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春發(fā)
(上海立信會計金融學院 外國語學院,上海 201620)
日本內外文化現(xiàn)象對中日互譯中日語表述的影響
——以被動形式為例
劉春發(fā)
(上海立信會計金融學院 外國語學院,上海 201620)
日本的內外文化體現(xiàn)在日本社會生活的方方面面,一直以來受到中外學者的關注。在簡單介紹內外文化及其與語言的關系的基礎上,著重分析內外文化對日語被動形式的影響與作用。通過中日兩種語言的比較分析,認為日語更多地采用被動形式的深層次原因在于日本的內外文化因素。此外,通過大量的翻譯實例以及中日句式的比較,認為掌握內外文化的特點在日漢互譯中具有非常重要的實踐意義和指導作用。
內外文化;翻譯實踐;被動形式
隨著中日各領域交流的加強,針對日本文化以及語言的研究,尤其是兩種語言之間的翻譯研究得到越來越多學者的關注和重視。目前日漢翻譯研究的重點仍然主要在于譯法,包括:詞句方面的加譯、減譯、反譯等基本翻譯技巧的介紹和論述,比如高寧的日漢互譯研究和論著[1];面向文學翻譯的理論和實際研究,比如陶振孝通過對《雪國》中譯本的對照、比較和分析,審視其中對文化詞語的把握,從而探討日本文學的翻譯問題[2];從文體類型方面探討日漢、漢日翻譯應該遵循的標準和原則,比如周潔分析了社科類文體翻譯的特點[3]。由于中日之間科技交流的頻繁,針對科技日語漢譯的研究也非常之多,比如:張思寧從科技文體的角度論述了日語科技資料的特點[4];廖建國從遵循詞通意達的原則論述了科技日語的翻譯技巧[5]。當然,關于日本內外文化及其與語言的關系,中日學者也做了很多研究,取得了很多成果,鹽田從語言學的角度論述了內外意識在語言以及文學方面的運用[6]。但是,從內外意識這樣的文化角度來論述日漢翻譯,論述內外意識在翻譯實踐中的作用等的相關研究還非常缺乏。
語言是文化的載體。文化在歷史發(fā)展的長河中對語言的表達形式會產(chǎn)生很大的影響。因此在跨文化交際和翻譯過程中有必要重視文化的影響和作用。本論文將以被動形式為例探討中日互譯中兩種語言所采用的不同形式,以及其背后的深層次原因,即日本的內外文化因素對日語更偏好被動形式的影響。認為在日漢互譯中,應該根據(jù)各自的文化與語言特點采取適當?shù)恼Z言表現(xiàn)形式,而不是拘泥于文體本身的表現(xiàn)形式,從而最終滿足信達雅的標準。
在日本,“內部集團”與“外部集團”這樣的詞語經(jīng)常出現(xiàn)。內部集團就是所謂的“內”,外部集團就是所謂的“外”。日本社會內外意識無處不在,滲透到日本社會的方方面面。眾多學者對此都做了很多詳細的分析和研究,比如中根千枝、米山俊直、巖田龍子等。但是對內外的定義和內容卻沒有達成完全一致。一方面是因為內外文化涉及的面太廣,太泛,而且抽象;另一方面也說明了內外文化的復雜性。根據(jù)《廣辭苑》的定義,“內”指的是“身邊、附近”,《大辭林》定義為“自己的家庭”,“自己所屬的公司、政府機關、學校等團體和機構”。那么“外”,就是與之相反。從中可以看出似乎是以某個范圍或集團、組織為分界線劃分出內外的分別。但是事實上很多時候判定自己到底是屬于內部還是外部,可以說更多是心理原因在起作用。鑒于內外的抽象性和復雜性,可以簡單地把“內”“外”分別理解為中國的“自己人”和“外人”。此外,根據(jù)《社會學事典》的解釋,內與外指的是以自我為中心的內面與外面,以及針對以家族和所屬集團為基準的內部集團和外部集團的不同態(tài)度。內外意識揭示出日本人的行動方式。經(jīng)常說到的“表面”與“真心”,“義理”與“人情”,“尊敬”與“謙讓”等都是內與外的一部分。如果這些被認為是表面的話,那么內與外就是本體。日本人把自我作為中心,把世界分為內部與外部,人際關系就像一個大圓圈。
日本的內外文化反映在日本社會生活的方方面面,比如日本的建筑構造、集團意識,還有在語言的表達形式上,包括敬語、授受關系等。肖傳國對內外意識與敬語,代詞與內外意識,授受動詞與內外意識,被動句與內外意識等做了分析,但是關于被動句與內外意識只是比較簡單地提及,沒有做詳細深入分析[7]??傮w來說,雖然很多學者對內外意識及其與語言的關系做了研究探討,但是在翻譯學方面的運用幾乎沒人論及。本文將主要以被動句為例來詳細論述內外文化在翻譯學中的實踐應用。
