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雪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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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12月13日，日本航空自衛(wèi)隊沖繩那霸基地在這一天舉行了2015年度航空開放日（日本稱為航空祭）。這也是筆者在2015年第二次去日本拍攝航空開放日，前一次10月份總共去過3個基地，包括百里、岐阜和筑城。

航空祭作為日本航空自衛(wèi)隊眾多基地年度的重大活動，從前期準備到具體組織實施，主辦方都雖然已經(jīng)熟門熟路，但還是相當?shù)闹匾?，無論是事先公布還是具體實施，都是一絲不茍。這個活動是自衛(wèi)隊每年眾多親民活動之一，其他的活動還包括基地音樂會、各種展示和實習活動等等。所有活動都是為了宣傳自衛(wèi)隊、展示自衛(wèi)隊的能力，讓普通民眾了解自衛(wèi)隊。每次基地開放日，航空自衛(wèi)隊都會展示幾乎所有類型的裝備，包括各種機型以及防空火炮、防空導彈以及其他一些輔助車輛等。除了本基地的裝備，還會有其他基地轉場過來的軍機進行展示，但是這些外場軍機基本上在開放日結束的當天就飛回原基地。日本航空自衛(wèi)隊的基地都會配備搜救隊，包括UH-60直升機和U-125搜救飛機，這個與國內(nèi)軍用機場大相徑庭。其余的機型就是按照各個基地的任務分配有所不同。

日本空自“愛國者”2防空導彈系統(tǒng)

那霸基地是日本空自南西混成團駐地，下轄部隊包括：第83航空隊，裝備F-15戰(zhàn)斗機和T-4教練機;第5高射群，配備PAC-2“愛國者”防空導彈、81式短程防空導彈以及多管防空高射炮;那霸救難隊，配備UH-60直升機、U-125搜救機;那霸直升機運輸隊，配備CH-47運輸直升機;警戒航空隊第603飛行隊，配備3架E-2C空中預警指揮機。另外，還有南西航空警戒隊、那霸管制隊、那霸氣象隊、南西航空設施隊和南西航空音樂隊等輔助部隊。那霸基地主要任務就是圍堵中國，基地所在的沖繩原屬古代琉球王國，在19世紀被日本吞并，二戰(zhàn)后被美國占領，之后又被日本非法竊取。

日本航空自衛(wèi)隊的主力戰(zhàn)斗機包括F-15、F-2和F-4等，其中老舊的F-15和F-4等機型比我們這些拍攝者的年齡還要長，但是從維護使用上看不出什么問題。當然，日本空自也發(fā)生過戰(zhàn)斗機部件在飛行過程中脫落的事故。日本航空自衛(wèi)隊的裝備體系師承自美國，訓練使用上也是緊跟美國的步伐，近期更是將引進MV-22和F-35，并且還在自主研制“心神”第五代戰(zhàn)斗機。在F-2停產(chǎn)到F-35服役期間，日本航空自衛(wèi)隊只有使用老舊的F-15和F-4戰(zhàn)斗機，再加上自研的F-2支撐起本土防空重任。美國生產(chǎn)的P-3C反潛巡邏機在那霸基地擁有很大的數(shù)量，它們屬于使用同一機場的日本海上自衛(wèi)隊，可以履行海上反潛巡邏任務。那霸機場還駐扎有海上保安廳的部分飛機。

日本航空自衛(wèi)隊早在每年的3月底至4月初就會公布各個基地的開放日日程安排，這樣使得日本的航空愛好者可以合理安排時間進行拍攝。而且，每個基地開放都不需要門票。但是，如果是和美軍共用的基地就需要檢查相關證件，一些國家的人包括伊朗是明確禁止入內(nèi)的。在正式表演前的一個月內(nèi)會有若干次的訓練，這些信息全部公布在網(wǎng)上，航空攝影愛好者可以根據(jù)計劃來進行拍攝。在所有航空祭中，小松、百里、岐阜和筑城相對比較大，小松的開放日曾經(jīng)創(chuàng)下一天有13萬人參觀的紀錄，這個人數(shù)已經(jīng)相當于整個小松市的常住人口了，可見日本民眾對開放日的認同程度。許多家庭是全體出動，筆者在2014年就看到大人領著孩子在凌晨四點多排隊的情景。每次航空祭，總會看到許多人穿著與航空文化相關的衣服，場內(nèi)拍攝的器材檔次也相當?shù)母撸?00毫米以上的鏡長焦頭比比皆是。

