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德軍, 呂朝輝, 李西平(解放軍第522醫(yī)院, 洛陽 471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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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波對實驗動物生殖功能的影響
耿德軍, 呂朝輝, 李西平
(解放軍第522醫(yī)院, 洛陽 471003)
[摘要]人們的生活越來越離不開電子產(chǎn)品,尤其是手機、Wi-Fi等。由此產(chǎn)生的微波輻射對人體是否有害備受爭議。本文通過回顧近年來國內(nèi)外發(fā)表的微波對實驗動物生殖功能影響的文獻,期望解答人們的一些疑惑。大多數(shù)研究結果表明,微波對雌性動物的卵巢、妊娠、胚胎或內(nèi)分泌等有害,對雄性動物的睪丸形態(tài)、精子參數(shù)、凋亡等有負面作用。其危害是通過誘發(fā)氧化應激實現(xiàn)的。但少數(shù)研究結果卻未見異常。因此,有待進一步實驗予以證實。
[關鍵詞]微波; 生殖功能; 實驗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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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電子技術的迅猛發(fā)展, 尤其是移動通信的普及, 微波已成為日常生活中最常見的電磁波, 其波長1 mm~1 m, 頻率300 MHz~300 GHz。其中手機頻率為0.9~1.8 GHz, Wi-Fi信號為2.45 GHz, 普通雷達等頻率一般則是1~15 GHz。大量研究表明,微波產(chǎn)生的電磁輻射對健康具有危害性, 主要集中在腦、生殖、心血管、免疫和眼等系統(tǒng)或器官?,F(xiàn)僅將微波對實驗動物生殖功能方面的影響綜述如下。
1.1 對卵巢及激素水平的影響
馬惠榮等[1]將雌性SD大鼠每日暴露于功率為370 mW/cm2的900 MHz手機輻射源4 h, 連續(xù)30 d,結果表明微波可以引起雌性SD大鼠雌二醇(E2)水平降低、卵泡和黃體直徑變小,同時顆粒細胞層數(shù)和數(shù)量也減少。但盧興宏等[2]對雌性小鼠的研究結果與前述有所不同。實驗也采用900 MHz的手機輻射源,被輻射小鼠分為3組,第1組暴露強度1.0 mW/cm2,每日暴露12 h,第二組暴露強度1.0 mW/cm2,每日暴露6 h,第三組暴露強度0.5 mW/cm2, 每日暴露12 h, 均連續(xù)21 d。暴露結束后部分小鼠與雄鼠合籠,觀察胎鼠的數(shù)目; 部分小鼠被處死觀察卵巢組織結構,并測血清卵泡刺激素(FSH)及E2的水平。結果顯示第二組的FSH較其它各組均顯著升高,但各組E2水平均無顯著變化。每窩胎鼠數(shù)量以第一組最少,與其它各組相比差異顯著。該文作者認為,電磁輻射可能存在生殖毒性, 使小鼠血FSH水平升高, 卵巢功能下降。
Panagopoulos等[3]研究了微波對雌性黑腹果蠅卵巢發(fā)育的影響,結果顯示輻射組果蠅的卵巢較對照組顯著減小,推測是微波輻射能引起卵泡室DNA損傷,繼之卵泡室細胞死亡,卵泡室破壞。Sangun等[4]觀察了2.45 GHz電磁場對雌性Wistar大鼠生長及發(fā)育的影響。實驗分為出生前輻射組、出生后輻射組及對照組(偽輻射組)。前兩組分別從胚胎期及出生后開始輻射,每日1 h,至青春期取標本。結果顯示,輻射組與對照組相比較,血清黃體酮(LH)增加,但FSH、E2則無顯著性差異,作者認為激素的變化是由于電磁輻射引起卵巢組織中活性氧顯著增加,從而損害了大鼠的生殖功能。但Shahin等[5]的研究結論則與上述不同,作者觀察了2.45 GHz微波照射對雌性小家鼠生殖功能的影響。其實驗組每日2 h持續(xù)接受微波輻射,場強0.033 549 mW/cm2,比吸收率0.023 023 W/kg,45 d實驗結束后處死小鼠。實驗結果顯示, 與對照組相比較, 血漿E2水平顯著升高。作者認為電磁場引起機體處于慢性氧化狀態(tài), 從而影響了激素水平。
