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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敦煌本《父母恩重經(jīng)》殘卷綴合研究①

      2016-01-31 05:06:23本文初稿承蒙業(yè)師張涌泉先生審閱并提出寶貴意見謹致謝忱
      關(guān)鍵詞:殘卷綴合殘片

      ① 本文初稿承蒙業(yè)師張涌泉先生審閱并提出寶貴意見,謹致謝忱!

      張小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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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敦煌本《父母恩重經(jīng)》殘卷綴合研究①

      ① 本文初稿承蒙業(yè)師張涌泉先生審閱并提出寶貴意見,謹致謝忱!

      張小艷

      摘要:《父母恩重經(jīng)》是唐宋以來在民間流傳較廣的一部偽經(jīng),清代以前中國歷代藏經(jīng)均未收載。經(jīng)普查,敦煌文獻中共存該經(jīng)寫卷114號,除首尾完整者18號外,其余均為殘卷或殘片,其中不乏本為同一寫卷而被撕裂為數(shù)號者。通過內(nèi)容、行款、字跡、書風(fēng)等不同角度的比較分析,可以將其中的26號綴合為8組。

      關(guān)鍵詞:敦煌文獻;綴合;《父母恩重經(jīng)》;殘卷;殘片

      《父母恩重經(jīng)》,全名為《佛說父母恩重經(jīng)》,是唐宋以來在民間流傳較廣的一部中國人撰造的偽經(jīng)。該經(jīng)最早為武周時期僧人明佺的《大周刊定眾經(jīng)目錄》著錄,其書卷十五“偽經(jīng)目錄”載“佛說父母恩重經(jīng)一卷”*曹凌指出:據(jù)《大正藏》校記,《大周錄》中有關(guān)“佛說父母恩重經(jīng)”這條記載,并不見于宋、元、明三藏,且智升的《開元釋教錄》也未將該經(jīng)作為承自《大周錄》的經(jīng)典予以介紹,故此條是否為《大周錄》的原文很有疑問。參其著《中國佛教疑偽經(jīng)綜錄》,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1年,第358頁腳注[1]。,被判作偽經(jīng)。其后,智升在《開元釋教錄》卷十八“別錄中偽妄亂真錄第七”中作了更為詳細的記載:“父母恩重經(jīng)一卷:經(jīng)引丁蘭、董黯、郭巨等,故知人造?!敝^該經(jīng)非佛所說,乃中土“人造”之本。后來,圓照的《貞元新定釋教目錄》則完全承襲智升之說。自此以后,《父母恩重經(jīng)》便被定作“偽經(jīng)”,被擯棄于歷代藏經(jīng)之外*直至20世紀30年代,高楠順次郎等主編《大正新修大藏經(jīng)》(下文簡稱《大正藏》)時,才據(jù)敦煌寫本(以斯2034號為底本,參校斯190號及中村97號)收載該經(jīng)的乙類傳本。。但它自產(chǎn)生之日起,便在民間廣泛流傳開來。其經(jīng)在敦煌寫本、黑水城文書、房山石經(jīng)、安岳石刻、山東石刻、日本寫經(jīng)及韓國古寫經(jīng)中皆有保存,備受學(xué)界關(guān)注*相關(guān)的研究論著主要有:鄭阿財《敦煌寫本父母恩重經(jīng)研究》,臺北中興大學(xué)《法商學(xué)報》第18期,1983年;張涌泉《以父母十恩德為主題的佛教文學(xué)藝術(shù)作品探源》,《原學(xué)》第2輯,北京:中國廣播電視出版社,1995年;孫修身《〈佛說報父母恩重經(jīng)〉版本研究》,《段文杰敦煌研究五十年紀念文集》,北京:世界圖書出版公司,1996年;張涌泉《敦煌本〈佛說父母恩重經(jīng)〉研究》,《文史》第49輯,北京:中華書局,1999年,修訂本收入其《敦煌文獻論叢》,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1年,第260~297頁,本文據(jù)后者征引;新井慧譽《敦煌本〈佛說父母恩重經(jīng)〉について》,《印度學(xué)佛教學(xué)研究》總100號,2000年;鄭阿財《〈父母恩重經(jīng)〉傳布的歷史考察》,《新世紀敦煌學(xué)論集》,成都:巴蜀書社,2003年;張涌泉《關(guān)于〈佛說父母恩重經(jīng)〉的幾個新本子》,《轉(zhuǎn)型期的敦煌學(xué)》,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年;曹凌《中國佛教疑偽經(jīng)綜錄》。。

