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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藏山經(jīng)》祭祀考釋

      2016-03-19 10:28:54吳曉東
      關(guān)鍵詞:祭品人面山神

      吳曉東

      (中國社會科學(xué)院民族文學(xué)研究所,北京100732)

      《五藏山經(jīng)》祭祀考釋

      吳曉東

      (中國社會科學(xué)院民族文學(xué)研究所,北京100732)

      《五藏山經(jīng)》不是科學(xué)意義上的地理書,它脫胎于社稷祭詞,祭祀范圍不僅僅是本社,而是整個世界。其中涉及的地理,越近的越真實,無法到達的地方只能假借想象。祭祀的對象是以社神為主的多種神靈。祭祀時間、地點、祭品及其處理方式等要素,都需參考社稷祭祀來進行分析。

      五藏山經(jīng);祭祀;山海經(jīng);社神

      《五藏山經(jīng)》的性質(zhì)一直是學(xué)者爭論的焦點,有認為是地理書的,有認為是博物志的,也有認為是“古之巫書”的,此文認為它脫胎于古代的社稷祭詞,并分別對其祭祀對象、時間、地點、祭品,以及與神靈溝通的方式進行論述。

      一、《五藏山經(jīng)》為祭祀之詞

      對《五藏山經(jīng)》的研究,大多集中在其中的山、水、神、動物、植物、礦藏等的描述上,特別是將其中的山水與目前所知道的山水進行對比,而對其中的祭祀研究不多。這可能與對《五藏山經(jīng)》性質(zhì)的認識有關(guān)系,大多學(xué)者不愿正視行文中怪異的描述,先入為主地認為《五藏山經(jīng)》是一部古代的田野調(diào)查報告,因此關(guān)注點多放在山水之上,而對其中的祭祀認識不夠。

      也有一些學(xué)者將興趣點放在了祭祀上,除了一些專著有所涉及之外,王瑞華的《<山海經(jīng)·五藏山經(jīng)>祭祀習(xí)俗的思考》,高會彬的《<山海經(jīng)>祭祀動詞“祠”“瘞”“嬰”考略》,肖治強的《<五臧山經(jīng)>祀禮初探》,肖園園的《<山海經(jīng)>祭山儀式研究》,陽清的《<五藏山經(jīng)>山神祭法摭論》等,都對《五藏山經(jīng)》中的祭祀做了不同程度的探討。但縱觀這些研究,都認為其中的祭祀是祭祀山神,因而在認識上存在一些偏差。筆者在《<山海經(jīng)>語境重建與神話解讀》中曾證明《五藏山經(jīng)》是一部脫胎于社稷祭祀的祭詞,其祭祀范圍呈現(xiàn)出一個四面環(huán)海的想象世界。[1]17-50此文試圖在此前提下,對《五藏山經(jīng)》的祭祀提出一些更為具體的看法。

      為了直觀,這里先將《五藏山經(jīng)》有關(guān)祭祀的文字[2]9-221引述如下。《南山經(jīng)》包括三條山系,其祭祀方式分別是:

      其神狀皆鳥身而龍首。其祠之禮:毛用一璋玉瘞,糈用稌米,一壁,稻米,白菅為席。(《南山首經(jīng)》)

      其神狀皆龍身而鳥首。其祠:毛用一壁瘞,糈用稌。(《南次二經(jīng)》)

      其神狀皆龍身而人面。其祠皆一白狗祈,糈用稌。(《南次三經(jīng)》)

      《西山經(jīng)》包括四條山系,其祭祀方式分別是:

      華山冢也,其祠之禮:太牢。羭山神也,祠之用燭,齋百日以百犧,瘞用百瑜,湯其酒百樽,嬰以百珪百壁。其余十七山之屬,皆毛牷用一羊祠之。燭者,百草之未灰,白菅采等純之。(《西山首經(jīng)》)

      其十神者,皆人面而馬身。其七神皆人面牛身,四足而一臂,操杖以行,是為飛獸之神。其祠之,毛用少牢,白菅為席。其十輩神者,其祠之,毛一雄雞,鈐而不糈,毛采。(《西次二經(jīng)》)

      其神狀皆羊身人面。其祠之禮,用一吉玉瘞,糈用稷米。(《西次三經(jīng)》)

      其神祠禮,皆用一白雞祈,糈以稻米,白菅為席。(《西次四經(jīng)》)

      《北山經(jīng)》的祭祀:

      其神皆人面蛇身。其祠之,毛用一雄雞、彘瘞,吉玉用一珪,瘞而不糈。其山北人,皆生食不火之物。(《北山首經(jīng)》)

      其神皆蛇身人面。其祠:毛用一雄雞、彘瘞;用一璧一珪,投而不糈。(《北次二經(jīng)》)

      其神狀皆馬身而人面者廿神。其祠之,皆用一藻茝瘞之。其十四神狀皆彘身而載玉。其祠之,皆玉,不瘞。其十神狀皆彘身而八足蛇尾。其祠之,皆用一壁瘞之。大凡四十四神,皆用稌糈米祠之。此皆不火食。(《北次三經(jīng)》)

