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馬居士:作為強奸殺人案的聶樹斌案,定案沒人證,也沒有生物物證,只有被告人口供,難免讓人對犯罪嫌疑人的口供生疑。
@MT先森:山東高院先是以案件涉隱私為由,不公開聽證,但通過網絡直播公開一些信息。召開聽證會,是否意味著山東高院的司法人員復查此案后,認為聶樹斌案無需糾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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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粉、杯子、化妝品,2013年,有個同學開始在朋友圈發(fā)商品圖片,每次9張,東西全是她親戚從日本代購的,那是我第一次知道有人在朋友圈賣東西,這可能算是最早的微商。后來微商開始多了,但我沒買,一是在淘寶和其他平臺網購習慣了,二是給我一種電視購物的錯覺,對各種莫名其妙的品牌有一種天然的警惕,害怕有虛假宣傳的成分。(一清)
本刊記者/韓永
這一組稿子編到最后,有一個很強烈的感覺,就是聶樹斌的案子,和過去很多的冤假錯案一樣,就像是對歷史的質問。
這個“歷史”是什么?就是在特定的條件下,辦案機關沒有把事實搞清楚,把證據(jù)做充分。這里面除了偵查技術的問題,更重要的是辦案理念的問題。就像河北的辦案機關在聶案聽證會上所說的,當時的證明標準,是“基本事實清楚,基本證據(jù)確鑿”。
這個說法,很難在正式的法律文件上找到出處。即便是《刑事訴訟法》1979年的最早版本,對證明標準的要求也是“事實清楚,證據(jù)確鑿”。河北提供的“基本”的標準,很可能是司法機關在實踐中對立法的一種“偷懶性曲解”。即在事實與證據(jù)都很難做到100%和“命案必破”兩個前提下,案件的證明標準不得不退而求其次,于是,“基本論”破土而出。
一個案子無法達到“事實清楚、證據(jù)確鑿”并不是問題,在國外也有很多這樣的案子,以“疑罪從無”不定罪就是了。但中國的法院除了公正審判外,還有一個維穩(wěn)的訴求。這個訴求反映在惡性案件上,就是“必破、必訴、必審、必判”,然后押赴刑場,以求大快人心。在公正與效率的雙重訴求下,“基本論”就成了必然的選擇。
但“基本論”有一個顯而易見的問題,即忽略了那些“非基本”的事實與證據(jù)。如果這些事實與證據(jù)確實無關緊要,這種忽略就不至于影響判決的方向,但如果這些事實與證據(jù)最終被證明至關重要,這種忽略就為冤假錯案預留了空間。而對“非基本”的定義,全仰賴于司法人員的自由裁量。
從聶樹斌的案子看,大概辦案人員也不是不知道,這個案子無論在事實還是證據(jù)方面都不是無可挑剔。但在“基本論”的理念下,他們認為已經足以做出判斷。這種判斷出錯的幾率,與他們所忽略的事實與證據(jù)的多少成正比。
這種由于事實與證據(jù)不扎實所帶來的冤案追索,至今仍有現(xiàn)實意義。即便在現(xiàn)在,司法機關也有除公正之外的其他訴求。這樣的訴求越多,就越容易消解司法機關在調查事實與證據(jù)方面所作出的努力。
近幾年大量冤案平反的事實表明,過去的一些案子,都經不起現(xiàn)在的追問。作為司法人員,現(xiàn)在不妨問一問,我現(xiàn)在所辦的案子,能否經得起未來的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