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義強,王苑青(南方醫(yī)科大學,廣東 廣州 510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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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奇跡”的政治邏輯
——鄧小平對毛澤東政治遺產的賡續(xù)
□傅義強,王苑青
(南方醫(yī)科大學,廣東廣州510515)
摘要:改革開放30多年,中國的經濟社會發(fā)生了令世人矚目的變化。中國經濟持續(xù)高速增長,與原蘇聯和東歐國家改革失敗最終導致解體的對比明顯。這其中的深刻政治邏輯就在于,改革開放前30年毛澤東發(fā)動了兩次大規(guī)模的放權,并始終堅持以群眾路線為基礎的“延安道路”,為改革開放后30年鄧小平的改革奠定了堅實的政治基礎。鄧小平的改革,正是在毛澤東時代留下的這些政治遺產基礎上的延續(xù)和發(fā)展。
關鍵詞:改革開放;“中國奇跡”;政治邏輯;毛澤東;鄧小平
眾所周知,中國改革開放的開啟是1978年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以鄧小平為核心的黨的第二代領導集體果斷地將黨的工作重心從以階級斗爭為綱轉移到經濟建設上來。但問題是像原蘇聯這些國家也早就放棄了階級斗爭轉向經濟建設,可是為什么他們改革不成功最后導致解體,而中國卻取得成功?這其中到底有著怎樣的政治邏輯?這就要從改革開放后30年對前30年的繼承與發(fā)展角度來考察和分析毛澤東時代和鄧小平時期的關系。
改革開放30多年來,我國發(fā)生了令世人矚目的變化,經濟得到持續(xù)高速的發(fā)展,人民的生活水平大幅度提高,綜合國力和國際地位明顯增強。改革開放的1978年,我國經濟總量僅位居世界第十位;改革開放32年后的2010年,我國超過日本成為僅次于美國的世界第二大經濟體。1979年—2012年,我國國內生產總值年均增長9.8%,比同期世界經濟年均增速高出7%。2012年,我國的國內生產總值和人均國內生產總值分別達到1979年的24.25倍和17.16倍,城鎮(zhèn)化率達到52.6%[1]。西方將改革開放30多年來經濟的持續(xù)高速增長,稱之為“中國奇跡”。
原蘇聯和東歐的改革是從20世紀50年代開始的,在60年代曾經一度出現改革高潮,但都不夠徹底。到了70年代后期,蘇聯和東歐的經濟增長速度明顯減慢,進入80年代后,基本處于停滯狀態(tài)。據1987年1月《美國總統經濟報告》所顯示,蘇聯國民生產總值年均增長率從1971-1975年的3%降低到1976-1980年的2.3%和1981-1985年的2%,東歐國家在這三個時期的國民生產總值年均增長率為4.9%、1.9%和0.5%[2]。面對這種情況,原蘇聯和東歐國家在80年代又重新掀起了經濟改革的浪潮。同樣是社會主義國家,同樣是80年代的經濟改革,原蘇聯和東歐的經濟改革最終失敗并導致蘇東劇變,而中國卻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功,這讓西方輿論界大為震驚,也對“中國奇跡”充滿了疑問。尤其是原蘇聯,在工業(yè)化和現代化水平上都明顯優(yōu)于中國,農業(yè)人口比中國少得多,教育程度和城市化水平卻比中國高得多,中國又面臨著一些土地緊張、環(huán)境污染和能源短缺的問題,中國的改革到底是如何取得成功的呢?中國經濟改革的背后究竟隱藏著怎樣的政治邏輯?