      經(jīng)前修時賢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敦煌文獻中現(xiàn)存《父母恩重經(jīng)》寫本114號*鄭阿財《敦煌寫本父母恩重經(jīng)研究》首先揭出37號;張涌泉《敦煌本〈佛說父母恩重經(jīng)〉研究》次增至60號;鄭阿財《〈佛說父母恩重經(jīng)〉傳布的歷史考察》復(fù)增至61號;曹凌《中國佛教疑偽經(jīng)綜錄》又增至85號(該書總計收載107號,除去黑水城文書、房山石經(jīng)、其他石刻、日本寫經(jīng)及韓國古寫經(jīng)外,共收敦煌寫本86號,減去收載兩次的俄敦304號之一,即為85號);筆者增至114號(新增的29號中有15號蒙師妹羅慕君賜示,謹此致謝)。,分別是庋藏于英國國家圖書館的斯149、865-1、1189、1323、1548-1、1907-1、2084B、2269、3228-1、4476、4724、5215V-2、5253、5408、5433-2、5642-2、6007、6062、6074、6087、7203、7635、7779、8420、8525A、9673、9824、10271、10326、10664、10667、10723、11618、11624、12183、12442、13054及英國國家博物館的BM.SP.208(Ch.xxii.0026)等38號;法國國家圖書館的伯2285、3919A-3、3919A-2及法國吉美博物館的EO3566等4號;俄羅斯科學(xué)院東方研究所圣彼得堡分所的俄敦44、139、140、304、927-5、975、1140、1595、1689、1982、1989、2909、3075、3084、3147、5544、5604、5612、5664、5767、5794、5836、5840、5841、5862、5868、5872、7270、8752、8770、8775、8857、10345、11164、11165、11701、12646、12649、12669、12726、12793等41號;中國國家圖書館的北敦439(北8209,洪39)、1036-1(北8203,辰36)、3781-2(北8211,霜81)、4714(北8202,號14)、4940(北8205,闕40)、5685(北8210,李85)、5728(北8208,柰28)、6925(北8207,翔25)、7522(北8204,人22)、8433(北8206,裳33)、9234(唐55)、9245(唐66)、10425(臨554)、10704(臨833)、11208(臨1337)、12365(臨2494)、14807(新1007)、15020(新1220)、15210(新1410)、15846(簡71483)等20號;北京大學(xué)圖書館的北大D100、101等2號;上海博物館的上博48-15、56等2號;上海圖書館的上圖119號;臺灣圖書館的臺圖31號;日本臺東區(qū)立書道博物館的中村97及杏雨書屋的羽152、230、326、426等5號*文中“斯”指英國國家圖書館所藏敦煌文獻斯坦因編號,主要據(jù)縮微膠卷、《敦煌寶藏》(臺北:新文豐出版公司,1981—1986年,簡稱《寶藏》)、《英國國家圖書館藏敦煌遺書》(南寧:廣西師范大學(xué)出版社,2011年起陸續(xù)出版,簡稱《英圖》)及IDP網(wǎng)站公布的彩色照片;“伯”指法國國家圖書館所藏敦煌文獻伯希和編號,主要據(jù)法國國家圖書館公布的彩色照片或《法藏敦煌西域文獻》(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5—2005年);“俄敦”指《俄藏敦煌文獻》(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2—2001年,簡稱《俄藏》)敦煌寫卷編號;“北敦”指《國家圖書館藏敦煌遺書》(北京:北京圖書館出版社,2005—2012年,簡稱《國圖》)敦煌寫卷編號;“北大D”指《北京大學(xué)藏敦煌文獻》(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5年,簡稱《北大》)敦煌寫卷編號;“上博”指《上海博物館藏敦煌吐魯番文獻》(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3年)敦煌寫卷編號;“上圖”指《上海圖書館藏敦煌吐魯番文獻》(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9年)敦煌寫卷編號;“臺圖”指《敦煌卷子》(臺北:石門圖書公司,1976年,簡稱《臺圖》)敦煌寫卷編號;“中村”指《臺東區(qū)立書道博物館所藏中村不折舊藏禹域墨書集成》(東京:株式會社二玄社,2005年)敦煌寫卷編號;“羽”指《敦煌秘笈》(大阪:武田科學(xué)振興財團,2009—2013年)敦煌卷子編號。。

