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雨夢
時光是一張薄薄的箋,記載了四季輪回里的碎碎念。
——題記
蝶翅挑起的城闕
春天里結(jié)識了一位筆友,大二的女生,橙蔓,便開始有帶著遠(yuǎn)方陌生城市氣息的信件到來。蔓蔓說:“橙的紅,蔓的綠,交織起來才不平凡。”我想她定是活得熱烈,色彩明媚而不張揚(yáng)地活著,連字里行間都有了溫暖的味道。
當(dāng)一個人對生活的態(tài)度成為習(xí)慣以后,昭昭也好,惛惛也罷,總是自己的小時光。青春本來就是一場有霧的旅行,我努力地想讓自己長大,滿心憧憬地要去遠(yuǎn)方,依稀覺得未來有座城在等我,青磚石瓦,黛頂白墻,濃濃風(fēng)韻掩了歲月的鋒芒。這是個未定的設(shè)想,因?yàn)槲疑胁粔蚝?,便沒有資格來勾畫太多未來的模樣。
以時光為箋,讓我在未來遇到這么一座城闕,夢落繁花蝴蝶。
蔭郁錦年唱著的夏天
夏至前后做了一個夢,夢到淺川蔭郁的香樟,單車上的少年一路前行,被風(fēng)鼓起的白襯衣像張滿的帆,醒后無端地感覺那是小司和之昂。說起來這部小說應(yīng)該算是記憶里一道淺薄的小傷口,為小司,為之昂,為立夏……為那些如歌般執(zhí)著活在我記憶里的人。從看《夏至未至》的十五歲到快來的十七歲,甚至以后,我想我會一直喜歡小司、之昂這種男孩,簡單地喜歡。他們像道光,可能是虛擬的圖樣,卻融合進(jìn)夏至香樟樹下的暗黃斑駁,讓時光有了毛茸茸的觸感。
晚風(fēng)拂涼,我用文字回憶記憶的長相。現(xiàn)在,我長到十六七歲,長到和他們一樣大的年紀(jì),念和他們一樣的年級和理科,會有種錯覺——?dú)q月在等我。不同的是,我沒有遇見一個小司或者之昂,但這不重要。
以時光為箋,讓我遇見那個溫暖少年。
秋霜明掩 歌己曉念
秋天是個容易懷念的季節(jié)。不曾失憶,記憶便不曾有缺口。那些曾經(jīng)明晰又模糊地交織成錦年,想來如詩一般,卻也是殘篇。
我的確是個記性與忘性都極好的人。我記不清青瓷小盞丟在哪里,記不清童年太多的瑣碎游戲,就連老屋也成了浮光掠影……一世匆匆向前,純粹的美好如同跳格子的方框,被遺忘在身后從不記得回頭看一眼。時光只是一張薄薄的箋,不在意,不珍惜,便幫你忘記。
以時光為箋,讓我在茫茫余生里,且行且珍惜,且行且忘記。
城門深深一場雪
冬日大雪白茫茫蓋了天地,厚重的綿軟下藏著萬物的輪回,一切歸寂,生命始于這里。而我也在這里,在這里尋求一個涅槃,尋求一個希望,尋求一個新生。
越長大越不會說話,和家人從最初的無話不說到有話不說,再到無話可說,誰也不知道心里要突破多少道瓶頸。越長大以自我為圓心的半徑就越畫越大,這個集合雜七雜八地包括了太多,連熟悉和陌生都模糊了界限。我厭倦往事前塵,既是冬臨,便給我一場雪淹沒城門,自當(dāng)重生。
以時光為箋,讓我撥開重霧發(fā)現(xiàn),未來那個踏過深雪在城門為自己掌燈的謎面。
有一種未來輕輕淺淺到了彼岸,是未知的永恒和往生。有一種時光落落冉冉成箋,載我后世的紀(jì)念和余溫。
讓我以時光為箋,書一紙?jiān)娖獨(dú)q月。
課堂內(nèi)外·創(chuàng)新作文高中版2015年9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