1.2 對妊娠及胚胎著床的影響
何小林等[6]觀察了妊娠小鼠受935 MHz輻射源輻射后的結果。輻射組小鼠被細分為6組, 分別是低強度150 mW/cm2 2 h、4 h組, 中強度570 mW/cm22 h、4 h組, 高強度1 400 mW/cm22 h、4 h組,連續(xù)輻射3 d。于妊娠第4日檢測子宮內(nèi)膜細胞內(nèi)白血病抑制因子(LIF)的表達。結果顯示在輻射時長相同的情況下,高強度4 h組和中強度4 h組子宮內(nèi)膜腺上皮細胞LIF表達量明顯下降;輻射強度相同時,中強度4 h組與中強度2 h組相比較、高強度4 h組與高強度2 h組相比較,LIF表達量也明顯減弱,提示輻射時間的長短可能影響LIF的表達,且微波對其抑制作用具有蓄積效應。腺上皮細胞LIF表達量降低,導致子宮內(nèi)膜容受性發(fā)生改變,進而影響胚胎著床過程。劉文惠等[7]的實驗采用輻射參數(shù)935 MHz微波、1 400 mW/cm2、連續(xù)輻射3 d,結果表明微波可能通過增加小鼠卵母細胞鈣離子釋放來抑制小鼠卵母細胞成熟,且表現(xiàn)出一定的累積效應和劑量依賴關系。
林春等[8]研究了日常低強度的微波輻射對KM小鼠生殖功能的影響。輻射組暴露于低強度微波(頻率3 759 MHz,強度40 mW/cm2)13周。結果顯示與對照組相比,輻射組妊娠率無顯著變化[8]。
Shahin等[5]研究了2.45 GHz微波照射對雌性小家鼠胚胎著床位點或妊娠的影響。結果顯示與對照組相比較,照射組子宮內(nèi)膜著床位點減少,卵巢組織中活性氧增加。作者認為活性氧的增加可能引起胚胎著床失敗,甚至導致異常妊娠。
2.1 形態(tài)學及生物化學方面
張艷等[9]將被輻射雄性BALB/c小鼠分為2組,分別接受頻率為1 450 MHz、低功率密度為50 mW/ cm2和高功率密度為100 mW/cm2的微波照射, 每日1 h,連續(xù)12 d。另設對照組不予照射。結果顯示,低功率微波輻射組和高功率微波輻射組小鼠血清和睪丸組織勻漿睪酮含量降低, 精子成活率和精子密度降低, 精子畸形率增高, 與對照組相比較差異具有統(tǒng)計學意義, 且存在劑量依賴關系。50 mW/cm2功率可造成睪丸形態(tài)學損傷,表現(xiàn)為睪丸生精上皮排列紊亂,細胞層數(shù)減少。100 mW/cm2功率可出現(xiàn)生精上皮損傷、間質血管擴張充血及炎性細胞浸潤現(xiàn)象。結果表明,1 450 MHz微波輻射可引起小鼠無炎癥性生精上皮損傷。
姚華等[10]將被輻射雄性Wistar大鼠隨機分為電磁脈沖(EMP)組、S帶高功率微波(S-HPM)組、X帶高功率微波(X-HPM)組,照射條件為S-HPM和X-HPM平均功率密度100 mW/cm2,輻照20 min; EMP場強6×10 V/m,10個脈沖。結果顯示三種波段引起的睪丸結構和生精細胞形態(tài)損傷基本相似:早期睪丸重及睪丸重/體質量比值呈下降趨勢; 曲細精管生精上皮變薄,生精細胞排列紊亂,精原細胞變性壞死并由管壁脫落,精母細胞和精子數(shù)量減少并團聚于管腔中央,支持細胞和間質細胞不同程度變性;曲細精管受損百分率顯示EMP組最重,S-HPM組最輕,與對照組相比較生精細胞受損數(shù)量與程度顯著增加。該研究表明,EMP、S-HPM 和X-HPM三種波段電磁輻射均可致大鼠睪丸結構和生精細胞形態(tài)損傷,三種波段電磁輻射對睪丸生精細胞的損傷,具有速發(fā)性、時相性、分布不均一性等特點;損傷程度呈EMP>X-HPM>S-HPM。
