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有德
中國歷史上,要數(shù)宋朝人最愛讀書,整個(gè)大宋王朝都以讀書為時(shí)尚,連皇帝也不例外,大宋王朝完全是讀書人的天堂。其實(shí),風(fēng)流儒雅的宋朝人不止愛讀書,也很幽默。
宋太宗時(shí),胡旦被稱為“科舉史上最自信的狀元”。胡旦晚年因患眼疾在家閑居,閉門不出。史官為某貴侯作傳,因其出身貧賤,曾以殺豬為業(yè),史官很為難:不寫不是實(shí)錄,而寫又犯忌諱。躊躇不定,于是相約向胡旦請教。胡旦得知原委,不禁大笑:“這有何難?就說曾‘操刀以宰,示有宰天下之志,不就行了?”史官們相視而笑,無不嘆服。
學(xué)者丁謂拿著詩文去拜訪王禹偁,得到王禹偁欣賞,認(rèn)為其文采和才子孫何不相上下,并與韓愈、柳宗元相提并論,賦詩一首:“五百年來文不振,直從韓柳到孫丁。如今便可令修史,二子文章似六經(jīng)?!弊源耍≈^便以孫何為對手。他們同年參加科舉,孫何高中狀元,丁謂名列第四,憤憤不平。宋太宗知道了此事,不無幽默地對丁謂說:“甲乙丙丁,你既姓丁,該得第四,無須抱怨!”
南宋孝宗時(shí),右丞相兼樞密使葉衡因湯邦彥挾私恨上奏,稱葉衡誹謗朝廷。葉衡因此被罷右丞相職。罷相歸來,他大病一場。朋友們來看望,怕刺激葉衡,都緘口不言。沒想到葉衡倒是隨意,忽然問道:“我就要死了,只是不知死了以后,好還是不好?”有人回答:“想必極好?!比~衡非常驚訝,忙問:“你如何得知?”那人答道:“假如死后不好,死了的人會(huì)逃回來。現(xiàn)在沒有一個(gè)人回來,證明死后不錯(cuò)?!鳖D時(shí),滿座大笑。
“藝術(shù)上的天才、治國上的庸才”宋徽宗,其“瘦金書”鐵畫銀鉤,久負(fù)盛名。一日,徽宗讓宰相李綱欣賞自己的“瘦金書”。李綱言字體太瘦。宋徽宗道:“朕新創(chuàng)字體,名曰瘦金體,如果推行全國,一年能省很多墨水,如何?朕不愧是有道明君!”
在宋朝,君臣之間、士大夫之間、讀書人之間,乃至于尋常百姓之中,幽默時(shí)??梢?,堪稱一大奇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