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德華·魯佩爾特
“飛碟”一詞消失了一兩個月之久。我也把這兩個字忘得一干二凈,并專心致志地分析米格-15戰(zhàn)斗機的表現(xiàn)。當時,朝鮮戰(zhàn)場是米格-15戰(zhàn)斗機的首秀,因此,對它進行全面了解是當務之急。
不久,“飛碟”這兩個字又回蕩在房間的每個角落。但這一次,人們并沒有捧腹大笑,而是歇斯底里。
白沙試驗場的不明飛行物
我聽說有個《生命》雜志的作家正在對UFO進行一些研究,而且有人說這本雜志打算做一期UFO專欄。這位作家曾跑到五角大樓的新聞辦公室咨詢“怨恨”計劃當時的進展狀況。為了滿足這位作家的要求,五角大樓新聞辦公室致電美國航空航天技術情報中心(ATIC),詢問“怨恨”計劃的進展。
很快,他們就收到了回復:一切盡在掌握之中;每一份目擊報告都經(jīng)過專家的詳細分析;龐大的報告資料保存完好,隨時待檢;總體來說,都是些瞎胡鬧。
華盛頓又回電:很好,《生命》雜志的鮑勃·吉納先生正準備動身前往代頓,他想查閱一些報告。
其他雜志也刊登過UFO故事,也有記者拜訪過ATIC,只不過他們都待在高層的辦公室里。名為《生命》的雜志,將要面世的專欄故事,還有鮑勃·吉納將要提出的問題,這些因素結(jié)合在一起,讓ATIC不禁直冒冷汗。
吉納如約而至,ATIC的“磚家”跟他進行了交談。吉納后來跟我說起過這次會面的情況。對過去4年ATIC發(fā)布的報告,他有一大串兒問題想問,可是,每當他提出一個問題,“磚家”都要跑到材料堆里一陣翻騰,扒拉出包含答案的材料。那天ATIC的內(nèi)部人員手忙腳亂,滿屋子上躥下跳地找材料,但很多時候吉納得到的答復仍是“不好意思,文件保密,不便透露”,讓整ATIC尷尬不已。
我可以向你保證,吉納對“高效運作的UFO項目”一點都不感冒,讀者也不會像空軍認為的那樣隨便花錢去購買惡作劇、幻覺或者誤認事物的故事。
吉納造訪ATIC大約兩個月后,官方對UFO的興趣又高漲起來。到底是從哪個部門開始的,從誰開始的,我不是很清楚,但人們的興趣之火就又這么被點燃了。
中尉杰瑞·卡明斯被召回履職,接手UFO項目。他是那種一旦接手某項任務就會全力以赴的人。幾周之內(nèi),UFO項目的運作就有了很大改善,但仍然在政治、經(jīng)濟以及人手方面存在不小的困難。杰瑞的辦公桌就在我的對面,我有幸得以閱讀到大量UFO相關資料。每當杰瑞在文件堆里發(fā)現(xiàn)一份好報告——他必須以成捆成捆的資料作為開始,就把它扔到我的桌上讓我讀讀。
我記得有些報告確實不怎么樣,但有那么幾份還是相當不錯的。其中的兩份讓我不禁好奇,這些報告怎么可能會被棄之不理呢?這兩份報告里有白沙試驗場的空軍技術人員拍攝的視頻資料。
白沙試驗場的導彈試驗靶場已裝備完畢,目標是追擊高空快速移動物體——導彈。方圓幾千米內(nèi)是裝有經(jīng)緯儀攝像頭的攝像機站,所有的攝像機被電話系統(tǒng)連接在一起。
1950年4月27日,導彈發(fā)射升空,呼嘯著進入平流層,然后落回地面,整個飛行過程都被攝像人員記錄了下來。然后,攝像人員開始拆卸攝像機,這時,有人發(fā)現(xiàn)一個物體正快速劃過天空。1950年4月,白沙試驗場的每個人都非常具有“UFO意識”,因此,當天空出現(xiàn)異常事物時,攝制組的一名人員抓起對講機,通知其他攝制人員,讓他們趕緊拍攝??上У氖?,只有一臺攝像機拍到了這個UFO的圖片,因為其他攝像機都被拆卸完畢,等它們重新裝好時,UFO早就不見了。而且,僅有的那臺攝像機拍攝的照片也是一個模糊不清的污點。所有的膠片都顯示,天空中有異物,無論該異物是什么,它當時正在移動。