      據(jù)張涌泉先生《敦煌本〈佛說父母恩重經(jīng)〉研究》(下文簡稱《研究》),該經(jīng)在流傳過程中,由于文字的增刪改寫,逐漸形成了四類傳本系統(tǒng)。各系統(tǒng)間主要的區(qū)別性特征如下:甲類寫本有丁蘭、董黯、郭巨等孝子故事。乙類寫本沒有丁蘭、董黯、郭巨等孝子故事,字句和甲類也頗有不同,如甲類“獻佛得果”,乙類皆作“獻佛及僧,得果無量”;甲類“(其)兒遙見母來”,乙類皆作“其兒遙見我來”;甲類“莫復(fù)過是”,乙類多脫漏作“莫過”“莫復(fù)”“莫復(fù)過”;甲類“宿夜不臥”,乙類皆作“夙夜不臥”;甲類“飯食眾僧”,乙類皆作“飲食眾僧”,等等。丙類與乙類相近,亦無丁蘭、董黯、郭巨等孝子故事,但末尾部分有“若有眾生能為父母或七月十五日造佛盤名為盂蘭盆,獻佛得果,當知是人報父母恩”。這段文字在甲、乙類寫本中多作“若有一切眾生能為父母作福造經(jīng),燒香請佛,禮拜供養(yǎng)三寶,或飲食眾僧,當知是人能報父母其恩”,差別較大;字句也略有不同,如甲、乙類寫本“寄止他舍”,丙類多作“寄于他舍”等。丁類寫本的特點是有父母十恩德和十八地獄的具體陳述。大致說來,敦煌本《父母恩重經(jīng)》中所存乙類寫本最多,甲類次之,丙類較少,丁類最少。

      在114號敦煌本《父母恩重經(jīng)》寫卷中,僅18號是首尾完整的全本,其余均為殘卷或殘片。其中不乏本為同一寫卷而被撕裂為數(shù)號者,譬如俄敦44、139、140、2909等4號,俄敦1982、1989等2號,俄敦3075、3084等2號,俄敦5840、5841等2號,俄敦8752、8770、8775等3號,前四組已被《俄藏敦煌文獻》的整理者綴合如一;后一組整理者僅將其并置一處,未加綴合,后《研究》第265頁對其作了綴接。本文在前賢整理、研究、綴合的基礎(chǔ)之上,通過殘字拼接、內(nèi)容連續(xù)、行款相同、字跡書風(fēng)近似等不同角度的比較分析,將敦煌本《父母恩重經(jīng)》的24號殘卷(片)綴合為七組,并對相關(guān)寫卷的傳本系統(tǒng)進行討論。

      一、斯7203號+斯10271號+斯9824號+斯6087號

      (2)斯10271號,見IDP彩版。殘片。如圖1右下部所示,存13行,首行僅存行末5字左側(cè)或上部殘畫,其余12行存下部5~7字不等。楷書。有烏絲欄。原卷無題,《中國佛教疑偽經(jīng)綜錄》(下文簡稱《綜錄》)第365頁列出此號屬“父母恩重經(jīng)”,謂其“情況不詳,亦未明屬于哪個系統(tǒng)”。所存內(nèi)容次行始“憍啼羊哭”,訖“或時”,相應(yīng)文字參見《大正藏》T85/1403C22~1404A4。

      (4)斯6087號,見《寶藏》45/21B。如圖1左部所示,首殘尾全,存20行。行約16字。前二行上部殘缺約9字,第3行8~9字右側(cè)略有殘泐??瑫?。有烏絲欄。原文始“挽弓射鹿”,訖尾題“佛説父母恩重經(jīng)”。卷首前六行內(nèi)容不見于《大正藏》,之后的文字參見該書T85/1404A10~1404A23?!堆芯俊返?63頁考定其屬甲類系統(tǒng)。