日本空自T-4雙機編隊飛行

在日本航空自衛(wèi)隊基地邊上總有一群人扛著各種相機在拍照，有的站在梯子上，有的站在車頂，可以把鏡頭塞進鐵絲網(wǎng)的空隙，鐵絲網(wǎng)上甚至有專門挖好的適合放鏡頭的空隙。這些拍攝者手頭還放著一本一本精美的相冊，里面都是他們自己拍攝的滿意的照片。如果和他們聊上幾句，他們就會拿出來分享一下以前拍攝的精美照片。大眾在基地外面拍攝是絕對自由的，相比較國內(nèi)則完全沒有這么寬松的拍攝壞境。這也使得拍攝者從年輕的學生到白發(fā)蒼蒼的老者都有，不光有男士，也有扛著長焦鏡頭的嬌小的女性拍攝者，端起500毫米的鏡頭也不在話下。

拍攝者幾乎人手一部手臺，每個基地的空中地面的頻率都是公開的。日本有一本書籍把所有航空自衛(wèi)的基地的頻率都收集公布了出來，有了手臺就不需要一直盯著天上看動靜，完全可以坐一邊休息。因為日本人的英文發(fā)音比較奇怪，聽他們的無線電通話還是一件很頭疼的事情。基地周邊的航空愛好者對基地的飛行了如指掌，他們會紀錄每一架次軍機的起降時間，這個在中國完全是一個可怕的愛好。

日本空自E-2C空中預警機

航空開放日是一個面向普通大眾的活動，有門路和關系在日本是行不通的。如果想擁有一個拍攝的好位置，那就必須起得足夠早，跑得足夠快。在2014年9月份的小松航空祭上，為了搶個好位置，筆者凌晨4點鐘起床打車去基地門口，在路上看到滿大街都是外地趕過來的觀眾。從4點半排隊排到7點半，然后開門后沖刺跑到第一排搶占位置。2015年10月份拍攝筑城航空祭時也是坐第一班電車趕到基地門口，排隊再沖刺第一排，否則很難拍攝到地面滑行的飛機。那霸開放日相對來說人數(shù)少一點，我們6點多到基地門口的時候前面就有二十幾個人。當我們排隊排到8點，已經(jīng)看不到隊伍末端。等基地開閘的一瞬間，大家立馬往前沖，奔跑1500米搶占第一排，良好的身體素質(zhì)才能保證背著十幾千克的器材還要跑得快啊。

日本民眾在公共場合非常有禮貌，我們把設備和包放在地上，這個區(qū)域就相當于被劃了個圈，其他人也就不會再擠進來了，后面的人也不會靠得很近。拍攝時左右的人也不會互相干擾，都有意識的保持一點距離。開放日期間，我們就把器材和包丟在地上然后去別的地方拍攝，也沒有擔心器材丟失損壞。

在開放日當天，基地會劃出一塊專門的開放區(qū)域，航空自衛(wèi)隊的各種武器裝備都展示在現(xiàn)場，觀眾可以自由參觀F-15、T-4等機型的座艙。不過，想?yún)⒂^座艙的人很多，需要排很長的隊伍才能去座艙里坐一下。普通民眾也可以嘗試穿著飛行服進行拍照，這些裝備就是飛行員自己的實物。一些戰(zhàn)斗機周圍放置著各種武器彈藥，包括導彈、炸彈、機炮、炮彈以及各類電子吊艙，甚至還有空中的靶標吊艙，還有人員演示掛彈的全過程。所有裝備前面都放置展板來說明各項參數(shù)。

在滑行道邊上還布置一些靜態(tài)展示的飛機，包括U-125、F-15 、YS-11、P-3C、 E-2C等。如果要近距離參觀，可以排隊坐花車繞著這些飛機一圈，現(xiàn)場安排了兩輛花車給觀眾乘坐。一般參加飛行表演的飛機會停留在離觀眾稍微遠一點的停機坪，如果有航空自衛(wèi)隊的“藍色沖擊波”飛行表演隊，這些T-4教練機則停放在距離觀眾最近的區(qū)域，表演隊所有的動作都向現(xiàn)場觀眾展示，飛行員還和現(xiàn)場的觀眾進行互動。

除了室外展示，在開放的兩個維修庫內(nèi)還有其他項目，包括戰(zhàn)斗機各個操作舵面動作、起落架動作、座艙蓋動作等，還有各類救生器材的展示。維修庫內(nèi)有樂隊演出，不光有基地本身的樂隊，也會有別的基地甚至外軍的樂隊。航空自衛(wèi)隊還展示各種飛機的照片，觀眾只要填寫調(diào)查表就可以免費獲得精美的航空攝影照片。航空自衛(wèi)隊還特地為小朋友安排了一些活動，包括模擬的搜救直升機索降項目，穿上航空自衛(wèi)隊迷你制服拍照等。還參觀完所有指定點后蓋章，還可以獲得精美的禮品。

