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云南大理讀者葉倩倩,讀了貴刊第4期葉彌的中篇小說《文家的帽子》,既親切又感慨。親切是因為我一直喜歡葉彌的小說,像她獲得魯迅文學獎的《香爐山》和之前的《成長如蛻》《天鵝絨》等一系列短篇,可以說篇篇獨特精致,我都很喜歡;感慨是因為她的中篇新作《文家的帽子》,通過一頂帽子的經(jīng)歷折射出數(shù)十年的政治風云變幻和人物命運沉浮。印象中,葉彌擅寫短篇而很少寫中篇,我很想知道:葉彌老師為何更鐘情于短篇創(chuàng)作而很少寫中篇?
葉 彌:謝謝葉倩倩。我這些年一直在寫一部長篇,有時候把長篇擱下休息休息,就寫一兩個短篇小說過過癮。中篇小說我也是喜歡寫的,所謂的“成名作”,就是中篇小說《成長如蛻》,還寫過中篇小說《小女人》《小男人》《云追月》《恨枇杷》《市民們》等?,F(xiàn)在主要是沒有精力和時間去寫,等我的長篇小說《風流圖卷》上、下卷都寫完,還是想寫點中篇小說,包括寫《成長如蛻》的續(xù)集?!段募业拿弊印肥钱敹唐獙懙模珜懼鴮懼?,覺得這個小說的內(nèi)涵很大,短篇的字數(shù)不夠,只好寫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但還是不算盡了興,因為這篇小說寫到反右結(jié)束,還有“文革”中,主人公文覺和老方雙雙戴帽相逢的內(nèi)容,展開寫的話實在沒有時間,留作以后寫《文家的帽子》續(xù)篇吧。短篇小說是靈感,是葉上露珠,從露珠中看葉子。長篇小說是整株植物,有花有葉有露珠。中篇小說,是那片有露珠的葉子,從露珠中看葉子,從一葉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