錯過這次“可以載入史冊”的絕好時機后,攝制組人員一致同意提高警惕,時刻關注天空。同時,他們也獲得了官方許可,如果出現(xiàn)UFO,就用攝像機把它攝下來。
此次事件過去剛好一個月后,果真又出現(xiàn)了一個UFO,至少攝制組人員當時認為那是一個UFO。這一次,所有的攝像人員都做了充分的準備,一聽說在天空中看到了UFO,所有的攝像人員都開始對天空進行地毯式掃描。當那個微小的、明亮的物體劃過天空時,兩位攝像人員對其拍攝了長達1米多的膠片。
導彈測試剛一結(jié)束,攝像人員就趕緊把膠片送到處理實驗室,然后又送到數(shù)據(jù)簡化組。但是,這一次UFO又把人難住了,因為天空中似乎有兩個或多個UFO,每個攝像機站都各自拍到了一個。得到的數(shù)據(jù)不利于三角測量。
ATIC沒有這些膠片的分析資料,但報告中確實提到了白沙試驗場的數(shù)據(jù)簡化組。因此,當我接手UFO調(diào)查工作時,曾多次給他們打電話,試圖找到原版膠片和當時的分析資料。很顯然,白沙試驗場的資料跟所有的資料一樣,保存得都不怎么完好,很多原始報告都不見了。我聯(lián)系到一位少校,他樂于配合,說一定會盡力找到當時參與膠片分析的人員。我跟兩位參與膠片分析的人員交談過,他說他們對當時出現(xiàn)的那個UFO一無所知。除此之外,報告中什么具體信息都沒有。這一點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他也說過,對兩位攝像人員拍攝的數(shù)據(jù)稍加校正之后,能粗略估算出UFO當時的飛行速度、高度以及體積大小。UFO的“飛行高度在12 000米以上,時速為3200千米,直徑超過90米”。他提醒我說,這些都是估測數(shù)值,考慮到修正系數(shù)可能存在的誤差,數(shù)據(jù)不那么精確,因此,這些數(shù)據(jù)也證實不了什么——除了能證明天空中確實有物體之外。
白沙試驗場的人們繼續(xù)對UFO保持警惕,攝像機站也時刻準備著,因為他們意識到,如果UFO的飛行路徑能夠被準確地繪制出來并被實時記錄下來,那么人們就有可能驗明其正身了。但問題是,UFO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
一天,杰瑞走我的桌前,扔給我一沓材料?!岸际抢走_報告,”他說,“每天都會收到,越來越多?!?/p>
據(jù)我所知,在UFO歷史上,雷達數(shù)據(jù)一直頗具爭議,如果收到的雷達報告越來越多,那么毫無疑問,這個具有爭議的問題將會變得越來越糟。
為什么每次雷達捕捉到不明飛行物時,總會有反對聲音出現(xiàn)?為了搞明白這一點,我們有必要先了解一下雷達的操作原理。
實際上,雷達只不過是一種電子設備,可以發(fā)射無線電信號,接收反射波。通過無線電波的傳播速度和反射波的方向,雷達可以測量出目標反射物的方位和距離。任何固體,比如飛機、鳥、船,甚至富含水分的云團,都可以產(chǎn)生反射波。當雷達裝置接收到反射回波后,操作人員無須對回波進行耳聽,也無須記錄時間,所有數(shù)據(jù)都會明明白白地顯示在雷達屏幕上——一種圓形的電子屏幕。雷達操作員在屏幕上看到的,是一個明亮的圓點,被稱為“光點”或者“反射點”。根據(jù)雷達屏幕上光點的位置可以判斷發(fā)出回波的物體的位置。如果目標物在空中移動,雷達操作員就能在屏幕上看到由一連串圓點組成的軌跡。有些雷達設施可以測量出目標物的高度以及反射無線電波的物體的屬性。