(一)內外文化現(xiàn)象在被動句中的體現(xiàn)
從文化角度來看,針對內部集團和外部集團對象的交際方式和形式并不相同。因此在考慮語言表達形式的時候,了解和分清內外有別非常重要和有必要。在中日的很多表達中往往中文是主動句式,而日語卻采用被動形式則更為自然。試看以下的例句。
例1 大概每年會有1萬1千左右的人可以找到自己的就職崗位,剩下的畢業(yè)生一部分選擇回國,成為我們所說的海歸。
譯文 毎年、約1萬1 000人が就職し、殘りの卒業(yè)生で帰國した者は、いわゆる「海帰(海外留學帰國者)」と呼ばれる。
(月刊中國NEWS 2010年12月號)
例2 風箏的故鄉(xiāng)在中國。濰坊是中國風箏的發(fā)祥地,也是中國四大風箏產(chǎn)地之一。美國華盛頓史密斯宇航博物館里也珍藏著中國風箏,解說詞就寫著“人類最早的飛行器是中國的風箏和火箭”。
(月刊中國NEWS 2010年12月號)
譯文 凧は中國で生まれたと考えられている。そして、その中國での発祥地こそ、山東省濰坊市だ。今でも中國における凧の4大生産地の1つに數(shù)えられている。米ワシントンの國立航空宇宙博物館には中國凧が展示されており、「人類初の飛行する道具は中國の凧とロケットであった」との説明書がある。
例3 與河北省吳橋并稱為“中國雜技南北兩故里”。
譯文 河北省の呉橋県とあわせ、「南北中國雑技の故郷」と呼ばれている。
(月刊中國NEWS 2010年12月號)
上面三個例句的共同點是,盡管漢語原文沒有被動的要素,但是日語譯文中采用的卻是被動形式。這種情況在日語新聞中更為常見,經(jīng)常會出現(xiàn)「呼ばれる」、「言われる」、「言われている」等被動的表現(xiàn)形式。那么原因何在呢?森田認為這是因為日本的「內」「外」文化的影響。在日本人的心里,自己(內)處于世人(外)的包圍之中,自身的存在受到他人(世人)的支配[8]。這種非常濃厚的被動心理在起作用,這也是日語被動形式非常發(fā)達的原動力。
此外,王浩智曾經(jīng)指出在日語的被動表現(xiàn)形式中,經(jīng)常出現(xiàn)把動作的執(zhí)行者,即事情的相關者從“前景(突出顯著的位置)”放置于“背景(隱藏的位置)”這樣的傾向[9]。試看下面這句話。
いま採られている諸氏は住宅問題の緩和に役立つものと考えられる。
從例句中的「採られている」與「考えられる」來看,實際上是隱含表述了「採る」的人與「考える」的人,但是為了讓讀者捕捉到本來應該出現(xiàn)的人物形象被放置到“背景(隱藏的位置)”的痕跡,而把被動形式「られる」留在了“前景(突出顯著的位置)”中。
另一方面,中文常見把“業(yè)內人士透露”“權威人士透露”“有關方面認為”等動作的執(zhí)行者放置于“前景(突出顯著的位置)”中。因此在把日語轉換成中文時,要根據(jù)上下文把放置在“背景(隱藏的位置)”的動作執(zhí)行者轉移到“前景(突出顯著的位置)”當中來。反之亦然。探究其深層次原因將會發(fā)現(xiàn),這其實與日本的內外文化現(xiàn)象密切相關。具體討論就在隨后的例句分析中加以論述。
(二)內外文化現(xiàn)象在敘述文中的體現(xiàn)
內外文化現(xiàn)象不僅體現(xiàn)在被動句中,在敘述文中也非常常見,特別是新聞報道中經(jīng)常使用「~ことが明らかになった」這樣的表現(xiàn)形式。但是在中文報道中,則經(jīng)常采用“記者在上海市調查采訪時發(fā)現(xiàn)”等這樣的句式,即特意突出動作的執(zhí)行者(記者)。與之相反,在日語中,像「いま採られている諸氏は住宅問題の緩和に役立つものと考えられる」這樣的敘述文,完全沒有出現(xiàn)動作的執(zhí)行者,敘述對象成了句子的中心。雖然這種敘述方式與日語“視點中心”的理論有關系,但是除了在特殊狀況下會使用「私は~」這樣的說話方式外,通常不會把“自己(內)”放到文面中來,突出其顯著的位置。這是因為說話者是“自己”,因此要作為“內”隱藏起來,而通過自己的眼睛觀察到的事物和現(xiàn)象是作為“外部”的世界顯著存在的,從而直接表現(xiàn)在文面上。也就是說要翻譯成地道的日語,在漢語文面中出現(xiàn)的動作執(zhí)行者有必要放置于“背景(隱藏的位置)”之中。
