與漢族通婚,但是無論他們的漢化程度多么高,但是他們有一個共同的族群認同,無論在哪里,他們都記得自己是里潑人。我在這里有一個疑問,水田始終是認為自己是獨立的族群,跟那個“野蠻的”諾蘇根本沒什么聯(lián)系,當他們被強迫和他們組成彝族時,這樣的群體認同又是如何,一環(huán)又套著一環(huán)的邊界該如何進行交流與溝通,會不會如巴斯所說的隨著交流互動,他們的差異會不會越來越明顯,邊界越來越清晰呢?
三
郝瑞認為,在任何社會制度下,族群的真實本質(zhì)是三類界定者與兩類關(guān)系的相混合的產(chǎn)物,族群的界定者包括族群成員自身,鄰近族群成員和國家三類。
林書豪一直是我們在討論族群界定時“搖擺不定”的人物。為什么在林書豪的身上具有如此模糊的身份認同符號的呢?我不知道林書豪自己的認同是什么,但是我們對于他的認同,美國人民對于他的認同是不同的,我想只有三者認同達到一致時,他的族群身份才會得以確定,正是因為林書豪的身上背負了多樣的認同,才使他的族群身份具有那么多的爭議性,那么為什么三者之間會出現(xiàn)裂痕呢,他們有不一致的情況呢?我想還是我們對于影響族群認同的因素還是有差異的,林書豪擁有美國國籍,美國人民也認可他代表本國參賽,那么他是美國人這個身份就不應該有什么質(zhì)疑了吧,之所以我們還想讓他代表中國參賽,除了利益驅(qū)使之外,就因為他有著中國人的客觀特征,即使在今天我們族群研究認為一個族群的邊界是一個接納和排斥的過程,可是在人們的觀念里仍然避免不了生物因素的影響。
在這本書里,一直促使我思考的一個問題是,促使族群認同的主導力量是什么?在水田被歸屬為彝族已經(jīng)很長時間了,但是他們卻在一直斗爭,想要成為一個獨立的族群,作者在書中強調(diào)這樣一句話‘即國家已經(jīng)用一種特殊的方式識別了民族,人們可以對國家的民族識別提出,就如這篇文章稍后提到的水田族,但他們不會忽視國家對民族的識別,記得小時候我們學政治的書的名字叫社會,從夏商周到清朝晚期,我們知道中國是有著光輝燦爛的五千年歷史古國,知道中國有四大發(fā)明,知道中國有精美的青銅器和瓷器,那時我們已在心中形成了我們對于自己國家的自豪感,當清朝晚期,遭受列強炮火的侵略,我們了解到異族,第一次在書中與他們互動,形成了對他們強烈的痛恨之感,我想這時我們已經(jīng)形成了對于我們這個民族(國家)強烈的認同感,老師的講述(他者),書本的描繪(國家),以及自己對列強的憎恨(自我),當三者交匯在一起時,我會在電視機前為中國健兒一次一次取得金牌而歡呼。也許我們在進行一種游戲時,當自我和他者都對游戲的規(guī)則認同時,游戲才得以繼續(xù)進行,可能在開始時我還覺得在這里面沒有國家的參與,我覺得其實不然,我們生活在這個族群中,他的一切早已注入你的心中,就如文化的功能,它讓你內(nèi)化于心,不知不覺,當你做每一件事的時候還自以為理所應當,所以,我認為,國家對于一個族群的認同具有主導作用。(作者單位:沈陽師范大學社會學學院)
參考文獻:
[1] 郝瑞.田野中的族群關(guān)系與民族認同.曲木鐵西等譯.南寧:廣西人民出版社,2000.08
[2] 巴斯.族群與邊界.高崇譯,廣西民族學院學報,1999.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