      按:上揭四號實為同一寫本之撕裂,可以綴合。綴合后如圖1所示,斷痕密合無間,斯7203號倒數(shù)第13行行末5殘字與斯10271號首行5殘字左右相接,其中前四字“其子十來”得成完璧;斯7203號與斯10271號上下相接,原本分屬二號的“髮”“自”“私”“既”“共”“被”等字復(fù)合為一;斯7203號、斯10271號與斯9824號左右相接,原本左側(cè)有少數(shù)筆畫撕裂在斯9824號的“歎”“何”“孝”“或”“時”等字完整無缺;斯9824號與斯6087號左右、上下相接,原本分屬二號的“山”“二”“父”“悲”“閃”“子”等字復(fù)合為一。原本斷裂的句子也重新得以貫通,如斯7203號倒數(shù)第13行底端與斯10271號首行拼成的“十來九”與斯7203號倒數(shù)第12行頂端的“得恒常歡喜”連成“十來九得,恒常歡喜”;斯10271號末行底端的“或時”與斯9824號首行頂端的“呼喚”相連成句;斯9824號倒數(shù)第三行下端的“入”與斯6087號首行頂端的“山射獵”合成“入山射獵”,斯6087號其下的“挽弓射鹿”又與斯9824號倒數(shù)第二行頂端的“悟(誤)傷閃匈”前后銜接,等等,皆前后相承,文意貫通。又此四號行款相同(皆有烏絲欄、天頭欄線相合、行約16字、字體大小及字間距皆相近),字跡相同(比較四卷共有的“父”“母”等字),書風(fēng)近似,可資參證。

      《綜錄》謂斯10271號、斯9824號“未明其屬于哪個系統(tǒng)”,今此二號既可與斯7203號、斯6087號綴合為一,可知該經(jīng)含有丁蘭、董壓(黯)、郭巨、閃子等孝子故事,其傳本系統(tǒng)亦應(yīng)屬甲類。

      二、俄敦7270號+俄敦1982+1989號

      (1)俄敦7270號,見《俄藏》13/286A。殘片。如圖2右部所示,存8行,行12字左右,首行存左側(cè)殘字,末行存右側(cè)殘字??瑫?。有烏絲欄。所存內(nèi)容次行始“迦夷國王”,倒數(shù)第2行訖“明聞”,相應(yīng)文字不見于《大正藏》所收該經(jīng)。原卷無題,《俄藏》未定名。劉艷紅考出此號為“父母恩重經(jīng)”殘卷。

      (2)俄敦1982+1989號,見《俄藏》8/410A。首殘尾全。如圖2左部所示,存17行,行12字左右,首行存左側(cè)殘畫??瑫?。有烏絲欄。所存內(nèi)容次行始“人能爲父母”,訖尾題“佛説父母恩重經(jīng)一卷”,相應(yīng)文字參見《大正藏》T85/1404A10~1404A23?!堆芯俊返?64頁考定其屬甲類系統(tǒng)。

      按:上揭二號實為同一寫本之撕裂,可以綴合。綴合后如圖2所示,斷痕密合無間,俄敦7270號末行左側(cè)的殘字與俄敦1982+1989號首行右側(cè)的殘字左右相接,自上而下復(fù)合為“成”“記”“佛”“告”“阿”“難”“若”“善”“男”“子”“善”“女”等12字,其中前二字和后四字得成完璧;二號內(nèi)容前后銜接,俄敦7270號倒數(shù)第2行底端的“明聞(文)”與上揭二號斷裂處殘字拼成的首二字“成記”連為“明聞(文)成記”,前后相承;二號斷裂處殘字合成的末二字“善女”與俄敦1982+1989號次行首字“人”連為佛經(jīng)習(xí)語“善女人”,文意貫通。又前述二號行款相同(皆有烏絲欄、行13字左右、字體大小及字間距皆相近),字跡相同(比較兩卷共有的“父”“母”“天”“人”“能”“爲”“之”“經(jīng)”等字)書風(fēng)近似,可資參證。