(三)中日被動形式對比——日譯中的情況
眾所周知漢語也存在介詞“被”構成的被動句。那么,為什么不可以用直接對應來表述,即日語是被動形式的情況下,翻譯成中文時也采用被動形式呢?中島認為,日語中的直接被動態(tài)與漢語的“被”字句似乎不存在一一對應的關系[10]。他通過對志賀直哉的『暗夜航路』以及其中譯本的研究發(fā)現(xiàn),可以與日語直接被動態(tài)相對應的中文表現(xiàn)形式有5種。其中與日語直接被動形式相對應的中文“被”字句被采用的比例非常低,大概只有32.8%,而與中文“被”字句相對應的日語直接被動形式被采用的比例則相當高,達到81.7%。從這里也可以看出來日語被動形式的使用頻率遠遠高于中文。此外,中島還對該作品的間接被動態(tài)做了同樣的調查,發(fā)現(xiàn)日語原文中36處間接被動句,在譯文中分別為11處無對應,10處用他動詞,而用“被”字句對應的只有9處。更需要注意的是,日語直接被動句翻譯成中文時,除了采用“被”字句形式以外,很多時候采用的是無對應或他動詞等形式。此外,由于漢語中沒有間接被動句,而日語的間接被動句既包括“受害被動句”又包括“所有者被動句(持ち主の受身)”,因此與中文相比,日文中出現(xiàn)被動態(tài)的比例相當高。再者,日語中的被動形式本身也非常多樣,比如日語中還存在諸如下列例句例9、例10、例11那樣的被動自發(fā)式表達的被動句。這些都是實際翻譯過程中尤其需要注意的地方,試看下面的例句。
例4 曽根が歩き出すと、その周囲の四五人の乗客の目はいっせいに彼の背に注がれた。
譯文 曾根剛一移步,周圍四五個乘客的視線便一齊朝他背后掃來。
(中日對譯語料『あした來る人』,
譯文《情系明天》)
例5 急に橫合から昔の呼び名で呼ばれた。
譯文 突然有人在旁邊用過去的稱呼喊他。
(中日對譯語料『あした來る人』,譯文《情系明天》)
例6 玉枝は喜助の真剣な物言いに打たれた。
譯文 喜助的真摯情意感動了玉枝。
(中日對譯語料『越前人形』,譯文《越前竹偶》)
例7 大きな不安に襲われたのだ。
譯文 強烈的不安襲上心頭。
(中日對譯語料『越前人形』,譯文《越前竹偶》)
例8 急激に死期の來た玉枝の顔の変化を察知した喜助は、はじめて大きな悲しみに襲われた。
譯文 當喜助發(fā)覺玉枝在彌留之際的臉色發(fā)生了變化時,他悲痛欲絕。
(中日對譯語料『越前人形』,譯文《越前竹偶》)
例9 少なくとも時雄の孤獨なる生活はこれによって破られた。
譯文 時雄的孤寂生活至少因此起了變化。
(中日對譯語料『布団』,譯文《棉被》)
例10 すると宿屋で斷られて、泊まるところがなっかたとか。
譯文 結果旅館不讓他住宿,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中日對譯語料『破戒』,譯文《破戒》)
例11 借財に借財を重ね、高利貸には責められる、世間への不義理は嵩む。
譯文 借了好多債,放高利貸的人盯著他討債,在社會上的名聲也越來越臭。
(中日對譯語料『破戒』,譯文《破戒》)
在上述例句中,針對日語原文中的被動形式例5、例6、例7采用的是無對應的形式,例4、例8、例9、例10、例11采用的是他動詞主動句的形式。所有對譯的例句都沒有直接采用相對應的被動形式。從中可以看出日語文體經(jīng)常是從“己”的角度出發(fā)。特別是以第一人稱書寫的小說中,日語運用被動式的情況很多,而中文則不一定如此。甚至有時針對日語的被動句,中文會用“有人”這樣原文中沒有出現(xiàn)的動作執(zhí)行者來做補充,采用他動詞的句式。中島認為日語為了表明自身有關的事情往往采用主觀的敘述方式。即說話人的視點角度是面向自己,而中文則是以動作執(zhí)行者的角度來敘述。與日語是一種說話者中心主義的語言相反,中文是一種事實中心主義的語言。因此,在翻譯的時候,要注意日語的這一大特點,即日語多采用以說話者(己)為中心的被動表現(xiàn)形式。