      《東山經(jīng)》包括四條山系,但只有三條山系的后面附有祭祀的描述,東次四經(jīng)缺少祭祀的記載。其祭祀方式如下:

      其神狀皆人身龍首。祠:毛用一犬祈,耳申用魚。(《東山首經(jīng)》)

      其神狀皆獸身人面載觡。其祠:毛用一雞祈,嬰用一壁瘞。(《東次二經(jīng)》)

      其神狀皆人身而羊角。其祠:用一牡羊,米用黍。(《東次三經(jīng)》)

      《中山經(jīng)》包括十二條山系,的祭祀:

      歷兒、冢也,其祠禮:毛,太牢之具,縣以吉玉。其余十三者,毛用一羊,縣嬰用桑封,瘞而不糈。桑封者,桑主也,方其下而銳其上,而中穿之加金。(《中山首經(jīng)》)

      其神皆人面而鳥身。祠用毛,用一吉玉,投而不糈。(《中次二經(jīng)》)

      其祠:泰逢、熏池、武羅皆一牡羊副,嬰用吉玉。其二神用一雄雞瘞之。糈用稌。(《中次三經(jīng)》)

      其神狀皆人面獸身。其祠之,毛用一白雞,祈而不糈,以采衣之。(《中次四經(jīng)》)

      升山,冢也,其祠禮:太牢,嬰用吉玉。首山,也,其祠用稌、黑犧太牢之具、蘗釀;干舞,置鼓;嬰用一璧。尸水,合天也,肥牲祠也;用一黑犬于上,用一雌雞于下,刉一牝羊,獻血。嬰用吉玉,采之,饗之。(《中次五經(jīng)》)

      岳在其中,以六月祭之,如諸岳之祠法,則天下安寧。(《中次六經(jīng)》):

      其十六神者,皆豕身而人面。其祠:毛牷用一羊羞,嬰用一藻玉瘞??嗌?、少室、太室皆冢也,其祠之,太牢之具,嬰以吉玉。其神狀皆人面而三首。其余屬皆豕身而人面也。(《中次七經(jīng)》)。

      其神狀皆鳥身而人面。其祠:用一雄雞祈瘞,用一藻圭,糈用稌。驕山,冢也,其祠:用羞酒少牢祈瘞,嬰毛一璧。(《中次八經(jīng)》)

      其神狀皆馬身而龍首。其祠:毛用一雄雞瘞。糈用稌。文山、勾禰、風(fēng)雨、騩之山,是皆冢也,其祠之:羞酒,少牢具,嬰毛一吉玉。熊山,帝也,其祠:羞酒,太牢具,嬰毛一璧。干儛,用兵以禳;祈,璆冕舞。(《中次九經(jīng)》)

      其神狀皆龍身而人面。其祠之:毛用一雄雞瘞,糈用五種之糈。堵山,冢也,其祠之:少牢具,羞祠,嬰毛一璧。騩山,帝也,其祠羞酒,太牢,其巫祝二人儛,嬰一璧。(《中次十經(jīng)》)

      其神狀皆彘身人首。其祠:毛用一雄雞,祈、瘞,用一珪,糈用五種之精。禾山,帝也,其祠:太牢之具,羞,瘞,倒毛;用一璧,牛無常。堵山、玉山,冢也,皆倒祠,羞毛少牢,嬰毛吉玉。(《中次十一經(jīng)》)

      其神狀皆鳥身而龍首。其祠:毛用一雄雞、一牝豚,刮,糈用稌。凡夫夫之山、即公之山,堯山、陽帝之山皆冢也,其祠:皆肆瘞,祈用酒,毛用少牢,嬰毛一吉玉。洞庭、榮余山神也,其祠:皆肆瘞,祈酒太牢祠,嬰用圭璧十五,五彩惠之。(《中次十二經(jīng)》)

      從《五藏山經(jīng)》整個敘事來看,其首要目的便是祭祀。除了脫簡之外,無論是哪一經(jīng),都是先按順序敘述這一列山系的每一座山,然后交代怎樣祭祀居住在這些山的神、帝等對象,比如《南山首經(jīng)》,一共十座山,一座一座講完之后,作者便說,這些山的神都是“鳥身而龍首”的樣子,祭祀他們要用帶羽毛的牲畜,要用一璋玉、一壁,要用稌米、稻米,祭祀的時候用茅草墊在地下當(dāng)席子擺設(shè)祭品,祭祀完了要把璋玉埋進土里。大多數(shù)情況下,整列山的神靈樣子都一樣,都一起祭祀,但有時也有區(qū)分,比如《中次三經(jīng)》,一共是五座山,敖山、青要山、和山的神靈祭祀方法是一樣的,要用牡羊、吉玉,騩山與宜蘇山的祭法是另一種方式,要用雄雞和稌米。