      俄敦7270號,由卷中所述迦夷國王入山射獵誤傷閃子的故事,可知其為甲類寫本。俄敦1982+1989號,《研究》由該卷僅存的起首殘字“成”的左撇和“記”的“言”旁推知原卷應(yīng)有丁蘭、董黯、郭巨等孝子故事;又結(jié)合殘卷中有“飯食衆(zhòng)僧”“當依是人能報父母其恩”等屬甲本系統(tǒng)特征的詞句而將其歸列甲本系統(tǒng)。今二號既可綴合為一,更強有力地證實了《研究》對其傳本系統(tǒng)歸類的正確性。

      三、斯8525號A+斯11618號+斯11624號+北敦439號

      (1)斯8525號A,見IDP彩版。殘片。如圖3右部所示,10殘行,每行存上部7~12字,末行若干字左側(cè)略有殘泐。首題“佛説父母恩重經(jīng)”。楷書。有烏絲欄?!毒C錄》第365頁列出此號屬“父母恩重經(jīng)”,謂其“情況不詳,亦未明屬于哪個系統(tǒng)”。

      圖3斯8525號A+斯11618號+斯11624號+北敦439號(局部)綴合圖

      (2)斯11618號,見IDP彩版。殘片。如圖3中上部所示,9殘行,每行存上部9~12字??瑫?。有烏絲欄。原卷無題,《綜錄》第365頁列出此號屬“父母恩重經(jīng)”,謂其“情況不詳,亦未明屬于哪個系統(tǒng)”。

      (3)斯11624號,見IDP彩版。殘片。如圖3中下部所示,6殘行,每行存下部6~7字。楷書。有烏絲欄。原卷無題,《綜錄》第365頁列出此號屬“父母恩重經(jīng)”,謂其“情況不詳,亦未明屬于哪個系統(tǒng)”。

      (4)北敦439號(洪39,北8209),見《國圖》7/17A~17B。首缺尾全。2紙。首部如圖3左部所示,存39行,行約17字。尾題“父母恩重經(jīng)”??瑫?。有烏絲欄?!秶鴪D》敘錄稱該本抄于9~10世紀,為歸義軍時期寫本。《研究》第270頁考定其流傳系統(tǒng)屬乙類。

      按:上揭四號乃同一寫卷之撕裂,可以綴合。綴合后如圖3所示,四號斷痕密合:斯8525號A與斯11618號左右相接,斯8525號A末行“母”“飲”“母”三字左側(cè)的少許末梢撕裂在斯11618號首行,二號拼合,可得其全;斯11618號后五行與斯11624號上下相接,原本分屬二號的殘字從右至左復(fù)合成“吾”“經(jīng)”“及”“經(jīng)”四字;斯11618號、斯11624號與北敦439號左右相接,斯11624號末行“世”字上部橫筆起始的頂端撕裂在北敦439號上,北敦439號首行“此”“人”“報”“恩”四字末筆的末端撕裂在斯11618號上,二號拼合,得成完璧。四號內(nèi)容先后相承,比勘完整的經(jīng)本,斯8525號A末行末字“不”與斯11618號首行首字“吐”之間缺損“乳母中飢時吞苦”等7字,加上“不”以上的10字恰17字,與北敦439號行約17字的行款相合,說明斯8525號A的末行與斯11618號的首行緊相鄰接;斯11618號第四行底端的“云何可報”與斯11624號首行頂端的“其恩”連成“云何可報其恩”句;斯11624號末行底端的“世人受”與北敦439號首行的“持讀誦”連成“世人受持讀誦”句,皆先后銜接。又此四號行款相同(皆有烏絲欄、字體大小及字間距皆相近),字跡相同(比較四號共有的“人”字),書風(fēng)相似,可資比勘。四號綴合后,所存內(nèi)容始首題“佛説父母恩重經(jīng)”,訖尾題“父母恩重經(jīng)”,形成了一個首尾皆全、卷首下端略有殘缺的寫本。