正常情況下,雷達波在天空中的傳播路徑是已知的。(正常情況是指隨著海拔的升高,空氣的溫度和相對濕度都隨之降低。)但有時會出現(xiàn)一些反?,F(xiàn)象,比如在某一高度,隨著海拔的升高,溫度和相對濕度不降反升。這種溫暖潮濕的空氣被稱為逆溫層,會對雷達產(chǎn)生各種意想不到的影響,它會使部分雷達波的傳播路徑發(fā)生變化,使其沿著大弧線向前傳播,從而使回波地面接收點轉(zhuǎn)移到幾千米外;也可以使雷達波向下彎曲,碰到卡車、轎車、房屋或者任何表面與地面垂直的物體。
人們立刻想到,地面物體是不動的,轎車或卡車的移動速度最高也只有96千米/時,雷達操作員應該很容易就能將這些物體從“快速移動的物體”之列排除。但事情沒這么簡單。逆溫層會閃爍和移動,前一秒雷達可能在一個位置捕捉到了地面或者卡車,下一秒,可能又轉(zhuǎn)到另一個位置捕捉到了別的什么東西。這會導致雷達屏幕產(chǎn)生一系列的回波,給操作人員造成一種物體移動速度超快或超慢的錯覺。
這只不過是逆溫層對雷達產(chǎn)生的諸多影響中的幾個而已。有些影響眾所周知,還有一些人們則知之甚少。設在科羅拉多州斯普林斯的美國防空司令總部第三氣象小組對逆溫層對雷達的影響已經(jīng)做了很多研究,而且還開發(fā)出了數(shù)學公式,用以計算何種天氣狀況容易發(fā)生“異常傳播”現(xiàn)象。
分析這類被雷達捕捉到的UFO報告的首要問題是,搞清楚當時的天氣狀況是否容易發(fā)生異常傳播現(xiàn)象,這個可以通過將氣象數(shù)據(jù)輸入數(shù)學公式計算得出。如果天氣情況確實容易引發(fā)異常傳播,那么接下來就是要確定雷達捕捉到的目標物是真實的,還是由異常天氣引起的。做到這一點并非易事。大多數(shù)情況下,唯一的答案就是雷達顯示器上出現(xiàn)的目標物。在雷達屏幕上,氣象目標往往顯示為一個模糊不清的光斑,而真正的目標,比如一架飛機,卻非常明亮而清晰。正是“目標物看起來是否真實”這一點引起了人們對雷達探測UFO報告的爭議,因為目標物看起來是否真實取決于雷達操作員的判斷。而當決策的選擇依賴個人判斷時,爭論便隨之產(chǎn)生。
整個1951年夏初,杰瑞所做的就是努力讓UFO獲得應有的聲譽,與此同時,我所做的就是不斷被灌輸各種知識。一天,遲到已久的聲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到來了。時間是1951年9月12日,確切時間是15時04分。
就在這一天的這個時間,賴特·帕特森空軍基地的電傳打字機正在噼噼啪啪地打印一份報告。打印紙從打印機里緩緩輸出,操作員不等它完全出來就一把扯下來,蓋上章,交由特別信使轉(zhuǎn)給ATIC??魉怪形究吹搅诉@份來自位于新澤西州蒙默思堡的陸軍通信兵雷達中心的報告。
事件發(fā)生于兩天前,也就是9月10日,上午11時10分,雷達學院的一名實習生正在給到訪的軍方高層演示雷達操作。他首先演示了一下手動操作程序,從當?shù)卣业揭粋€空中飛行目標。接著,他準備演示自動追蹤程序,即在不需要人員操作的情況下,雷達裝置自行對目標物進行定位并實施跟蹤。在自動跟蹤程序下,該系統(tǒng)可以跟蹤速度超過噴氣機速度的任何目標物。
這名操作人員在雷達站東南10 800米的地方發(fā)現(xiàn)了一個目標物,該目標物正在低空向北飛去。他試圖將雷達系統(tǒng)設置為自動跟蹤,但沒能成功,他又試了一次,還是沒能成功。他轉(zhuǎn)身面向那些尊貴的來賓,無奈地聳聳肩。
“它移動得太快了,系統(tǒng)根本無法對其進行追蹤,”他說,“這也就意味著,該物體的移動速度比噴氣機還要快。”不少貴賓的眉毛擰成了疙瘩:什么玩意兒飛得比噴氣機還快!