      二、《五藏山經(jīng)》的祭祀對象

      既然《五藏山經(jīng)》是講祭祀的,那是祭祀什么呢?關(guān)于祭祀對象,很多學(xué)者認為,《五藏山經(jīng)》祭祀的理所當(dāng)然是山神。不過,如果細讀某些片段,會發(fā)現(xiàn)并非那么簡單,比如,《西山首經(jīng)》云,“華山冢也,其祠之禮:太牢。羭山神也,祠之用燭?!逼渲械摹傲|山神也”怎么理解?《西山首經(jīng)》里并沒有叫羭山的山,從前文可以知道,這里是指前文的羭次之山。那么,是“羭”代替了“羭次之山”呢,還是“羭山”代替了“羭次之山”?換言之,“羭山神也”該怎樣斷句?是“羭山,神也?!边€是“羭,山神也?!保炕蛟S有人會說,參照前面的“華山冢也”,應(yīng)該斷為“羭山,神也?!蹦敲矗绻麊伟蚜|山提出來稱為神,那其他的山難道不是神了?顯然說不過去。如果單憑這個句子難以判斷的話,那么再看《中次十二經(jīng)》,“凡夫夫之山、即公之山,堯山、陽帝之山皆冢也,其祠:皆肆瘞,祈用酒,毛用少牢,嬰毛一吉玉。洞庭、榮余山神也,其祠:皆肆瘞,祈酒太牢祠,嬰用圭璧十五,五彩惠之?!逼渲械摹皹s余山神也”又該怎樣斷句?是“洞庭、榮余,山神也”,還是“洞庭、榮余山,神也”?在前文,這兩座山分別稱為洞庭之山、榮余之山,顯然,洞庭、榮余是相提并論的,在語音上也要合拍,后一種斷句法不僅在節(jié)奏上不合拍,而且也與“羭山,神也”面臨同樣的問題,為什么單單把這兩座山的神稱神?所以,可以推測,應(yīng)該斷為“洞庭、榮余,山神也。”“羭,山神也?!币簿褪钦f,這兩座山的神是山神,其他山的神不是山神。

      既然這里將兩座山特別提出來說是山神,就意味著其他山的神靈在作者看來不是山神。《儀禮·覲禮》云:“祭山、丘陵,升。祭川,沉。祭地,瘞?!保?]533通觀整篇《五藏山經(jīng)》,其處理祭品的方式,除了《北次二經(jīng)》與《中次二經(jīng)》各出現(xiàn)一處為投之外,剩下的幾乎都是瘞。也就是說,這是祭祀地,也就是社神。筆者在《<山海經(jīng)>語境重建與神話解讀》一書中論證了,在《五藏山經(jīng)》中,多列山系起始的那座山或結(jié)尾的那座山多有“臨于西?!薄白⒂跂|海”一類的句子,如果把這些處于外圍的山用一條線連起來,呈現(xiàn)在人們面前的便是一個四面環(huán)海的世界。既然是整個世界,在當(dāng)時的條件下,就不可能是通過調(diào)查所得,經(jīng)文也就只能是在現(xiàn)實的基礎(chǔ)上添加許多想象的成分,離開中原越遠,想象的成分就越多,所謂的世界邊緣部分,則完全出于想象?!段宀厣浇?jīng)》還遺留有諸多韻文痕跡,并且整個行文都是一種口頭程式,因此它一定脫胎于口傳的祭祀詞,而它又是以南西北東中的形式排列的,當(dāng)是脫胎于社稷祭祀的祭祀詞。那么,它所祭祀的,自然也就是社稷之神了。原來社神與稷神是分開的,后來二者合而為一,稱為社神。

      除了社神,《五藏山經(jīng)》祭祀的對象也有少數(shù)的冢、帝、、合天等,還包括以上所說的兩處山神。

      冢,也就是墳?zāi)?,在作者眼里,這是祖先所埋葬的地方,所以祭祀這些冢,也就是祭祀祖先。在《五藏山經(jīng)》中,一共有18處地方是冢,一處是《西山經(jīng)》的華山,其他17處都在《中山經(jīng)》。包括《中山首經(jīng)》的歷兒山,《中次五經(jīng)》的升山,《中次七經(jīng)》的苦山、少室、太室,《中次八經(jīng)》的驕山,《中次九經(jīng)》的文山、勾檷、風(fēng)雨、騩之山,《中次十經(jīng)》的堵山,《中次十一經(jīng)》的堵山、玉山,《中次十二經(jīng)》的夫夫之山、即公之山,堯山、陽帝之山。按照《五藏山經(jīng)》的習(xí)慣,其實大多山系有一個統(tǒng)一的名稱,比如《西山首經(jīng)》的華山,是指整列山統(tǒng)稱華山,其第一句是“西山經(jīng)華山之首曰錢來之山”,意思是西山首經(jīng)統(tǒng)稱華山,華山山脈的第一座山叫錢來山。也正因為如此,最后在總結(jié)的時候,才說“凡西經(jīng)之首自錢來之山至于隗山,凡十九山?!边@十九山包括錢來、松果、太華、小華、符禺、石脃、英山、竹山、浮山、羭次、時山、南山、大時山、嶓冢山、天帝、皋涂、黃山、翠山、騩山。如果說華山是這些山的總稱,那么有關(guān)祭祀的句子“華山,冢也,其祠之禮:太牢”就應(yīng)該指整個山系,可是從后面的文字看,顯然華山又單指某一座山,非指山系。如此,人們只能推測這里的“華山”是山系中的太華之山。太華之山的神物是肥遺,肥遺的形狀是“六足四翼,見則天下大旱?!标P(guān)于肥遺,饒宗頤認為是延維,與“蛇身交尾的伏羲很相似”[4]293延維是一種雙頭蛇,是伏羲女媧形狀的變異。語音上,肥遺與伏羲可以對應(yīng),伏羲的羲也可以讀yi,與遺對應(yīng),肥與伏對應(yīng)。由此可見,太華山被認為是伏羲所葬之處。