陳麗莉等[11]采用雄性C57BL小鼠為實驗對象,其微波輻射組采用功率密度為208 mW/cm2的1 800 MHz的微波(比吸收率SAR:0.2221 W/kg) 進行輻射, 分別在每天的01∶00、05∶00、09∶00、13∶00、17∶00和21∶00授時時間點進行,每日輻射2 h,連續(xù)32 d。結果顯示,微波輻射組血清睪酮含量降低,E2含量升高,小鼠睪丸精子頭計數(shù)減少。研究表明1 800 MHz微波輻射可引起雄性C57BL小鼠精子計數(shù)減少和血清睪酮水平的晝夜節(jié)律消失。
薛蕾等[12]研究了電磁輻射對雄性Wistar大鼠精子活動力和精子畸形率的影響。輻射組分兩組,分別接受微波模擬源10 mW/cm2、30 mW/cm2兩種功率密度輻射, 15 min/次,5次/周,連續(xù)2周。結果顯示與對照組相比,各劑量微波輻射后大鼠前向運動級精子百分比明顯下降, 非前向運動和不動精子百分比明顯增加,精子活力參數(shù)明顯下降,運動方式參數(shù)除頭部側向運動平均振幅明顯降低外,其余無明顯變化。同時精子畸形率明顯增加。表明微波輻射可引起雄性Wistar大鼠精子活動力下降和精子畸形率增加。
王水明等[13]研究了極短期的微波輻射對雄性Wistar大鼠生殖系統(tǒng)結構和功能的影響。實驗的平均功率密度為0 mW/cm2、2 mW/cm2、5 mW/cm2和l1 mW/cm2, 微波輻射時間10 s。于輻射后檢測血清睪酮濃度及附睪精子活力參數(shù)、觀察睪丸組織結構和附睪精子畸形率。結果5 mW/cm2和11 mW/cm2微波輻射后7 d, 大鼠血清睪酮含量明顯下降; 2 mW/ cm2和11 mw/cm2微波輻射后14 d,大鼠附睪精子畸形率明顯增加; 各組于輻射后7~30 d出現(xiàn)睪丸生精上皮層疏松,生精細胞變性、壞死和脫落,生精小管腔內(nèi)精子減少或空虛,蛋白水腫液積聚等;輻射后30 d,各項指標逐步恢復正常。表明即使極短期的微波輻射也可使雄性Wistar大鼠生殖系統(tǒng)結構和功能發(fā)生可恢復性損傷。
Mailankot等[14]研究的輻射參數(shù)是手機輻射源(0.9/1.8 GHz), 每日1 h共28 d。結果也顯示輻射后的Wistar大鼠總精子數(shù)無顯著變化,但活動精子數(shù)的百分比則顯著減少。林春等[8]研究結果顯示,照射組小鼠精子活動率較對照組低; 畸形率則較對照組高。但差異無顯著性。胡海翔等[15]應用微波模擬源, 以平均輻射強度100 mW/cm2,15 min/次, 連續(xù)1周,輻射大鼠。結果顯示活躍精子密度和精子總數(shù)在輻射組與對照組之間存在顯著差異。輻射組大鼠精子存在多種形態(tài)超微結構異常: 精子稀發(fā)、長頭、圓頭、頂體缺如、線粒體排列紊亂等。表明微波輻射除對大鼠精液的精子總數(shù)和活躍精子密度有影響外,精子的超微結構也發(fā)生了明顯變化。
穆慧玲等[16]研究了微波輻射對ICR小鼠睪丸氧化應激及三磷酸腺苷酶(ATPase)活性的影響。輻射組依輻射時間細分3組: 10 min組、20 min組、30 min組,采用S-HPM,平均表面功率10 mW/cm2,隔3 d輻射1次,共輻射4次。結果顯示與對照組相比,超氧化物歧化酶(SOD)活力顯著增加,微波輻射30 min組谷胱甘肽過氧化物酶(GSH-px)活力顯著增加,微波輻射20 min組和微波輻射30 min組谷胱甘肽含量顯著增加,微波輻射10 min組和微波輻射30 min組丙二醛(MDA)含量顯著增加,微波輻射30 min組Na+K+-ATPase活力顯著增加,其他指標變化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表明微波輻射可以引起ICR小鼠睪丸MDA損傷以及細胞膜Na+轉運的改變。