從經濟結構上來看,原蘇聯和東歐國家一直以來實行的都是高度集權的計劃經濟體制,國家所有制和集體所有制是社會主義公有制的兩種形式,強調社會主義經濟是計劃經濟,國家計劃覆蓋一切經濟領域,排斥市場調節(jié)和競爭。國民經濟的運行主要依靠政府的行政手段來驅動,企業(yè)吃“大鍋飯”,政企不分,缺乏生機和活力。這種特定時期的高度集中的計劃管理體制,把國家經濟管的過死過嚴,阻礙了建設時期的社會主義經濟發(fā)展。這也是原蘇聯和東歐改革失敗的主要原因。中國雖然和蘇聯一樣實行的是高度集中的計劃經濟體制,但是兩者之間存在一定差異。原蘇聯的計劃經濟是典型的計劃經濟,已經比較成熟,有嚴密的行政系統保障經濟的控制和管理,計劃經濟體制相當完備。而中國的計劃經濟體制不夠完備,尤其是在特定的歷史時期里,中央計劃要想通過行政系統控制地方有一定難度。這種差異并不是偶然產生的,是與毛澤東在“大躍進”和“文化大革命”期間對蘇聯式中央計劃經濟結構的破壞分不開的。對此,美國前助理國務卿謝淑麗在其專著《中國經濟改革的政治邏輯中》指出,中國改革之所以可以走出一條與蘇聯、東歐不同的道路,原因就在于七十年代末以來的鄧小平改革實際是在毛澤東時代形成的“地方分權化”基礎上進行的,毛澤東的分權化使得中國沒有建立起來蘇聯式的中央計劃經濟體制[3]。甘陽也認為,鄧小平改革成功的秘密恰恰是因為毛澤東在“大躍進”和“文化大革命”時決定性地破壞了新中國成立后想要建立的中央計劃經濟,使中國在改革以前的經濟結構已經完全不同于蘇聯的中央計劃經濟結構[4]6-8??梢?,毛澤東對蘇聯中央計劃經濟的解構為鄧小平的成功改革留下了豐富的政治遺產,沒有毛澤東時代中國經濟社會結構高度地方分權化,鄧小平的地方分權化道路難以實現。
毛澤東的政治遺產主要體現在中央和地方關系上,中央和地方關系歷來是國家建設和體制改革的突破口,毛澤東在處理中央和地方關系時發(fā)動了兩個大規(guī)模的放權運動,并始終堅持革命時期以群眾路線為基礎的“延安道路”,動員了地方力量,調動了群眾積極性,為新時期鄧小平倡導改革開放提供了巨大的地方改革和發(fā)展動力。
(一)毛澤東的兩次大規(guī)模放權
毛澤東在破壞中央計劃經濟體制的實踐上,雖然采取了“大躍進”和“文化大革命”這種極端的方式,但卻是其對中央和地方關系整體思考的邏輯體現。新中國成立以后,我國曾一度效仿蘇聯的發(fā)展模式,建立起了高度集權的經濟和政治體制,對各地實行完全的管理。這種模式存在著很多弊端,過度的集權導致中央對地方管的過嚴、統的過死,嚴重削弱了地方的積極性。在實踐中,我們黨和毛澤東很快意識到這一點,在20世紀50年代轉而關注中央和各省之間的關系,在處理中央和地方的關系問題時,一直都強調放權地方。從1956年2月開始,毛澤東用一個半月的時間聽取了中央34個經濟部門的工作匯報,并于4月25日在政治局擴大會議上作了《論十大關系》的講話,強調了中央和地方關系的重要性,并提出“發(fā)揮兩個積極性”的重要思想,“提倡同地方商量辦事的作風”[5]。
此后,毛澤東接連發(fā)動了兩次大規(guī)模的放權運動,一次在“大躍進”時期,一次是在“文化大革命”時期,這也是毛澤東“虛君共和”思想的具體體現。1958年大躍進時期,毛澤東把中國88%的工廠的管理權全部移出中央部委的管轄范圍,把它們轉交給各級地方政府管理,把財權、企業(yè)權統統給地方,不但各省、地區(qū),而且各縣都有自成一套的工業(yè)[4]7-9。放權削弱了中央政府對全國經濟的總體控制,并導致了財政赤字危機。1958年到1961年間,中央政府的財政赤字超過了180億元[6]72,為此1961年,下放的各種權力被重新收回。但毛澤東并沒有放棄向地方放權的努力,1964年全國經濟形勢有所好轉,毛澤東又開始對中央集權式的管理形式進行批判,再次提出要“虛君共和”。1966年3月20日,毛澤東在杭州舉行的中央政治局擴大會議上,強調中央只管大政方針,讓地方政府多做一些。他指出,中央政府和中央機關將許多企業(yè)過度的集權化,這些企業(yè)必須要“重新下放”,中央機關也必須進行放權。于是,毛澤東在1970年開始了第二次放權。在很短的一段時間內,超過2600家中央管控的企業(yè),包括鞍鋼、大慶油田、長春第一汽車制造廠和開灤煤礦都下放到了省級或市級,中央機關直接掌控的國有企業(yè)數量從1965年的10533家驟減到142家[6]2。用熊彼特的話來講,毛澤東時代就是一個“創(chuàng)造性破壞”的過程。毛澤東的兩次放權就是以一種創(chuàng)造性破壞的方式,用高度的地方分權取代蘇聯高度集中的中央計劃經濟體制。從“大躍進”到“文化大革命”,毛澤東用放權的方式已經基本摧毀了中國正在建立的中央計劃經濟體制,與原蘇聯產生了經濟結構上的明顯差異,為以后鄧小平時期的改革創(chuàng)造了有利的條件。
(二)毛澤東堅持以群眾路線為基礎的“延安道路”