      除了以上的冢,還有兩處與帝女的死有關(guān),但沒有作為冢來祭祀,或許是天帝與人王的區(qū)別所致:

      姑媱之山。帝女死焉,其名曰女尸,化為草,其葉胥成,其華黃,其這關(guān)如菟丘,服之媚于人。[2]17(1《中次七經(jīng)》)

      宣山……其上有桑焉……名曰帝女之桑。[2]20(8《中次十一經(jīng)》)

      帝,原指天帝。把帝作為祭祀對象的,一共有三處,都在《中山經(jīng)》,一處在《中次九經(jīng)》的熊山,一處在《中次十經(jīng)》的騩山,還有一處在《中次十一經(jīng)》的禾山。山便是山,它不可能是帝本身,這里說某山是帝,只是說這里是天帝下到凡間的臨時居所。除了在山系末尾有關(guān)祭祀的文字中提到的這三處,還有多處在文中提及:

      青要之山,實惟帝之密都。[2]150(《中次三經(jīng)》)

      昆侖之丘,是實惟帝之下都。[2]55(《西次三經(jīng)》)

      槐江之山……實惟帝之平圃。[2]53(《西次三經(jīng)》)

      長留之山,其神白帝少昊居之。[2]61(《西次三經(jīng)》)

      天山……有神焉……實為帝江也。[2]65-66(《西次三經(jīng)》)

      發(fā)鳩之山……有鳥焉,其狀如烏,文首、白喙、赤足,名曰精衛(wèi),其鳴自詨。是炎帝之少女名曰女娃。[2]111《北次三經(jīng)》

      洞庭之山……帝之二女居之,是常游于江淵。[2]216(《中次十二經(jīng)》)

      此外,有三座山的名稱與帝之居處有關(guān):

      又北水行四百里,至于泰澤。其中有山焉,曰帝都之山。[2]119(《北次三經(jīng)》)

      又西三百五十里,曰天帝之山。[2]34(《西山首經(jīng)》)

      又北三十里,曰講山,其上多玉,多柘,多柏。有木焉,名曰帝屋,葉狀如椒,反傷赤實,可以御兇?!保?]178(《中次七經(jīng)》)

      僅僅是名稱為帝都、天帝之山、帝屋,還不足以說明這真的被認為是帝居住的地方,那么,為什么那些確實被認為是天帝居住的地方也不被祭祀呢?昆侖,這是赫赫有名的一座神山,在文中也濃墨重彩地描述了,上面有“虎身而九尾,人面而虎爪”的陸吾神守著,陸吾在《海內(nèi)西經(jīng)》叫開明獸,開明獸“身大類虎而九首,皆人面?!遍L留之山是少昊的臨時居所,少昊也是一位重要神靈。洞庭之山是舜帝兩位妻子娥皇女英的居所。所有這些,在最后交代祭祀的文字中都沒有提及,這或許是因為社祭不以此為主。

      《說文解字》云:“神也。從鬼申聲。食鄰切?!闭J為與神沒有什么區(qū)別,只是寫法不一樣而已,但這沒有辦法解釋為什么要用這個字而不直接用神字?!段宀厣浇?jīng)》把祭祀對象說成的只有兩處,一處即《中次三經(jīng)》里司管青要之山的武羅:“青要之山,實維帝之密都……武羅司之?!保?]150另一處在《中次五經(jīng)》的首山:“首山也?!保?]163從其祭祀的規(guī)???,可能指比較大的神,因為其祭祀規(guī)模很大:“其祠用稌、黑犧、太牢之具、蘗釀;干舞,置鼓;嬰用一璧?!保?]163不僅要用最為尊貴的黑色犧牲,還得牛羊豬三者齊全,要有蘗酒,跳舞、打鼓等。武羅傳說為夏后羿之臣,《左傳·襄公四年》云:“(后羿)棄武羅、伯因、熊髡、尨圉而用寒浞。”[5]184從這個角度看,可能是歷史傳說人物死后化成的神。