國外文獻也有相似的結果, 輻射組睪丸及附睪的脂質過氧化顯著增加,但谷胱甘肽濃度顯著降低[15]。Saygin等[17]研究了電磁輻射對大鼠睪丸MDA及總氧化劑狀態(tài)水平的影響, 以輻射參數(shù)2.45 GHz無線裝置每日3 h,共30 d。結果顯示輻射后大鼠睪丸MDA及總氧化劑狀態(tài)水平較對照組均顯著增加,總氧化劑狀態(tài)活力下降。睪丸曲細精管前列腺素E2和降鈣素基因相關肽染色增強,輻射組睪丸曲細精管精子數(shù)減少。說明長期輻射可以通過氧化損傷和炎癥機制引起睪丸病理生理學改變。
Shahin等[18]研究了低水平微波輻射對雄性小鼠生殖功能的長期影響。輻射參數(shù)2.45 GHz,每日2 h,30 d,功率密度0.029 812 mW/cm2,SAR 0.018 W/kg。結果顯示微波輻射可引起精子計數(shù)及活性顯著下降,同時曲細精管變細并退化。睪丸3b羥類固醇脫氫酶(HSD)活性及血漿睪丸激素水平降低,一氧化氮合成酶(i-NOS)增加。作者認為慢性微波暴露可能是通過自由基介導的旁路對生殖功能產(chǎn)生負面影響,進而引起不育。
Kumar等[19]研究了10 GHz的微波暴露對雄性Wistar大鼠生殖系統(tǒng)的影響。實驗組每日輻射2 h, 共45 d。功率密度0.21 mW/cm2, 電磁輻射比吸收率(SAR) 0.014 W/kg實驗結果顯示,與對照組相比較,輻射組電鏡下可見曲細精管管腔皺縮,可見凋亡小體。淋巴細胞內(nèi)可見微核小體。同時出現(xiàn)DNA鏈斷裂,睪酮水平顯著降低。睪丸體積變小。據(jù)此認為10 GHz微波輻射可對雄性動物的生殖功能造成損傷。
Shokri等[20]研究了Wi-Fi對自由活動的雄性大鼠生殖系統(tǒng)的長期和短期影響。采用3月齡雄性Wistar大鼠, 輻射盒的兩側各放置一個Wi-Fi天線。輻射動物分兩組, 第一組每日輻射1 h,第二組每日7 h,共2個月。結果顯示,與對照組相比較,輻射1 h及7 h組大鼠的體質量、睪丸等性器官的相對質量無差異, 但左右儲精囊相對質量均顯著減小;大鼠精子總活力百分率顯著降低,前向運動精子及運動精子百分率顯著降低。精子濃度參數(shù)及精子計數(shù)、正常精子與異常精子比值均降低。組織病理學檢查可見1 h組輸精管及間質結構正常, 睪丸生殖上皮完整, 厚度約5層細胞。7 h組則表現(xiàn)為精子細胞層數(shù)和睪丸評分顯著下降,凋亡細胞數(shù)及陽性小管率顯著增加,及半胱氨酸天冬氨酸蛋白酶-3活性增加。作者認為,高頻尤其是2.45 GHz Wi-Fi輻射,可引起精子參數(shù)降低及曲細精管內(nèi)凋亡陽性細胞和半胱氨酸天冬氨酸蛋白酶-3活性顯著增加。同時儲精囊質量減輕。Wi-Fi天線發(fā)出的微波對機體帶來的時間依賴性危害應引起人類的足夠重視。
2.2 分子水平方面
陳浩宇等[21]研究了微波輻射對Wistar大鼠睪丸分子水平的影響。檢測目標是主要表達于睪丸生精小管精子細胞核的三種蛋白質。輻射組接受30 mW/cm2微波輻射5 min,輻射后分批取材。結果顯示輻射后6 h~14 d[(磷酸化環(huán)磷酸腺苷(cAMP)-反應元件結合蛋白(pCREB)在1 d組除外],大鼠睪丸組織pCREB和CREB結合蛋白(CBP)表達顯著下調(diào),輻射后6 h~7 d cAMP反應元件調(diào)節(jié)因子(CREM)表達亦明顯下調(diào),差異均有顯著性。證明微波輻射可引起Wistar大鼠pCREB、 CREM及CBP表達下調(diào),推測其在微波輻射致生精細胞損傷中可能發(fā)揮重要作用。