關于新中國成立以后逐漸與蘇聯體制顯示出巨大差異性的原因,美國學者弗朗茨·舒曼從中國工業(yè)化和現代化道路的選擇上進行了分析。舒曼認為,新中國在開始現代化建設時,面臨著走蘇聯工業(yè)化道路和走中共“延安道路”的基本選擇,“蘇聯道路”不同于放手發(fā)動群眾,依賴群眾的“延安道路,”而是強調依賴技術專家來貫徹落實中央計劃[4]10。新中國成立初期,因循蘇聯的工業(yè)化道路,到50年代中期,許多弊端就顯露出來了。在廣大農民和工人為主要社會基礎和政治基礎的中國,過分依賴少數技術專業(yè)和中央計劃部門,會導致廣大農民、工人以及沒有文化的工農干部逐漸被邊緣化,逐漸置身于工業(yè)化建設之外,中國的工業(yè)化和現代化建設發(fā)揮不出它應有的潛力。面對這一現實情況,1955年底,毛澤東敏銳地察覺到蘇聯模式存在著某些弊端,蘇聯經驗并不完全符合中國國情。為此,1956年4月,毛澤東在《論十大關系》一文中指出,我國不能照搬蘇聯片面發(fā)展重工業(yè)的工業(yè)化道路,應在大力發(fā)展農業(yè)和輕工業(yè)的基礎上來發(fā)展重工業(yè)。之后,毛澤東又多次強調要重視農業(yè)問題,“我國是一個大農業(yè)國,農村人口占全國人口的百分之八十以上,發(fā)展工業(yè)必須和發(fā)展農業(yè)同時并舉,工業(yè)才有原料和市場?!保?]241毛澤東如此重視農業(yè)、關注農民,就是因為毛澤東選擇了以群眾為基礎的“延安道路”。同時,舒曼還認為,從大躍進開始,中國的工業(yè)化和現代化道路已經逐漸開始擺脫蘇聯模式,重新回到了毛澤東一貫堅持的發(fā)動群眾、發(fā)動地方的“延安道路”[4]12。毛澤東對我國國情的準確判斷,使中國選擇了一條不同于蘇聯道路的“專家路線”,為日后改革開放時期自下而上的群眾參與改革也奠定了政治基礎。戈爾巴喬夫的原蘇聯改革最終失敗,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由于脫離群眾,失去了群眾的支持。
毛澤東的兩次放權在一定程度上決定了1978年以后改革派領導人的政策選擇。改革開放前夕,鄧小平在深刻總結和反思新中國成立后中央和地方關系的經驗教訓的基礎上指出:“現在我國的經濟管理體制權力過于集中,應該有計劃地大膽下放”,“應該讓地方和企業(yè)、生產隊有更多的經營管理的自主權?!保?]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以后,為了改變政府對企業(yè)“管得過細、統得過死”的情況,鄧小平在國有企業(yè)的改革上采取放權讓利的方式,在企業(yè)領導體制上采取廠長(經理)負責制,在中央與地方的財政分配關系上實行“分灶吃飯”。放與讓之間,擴大了企業(yè)的自主權,激發(fā)了國企的盈利意識和發(fā)展意識,為國企更好地適應市場競爭奠定了良好的基礎。20世紀80年代,鄧小平進行了一次大的放權運動。這次放權運動鑒于城市的既得利益比較穩(wěn)固,選擇了從農村改革開始。1979年農村改革的突破口被打開了,安徽鳳陽小崗村自發(fā)簽訂了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合同書,推動了家庭聯廠承包責任制的發(fā)展。可見,改革開放的農村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以及城市公有制企業(yè)的“放權讓利”和“廠長責任制”等都是在毛澤東的“分權化”軌道上進行的。另外,得益于改革前的農業(yè)分散經營和毛澤東在大躍進時期留下的社隊企業(yè),改革開放以后鄉(xiāng)鎮(zhèn)企業(yè)也得到了很大的發(fā)展。尼古拉斯·斯特恩指出:“農業(yè)的分散經營還為一個新的大型集體即農村工業(yè)或鄉(xiāng)鎮(zhèn)企業(yè)提供了基礎,鄉(xiāng)鎮(zhèn)企業(yè)自上個世紀80年代中期以來,一直在強有力地推動著中國經濟的快速增長”[8]。社隊企業(yè),是隨著人民公社產生和發(fā)展能起來的,是農村人民公社和生產大隊所辦的集體所有制企業(yè)。社隊企業(yè)的發(fā)展,解決了農村大量剩余勞動力的問題,培養(yǎng)了一些生產經營的人才,促進了農村經濟的發(fā)展,初步改變了農村的經濟結構,客觀上促進了鄉(xiāng)鎮(zhèn)企業(yè)的發(fā)展。1990年,全國鄉(xiāng)鎮(zhèn)企業(yè)就業(yè)人數達到264.8萬,占農村總勞動力的22.1%[9]。鄧小平實行的第二次大規(guī)模的放權是在南方講話以后。中國在1989年發(fā)生的政治風波以及蘇聯東歐社會主義陣營的解體,使得中國的改革面臨著極大的困難。鄧小平通過南方講話匯聚了地方改革的力量,在南方講話之后進行了大規(guī)模的放權,推動了地方政府改革的成功。
