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先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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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待歷史的態(tài)度
·孫先富·
一個人、一個組織,以什么樣的態(tài)度對待歷史,歷史也將以什么樣的態(tài)度對待他。戲弄歷史的人,終究將被歷史所戲弄。
《左傳·襄公二十五年》記載:“大史書曰:‘崔杼弒其君?!拮託⒅?,其弟嗣書而死者二人,其弟又書,乃舍之,南史氏聞大史盡死,執(zhí)簡以往,聞既書矣,乃還?!?/p>
太史為了真實地記錄“崔杼弒其君”,不惜犧牲自己,也要捍衛(wèi)歷史,確保歷史的真實性。這就是太史對待歷史的態(tài)度,這樣的態(tài)度怎能不讓人肅然起敬?
回望歷史,不畏權(quán)貴、秉筆直書之人又何止“南史氏”。孔子直贊:“董狐,古之良史也,書法不隱”。司馬遷寫史,實事求是,身遭宮刑而不負《史記》。宋太祖面對“臣不能訟陛下,自當(dāng)有史官書之”而幡然醒悟,恭敬地對待史官,恭敬地對待歷史。
一個人對待歷史的態(tài)度,是由他的世界觀所決定的。唯物主義者,就會尊重歷史事實,客觀公正地對待歷史、分析歷史、判斷歷史、繼承歷史,去其糟粕,取其精華,用以指導(dǎo)實踐。反之,唯心主義者,對待歷史就會根據(jù)自己的需要取舍,想怎么說就怎么說,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對歷史沒有半點虔誠與敬畏。久而久之,也必將受到歷史的懲罰。
以什么樣的歷史觀解讀歷史,決定著我們塑造一個怎樣的世界、走向一個怎樣的未來。陸游的“王師北定中原日,家祭無忘告乃翁”;文天祥的“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范仲淹的“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無一不是怎樣看待歷史,怎樣成就歷史。錢學(xué)森、袁隆平、莫言、屠呦呦……又何嘗不是尊重歷史、把握歷史、創(chuàng)造歷史的人?在這“大眾創(chuàng)業(yè)、萬眾創(chuàng)新”的新時代,也必定“江山代有人才出”。
歷史已然凝固,不可變更,然而,正所謂“一千個人眼里有一千個哈姆雷特”,怎么去取舍史料,從哪個角度去解讀卻有著很大的空間。但無論怎樣解讀,都必須尊重歷史的客觀規(guī)律和客觀事實,“大膽假設(shè),小心求證”,實事求是,慎之又慎,切不可信口雌黃,更不能把歷史當(dāng)做橡皮泥,想怎么捏就怎么捏。如日前某電視臺講解歷史,主講老師自問“大禹為何三過家門而不入”?卻自答“他有外遇了”,全場大笑。像這樣惡搞歷史,從深層次上反應(yīng)了部分人價值觀缺失、精神信仰迷失、理想信念喪失。
歷史與現(xiàn)實經(jīng)驗一再表明,歷史是教科書,歷史是清醒劑。歷史上成功的經(jīng)驗是寶貴財富,錯誤、失敗的教訓(xùn)也是寶貴財富,值得我們倍加珍惜、倍加愛護。我們要像愛護自己的眼睛一樣去愛護歷史,尊重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