      岳。在《五藏山經(jīng)》里,岳與山的概念不一樣,正因為如此,《中次六經(jīng)》才說:“岳在其中,以六月祭之,如諸岳之祠法,則天下安寧?!币馑际窃涝谶@些群山之中,要六月份單獨祭祀。如此看來,六月的祭祀不屬于這一社稷祭祀。

      合天,不知何指。在文中只出現(xiàn)一處,即《中次五經(jīng)》里的尸水:“尸水,合天也,肥牲祠也?!惫弊⑨尀椤疤焐裰T也。”所謂的馮,可以解釋為涉水,那么尸水便是天神涉水的地方。

      三、《五藏山經(jīng)》的祭祀時間、地點與祭品等

      《五藏山經(jīng)》里共有26列山系,除了有七列缺失之外,19列山系都有關(guān)于神靈形狀的描寫。以下分別述之。

      南面有三列山系。第一列山系的神靈是“鳥身而龍首”;第二列山系的神靈是“龍身而鳥首”;第三列山系的神靈是“龍身而人面”??梢?,南方神靈的形象主要與龍有關(guān)。

      西面有四列山系。第一列山系的神靈形象文中沒有交代;第二列山系共有十七山,卻分為兩部分,其中十山的神靈形象是“人面而馬身”,另七山的神靈形象是“人面而牛身,四足而一臂,操杖以行”;第三列山系的神靈形象是“羊身人面”;第四列山系神靈形象描寫也為空缺。從所出現(xiàn)的形象描寫看,西方神靈的形象多與馬、羊等家畜有關(guān)。

      北面有三列山系。第一列山系神靈形象是“人面蛇身”;第二列山系是“蛇身人面”;第三列山系比較復(fù)雜,又分為三部分,其中“神狀皆馬身而人面者廿神”,“其十四神狀皆彘身而載玉”,“其十神狀皆彘身而八足蛇尾”??傮w觀之,三列山系都有與蛇有關(guān)的形象描寫。北面的神靈,都被想象為不吃烤熟的食物。

      東方有四列山系。第一列山系神靈形象是“人身龍首”;第二列山系神靈的形狀是“獸身人面載觡”;第三列山系神靈的形狀是“人身而羊角”;第四列山系不僅缺少神靈形狀的描述,連祭祀的信息也是空缺的。這一方向的神靈與人、龍、獸、羊等有關(guān),看不出與東方有什么聯(lián)系。

      中部地區(qū)一共有十二列山系。第一、第三、第五、第六列山系在最后關(guān)于祭祀的那段文字里都沒有神狀的描述;第二列“神皆人面而鳥身”;第四列“神狀皆人面獸身”;第七列分為兩部分,“其十六神者,皆豕身而人面?!笨嗌?、少室、太室的神狀“皆人面而三首”,“其余屬皆豕身而人面”;第八列山系的神狀“皆鳥身而人面”;第九列“其神狀皆馬身而龍首”;第十列“其神狀皆龍身而人面”;第十列“其神狀皆彘身人首”;最后一列“其神狀皆鳥身而龍首?!彪m然第三列山系在最后沒有說明,但在前面的行文中已經(jīng)交代了武羅神的形狀:“武羅司之,其狀人面而豹文,小要而白齒,而穿耳以鐻,其鳴如鳴玉?!保?]150也交代了泰逢的形狀:“吉神泰逢司之,其狀如人而虎尾。”[2]154從這兩條以及第七列來看,《五藏山經(jīng)》里并不是每一列山系的神都是同一種形狀。

      從這些神靈形狀的描述,很難看出它與地理方位有什么邏輯關(guān)系,很可能只是出于一種程式。之所以這么推測,還有一層原因便是,這些描述與行文中的某些信息是相互矛盾的,比如,在《西次三經(jīng)》的神靈被統(tǒng)一說“神狀皆羊身人面”,其實這一山系里包括了其他一些神靈并非羊身人面,比如西王母“其狀如人,豹尾虎齒而善嘯,蓬發(fā)戴勝”,[2]59神長乘“狀如人而豹尾?!保?]59產(chǎn)生這種矛盾的原因可能是,這僅僅是脫胎于社祭詞的一個文本,并沒有嚴格的邏輯關(guān)系。

      關(guān)于祭祀的時間。除了《中次六經(jīng)》提到“以六月祭之”之外,其他的祭祀都沒有說明時間,這其實是因為所有的祭祀都是同時舉行,是一個整體,沒有必要在描述每列山系的祭祀時都交代。換言之,《五藏山經(jīng)》說的是社稷祭祀整個順序與方式,按南、西、北、東、中的順序舉行祭祀,一項一項地做,所以這些祭祀是在同一儀式中完成的。除了這一祭祀,在六月的時候,還要單獨再祭祀《中次六經(jīng)》那一列山系里的岳。上文已說明,《五藏山經(jīng)》里岳的概念與山的概念是有區(qū)別的。