(四)中日被動形式對比——中譯日的情況
在中譯日的情況下,原文為被動態(tài)翻譯成日語時很多情況也會采用被動的表現(xiàn)形式。不過也有很多情況并非如此,在日語中不采用被動形式。那么這又是為什么。先看下列例句。
例12 人不知道被命運安排在哪兒,又不知道為什么被安排在那兒。
譯文 人はどこに生まれる運命にあるのか、またなぜそこに生まれるのかわからないのだ。
(中日對譯語料《插隊的故事》,
譯文『遙かなる大地』)
例13 兩年前被公社降為第二把手。
譯文 二年前に人民公社の命令で副に降格になっていた。
(中日對譯語料《插隊的故事》,
譯文『遙かなる大地』)
例14 人的命運真不知在什么時候,因為什么事情,就被決定了。
譯文 人間の運命はいつ何によって決まるかわからない。
(中日對譯語料《插隊的故事》,
譯文『遙かなる大地』)
例15 開始我們都跟著唱,慢慢逐個被淘汰,只剩下了王建軍和仲偉。
譯文 最初皆で彼について歌っていたが、次第に一人また一人と脫落して、最後には王建軍と仲偉だけが殘った。
(中日對譯語料《插隊的故事》,
譯文『遙かなる大地』)
例16 夜里我被凍醒了幾次,看見小彬一個人在抽煙。
譯文 夜中に私は寒くて何度か目を覚まして、小彬が一人タバコをくゆらせているのを目撃した。
(中日對譯語料《插隊的故事》,
譯文『遙かなる大地』)
例17 紙片被主任拿過去,鄭重地放在死者的胸前。
譯文 主任はわたしから紙片を取り上げると鄭重に死者の胸に置いた。
(中日對譯語料《蓋棺》,譯文『棺を蓋いて』)
例18 倘若她或不幸而被戀愛征服,同時又對事業(yè)不忍放棄。
譯文 不幸にも戀に落ち、しかも仕事をやめたくない時には。
(中日對譯語料《關于女人》,
譯文『女の人について』)
例19 他提議照一張合家歡的相片,卻被我嚴詞拒絕了。
譯文 家族一同の記念寫真を撮ろうと三弟は提案した。私は厳しく拒否した。
(中日對譯語料《關于女人》,
譯文『女の人について』)
例20 一上床便只覺得四肢如鉛頭如斗,似乎被釘在了三塊鋪板上,身不由己,一動也動不得窩。
譯文 床に就くや全身が鉛のように重くベッドに張り付いて、ビクとも動かせない。
(中日對譯語料《活動變人形》,
譯文『応報』)
漢語的“被”字句本來具有“被害”“麻煩”等這樣遭遇的意思。雖然主語是有生命的名詞,但句子不具有“被害”意思的中立性被動的情況也存在,像例14至例20中那樣,主語為有生命名詞的情況很多,在中文中用的是被動形式,但是在對應的日語譯文中,都沒有采用被動形式,而是敘述事實。其實這也是日本的內外文化現(xiàn)象在起作用,即日語為了表明自身有關的事情往往采用主觀的敘述方式。此外,例13中的「~になっていた」這樣的表現(xiàn)形式,也可以看出是從說話者(己)為中心的視角出發(fā)的。正如森田指出的,「~になる」這樣的表現(xiàn)形式其實也是違背自己的意思,受別人制約的被動狀況。即使是自己決定的事情,也不說「~ことにしました?!?而是自然而然地采用「このたび、左記へ引越しすることになりました。」這樣的表達形式。
從上面的分析可以看出,日語中存在喜用被動句式的傾向,常用“以說話人(己)”為中心的表現(xiàn)形式。因此在進行中日互譯時,需要特別留意日語的這個特點。這與日語和漢語的“視角”不同有一定關系,即在日語中明明有動作執(zhí)行者,但卻故意不表現(xiàn)出來。但是其實存在更深層次的文化原因,即日本的「內」「外」文化現(xiàn)象在歷史的長河中對語言的形式產(chǎn)生了重大影響。從本文也可以看出「內」「外」文化的因素對日語被動句式的采用和選擇具有很大的影響作用。這也是日語學習者和翻譯界的學者需要特別注意的地方。當然「內」「外」文化對語言的影響不僅僅限于被動句式方面?!竷取埂竿狻刮幕瘜υ~語、他動詞句式、自動詞句式等都有影響作用,在日本的其它各方面也影響非常明顯,這也是今后值得繼續(xù)探討的課題。