      《綜錄》稱斯8525號A、斯11618號、斯11624號殘片“情況不詳,亦未明屬于哪個系統(tǒng)”,今此三號既可與北敦439號綴合,則知其亦皆屬乙類寫本系統(tǒng)。

      四、俄敦975號+俄敦5612號

      (1)俄敦975號,見《俄藏》7/236B。殘片。如圖4上部所示,存14行上部??瑫S袨踅z欄。原卷無題,《俄藏》擬題“父母恩重經(jīng)”?!堆芯俊返?71頁考定其屬乙類系統(tǒng)。

      (2)俄敦5612號,見《俄藏》12/196B。殘片。如圖4下部所示,存17行下部。楷書。有烏絲欄。原卷無題,《俄藏》未定名。

      按:后一號亦為《父母恩重經(jīng)》殘片,且可與前一號綴合。綴合后如圖4所示,二號上下相接,斷痕密合無間,原本分屬二號的“盡”“哭”“但”“乘”“有”“掌”“若”“報”等字復(fù)合為一;俄敦975號首行的“□(十)喚九違”與俄敦5612號第五行之首的“盡不從順”上下相連,完整無缺,其后各行仿此。又此二號行款相同(皆有烏絲欄、字體大小及字間距皆相近),字跡相同(比較二號所共有的“父”“母”“恩”“經(jīng)”“切”“衆(zhòng)”等字),書風(fēng)相近,可資參證。二號綴合后,所存內(nèi)容始“年老色衰”句后三字,訖“信受頂禮佛足”句前五字(該句后經(jīng)文僅缺“歡喜奉行”一句及尾題)。相應(yīng)文字參見《大正藏》T85/1404A3~1404A22。

      俄敦5612號,《俄藏》未定名,其傳本系統(tǒng)也未明,今將其與俄敦975號綴合后,可知其為《父母恩重經(jīng)》殘片,應(yīng)據(jù)以擬題,并可由俄敦975號為乙類系統(tǒng),推知該卷亦屬乙類寫本。

      五、俄敦5664號+俄敦304號

      (1)俄敦5664號,見《俄藏》12/211B。殘片。如圖5右上部所示,存10行上部,末行僅存一“衆(zhòng)”字(該字左上部略有殘泐)??瑫?。有烏絲欄。原卷無題,《俄藏》未定名。

      (2)俄敦304號,見《俄藏》6/210B。殘片。如圖5左下部所示,存15行(第2行空白)。行約16字,首行存底端一字殘畫,第2~9行上部殘去。尾題“佛説父母恩重經(jīng)一卷”??瑫?。有烏絲欄。《研究》第270頁考定其屬乙類系統(tǒng)。

      俄敦5664號,《俄藏》未定名,今其既可與俄敦304號綴合,則可據(jù)該卷尾題定名為“父母恩重經(jīng)”。又,俄敦304號,《研究》考定其屬乙類系統(tǒng),由此推知俄敦5664號亦當為乙類寫本。

      六、俄敦12793號+俄敦12726號

      (1)俄敦12793號,見《俄藏》16/171A。殘片。如圖6上部所示,存11行,每行存上部6~8字,尾題“佛説父母恩重經(jīng)”??瑫?。有烏絲欄。

      (2)俄敦12726號,見《俄藏》16/163A。殘片。如圖6下部所示,存5行中部。楷書。有烏絲欄。原卷無題,《俄藏》未定名。

      俄敦12726號,《俄藏》未定名,今其既可與俄敦12793號綴合,則可據(jù)該卷尾題定名為“父母恩重經(jīng)”。又,從綴合后寫本的特征用語“飲食衆(zhòng)生”看,其傳本系統(tǒng)當屬乙類。

      七、俄敦5836號+斯10667號+斯13054號+斯9673號+斯12183號+斯10723號+斯8420號

      (1)俄敦5836號,見《俄藏》12/254A。殘片。如圖7右下部所示,4殘行,首行存2字左側(cè)殘畫,其余每行存下部8~9字??瑫S袨踅z欄。原卷無題,《俄藏》未定名。《研究》第272頁考定此號系“父母恩重經(jīng)”殘卷。