      關(guān)于祭祀的地點。經(jīng)中沒有明確就祭祀地點進行說明,持田野報告觀點的學(xué)者自然會認為這是對當(dāng)?shù)丶漓肓?xí)俗的記錄,蔡元培先生曾指出:“例如《山經(jīng)》,每章末段,必記自某山以至某山,凡若干里,其神狀怎樣,其祠禮怎樣;這都是記山間居民宗教狀況?!保?]按照這樣的觀點,祭祀的地點便是在這些山的當(dāng)?shù)兀鋵嵅蝗?。很多學(xué)者認為《五藏山經(jīng)》是一部科考式的田野報告,但現(xiàn)實中人們從未見過祭祀習(xí)俗是按山系直線分布的,每一列山系幾千里,其祭俗一致,也不可能。筆者在《<山海經(jīng)>語境重建與神話解讀》中闡釋了《五藏山經(jīng)》描述了一個想象的世界,這些經(jīng)文脫胎于口傳的社稷祭祀詞。那么,祭祀的地點便是祭司居住的城中,實行的是望祭,也就是祭祀南方山系的時候面向南方,祭祀西方山系的時候面向西方,不必親臨這些山巒,也不可能一座座地去拜祭。在北京的中山公園里,目前依然存留有一座五色土祭壇,便是這種祭祀的遺存,在這里,便可完成對天下所有山水的祭祀。

      關(guān)于祭祀品,《五藏山經(jīng)》出現(xiàn)了不同的種類,最常見的有三類,即毛、糈、嬰。除此之外,還有羞、酒、魚、燭。

      毛是指長有毛的家禽牲畜。文中提到的有雞、狗、牛、羊、豚、彘,另外,文中也使用了“太牢”與“少牢”這兩個詞,太牢是指祭品牛、羊、豬三者齊全,而少牢是指祭品只有羊與豬,沒有牛。牲畜的大小、顏色等各方面都是有區(qū)別的,在牲畜祭品的使用上,《五藏山經(jīng)》有顏色之分,在祭祀首山時,要用“黑犧、太牢之具?!痹诩漓搿赌仙饺?jīng)》時提及要用“一白狗”。提及用白雞的地方有兩處,在《西次四經(jīng)》與《中次四經(jīng)》。提及用雜色羽毛雞的地方為一處,在《西次二經(jīng)》。另外,雞的使用還分公母,比如提及用雄雞的地方最多,共9處,提及用雌雞的地方只有一處,在《中次五經(jīng)》。不區(qū)分公母只模糊地說用雞的地方只有一處,在《東次二經(jīng)》。犧牲也有大小之分,比如豚與彘都是豬,豚指小豬,而彘指大豬。《北山首經(jīng)》的祭祀要用彘,就是要求用大豬,不能用小豬來糊弄事。在犧牲的品種使用上,有一點值得注意,沒有提及使用馬的地方,并不是當(dāng)時沒有馬,在《西山首經(jīng)》與《北山三經(jīng)》中,其神都是人面馬神。在這些犧牲中,也沒提及目前常見的鴨子。

      糈是指祭祀用的谷物。文中提到的有稻、稌、稷、黍。關(guān)于谷物,中國古代有五谷之說,五谷又有兩種說法,一種指稻、黍、稷、麥、菽;另一種指麻、黍、稷、麥、菽。兩者的區(qū)別是前者有稻無麻,后者有麻無稻。將這兩種說法合起來,中國古代最常見的谷物有六種,即稻、黍、稷、麥、菽、麻。稌是稻的一種,其黏性在糯稻與秈稻之間。從《五藏山經(jīng)》文本看,祭品中的谷類沒有出現(xiàn)麥、菽、麻三種,謝元魯在《<山海經(jīng)>中有關(guān)糧食作物的記載》一文中強調(diào)了沒有麥的出現(xiàn)。[7]那么,是否可以推定《五藏山經(jīng)》出自盛產(chǎn)水稻的南方?麥子的歷史目前有爭論,一般認為,小麥原產(chǎn)地在西亞和中亞,北從土耳其斯坦通過新疆、蒙古,南經(jīng)印度通過云南、四川傳入中國。中國特有小麥的三個主要類型,有兩種特有小麥類型起源于中東地區(qū),另一種特有小麥類型起源于中國新疆。春秋時期,麥子的種植已經(jīng)比較流行了,《詩經(jīng)》收入了自西周初年至春秋中葉五百多年的詩歌,其中《載馳》有“我行其野,芃芃其麥”,《碩鼠》里也有“碩鼠碩鼠,無食我麥”的句子。《載馳》屬于鄘風(fēng),鄘后來并入衛(wèi)國,故城在今河南省汲縣東北;《碩鼠》屬于魏風(fēng),古魏國在今山西省芮城縣東北,這些地方都屬于中原地區(qū)。《五藏山經(jīng)》里沒有出現(xiàn)小麥,有可能是此經(jīng)的形成比《詩經(jīng)》更早,或者即使當(dāng)時已經(jīng)有了小麥,但祭祀儀式依然延續(xù)一種傳統(tǒng),只有稻米不用小麥,就像目前苗族的吃棒棒豬儀式依然用棍棒將豬打死,而不是用刀殺死,儀式行為常常比當(dāng)下滯后。另外,北方地區(qū)很早就有了水稻栽培,“河南稻作歷史悠久,從新石器時代至今,水稻種植一直持續(xù)不斷?!保?]在小麥傳入中原地區(qū)之前,水稻當(dāng)是中原主要的糧食作物。

