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靜懿
(鄭州升達經貿管理學院 公共外語部, 河南 鄭州 451191)
英美文學作品中的女性人物與女權主義研究
葛靜懿
(鄭州升達經貿管理學院 公共外語部, 河南 鄭州 451191)
女權主義是以女性切身體驗為動機所生發(fā)出來的一種社會理論,這種社會理論進而演化為社會運動與政治運動。女權主義更多地蘊蓄于英美文學作品之中,在英美文學作品中的女性人物以其遭際、境遇、命運等作為切入點,透過針對畸形社會關系的嚴厲批判等為訴求,試圖爭得女性在性別權力、社會權力、政治權力等諸多方面的尊嚴、平等與自由。
英美文學;女性人物;女權主義;研究
20世紀的文學是精彩的,女性文學與波及全球的女權主義運動相得益彰,為女性20世紀的自覺覺醒與性別崛起譜寫了一曲婉轉中見激揚的樂章。以英美兩國為代表的女權主義先驅文論家們率先擎起了“維護女性尊嚴,促成兩性平等,爭取女性自由與獨立”的大旗。20世紀之前,全球女性的地位普遍堪憂,女性不僅處在一個絕對弱勢、絕對從屬的地位,而且女性完全處于受支配、受宰割、受壓迫的境況之中。20世紀初,率先覺醒的英美文論家們開始關注女性生命體驗,開始試圖由設身處地的主宰命運,進而體察女性人物,并開始彰顯女性主體的自覺覺醒。
1.女性人物境遇與堅忍
傳統(tǒng)的英美文學作品中的女性人物一貫缺失性別的自我本體歸屬,較為常見且久而久之司空見慣的反而是一種性別從屬。這種性別從屬使得女性自其呱呱墜地之日起即必須面對不平等的社會關系,超然于女性之上的強勢男權等形式上的卻無力掙脫且又無從反抗的枷鎖,在這種情形之下,女權主義呼之欲出?!逗啞邸愤@部經典女權主義作品,借女主角簡愛之口道出了女性在當時所處的不平等地位,同時,簡愛作為作品中的女主角亦以其親身經歷帶領讀者沉浸式地領略了她的遭遇?!逗啞邸愤@部作品的超前與偉大意義就在于,在當時的那個時代,作者已經自覺意識到了這種不平等的 “男性霸權的自私性”。
2.女性人物境遇與抗爭
英美文學作品中不乏以作家為女性人物本體代表的形象,在女性尋找自主自我的心路歷程中,由朦朧出現的女性意識的不斷蘇醒,到自覺認識到女性意識的漸進覺醒,進而認真考量自身所處的第二性困境,再由第二性困境中的對于性別權利、家庭權利、社會權利直至形而上的政治權利的思考等一系列過程,然而,實現這一過程的唯一途徑就是抗爭?!短z》這部作品的原名是《德伯家的苔絲》,從原著題名上就可看到作者出于反諷的匠心獨運,遺憾的是許多譯作都將其簡譯為《苔絲》,反而失去了原著由標題到內容的一貫反諷性?!短z》中的女主角苔絲與《簡·愛》中的女主角簡愛遭際略同,只是苔絲的遭際更令其刻骨銘心。因此,苔絲果絕地進行了抗爭,苔絲生命中的短短五天幸福卻昭示著女權主義勝利后的那種無比喜悅與快樂。
3.女性人物境遇與覺醒
雖然《苔絲》中的女性人物最終起而抗爭,但卻缺乏早期的自主意識下的女性覺醒。反觀《悲傷之野》這部女權主義作品,作品中的女性角色不僅具有超越性的堅強意志,而且還能夠超越性地掙脫傳統(tǒng)男權社會畫地為牢的束縛,使得女性得以獲得突破境遇并自我覺醒的意識。同時,這部作品具有現實影響價值的是,每一位讀到這部作品的女性都能如照鏡子一樣照見自我,從而獲得激勵并最終自覺式覺醒。在《悲傷之野》以前的英美文學作品雖然也在孜孜以求地希冀女性的身份獨立、人格自主,然而,卻在傳統(tǒng)男權社會中備嘗苦難與艱辛,《悲傷之野》的積極意義就在于女主角以自覺形式實現了自我主宰,這種自我主宰也為女權主義進一步的理性實踐作了最好的感性鋪墊。
1.女權主義自主意識實踐