美國海軍P-8反潛巡邏機

日本航空自衛(wèi)隊在現(xiàn)場設攤位宣傳招募年輕人入伍，這與國內(nèi)的征兵模式完全不一樣。日本航空自衛(wèi)隊的官兵看上去年紀都相對比較大，和軍隊職業(yè)化有關系?，F(xiàn)場宣傳是航空開放日的一個重要的目的，宣傳不光面向年輕人，也面向兒童。

除了軍機，在展區(qū)還可以看到“愛國者”防空導彈、81式近程防空導彈、防空火炮、應急雷達通訊設施等，觀眾可以近距離觀看、拍照。部署在那霸的“愛國者”導彈系統(tǒng)加強了沖繩的防空實力，當年是找一個借口部署在這里的，從此就長期駐扎下來。日本航空自衛(wèi)隊采用與美國一致的防空導彈，更容易從美國分享情報并且把自己納入美國所主導的控制第一島鏈的戰(zhàn)略中。那霸基地與距離不遠處的普天間、嘉手納基地相互配合，組成了距離中國最近、實力最強的能攻能守的堡壘。美軍擁有沖繩20%的土地資源，足夠美軍建造相配套的設施。那霸基地的日本航空自衛(wèi)隊則經(jīng)常緊急升空去窺探中國的一些正常訓練活動。

展覽區(qū)所有展品都有專門的講解的人員，當然得需要日語來進行溝通。航空自衛(wèi)隊的人都會盡量回答日本普通民眾的問題，作為外國人，而且是中國人我們不大方便與其溝通，因為那霸基地的存在就是針對中國的。

每次航空開放日都會有專門的區(qū)域售賣航空文化用品，衣服鞋帽徽章等一應俱全，非常精美，價格按照日本的消費水平還算公道。還有眾多售賣食物飲料的攤位，吃一份飯花費大約在800日元左右，在欣賞航空表演的間隙完全可以來享受一番。

航空祭的重頭戲是飛行表演，因為那霸基地是一個繁忙的空港，相對別的基地，這里的飛行表演規(guī)模相對小了很多。原計劃的“藍色沖擊波”飛行表演隊的表演因故取消，使得這一次開放日失色不少。這里的表演都是在民航起降的間隙進行，喜歡拍民航的觀眾會非常高興。航空自衛(wèi)的飛行表演可看性非常高，盤旋爬升充分考慮民眾的拍攝需要，始終保持在觀眾的前方。編隊飛行不光是同種機型，而是不同部隊不同機型來進行。日本海上自衛(wèi)隊每天例行的巡邏沒有因為航空開放日而停止，1架P-3C反潛巡邏機早早的起飛出去執(zhí)行巡邏任務了。

本屆航空祭飛行表演按順序先后包括：T-4雙機、F-15雙機編隊飛行;F-15雙機機動飛行;CH-47雙機、UH-60雙機編隊飛行;T-4、U-125、E-2C、P-3C、F-15等14機編隊飛行;F-15六機、T-4四機編隊飛行;UH-60飛行表演;F-15雙機機動飛行。

航空自衛(wèi)隊日常訓練也都是密集起飛，這和國內(nèi)比有很大的差異，各機前后距離很短，日常訓練也都掛載訓練用導彈和各類吊艙等。天氣許可這四個字在日本不是一個很重要的字眼，因為大風大雨天氣里照樣可以看到戰(zhàn)斗機起飛訓練，足可見戰(zhàn)斗力之強。我們在那霸機場候機樓觀景平臺就看著F-15在雨中起飛出去訓練，還有CH-47、UH-60、U-125都沒把下雨當回事情，海上自衛(wèi)隊的P-3C在早上8點前已經(jīng)冒雨起飛出去執(zhí)行任務了。

這次看完那霸航空開放日的第二天，我們還乘車前往普天間和嘉手納基地周邊，拍攝美軍軍機的日常訓練活動。兩個基地白天從早上9點開始訓練到中午，下午2點開始繼續(xù)訓練。嘉手納基地是美軍的一個大型基地，擁有兩條平行跑道，常駐機型有F-15、F-16、KC-135、RC-135、C-130、HH-60、P-3C、EP-3C、E-3A等多種機型，F(xiàn)-22也會偶爾來這邊駐訓一下。這個基地擁有完善的硬件和軟件設施，可以起降美軍所有機型，同時也是美國遏制中國的一個橋頭堡。該基地配備的E-3A大型預警機有很長的滯空時間，可以長期監(jiān)視中國大陸的一舉一動，EP-3C電子偵察機更是窺探無線電通訊的利器，長時間的巡航能力使得其一次升空幾乎能獲得一個白天的信息。KC-135能為基地所屬的戰(zhàn)斗機和其他大型飛機提供空中加油服務，RC-135則用于偵察和搜集情報任務，七八個小時的飛行時間使得其跨越的空域異常廣袤。美軍最新型P-8“海神”反潛巡邏機也配備在嘉手納基地，這一款改自波音737的反潛巡邏機擁有比P-3C更為強大的戰(zhàn)斗力。