      (2)斯10667號,見IDP彩版。殘片。如圖7右上部所示,4殘行,每行存上部9字(首行右側(cè)殘泐)。楷書。有烏絲欄。原卷無題,《綜錄》第365頁列出此號屬“父母恩重經(jīng)”。

      (3)斯13054號,見IDP彩版。殘片。如圖7右下部所示,2殘行,每行存中部3字??瑫S袨踅z欄。原卷無題,《綜錄》第366頁列出此號屬“父母恩重經(jīng)”。

      (4)斯9673號,見IDP彩版。殘片。如圖7中上部所示,8殘行,每行存上部8~9字??瑫?。有烏絲欄。原卷無題,《綜錄》第365頁列出此號屬“父母恩重經(jīng)”。

      (5)斯12183號,見IDP彩版。殘片。如圖7中下部所示,10殘行,每行存中部2~4字,末行僅存4字右側(cè)殘畫??瑫S袨踅z欄。原卷無題,《綜錄》第366頁列出此號屬“父母恩重經(jīng)”。

      (6)斯10273號,見IDP彩版。殘片。如圖7中上部所示,5殘行,前四行每行存上部9~13字,末行僅存中間二字右側(cè)殘畫。楷書。有烏絲欄。原卷無題,《綜錄》第365頁列出此號屬“父母恩重經(jīng)”。

      (7)斯8420號,見IDP彩版。殘片。如圖7左部所示,存6行。行約17字,首行中間二字僅存左側(cè)殘畫。楷書。有烏絲欄。原卷無題,《綜錄》第365頁列出此號屬“父母恩重經(jīng)”。

      北敦9245號,《研究》264頁謂其中“有無丁蘭、董黯、郭巨等孝子故事不可知,但殘文中‘遙見母來’‘即知家中我兒啼哭憶母,母即心驚,兩乳汁出,即來還家’‘莫復(fù)過此’等句與甲本系統(tǒng)文句更為接近,故將其歸列甲本系統(tǒng)。該本頗有甲、乙、丙各系統(tǒng)未見的字句,應(yīng)系傳抄者所增益”。此說有一定的道理。但考慮到目前敦煌本《父母恩重經(jīng)》中明確被考定為丙類的寫卷僅斯865號、斯4724號、斯6007號等三件,而它們被定為丙類的主要特征就是其經(jīng)文結(jié)尾部分有“若有眾生能為父母或七月十五日造佛盤名盂蘭盆,獻佛得果,當知是人報父母恩”這段文字或相應(yīng)的字句,但問題是這三件寫本都僅殘存經(jīng)文的中偏后部分(其中保存經(jīng)文最多的斯865號,也只始于“父母轉(zhuǎn)疏”的“疏”字)。也就是說,真正屬于丙本的“父母轉(zhuǎn)疏”句之前的經(jīng)文究竟是怎樣的,目前尚不可知。考慮到丙本的主要特征是有“若有眾生能為父母或七月十五日造佛盤名為盂蘭盆”等文字,而上揭七號綴合成的寫卷與北敦9245號兩件在“云何可報”后卻都沒有甲、乙類寫本具有的“阿難白佛言……若有孝順慈孝之子,能為父母作福造經(jīng);或以七月十五日能造佛盤名盂蘭盆,獻佛得果,能報父母之恩”與之內(nèi)容相當?shù)奈淖郑患又?,前引《研究》指出北?245號有一些不同于甲、乙兩本的字句,由此筆者推想北敦9245號與上揭七號綴接的寫卷或許就是丙本,其結(jié)尾處具有的那段不同于甲、乙類寫本的標志性語句,乃是因為前文“云何可報”句后已將相關(guān)的語句刪減,故而遂在結(jié)尾處作補充敘述(或者說將前文相關(guān)的語句移到后文來陳述)。因此,這兩卷極有可能為丙類系統(tǒng)。若此說不誤,則敦煌本《父母恩重經(jīng)》丙類寫本經(jīng)文的整體面貌便大抵可知了*此組拙文初稿將其分成斯9673號+斯12183號+斯10273號+斯8420號、斯10667號+斯13054號兩組單獨綴合,也未將俄敦5836號與之聯(lián)綴。后張涌泉老師審讀拙稿時,在電子稿上批示:“注意:此號(筆者按:指斯10667號+斯13054號)有三處異文皆與北敦9245同(105冊183A,《敦煌文獻論叢》281頁校記17、18、22條,北敦9245‘母若不乳,悲啼□□’,后二缺字應(yīng)即‘流淚’),請比較研究?!背写私淌竞?,筆者便將北敦9245號與前述兩組綴合的寫本進行詳細的比勘,發(fā)現(xiàn)這兩組內(nèi)容前后接續(xù),行款、字跡、書風(fēng)也頗接近,便將其綴接為一卷。之后,又注意到俄敦5836號末行與斯10667號首行殘存的內(nèi)容前后銜接(中缺5字),遂又將其綴于卷首。綴接完成后,筆者又據(jù)卷中內(nèi)容對該卷的傳本系統(tǒng)作了探討,大膽地推測此卷與北敦9245號可能皆為丙類寫本。。