英美文學作品中的女性人物的自覺覺醒為女權主義的理性實踐鋪平了發(fā)展道路,因此,女權主義理性實踐的第一個階段的基本訴求,就在于透過自我覺醒,獲得自我解放,進而實現女性在家庭、社會、政治中的逐級解放過程。[1]《盲刺客》為女權主義理性實踐構建了第一階段所需要的全部女權主義的理性積淀,為作品中的姐妹提供了自由、平等、開放的生長環(huán)境。在這種環(huán)境下成長起來的姐妹遠比傳統(tǒng)意義上的女性擁有更多的女權基礎上的自主意識,這種自主意識對于同時擁有女權的姐妹二人既可喜又可悲?!睹ご炭汀分械慕忝眉仁切疫\的女權主義的理性踐行者,同時,又是命運悲劇的感性踐行者,相依為命的姐妹最終在相互犧牲中相互剝奪了愛的權利。
2.女權主義理想模型實踐
綜上所述,我們看到女權主義的女性身份建構具有遠超男權秩序構建的復雜性。事實上,從越來越多的英美文學作品中,我們看到,女性原來所擁有的是并不柔弱的話語,在反對男性的話語霸權的過程中,女性的作品反而更有力量。如《黑暗的左手》就是這樣一部作品,它以超常思維營造了一種超脫于傳統(tǒng)男權的中性社會,這種營造從今天的視角分析,顯然出于對女權主義烏托邦理想的一種幻想化實現。在作品中,由女性自由追求的與男權對立突然進化到兩性平等獨立,再由兩性平等獨立自由發(fā)展到和諧狀態(tài)下的兩性融合,女性與男性享有同樣的權利與義務,社會、政治、家庭、人生中的女性與男性同樣平等,既沒有強迫的性,也沒有占有、被占有;保護、被保護;強勢、弱勢;支配、順從;主動、被動。反觀女權主義的未來發(fā)展,我們看到,對于男權一貫制與男權一言堂的順從終將成為過去式,女性終將由順從變?yōu)槠降?、自由、獨立、自主?/p>
3.女權主義理想人性實踐
由關注女性境遇,逐漸發(fā)展到女權主義自主意識的追索與女權主義理想模型的幻想實踐,我們看到女權主義在英美文學作品中可謂高潮迭起。烏絲東奎芙特在其《為女權辯護》一文中深刻地指出,女性欲獲得女權就必須致力于理性實踐,透過社會中的各種女權身份多元化表達女性的本體權利。因此,改變世界對于女性的認知與認識,以新的視角、新的境界、新的高度對女性文學中的人物進行基于性別平等、人格尊嚴、兩性自由等的理念加以重新構建,已經是順其自然的一個必然過程。[2]回顧英美文學作品,讀者的腦海中自然會閃現出一系列的女性人物形象,但是,綜觀這些女性人物形象,我們看到,她們都不夠完美,因為即便是在文學作品中她們暫時地掙脫了男權束縛,但是她們最終卻仍然無法掙脫物欲與情欲的雙重誘惑。在《紅字》這部作品中,我們看到了非常罕見的真正能夠代表女權主義的那種勇氣與純粹。《紅字》不僅為女權主義理性實踐作了最好的理想化人性的總結,同時,也為女權主義實現了高于女權主義的靈魂升華與救贖。
1.父權秩序下的意識自主性
隨著女權主義在全球取得的重大勝利,隨之而來的必然是傳統(tǒng)父權秩序的相繼崩塌。而女權主義的女性基本訴求也由原來的性別歧視、權利失衡等過渡到更大范圍的要求。從另一個相對的視角觀察,女權主義的興起同時也是一種對于父權秩序的解構,這一解構過程正在逐漸地消弭男性話語霸權、性別霸權、社會霸權,同時,也在不斷地消除第二性歧視、性屬差異、男性性別中心意識等諸多父權秩序賴以維系的基石。[3]《威力之書》從女權主義視角來看,就恰恰印證了女權主義的強大,女權主義的強大并不只有身體,還有挑戰(zhàn)關于愛的理想的意識的強大。
2.父權秩序下命運自主性
父權秩序的解構雖然昭示著女權主義的某種勝利,但事實上,父權秩序的印記與牢固的思想從未在男性霸權者的腦海里遠離。這就像是一束光明映照下的“黑暗的左手”,英美文學作品猛烈地抨擊了那些以文學之名行侮辱女性之實的“意淫匹夫”,同時,亦強烈批評了那些以文學文本肆意歪曲女性形象,恣意壓抑女性自由的“男權暴徒”。事實上,這樣的“黑暗的左手”在中外文壇之中都并不鮮見。[4]從20世紀開始,英美文學作品中的女性人物與其中所描繪的女權主義,其話語已經變得不再柔弱,這些女權主義的典型代表人物不斷地掀起女權主義的浪潮,一浪接著一浪。就拿《茫茫藻?!愤@部作品而言,其本身就為你賦予了一對女權主義的眼睛,讓你更加深入到了女權主義的思想與精神內核,看到了一種對于女權主義的雙向剖析,很顯然,這是一部由苦難、無望、死亡所書寫的女權主義,但是,即便是死亡,也要牢牢抓住自己的命運。