李昱辰等[22]研究了低功率微波對昆明種雄性小鼠生殖細胞的DNA的影響。采用平均功率密度為250 mW/cm2,頻率為900 MHz的連續(xù)微波,全身24 h輻射。結果顯示連續(xù)接受微波輻射使小鼠睪丸細胞拖尾率、尾長、尾部DNA%和Olive尾矩(OTM)明顯升高, 照射后15 d拖尾率達45.8%, 尾長、尾部DNA%和OTM分別為(33.81±16.87)mm, (33.92±20.32)%和(11.08±8.54),與對照組比較差異均有統(tǒng)計學意義,并具有時間效應關系。
林春等[8]的研究結果顯示, 與對照組相比, 輻射組活仔鼠雌雄比(1.5∶1)較對照組(0.86∶1)高; 產(chǎn)仔率和存活率較低,但差異無顯著性。Kismali等[24]將未妊娠及妊娠新西蘭白兔暴露于1 800 MHz擬手機輻射源,每日15 min,共7 d。輻射后測其血液化學物及脂質過氧化(MDA)水平。結果顯示MDA未見異常,但受輻射妊娠兔的肌酸肌酶同工酶(CK-MB)及肌酸激酶(CK)顯著升高。?zorak等[24]研究了Wi-Fi和手機產(chǎn)生的電磁輻射對生長期大鼠腎臟、睪丸氧化應激狀態(tài)和微量元素的影響。輻射組分為2.45 GHz, 900 MHz和1 800 MHz三組, 每日輻射60 min, 從妊娠至出生后6周。結果顯示, 輻射增加了脂質過氧化反應程度及鐵含量, 減少了銅、谷胱甘肽(GSH)含量及總抗氧化狀態(tài)值。認為輻射可引起生長期大鼠性早熟及睪丸氧化損傷。
Jing等[25]研究了長期暴露于手機微波輻射下的大鼠胚胎腦神經(jīng)傳導物質水平的變化。他們將輻射大鼠分為3組,每日3次,每次分別接受10 min、30 min、60 min輻射。從妊娠第1日開始, 共20 d, 第21 d取胚胎大腦進行測定。結果與對照組相比,30 min組與60 min組胎鼠大腦中過氧化物岐化酶(SOD)和谷胱甘肽過氧化物酶(GSH-Px)顯著降低,而丙二醛(MDA)則顯著增加。10 min組的去甲腎上腺素、多巴胺顯著升高,而60 min組的則顯著降低。提示妊娠期特定階段受到手機微波輻射將對胎兒大腦造成損傷。
另有實驗提示微波能促進胚胎發(fā)育。Tsybulin 等[26]研究了900 MHz微波輻射對日本鵪鶉胚胎發(fā)育的影響。受輻射的新鮮鵪鶉受精卵分為2組,短期組在最初的38 h內(nèi)照射,長期組輻射14 d。結果38 h輻射組的胚胎分化體節(jié)顯著增多,14 d輻射組的胚胎成活率顯著增加。研究表明輻射組胚胎成活率顯著增加。研究表明輻射組胚胎大腦及肝臟中的硫巴比妥酸活性物質顯著增高。推測過氧化反應增強了胚胎的新陳代謝,從而促進了胚胎發(fā)育。該實驗進一步證實輻射對胚胎發(fā)育的影響是非熱效應。作者認為輻射通過活性氧產(chǎn)生毒物興奮效應,作者認為輻射通過活性氧產(chǎn)生毒物興奮效應,進而促進了胚胎的發(fā)育。
但也有一些利用Wi-Fi信號輻射大鼠的研究未得到陽性結果, A?t-A?ssa等以吸收率4 W/kg,每日1 h,每周6 d輻照大鼠,雄性3周雌性2周后交配, 再繼續(xù)暴露3周,在分娩前1 d,觀察死胎、畸胎及體征。結果未見雌雄大鼠生殖器官和生殖功能受到影響, 在胎鼠也未見肉眼可見的異常[27]。另一個實驗選擇妊娠的大鼠, 分為4組分別暴露于比吸收率是0 W/kg、0.08 W/kg、0.4 W/kg及4 W/kg的環(huán)境下,每日2 h,每周6 d共18 d; 每組5只妊娠鼠剖宮產(chǎn),其余大鼠繼續(xù)觀察28 d,結果妊娠鼠未見異常, 其子代也未見明顯的畸形等異常[28]。第三個實驗是將妊娠鼠分為4組,于妊娠期6~21 d分別暴露于上述比吸收率環(huán)境下,每天2 h,每周5 d,之后每窩取3只子鼠從出生當日繼續(xù)暴露到35 d。第35日取血清篩查抗15種不同病理或損傷的標志物,未見異常[39]。