該目標物在雷達屏幕上存在了3分鐘左右,其間,操作人員又多次嘗試自動跟蹤,均以失敗告終。目標物最終從屏幕上消失不見了,留下操作人員紅著臉在那兒自言自語。蒙默思堡的雷達技術人員已經(jīng)核實過當天的天氣——沒有絲毫跡象表明存在逆溫層。
25分鐘后,一架T-33噴氣教練機載著一名空軍少校,飛行在新澤西州波因特普萊森特6000米的高空時,飛行員發(fā)現(xiàn)下方有一個銀色的碟狀飛行物。據(jù)他描述,該物體直徑在9米至15米,而且正從桑迪胡克上方大約1600米處下降。他先將T-33教練機傾斜著攀高,然后開始跟在該飛行物后面。他報告說,在他跟蹤的過程中,飛行物停止下降,盤旋在空中,然后加速向南飛去,繼而做了一個120°大轉(zhuǎn)彎,最后消失在海上。
后來,蒙默思堡事件又被轉(zhuǎn)到了雷達中心。15時15分,他們接到總部打來的電話。這個電話令人振奮不已,甚至有可能令人為之瘋狂。電話內(nèi)容是,讓他們趕緊跟蹤一個物體,該物體在北部高空,也就是那個“比噴氣機還快”的物體消失的地方。很快,他們就對該物體進行了定位,而且報告說該物體在28 000米的高空低速飛行。他們甚至能看到這個銀色的斑點。
到底是什么東西飛行在地球之上29千米處的高空?次日早上,兩個雷達裝置又捕捉到了一個目標,這個目標的移動速度也非???,無法實施雷達自動跟蹤。它先是爬升,繼而平飛,然后又爬升,最后俯沖。當它爬升時,幾乎是垂直上升的。
那天下午,雷達跟蹤到了一個低速飛行的不明物體,而且一直跟蹤了好幾分鐘。連續(xù)兩天的轟動事件就此結(jié)束。
華盛頓也收到了一份報告復印件。杰瑞還沒整明白復印紙上的內(nèi)容,ATIC新任主任弗蘭克·鄧恩上校就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來自空軍情報處主任辦公室,是卡貝爾少將(現(xiàn)為中將)打來的??ㄘ悹枌④娨驛TIC的人員火速趕往新澤西州,找出事情的真相。而且,事件一旦調(diào)查清楚,他要求給他一份完整的報告。沒有比將軍的電話命令更緊急的事了,所以,幾小時后,杰瑞和洛斯卡頓中校就已經(jīng)在前往新澤西州的航班上了。
兩位軍官馬不停蹄地詢問雷達操作員、他們的導師以及蒙默思堡的技術人員。駕駛T-33教練機跟蹤UFO的飛行員與那位少校乘客也乘機趕往紐約,與杰瑞和洛斯卡頓進行了交談。該區(qū)域的其他所有雷達站都接受了檢查,沒有捕捉到任何異常事物。
杰瑞后來說,調(diào)查結(jié)束于他們到達后的第二天凌晨4時。因為當時從紐約起飛的航班時間都不合適,他和洛斯卡頓中校無法如約在10時趕到五角大樓,所以他們就租了一架飛機前往首都向?qū)④妳R報。
會議由卡貝爾將軍主持,參會人員有將軍的所有下屬、杰瑞、洛斯卡頓中校,還有美國共和飛機公司的特別代表。共和飛機公司代表著美國頂尖的企業(yè)家和科學家,他們本以為能從空軍方面獲得一些關于UFO的更為合理的解釋。此人是受一位軍官的個人邀請前來參會的。
2小時會議的每個字都被錄音機記錄了下來。人們爭先恐后地收聽這份錄音,以至于錄音損壞嚴重。但在它損壞之前,我還是聽過多次。保險起見,我不能將錄音的內(nèi)容全部公布出來,但它跟空軍官方透露的消息有所出入——很多參會的人都不相信“惡作劇、幻覺和誤判”之類的說法。
將軍想知道的第一件事是:“是哪個混蛋一直向我報告說所有嚴肅的飛碟目擊報告都在調(diào)查中?”
接下來,有人繼續(xù)進行提問:“將軍從沙特阿拉伯發(fā)回的那兩份報告處理的怎么樣了?將軍本人親眼看到過那兩個飛碟!”