3.女權主義對男權的反規(guī)訓
女權主義的意識自主性與命運自主性,使得現代女權主義已經獲得了足夠的可持續(xù)發(fā)展的空間,同時,英美文學的后現代女權主義作品不斷涌現。女權主義的后現代興起,也再度宣告了傳統(tǒng)的父權秩序的全面瓦解與男性霸權的全面消解,并且在女性自我認同、自我成就、自我實現的基礎上,女權主義還進一步實現了女權主義對于男權以及男權社會的反規(guī)訓。如《魔女的復仇》就以女權主義為原型,充分展現了女權主義者對于男權的反規(guī)訓?!督鹕P記》也是一部以四章巨著所詮釋的女權主義的作品,這部作品也從自由女性的視角對男權進行了反規(guī)訓。英美文學作品中的以女性人物為主導的女權主義已經成為世界文學中的一抹亮麗的色彩。
康德曾經說過:“理性不容反駁且無從答辯”。在英美文學中的女權主義的世界里恰是如此,女權主義所追求的不僅包括陰陽和諧、男女同權,而且還包括自由平等以及女權主義幻想的烏托邦理想中的形而上的去性別差異化的真正意義上的自由與平等。英美文學正在書寫一部21世紀的、現實維度下的、關于女權主義現狀與未來的巨著,令人萬分欣喜的是,這部巨著有作者與讀者等所有的女性共同參與,共同高舉女權主義旗幟,將女權主義進行到底。
[1](英) 弗海姆,佩特洛娃.解讀身體語言[M]. 張宗祥,譯.北京:電子工業(yè)出版社, 2011:112-113.
[2]王麗,鄧桂華.英美文學中典故的翻譯考慮因素及技巧分析[J].語文建設,2014(8):19-20.
[3]王小清.英美文學中典故的閱讀分析[J].語文建設,2013(15):53-54.
[4]陶麗·莫依,李黎,林建法,等.女權主義的經典——《性與文本的政治—女權主義文學理論》[J]. 文藝理論研究,1989(5):16-17.
責任編輯 劉曉華
A Study of Female Characters and Feminism in English Literature
GE Jing-yi
(Faculty of Foreign Languages, Shengda Economics Trade and Management College, Zhengzhou 451191, Henan, China)
Feminism is a kind of social theory on the motivation of female personal experience, and it can be evolved into the social movement and political movement. When feminism is introduced into the literature, those female characters can try to obtain the esteem, equality and freedom in the aspects of female power, social power, political power through the critics for abnormal social relationship in terms of those characters' real situation, environment and fate.
American literature; female characters; feminism; research
2016-06-02
葛靜懿(1982-),女, 河南新鄉(xiāng)人,鄭州升達經貿管理學院講師。主要研究方向:美國文學。
I106.4
A
1673-6133(2016)05-0091-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