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瀚文
摘 要:姜文電影是近年來受人關(guān)注的影視文化現(xiàn)象,《讓子彈飛》是其第四部作品,較之前三部作品不僅保留了姜文本人的藝術(shù)個性,還在賀歲檔贏取了不錯的票房成績。本文運用斯圖亞特?霍爾的編碼與解碼理論,通過對《讓子彈飛》故事、臺詞、人物、藝術(shù)個性、的分析,來探討編碼者的編碼內(nèi)容與解碼者的解碼立場。
關(guān)鍵詞:《讓子彈飛》;編碼;解碼;文化研究
中圖分類號:J905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5-5312(2016)21-0140-01
《讓子彈飛》是姜文2010年導演的一部電影,在賀歲檔激烈的競爭中,取得了不俗的票房成績?!爱斚轮袊娪皹I(yè)所面臨的現(xiàn)實是電影創(chuàng)作者個性化的藝術(shù)思維迫切需要與大眾化的市場意識發(fā)生聯(lián)系”。[1]這一現(xiàn)實決定了觀眾既是文本的接受者,也是消費者,而觀眾接受和消費的程度成為評判一部電影的重要標準。其第四部作品《讓子彈飛》不僅保留了姜文電影一貫的個性化風格,還在票房上賺的盆滿缽滿,可謂既叫好,又叫座。為什么會有這樣的變化呢?接下來,筆者將運用斯圖亞特·霍爾的編碼與解碼理論對《讓子彈飛》進行分析。根據(jù)霍爾的編碼與解碼理論,信息接受者在進行符號解碼時可能存在三種立場,分別為主導一霸權(quán)的立場、妥協(xié)與協(xié)商的立場、對抗的立場?!蹲屪訌楋w》之所以能夠取得票房佳績,與它的信息接收者的解碼活動緊密相關(guān),大部分的解碼者與編碼者達成了一致。接下來就來從不同層面具體的分析電影的編碼與解碼活動。
一、故事
“作為一部優(yōu)秀的電影,首先要滿足大眾‘看得下去和‘看得懂的要求,所以對于電影的敘事結(jié)構(gòu)就有著很高的要求。電影故事是否新鮮、刺激、懸疑,敘述的故事結(jié)構(gòu)是否緊湊、流暢、完整,只有具備了這樣完整緊張的敘事結(jié)構(gòu),電影才能緊緊抓住觀眾的目光和注意力 ”。[3]《讓子彈飛》的故事抓住了觀眾的目光和注意力,實現(xiàn)了與解碼者的呼應。編碼者選擇了一個劇情較為簡單的故事,簡言之就是正義與邪惡的較量,這一簡單的故事讓大部分人看得懂,使電影收到親睞。解碼者從電影簡單的故事和戲劇的風格中,看到了故事的開端、發(fā)展、高潮和結(jié)局,了解了事件發(fā)生的前因后果。
二、臺詞
《讓子彈飛》的臺詞為獨具特色的對白話語。影片的對白,有時像在法庭上辯論,例如六子的涼粉案。有時像小品段子,例如湯師爺抱著夫人尸體邊慟哭邊吐真言,而后張麻子很快把她的尸體當成道具在黃四郎面前假哭。還有時會夾雜著具有濃郁市井氣息的俗語。例如張麻子的話“同床,但不入身。如果夫人有什么要求,兄弟我也決不推辭”。編碼者用平民化、幽默化的臺詞來表現(xiàn)主要的人物,讓語言更接地氣,讓人物更加活潑。在具備認同感的基礎上,解碼者將處在主導—霸權(quán)的立場上,自己與片中的人物形成了對話,電影中的形象與畫面變成了一個編碼者與解碼者共同理解的符號。
三、人物
《讓子彈飛》邀請了眾多大腕來出演劇中的人物,如周潤發(fā)、姜文、葛優(yōu)。劇中的主要角色都為符號化的人物,有著各自的特點。編碼者利用這些明星將角色詮釋的淋漓盡致,如周潤發(fā)在惡霸黃四郎與替身變化中收放自如,解碼者可以充分感受到黃四郎的陰險狡詐和替身的滑稽。葛優(yōu)所演的是個騙子,他的演繹使解碼者看到了一個貪生怕死、狡黠圓滑的湯師爺。姜文在電影中所演的是一個英雄的形象,他演繹的土匪張麻子是一個性情中人,他硬朗血性不失品位。解碼者通過張麻子可以喚起心中的個人英雄主義情節(jié),也可以產(chǎn)生對英雄的愛慕。編碼者所邀請的明星對人物的詮釋使解碼者更加充分的理解了劇中的角色,如果換做其他的演員,解碼者對劇中角色的理解將打折扣,進而會疏遠與編碼者的距離。
四、藝術(shù)個性
姜文的《讓子彈飛》沒有因為商業(yè)元素的滲透而迷失了自己,他在電影中保留了自己的藝術(shù)個性。如影片中讓子彈飛一會兒之后的馬拉火車,斧子砍亂鐵軌,大地的龜裂,剖腹取涼粉,暗夜里馬匪砸碎窗戶送給窮人一袋一袋的白銀,滿地槍支白銀雨點般地從天而降,林間馬匪用哨聲精確自如地交流,半截子的湯師爺臨死前喊屁股痛等等。編碼者在電影里使用的手法讓觀者很難以理解,刻意的制造出一種虛假的,與真實的世界相違背的東西。觀眾在信息的接受過程中解碼可能會遇到問題,但這個問題不影響觀眾對于整個劇情的理解,解碼者存在妥協(xié)與協(xié)商的立場。
《讓子彈飛》的編碼者使用了簡單的故事、戲劇化的風格、平民化的臺詞、表現(xiàn)力強的人物來展現(xiàn)這部電影。觀眾在接受此電影時基本處于主導一霸權(quán)的立場,即編碼者的意圖被解碼者較好的接受。此外,編碼者還充分保留了其藝術(shù)個性,讓解碼者在接受其意圖之余產(chǎn)生了更多的對話空間。電影中的張牧之有句臺詞“站著把錢掙了”,《讓子彈飛》在編碼的過程中既考慮到了電影接受者的解碼因素,也沒有丟失自己的靈暈,可以說是商業(yè)與藝術(shù)互動的典范之作。
參考文獻:
[1]沈魯.電影品牌的構(gòu)建與傳播市場·藝術(shù)·受眾[M] .江西:江西人民出版社,2009.
[2]斯圖亞特·霍爾,王廣州(譯).編碼/解碼[M].廣州:廣州中山大學出版社,2007.
[3]陳旭光.敘事實驗、意象拼貼與破碎的個人化寓言——評太陽照常升起的創(chuàng)新與問題[J].影視藝術(shù),2008(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