      在《中次十經(jīng)》提到“糈用五種之糈①”,《中次十一經(jīng)》里提到“糈用五種之精”,可見糈在當(dāng)時有五種,除了文中提及的稻、稌、稷、黍,剩下的一種不知道是什么。

      嬰,是指佩戴的飾物,多為玉器。文中提到的有圭(珪)、桑封、璋、壁。圭是古代帝王或諸侯在舉行典禮時拿的一種玉器,上圓(或劍頭形)下方。桑封,只有《中山首經(jīng)》中出現(xiàn)這一名稱,其下文有一段解釋桑封的文字:“桑封者,桑主也,方其下而銳其上,而中穿之加金?!保?]146這段文字顯然是批注誤入了正文,因為正文無須自我解釋的文字,因此,桑封是否就是桑主,尚未可定。袁珂校注:“江紹原《中國古代旅行之研究》第一章注謂經(jīng)文桑封係藻珪之誤,桑主即藻玉……其説近是?!保?]146所以,桑封也是圭一類的玉器。璋是古代的一種玉器,形狀像半個圭。壁是古代一種圓形的玉。從這幾種玉器的功能來看,都與朝政有關(guān)。常見的玉器有六種:璧、璋、琥、琮、圭、璜?!段宀厣浇?jīng)》里只出現(xiàn)璧、璋、圭三種。《周禮·春官·大宗伯》記載:“以玉作六器,以禮天地四方:以蒼璧禮天,以黃琮禮地,以青圭禮東方,以赤璋禮南方,以白琥禮西方,以玄璜禮北方。”[9]926顯然,《五藏山經(jīng)》并沒有受到這種思想的影響。從功能方面來說,《五藏山經(jīng)》里的祭品只有禮器,而沒有其他的食器、酒器、樂器等器皿;從材質(zhì)方面來說,只有玉器,而沒有其他青銅器、鐵器等。這并不是當(dāng)時沒有青銅,在《五藏山經(jīng)》中多處提及了銅。

      祭品中幾乎沒有提及非食物類植物,唯一的一處尚值得懷疑,即《北次三經(jīng)》中的“藻茝”。茝是一種香草,即芷。這里的問題是,“藻”作何解?藻也是植物,但細讀原文,此處很難把“藻”當(dāng)植物解,其文云:“皆用一藻茝瘞之?!鼻懊娴摹耙弧弊执_定了“藻”字只能作為“茝”的修飾詞,因此,藻茝可作“藻綠色的芷草”解。這種解釋,從字面上看沒有什么問題,但問題是,祭祀《北次三經(jīng)》二十多個大神,都只用各埋一根芷草,著實讓人匪夷所思。所以,有理由懷疑這個“茝”字是否有可能是某種玉器之誤。從文本其他地方可以看出,《五藏山經(jīng)》有用“藻”字來修飾玉器的例子,如《中次八經(jīng)》里的藻圭:“其祠:用一雄雞,祈、瘞,用一藻圭,糈用稌。”

      耳申,在整個《五藏山經(jīng)》里只出現(xiàn)一次,即《東山首經(jīng)》里的“其神狀皆人身龍首。祠:毛用一犬,祈,耳申用魚?!睂W(xué)者們多以為是衈之誤,可是,《康熙字典》解釋為:“《注》釁禮之事用牲,毛者曰刏,羽者曰衈。”也就是說,殺牲畜用刏字,殺禽類用衈字,這里卻是魚。按照《五藏山經(jīng)》的行文習(xí)慣,有“毛用X”,“糈用X”,“嬰用X”的語式,那么,“耳申用魚”的耳申,按理就應(yīng)當(dāng)與毛、糈、嬰那樣,是某一類祭品的總稱,魚是水里動物,耳申有可能是水生動物的總稱。

      除了這三大類,文中的祭品還提到酒、燭。酒有時直接說酒,有一處則說蘗釀,也是指美酒。燭在文中也只提及一次,即《西山首經(jīng)》中的“祠之用燭?!逼浜笥小盃T者,百草之未灰,白席采等純之”的解釋性文字,明顯是注釋誤入正文。

      關(guān)于祭品的處理方式,文中有瘞、白菅為席、白席采等純之、以采衣之、投、湯、齋、縣(懸)、副、衣、刮、鈐、倒毛、不火等多種。

      瘞是掩埋的意思,這是文中提及最多的祭品處理方式,一共有22處。這和社稷祭祀有關(guān),社稷神靈都被想象為居住在山里、地里,因此祭品需要埋在地里,神靈才會收到。值得注意的是,文中也有強調(diào)不掩埋的,即“北山三經(jīng)”里的“其十四神狀皆彘身而載玉。其祠之,皆玉,不瘞。”為什么此處強調(diào)不掩埋,僅從行文中找不到答案。

