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飛武
摘 要:表演分為視聽表演和聲音表演。世界各國對于聲音表演的法律保護已經(jīng)十分成熟,但對于保護視聽表演的情況并不常見。為了改變這種現(xiàn)狀,各國在北京共同簽訂了《視聽表演北京條約》,視聽表演的國際立法保護進程才正式開始。2014年4月24日,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委會批準加入了該條約,正式成為了條約的締約國。由于該國際條約與我國著作權法法律規(guī)定存在一定的沖突,修改國內(nèi)立法來適應國際條約也變得勢在必行了。條約內(nèi)容中特有名詞的定義、視聽表演方面權利和救濟規(guī)定和我國著作權法規(guī)定的不同,也給我們對這部分內(nèi)容的研究提供了新的視角和思路。
關鍵詞:鄰接權;權利轉(zhuǎn)讓;《視聽表演北京條約》;視聽錄制品;著作權法
一、宏觀影響
中國作為東道國主辦這次外交會議,助力北京條約簽訂,并推動該條約終于得到了“北京”的名字,這一榮譽顯示了中國的國際地位尤其是在知識產(chǎn)權上面的地位,并且使這個地位獲得很大的提高,這將推動我國的法律制度建設的進步,以提高我國在國際立法,知識產(chǎn)權保護領域的話語權。此外,中國的影視行業(yè),盡管與美國和其他國家還有一段距離,但正處于蓬勃發(fā)展的上升階段,簽訂了“北京條約”無疑為我國演員進軍國際表演,創(chuàng)造更廣泛的保護。此外,民間藝術形式在中國,擁有非常豐富多彩的傳統(tǒng)文化表達方式,這些是國家的瑰寶。但由于其特殊的存在形式,而不能受到法律的有效保護,簽訂“北京條約”也許能為做到這一點提供一種思路和方向,使得民間藝人長期壓制的法律困境有很大的改進,向著好的方向發(fā)展。
二、對我國著作權法修改和完善的影響
通過前面的內(nèi)容,我們簡單的介紹了視聽表演保護的歷史,也介紹了視聽表演北京條約的曲折的制定過程。分析了我國著作權法與北京條約的聯(lián)系與區(qū)別?,F(xiàn)在,我們將介紹北京條約對我國著作權法完善的影響。
(一)表演者表演的對象應突破
從上文對表演者的定義,可以得出,中國著作權法規(guī)定,表演者系表演者、藝術團表演文學和藝術作品的人。從這個定義可以推出,我國僅僅保護對作品表演的表演者權利。可是,現(xiàn)實生活中,表演藝術家的表演其實并不局限在文學藝術作品范圍內(nèi),他們?nèi)〔膹V泛,其中就包括,很多民間藝術形式。表演這些作品的藝術家當然也應該得到著作權法的保護。借鑒“北京條約”,我們可以得知,“北京條約”對表演者的表演的對象的定義就比我國著作權法規(guī)定的要廣泛?!氨本l約”中的表演者系對文學或藝術作品、民間文學藝術進行表演的人?!氨本l約”對表演的對象作這么寬泛的定義,也與國際社會表演形式多樣化息息相關的。在國外,擁有很多種表演作品的形式,他們表演的對象很重要的一部分內(nèi)容不只是在藝術作品中,很多都來自民間藝術。要保護這一群表演者的利益,必須要對表演所指的對象進行擴大的解釋。在我國,民間藝術也是大量的存在的,例如,雜技表演者,我國雜技表演藝術也是很豐富多彩的,皮影表演等等各種民間藝術形式。這些表演者的表演者權利都應該被我國著作權法所保護。所以,將表演者表演的對象突破,不只是我國著作權法與世界知識產(chǎn)權法接軌的需要,也是我國保護民間藝術,保留民間瑰寶所必須進行的工作。
(二)視聽表演者的權利轉(zhuǎn)讓問題
從上文對《試聽表演北京條約》的制定歷程我們知道了由美國率先提出的“權利轉(zhuǎn)讓條款”。該條款在“北京條約”中被繼續(xù)的保留了下來。其實,本條款不只是可以被美國所利用,在我國影視行業(yè)飛速發(fā)展的今天,我國對這個條款的利用對我國著作權立法修改也是很有參考意義的。
北京條約中的“權利轉(zhuǎn)讓條款”的意義在于,視聽表演作品中的表演者可以和視聽作品的制片人對視聽作品的權利進行約定,即可以約定權利直接歸屬于制片人,也可以約定歸屬于表演者和制片人雙方共有。還可以約定全部轉(zhuǎn)讓給制片人,表演者獲取相應報酬。這種條款其實對保護表演者權利是很可取的,因為它已經(jīng)不再是硬性規(guī)定必須屬于哪一方。所有的糾紛都可以在最初的表演者與制片方的約定中解決。雙方都必須對事先所做的約定和合同負責。這類條款規(guī)定在我國著作權法中,對于定紛止爭也是很有作用的。借鑒《北京條約》的權利轉(zhuǎn)讓條款,我國在我國著作權法中規(guī)定我國的權利轉(zhuǎn)讓條款。這同樣是和世界知識產(chǎn)權接軌的重要修改,使國內(nèi)法適應國際條約。履行締約方的義務。同時該條款給予視聽作品利益各方充分的選擇自由,既保護了視聽表演者利益,又平衡了視聽作品制作者投資的權利。
(三)表演者的權利歸屬的規(guī)定在著作權法修訂草案里應調(diào)整
在制定對視聽表演者保護權利條約的過程中,要處理的一個重大關系就是制品人與表演者到底誰擁有視聽作品的權利,也就是這個關系的處理,致使保護表演者權利條約的簽訂變得異常曲折?!兑暵牨硌荼本l約》很好的解決了這個問題,并使得視聽作品權利最終歸屬于表演者。北京條約從對視聽作品或制片者如何進行界定這個角度解決了對表演者權利歸屬的糾紛,筆者認為,我們也可以借鑒這種定義來修改我國的著作權法來保護視聽作品表演者。
1.對視聽作品的定義,采用獨創(chuàng)性高的德國等民法法系國家的標準
著作權法里的錄像制品,如果采用獨創(chuàng)性較高的大陸法系標準。那么包含表演者表演的錄像制品就會由于缺乏獨創(chuàng)性,而不被認為是著作權法修改草案中的視聽作品,例如,在郭德綱等起訴飛樂公司侵權案中。電視臺相聲表演錄制的視頻是難以實現(xiàn)由大陸法系國家設置的獨創(chuàng)性標準要求的,不能作為視聽作品來對待。而<著作權法>的規(guī)定是“表演者的權利……在視聽作品中.由制片者享有權利?!庇捎谏鲜龅囊曨l都不是一個視聽作品了,自然不會發(fā)生表演者的權利歸于錄制者的情形。通過對視聽作品的定義,來確定表演者對視聽作品的權利,這種立法方式非常的簡潔也很有效果。
2.對制片者定義合理的解釋
另一方面,我們也可以通過解釋制片者來保護表演者的權利。在中國,制片者是總是與電視劇電影緊密聯(lián)系在一起的,如果據(jù)此將制片者狹義的定為,組織、安排影視劇拍攝的人,來界定<著作權法>關于制片人的概念,那么同樣“郭德綱案”中錄制的電視臺就不是制片者了。因為,在狹義定義制片者概念關系中,只有影視作品制作人才能成為制片者,要將權利歸屬于制片者,唯一只能在影視劇中才能適用。這樣的設置下,表演者的利益自然也不會有不合理的損害了。(作者單位:江西師范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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