[1] 高寧.日漢互譯教程[M].天津:南開大學出版社,1995.
[2] 陶振孝.翻譯過程中文化詞語的選擇——以《雪國》的譯本為例[J].日語學習與研究,2006(1):28-33.
[3] 周潔.社科類文本翻譯的特點:以《你好社會學——社會學是文化學習》日漢翻譯為例[J].日語學習與研究,2007(3):90-96.
[4] 張思寧.談談日語科技資料翻譯的一些特點[J].中國翻譯,1985(5):23-25.
[5] 廖建國.科技日語的翻譯技巧[J].中國科技翻譯,2007,20(1):12-14.
[6] 鹽田勉.「語學」の概念としての「內外意識」-最近の言語·文學理論の応用[J].講座日本語教育,1982,18:95-139.
[7] 肖傳國.日本人的內外意識與日語表達[J].日語學習與研究,2001(3):70-73.
[8] 森田良行.日本語文法の発想[M].東京:ひつじ書房,2002.
[9] 王浩智.中國語翻訳作法:文の理解から訳出のプロセスまで[M].東京:東京圖書,2005.
[10] 中島悅子.日中対照研究ヴォイス-自·他の対応·受身·使役·可能·自発―[M].おうふう,2007.
(編輯: 朱渭波)
Impact of Japanese Uchi and Soto Culture on Japanese Expressions in Chinese-Japanese Translation—Take the Passive Voice as an Example
Liu Chunfa
(SchoolofForeignStudies,ShanghaiLixinUniversityofAccountingandFinance,Shanghai201620,China)
Japan’s Uchi and Soto culture is embodied in all aspects of social life in Japan,and has drawed the attention from scholars all over the world.In this paper,on the basis of a simple introduction of the Uchi and Soto culture and its relationship with language,the author focuses on the influence of Uchi and Soto culture on Japanese passive forms.Through the comparative analysis of Japanese and Chinese,it is summarized that more passive forms in Japanese lies in the cultural factor of Uchi and Soto in Japan.In addition,a lot of translation examples illustrated the comparison between Japanese and Chinese sentences.Therefore,it is of practical significance for Japanese-Chinese translation to master the characteristics of the Uchi and Soto culture.
UchiandSotoculture;practiceintranslation;passivevoice
2015-03-10
劉春發(fā)(1971-),男,副教授。研究方向: 日本經(jīng)濟、翻譯。E-mail:chrisliuchf@msn.com
H 365
A
1009-895X(2016)04-0328-05
10.13256/j.cnki.jusst.sse.2016.04.0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