嘉手納基地的軍機類型和數(shù)量眾多，不同軍種、不同機型的軍機在兩條跑道上輪流起飛，其指揮能力和戰(zhàn)斗力在日常訓練中也能看出點門道。F-15和F-16戰(zhàn)斗機基本上是滿掛起飛，各機掛載不同的電子吊艙。戰(zhàn)斗機的起降按照大批次快速升空的原則進行，一個批次15架左右戰(zhàn)斗機在跑道頭的檢查區(qū)完成檢查，接著進入跑道，滑行到邊上的聯(lián)絡道再掉頭排隊等待，最后2架檢查完畢的戰(zhàn)機直接滑向跑道聽令起飛，后面已經(jīng)在聯(lián)絡道上的戰(zhàn)機緊跟著進入跑道起飛。短時間內(nèi)，大機群已經(jīng)全部升空前往指定訓練空域。第一波次還沒有起飛完，第二波次戰(zhàn)機已經(jīng)檢查好等待進入待飛區(qū)。

在戰(zhàn)斗機起飛前，空中預警指揮機已經(jīng)先行升空，還包括空中加油機KC-135以及HH-60搜救直升機，直升機一直在機場上空盤旋。普天間基地的直升機也會過來客串一下，進行幾個起降訓練。在戰(zhàn)斗機起降的同時，空中的幾架小型螺旋槳固定翼飛機不斷在通場飛行，遠遠望去都能看到起飛的F-15和通過的小型飛機重疊在一起。如果說飛行訓練在正常天氣情況下可能沒什么問題，偏偏這些軍機是在下雨的情況下進行訓練。當瓢潑大雨來臨的時候，2架HH-60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一刻不停的在進行訓練飛行。其間，戰(zhàn)斗機起降也是正常進行，滿掛起飛的戰(zhàn)機在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把副油箱和模擬炸彈丟棄了。美軍把日常訓練做到和實戰(zhàn)相結合，這讓我們大為震驚。所有大型飛機除了E-3“望樓”預警機之外，都進行小航線降落，而且還進行多次起降訓練。當天色已晚，才看到EP-3C在雨中姍姍返航。這架飛機是大清早就飛出去執(zhí)行任務的，我們只能感慨其滯空能力之長。

嘉手納基地內(nèi)準備起飛的美國空軍F-15C和F-16C戰(zhàn)機

在那霸和嘉手納中間的普天間機場部署有MV-22，該機的日常訓練讓當?shù)孛癖娫孤曒d道，抗議聲從來沒有間斷過。因為時間有限，筆者后來沒有去觀看這個機場的訓練。但是，據(jù)后來還在那繼續(xù)觀看的朋友描述，這個基地的訓練可以用“瘋狂”兩個字來形容：MV-22和F/A-18竟然在大風暴雨中進行起降訓練。在普天間機場邊上有一個觀景平臺，俯瞰機場是一覽無余，這里展示著機場的相關信息，是一個非常值得觀摩的地方。

強大的戰(zhàn)斗力來自于日常的訓練，短短一天的觀看已經(jīng)讓筆者一行人對美軍的認識提高到了一個新的層次。美軍日常訓練強度之大令人咂舌，從周一開始到周五每天都有飛行，足可見機場保障能力之強。那天晚上吃飯的時候，我們一致感慨中國空軍戰(zhàn)斗力提升之路還長著呢。

從2016年開始，航空自衛(wèi)隊將對各基地的部隊進行輪換，原來駐扎在福岡筑城基地的F-15中隊將輪換到那霸基地，百里基地的F-15中隊將前往小松基地，新田原基地的F-4前往百里基地。兩個前哨基地——小松和那霸即將擁有更強大的戰(zhàn)斗機中隊，這是日本航空自衛(wèi)隊應對中國實力不斷增長所帶來的壓力而進行調(diào)整的。日本航空自衛(wèi)隊北防俄羅斯，中段防著韓國朝鮮，南段防著中國。在中國實力日漸高漲的同時，日本航空自衛(wèi)隊感覺到越來越沉重的壓力，一方面是老舊機型不堪重負，另外就是經(jīng)濟不景氣導致預算的捉襟見肘。但是，日本航空自衛(wèi)的訓練水平不容小覷，這個我們還是需要注意的。

沖繩之行很快結束了，短短幾天我們看過三個機場，拍攝過多種機型，這讓我們對日本航空自衛(wèi)隊和美軍有了新的認識——“練為戰(zhàn)”的高強度實戰(zhàn)化的日常訓練讓我們震驚，我們必須重視在沖繩的日本航空自衛(wèi)隊和美軍的戰(zhàn)斗力。而且，我軍在全天候全空域作戰(zhàn)這個能力上還要走的路還很長。

（編輯/一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