“到底是誰發(fā)表的這份長篇大論?”另外一個人說。他抓起一份《怨恨報告》復印件,扔回桌上。
杰瑞和洛斯卡頓中校帶著開始一個新項目,并在項目準備好后向卡貝爾將軍報告的任務回到了ATIC。但是杰瑞并沒有機會充分參與新的“怨恨”計劃,因為他不久后就成為平民。因為需要回到加州理工學院,他被解除現(xiàn)役。在受召服役前,他就已經(jīng)在加州理工學院進行了一個重要的政府項目。
杰瑞得到離開命令一天后,洛斯卡頓中尉把我叫到他的辦公室。洛斯卡頓中尉是飛機和導彈部門的主管,他的眾多職責之一便是負責“怨恨”計劃。他說他曉得我主持自己的日常項目已經(jīng)很忙碌,不過他還是想問我如果給我配備足夠的人員,能否負責“怨恨”計劃。他想讓我做的就是把項目理順,使其能順利運轉(zhuǎn)。他也簡單評價了我所完成的出色工作。由于自信心膨脹,我接受了他的請求。
之后的許多場合,比如說在我剛回到家的時候,或者是凌晨2時電話鈴聲響起匯報一個新的目擊事件并且把孩子吵醒的時候,我和太太都因為我當時的自我膨脹而不斷爭吵。
在我負責這個項目幾天后,一系列UFO報道頻頻出現(xiàn)。這好像不應該發(fā)生,因為在我接管“怨恨”計劃后,我在大廳碰到了前任UFO專家。當他說到“怨恨”計劃受阻時,忍不住大笑起來。他預言說只有報紙開始“玩起”飛碟后,我才能接到相關報道。這是一種“集體歇斯底里”。
第一篇報道來自防空司令部。1951年9月23日早上7時55分,兩架F-86巡邏機在接近加利福尼亞州長島海灘時,飛行員突然向地面控制員匯報說在他頭頂12點鐘方向看到一個飛行物,正逐漸轉(zhuǎn)向其左側(cè),它不是一架飛機。地面控制員查看了一下雷達,并沒有找到這一飛行物。因此地面控制員告訴飛行員去追蹤這個飛行物并查清它是什么,于是兩架巡邏機開始爬升。
那個時候UFO已經(jīng)越過他們,不過它仍在轉(zhuǎn)彎。有幾次他們試圖進行攔截,但是都飛不到那個高度。只要他們靠近,飛行物就會再稍微爬升一點。它一直在飛機左側(cè)按照一個又大又寬的軌道飛行。差不多10分鐘后,飛行員告訴地面控制員他們已經(jīng)得到UFO的飛行記錄,不過由于燃料即將耗盡,他們不得不返回地面。飛行員說他們看到了一個非常清晰的UFO,它看上去像是一個有著很高掠翼的銀色飛機。地面控制員在收到這一信息后告訴飛行員,說他已經(jīng)通知喬治空軍基地的所有預警飛機,并問他們能否再堅持幾分鐘,于是飛行員又待了一會兒。幾分鐘后四架F-86巡邏機飛了過來,他們也都看到了UFO,并繼續(xù)進行監(jiān)視。
兩架F-86巡邏機帶著燃油耗盡的油箱飛回了喬治空軍基地。
在接下來的30多分鐘時間里,新抵達的F-86巡邏機試圖接近UFO所在的高度(大概有17 000米),但是他們無法做到這一點。UFO一直不停地慢慢轉(zhuǎn)圈,當巡邏機一接近,它就開始加速。隨后他們的燃油也漸漸耗盡,因此也請求放棄攔截。
那個時候剩下的一架F-86巡邏機也接到警報并飛向長島。他遇到了先前的四架巡邏機。不過當他抵達長島時,UFO已經(jīng)飛走了。
除了一個飛行員說UFO看上去像個圓形的銀色物體外,其他飛行員都指出它是一個“有很高掠翼的銀色飛機”。
報告的結(jié)尾還附有當?shù)厍閳蠊賳T的評論。他當時曾呼叫愛德華空軍基地,它是一個位于洛杉磯以北的空軍實驗大基地,但當時該空軍基地并沒有派出飛機進行巡邏。該官員認定該UFO并不是一架飛機,在1951年還沒有任何飛機能飛得比F-86巡邏機高。
這是一個很好的報告,我決定對它進行深入研究。我打算先問飛行員幾個問題。正當我準備擬定問題清單時,又來了三個更好的目擊報告。因此我決定優(yōu)先考慮這三個報告,而把長島報告暫時擱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