      鈐,《西次二經(jīng)》云:“其祠之,毛一雄雞,鈐而不糈,毛采?!标P(guān)于鈐字,郭璞云:“所用祭器名,所未詳也?;蜃魉加?xùn)祈不糈,祠不以米?!保?]45郝懿行云:“鈐疑祈之聲轉(zhuǎn)耳,經(jīng)文祈而不糈,即祠不以米之義,思訓(xùn)未詳?!保?]45兩者都懷疑“鈐”就是“祈”。鈐與祈音近形不近,文字的訛誤多是在傳抄所致。其實,《五藏山經(jīng)》有一些句式是較為固定,“×而不糈”為其中之一。我們可以參考《北山首經(jīng)》里的記載“其祠之(禮):毛用一雄雞、彘,瘞,吉玉用一珪,瘞而不糈。”這里的“瘞而不糈”是指將珪埋到地下就可以了,不需要用米加以祭祀?!侗贝味?jīng)》亦云:“其祠:毛用一雄雞、彘,瘞;用一璧一珪,投而不糈?!边@里的“投而不糈”是指把璧和珪扔出去就可以了,無需用米加以祭祀。明白了這一句式,再來反觀“鈐而不糈”,便可知道“鈐”是對雄雞的處理方式,即去掉毛。鈐與鉗上古音皆為gram,鈐很可能是鉗的異寫。如今在南方很多地方,依然將殺雞時的脫毛程序稱為鉗毛。

      白菅為席,有兩種可能,一種是用白茅草編織成席子,將祭品放在上面,但可能性更大的是直接將白茅草鋪在地上當(dāng)席子,然后將祭品放在茅草上。

      目前農(nóng)村的一些祭祀,依然采用這種方式。有學(xué)者理解為“用白茅草做神的座席”[10]9,是不對的,從行文中看,都是對祭品的處理方式。

      四、《五藏山經(jīng)》中與神靈溝通的方式

      除了給神靈祭品之外,還需要采取其他與神靈溝通的方式。在《五藏山經(jīng)》中,出現(xiàn)的有饗、祈、干儛、璆冕舞、置鼓等幾種。

      所謂的饗,就是請神靈享用的意思,在這里指用語言勸說。祭祀,說白了就是與神靈交流、談判,送給神靈吃的、用的之后,便要求神靈的保佑,這便是祈。在祭祀時,除了用犧牲、祭品供奉給神靈之外,往往還會用歌舞娛神?!段宀厣浇?jīng)》里在這方面的記載非常少,干儛,是拿著盾牌兵器所跳的舞。璆冕舞,即戴著鑲嵌有玉石的帽子所跳的舞。置鼓即在祭祀地放置鼓,自然也就是指擊鼓了。

      綜上所述,《五藏山經(jīng)》是一部社稷祭祀的書,祭祀對象是以社神為主的多種神靈,祭祀時間、地點、祭品及其處理方式等要素,都需參考社稷祭祀來進行分析。

      注釋:

      ①此糈當(dāng)時“精”之誤。

      [1]吳曉東.《山海經(jīng)》語境重建與神話解讀[M].北京:中國社會科學(xué)出版社,2013.

      [2]袁珂.山海經(jīng)校注[M].成都:巴蜀書社,1996.

      [3]儀禮注疏[M].北京:北京大學(xué)出版社,1999.

      [4]饒宗頤.荊楚文化[M].臺北:史語所《集刊》第41本下冊,1969.

      [5]左傳[M].長沙:岳麓書社,1988.

      [6]蔡元培.說民族學(xué)[J].一般,1926(1).

      [7]謝元魯.《山海經(jīng)》中有關(guān)糧食作物的記載[J].天府新論,1985(6).

      [8]馬雪芹.古代河南的水稻種植[J].農(nóng)業(yè)考古,1998(3).

      [9]何本方.中國古代生活辭典[M].沈陽:沈陽出版社,2003.

      [10]諸葛瑾.山海經(jīng)[M].長春:東北師范大學(xué)出版社,2010.

      責(zé)任編輯:謝雪蓮

      The Interpretation of Worship Ceremony in Wu Zang Shan Jing

      WU Xiao-dong
      (Institute of Ethnic Literature,Chinese Academic of Social Sciences,Beijing,100732)

      In the sense of science,Wu Zang Shan Jing is not a geographic book.It is born out of the sacrificial prayers,which involves not only the local community,but the whole world.Where the geography is involved in this book,the closer,the more true. The place can not be reached is only under the guise of imagination.Ritual objects are the god-based multiple gods.Worship time,place,and offerings and other factors are required to be analyzed with the reference of the community worship ceremony.

      Wu Zang Shan Jing,worship,Shanhaijing,God

      C95

      A

      1674-8891(2016)04-0004-05

      2016-05-21

      吳曉東(1966—),男,原籍湖南鳳凰縣人,中國社會科學(xué)院民族文學(xué)研究所研究員,研究方向為神話學(xu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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