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好
(懷遠縣陳集中學,安徽 蚌埠 233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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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nóng)村中小學教育懲戒的失衡與調(diào)適
徐小好
(懷遠縣陳集中學,安徽 蚌埠 233433)
教育懲戒為中小學生規(guī)范行為,端正品行、健全人格具有重要作用。然而因現(xiàn)今我國沒有明確規(guī)定的教育懲戒法律條文,教師群體對教育懲戒的認識、界定模糊,實施起來無標準可依。在一些復雜因素下,教育懲戒走向兩個極端,即教師放棄懲戒和懲戒失當。加快教育懲戒的立法,改善教育生態(tài)是調(diào)適中小學教育失衡的較好途徑。
教育懲戒;失衡;調(diào)適
近些年,在我國農(nóng)村中小學教育領域內(nèi)出現(xiàn)了兩種不好的事件:一種是學生辱罵、毆打教師,另一種是教師過度體罰學生而造成學生身心傷害。從新聞頻頻報道看,這兩種不良事件使得教育懲戒成了社會熱議的話題,同時也使得教育工作者重新審視教育懲戒。
教師在學生管理方面,一方面,有些教師擔心在管教、訓導學生時給自己帶來麻煩而放棄教育懲戒,甚至連基本的說教也不存在。譬如:有位班主任說,現(xiàn)在根本不敢管學生,管了害怕學生一不高興就逃學或者離家出走,干出一些傻事,以致使自己心力交瘁,甚至惹火燒身,遭到家長的謾罵、侮辱(近年來,在個別農(nóng)村地區(qū),曾經(jīng)發(fā)生過體罰學生的教師遭到當事學生家長捆綁沿街游行的嚴重事件)、毆打。出于這樣的心,老師明哲保身,干脆放棄了自己的育人職責,致使“問題學生”有增長之勢。[1]另一方面,有些教師認為打罵是管理學生的有效手段,有這些想法的教師有體罰學生的傾向,有時還存在過度體罰。現(xiàn)階段,部分中小學教師放棄懲戒或懲戒失當,這使得教育懲戒分布于兩個極端。對于任一個極端來說,具體到某一個教育懲戒對象便是教育懲戒的失衡。
2.1 教學事故頻發(fā),教師不敢管教學生
現(xiàn)今,教育行政部門對因管教學生出問題的教師給予降低職稱或開除的報道不為新鮮。譬如校園案例:2015年5月24日懷遠縣包集中學的梁老師在上課時,發(fā)現(xiàn)有學生在其背后貼了張“我是烏龜,我怕誰”的字條,還在上面配有烏龜形象,梁老師覺得受到侮辱,與這名學生扭打起來。6月4日,教育部門因梁老師體罰學生將其開除[2]。事發(fā)后,在該縣的各中小學學校內(nèi)引起強大的反響。經(jīng)過調(diào)查學生并對教師訪談后發(fā)現(xiàn)該區(qū)域內(nèi)存在一些共同現(xiàn)象:學校教師在行使教育懲戒時會感到很多顧忌,似有無形的東西在束手束腳;而學生反映有的老師不像以前那樣嚴厲地管教學生。
2.2 教師實施教育懲戒超出應有之度
教師對教育懲戒方法論的價值認同程度決定了教師實施教育懲戒的行為方式、傾向程度和實施程度。當學生違紀或是成績下降時,教師對學生進行辱罵、摑掌、揪耳朵、踢打、罰跑步、罰抄寫、罰錢等體罰行為,這顯然超出了教育懲戒應有的限度。這樣盡管有時能夠一定程度上制止學生的不良行為,但很多時候可能會更加激起青少年學生的叛逆心理,如此并未真正達到良好的教育效果。
2.3 教育懲戒立法缺失,實施進程無標準可依
因我國沒有對教育懲戒進行立法,學校、教師在懲戒學生有時會產(chǎn)生一些爭議性的問題。譬如,一所學校對考試作弊的初一學生進行學校通報記過處分而被家長告上法庭,家長辯護說給孩子造成了傷害。此外,教師們的疑惑:“短時間的罰站究竟是一種訓育方式還是體罰?”目前,我國的教育懲戒實施細則在法律上處于空白,教師實施教育懲戒往往會游離于其應有之度。
從實施教育懲戒的執(zhí)行者——教師角度看,教育懲戒失衡的調(diào)適就是要在教育懲戒的不作為與過度濫用教育懲戒間尋求平衡點。針對教育懲戒失衡現(xiàn)狀,筆者提出以下教育失衡的調(diào)適辦法。
3.1 劃清教育懲戒與體罰的界線
關于“教育懲戒”的概念,因目前教育懲戒法并未出臺,所以暫且沒有官方對此定義;在學術界雖然對其沒有統(tǒng)一定論,但有很多解釋,譬如:學者黃利智將其定義如下,教育懲戒是指在不損害受教育者身心健康的前提下,依托批評、處罰等方式使違紀者作出反思、內(nèi)省,從而認識到自身過失并自覺努力改正的一種教育手段。[3]學界較為認同的是教育懲戒是按教育教學規(guī)律所行使的教育手段而非目的。筆者認為教育懲戒的出發(fā)點是端正學生的品行、落腳點是完善學生的人格,故教育懲戒的歸旨為“小懲而大誡”。
現(xiàn)今,一方面體罰在法律上明令禁止,另一方面教育懲戒在社會認可度上卻顯式微。社會公眾、學校領導、教師群體中的大多數(shù)人對教育懲戒的認識度及辨識度不高,有時會在“教育懲戒”與“體罰”間加上等號或約等號。其主要緣于我國對教育懲戒權立法的滯后所造成的局面。
3.2 加快教育懲戒的立法進程
教育懲戒立法關系到我國基礎教育的健康發(fā)展,關系到千家萬戶子女的合法權益。為了使教育懲戒立法具有合理性和立法后易操作,國家在對教育懲戒的立法過程中,可組成一個由一線教師代表、學生代表、教育行政官員、人大代表、家長委員會代表等共同參與的立法委員會,在尊重各方意見的基礎上尋求立法的合理性和科學性。其次,立法委員會應延請教育、法律等相關專家學者加以論證。如此操作教育懲戒立法后會得到社會各界的共同認可,同時也會使得教育懲戒執(zhí)行起來更有效度。再次,從國外看,新加坡、日本、歐美等國已有相應的教育懲戒法,故我國可結(jié)合自己的國情加以借鑒之。
3.3 學校內(nèi)設置專門的教育懲戒委員會
教育懲戒委員會在教育懲戒法等相關的法律框架下行使相應的權力與職責。其主要職責有以下幾個方面,一是接受學生、家長、教師對教育懲戒的申訴并妥善處理,必要時向上級報告;二是處理有嚴重違紀或拒不執(zhí)行其老師給予教育懲戒的學生。三是研究本學校的教育懲戒狀況與對策,指導教師實施妥當?shù)慕逃龖徒洳⒍ㄆ陂_展教育懲戒課題研討會;四、定期向師生的開展法律、法規(guī)講座。
[1] 薛耀軍.關于農(nóng)村中學“問題學生”的思考[J].陜西學前師范學院學報,2007,23(2):122-124.
[2] 中安在線 http://www.ahwang.cn/anhui/20150608/1427758.shtml?url_type=39
[3] 黃利智.試析教育懲戒的合理運用[J].當代教育理論與實踐,2015(3):23-25.
徐小好(1980-),男,漢族,安徽懷遠人,中學二級教師,教育碩士,懷遠縣陳集中學,研究方向:教育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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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1-1602(2016)20-0158-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