近幾十年以來,人類不孕不育患病率呈上升趨勢,電磁輻射是否是其中病因之一,從目前的實驗室研究結果看來,尚不能形成最終結論。有必要進行更深入細致的研究以取得確切結論,從而為人類的健康提供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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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fluence of Microwave Radiation on Reproductive Function in Laboratory Animals
GENG De-jun, LV Zhao-hui, LI Xi-ping
(The 522nd Hospital of PLA, Luoyang 471003, China)
[Abstract]It is inevitable in today’s world to use electronics. Electromagnetic radiation(EMF) from different sources, such as microwave ovens, wireless communication, etc, is the main part of indooroutdoor electromagnetic field exposure spectrum. Whether or not EMF, especially microwave may do harm to human health is not sure. A systematic review was therefore conducted, by reading papers published in recent years, to determine whether exposure to microwave affects fertility of laboratory animals. Most of the studies agree that microwave is harmful to female or male animals. It leads to abnormality of ovary, implantation, pregnancy, fetus, hormone or testicle, and a decrease in sperm parameters along with an increase in apoptosis-positive cells. The injury mechanism is by inducing oxidative stress. But several of studies didn’t supported it. Further study is required to give a certain conclusion.
[Key words]Microwave radiation; Reproductive function; Laboratory animal
[中圖分類號]Q95-33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4-5817(2016)03-0231-06
doi:10.3969/j.issn.1674-5817.2016.03.015
[收稿日期]2015-12-10
[基金項目]解放軍總裝備部青年培育項目之應用基礎研究項目(2015ZZQP017)
[作者簡介]耿德軍(1971-), 男, 碩士, 主管藥師。
[通訊作者]李西平(1969-), 女, 博士, 副主任醫(y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