此外,毛澤東時代所強調的放手發(fā)動群眾依賴群眾的路線,也為鄧小平改革開放時期自下而上的群眾參與改革奠定了政治基礎。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以來,我國改革開放和現代化建設取得了輝煌的成就,廣大人民群眾成為了推進改革開放的主體力量。改革的很多措施都是源于人民群眾的偉大創(chuàng)造。鄧小平曾說過:“鄉(xiāng)鎮(zhèn)企業(yè)是誰發(fā)明的,誰都沒有提出過,我也沒有提出過,突然一下子冒出來了,發(fā)展得很快,見效也快。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也是由農民首先提出來的。這是群眾的智慧,集體的智慧?!保?0]包括經濟特區(qū)的創(chuàng)辦也是來源于群眾的設想。鄧小平說:“開始的時候廣東提出搞特區(qū),我同意了他們的意見,我說名字叫經濟特區(qū),搞政治特區(qū)就不好了。”[11]239可見,鄧小平設立經濟特區(qū)的決定與廣東的干部群眾有密切聯系。之后,我國先后在深圳、珠海、汕頭、廈門等地設立經濟特區(qū),取得了顯著成效。沒有廣大人民群眾的參與,改革就沒有辦法起步,更不用說取得成效了。與此同時,鄧小平還十分注重人民群眾的積極性,他指出:“我國百分之八十的人口是農民。農民沒有積極性,國家就發(fā)展不起來。”[11]213為了調動人民群眾的積極性,克服脫離群眾的官僚主義作風,鄧小平積極下放權力,始終將人民利益放在首位。1992年初,鄧小平在南方談話中指出,衡量改革工作好壞的標準要看其是否有利于發(fā)展社會主義生產力,是否有利于增強綜合國力,是否有利于提高人民生活水平。“三個有利于”標準生動地體現了鄧小平在改革過程中把人民群眾的利益作為一切問題的出發(fā)點和落腳點,受到了廣大人民群眾的支持和擁護。鄧小平正是在繼承和發(fā)展毛澤東群眾路線的基礎上,充分調動了人民群眾的積極性和創(chuàng)造性,保證了改革開放順利進行的群眾基礎。
綜上所述,中國改革取得成功,原蘇聯、東歐國家改革失敗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在于,毛澤東時代提出不要走蘇聯的彎路,在處理中央與地方的關系問題,一直以來都強調放權地方,甚至從“大躍進”到“文化大革命”,蘇聯式的中央計劃組織結構從來沒有真正建立起來。改革開放的農村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以及城市公有制企業(yè)的“放權讓利”和“廠長責任制”等都是在這種“分權化”軌道上進行的。同時,毛澤東時代所強調的放手發(fā)動群眾依賴群眾的路線也不同于蘇聯道路的“專家路線”,為日后改革開放時期自下而上的群眾參與改革也奠定了政治基礎。鄧小平的改革就是在毛澤東時代留下的這些政治遺產基礎上的延續(xù)和發(fā)展。這就是改革開放30多年來中國經濟持續(xù)增長,也就是西方所稱的“中國奇跡”產生的政治邏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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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何成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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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4-1494(2016)03-0088-04
收稿日期:2016-02-16
基金項目: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研究項目《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的發(fā)展邏輯研究》(14JD710041)階段性成果。
作者簡介:傅義強,男,歷史學博士,南方醫(yī)科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教授、碩士生導師,研究方向為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王苑青,女,南方醫(yī)科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碩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