      八、北敦10425號+斯6007號

      (1)北敦10425號(臨554),見《國圖》107/297A。小殘片。如圖8右上側(cè)所示,存行端5字,第4字“無”撇筆左下角殘泐,第5字僅存右上角殘畫。楷書。原卷無題,《國圖》題作“父母恩重經(jīng)”,敘錄稱該本抄于7~8世紀,為唐寫本。

      (2)斯6007號,見《寶藏》44/655B。殘片。如圖8左下部所示,存11行上部。首行頂端殘損五字(前3字缺,第4字僅存左下角撇筆的末梢,第5字“佛”右上角殘泐)。尾題“佛説父母恩重經(jīng)一卷”??瑫?。《研究》第272頁考定此號屬丙類系統(tǒng)。

      按:上揭二號乃同一卷之撕裂,可以綴合。綴合后如圖8所示,二號內(nèi)容前后相承,斷痕吻合無間,原本分屬二號的“無”“佛”二字復(fù)合為一(北敦10425號首行所存第1字“無”撇筆缺失的末梢在斯6007號之首,斯6007號首行“佛”右上角殘泐的筆畫則在北敦10425號)。又二號行款相近(字體大小及字間距相似)、字跡略同(比較二片共有的“無”字),可資參證。二號綴合后,所存內(nèi)容始“不如本無”句,訖尾題,相應(yīng)文字參見《大正藏》T85/1404A10~1404A23。

      北敦10425號殘存5字,傳本系統(tǒng)不明,今其既可與斯6007號綴合,則可由該卷屬丙類傳本推知其屬丙類寫本。

      上文,我們通過內(nèi)容接續(xù)、殘字拼合、行款相同、字跡書風(fēng)近似等不同角度的比較分析,將敦煌本《父母恩重經(jīng)》的26號殘卷(片)綴合成了8組。整理綴合的過程中,我們發(fā)現(xiàn),通過綴合可將身首異處的殘卷(片)聚合在一起,而匯聚一處的寫本則可提供相對完備、更為豐富的經(jīng)文內(nèi)容及文字信息,據(jù)此不僅可綴殘為完,將殘片綴接成首尾完整的全卷,還可給未定名的殘卷定名,亦可憑借其中帶有區(qū)別性特征的關(guān)鍵內(nèi)容或字句推定寫本的流傳系統(tǒng)。由此可見,殘卷(片)綴合對于敦煌文獻整理具有舉足輕重的作用,“是敦煌文獻整理研究‘成敗利鈍之所關(guān)’的基礎(chǔ)工作之一”*張涌泉、羅慕君:《敦煌本〈八陽經(jīng)〉殘卷綴合研究》,《中華文史論叢》2014年第2期。。因此,很有必要將敦煌文獻中的殘片集中有序地進行整理綴合。

      責(zé)任編校:徐玲英

      DOI:10.13796/j.cnki.1001-5019.2015.03.011

      作者簡介:張小艷,復(fù)旦大學(xué)出土文獻與古文字研究中心教授,文學(xué)博士(上海200433)。

      基金項目:全國優(yōu)秀博士學(xué)位論文作者專項資金資助項目(200712)

      中圖分類號:G256.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1-5019(2015)03-008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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