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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論蒙古國巴彥諾爾突厥壁畫墓所出金銀幣的形制特征

      2016-09-12 02:52:04郭云艷河北大學(xué)歷史學(xué)院
      草原文物 2016年1期
      關(guān)鍵詞:仿制品金片拜占庭

      郭云艷(河北大學(xué)歷史學(xué)院)

      論蒙古國巴彥諾爾突厥壁畫墓所出金銀幣的形制特征

      郭云艷
      (河北大學(xué)歷史學(xué)院)

      突厥 金幣 絲綢之路

      2001年在蒙古國布爾干省巴彥諾爾(Baiannuur)發(fā)掘的突厥壁畫墓出土41枚金銀幣,①這些金銀幣的發(fā)現(xiàn)對于考察中國乃至東亞周邊地區(qū)出土的西方貨幣及其仿制品的相關(guān)問題極其重要,豐富了東亞地區(qū)發(fā)現(xiàn)的西方貨幣仿制品的類型,是對東西方經(jīng)濟文化交流的重要補充。本文基于發(fā)掘報告以及相關(guān)研究文章和圖片資料,結(jié)合中國發(fā)現(xiàn)的拜占庭金幣及仿制品的發(fā)現(xiàn)情況對這些金銀幣的具體形制加以詳細梳理,介紹截止目前亞洲東部所見拜占庭金幣仿制品的類型與特征,以增進對東西方經(jīng)濟文化交流的了解。

      一、突厥壁畫墓所出金銀幣的形制特征

      關(guān)于此壁畫墓所出金銀幣的形制特征,據(jù)發(fā)掘報告稱這座突厥貴族壁畫墓中發(fā)現(xiàn)的金銀錢幣位于棺內(nèi)的木箱和供臺上,共41枚,其中37枚為金幣,4枚為銀幣。原始報告附圖39枚,其中1枚僅有說明,沒有圖片;但文后的彩圖卻與逐個介紹的39枚錢幣的情況不相符,仍存有出入,因此有必要結(jié)合發(fā)掘報告的描述和圖片對這些金銀幣進行更為細致的描述與分類。

      首先,報告稱這些為“東羅馬帝國和波斯薩珊王朝的錢幣”,這一說法并不準確。從圖片看,除一枚的形制特征與拜占庭金幣索里得接近外,大多數(shù)金銀幣為單面打制的小薄片,圖案有些仿自拜占庭的錢幣,有些仿自薩珊(Sassanian)波斯銀幣以及其它貨幣類型。那么幣面的形制特征,這些金幣及薄片可以大致分為三類:(一)薩珊波斯錢幣背面圖案的仿制品;(二)拜占庭金幣索里得以及拜占庭式錢幣仿制品;(三)磨損以及破損嚴重,無法辨識。

      (一)薩珊波斯錢幣背面圖案的仿制品

      這種類型的金幣仿制品共有十枚,單面打壓,外圍兩周凸起的線紋(薩珊波斯錢幣通常是三周聯(lián)珠紋②,這些仿制品大都沒有真正地以聯(lián)珠形式表現(xiàn)出來);幣面上的圖案中間為圣火祭壇,兩側(cè)祭司持杖而立。與薩珊波斯銀幣通用的背面形制相比,這些仿制品僅保留中間主體圖案,聯(lián)珠紋最外側(cè)即為金片邊緣,沒有上下左右四個方向的新月抱星紋。

      編號XXM2012.5.120,單面打壓,外圍兩圈線紋,圖案隱約可辨認出中間的祭壇、兩側(cè)祭司的臉部輪廓與權(quán)杖。直徑19.9毫米、厚0.13毫米,重0.198克。

      編號XXM2012.5.134,單面打壓,外圍三圈線紋,圖案比較清晰,能看出中間的圣火祭壇與熊熊火焰,祭壇下方圖案有些難辨;兩側(cè)祭司像比較清楚,右側(cè)更為明顯。左側(cè)的紀年銘文和右側(cè)的制作地點銘文清晰可見,左側(cè)9點方向到左側(cè)銘文上方有一條明顯的直線折痕,邊緣處參差不齊,似剪切所致。直徑20.8毫米、厚0.11毫米,重0.262克(圖一③)。

      圖一

      編號XXM2012.5.121,單面打壓,外圍兩圈線紋,似乎有聯(lián)珠紋的特征,但不明顯;圖案不是特別清晰,大致能判斷出中間的圣火祭壇與熊熊火焰,還有兩側(cè)的祭司像及其所持之杖。隱約可見左右兩側(cè)有圖案,應(yīng)該是紀年銘文和制作地點銘文,但不明顯。直徑19.41毫米、厚0.09毫米,重0.119克(圖二)。

      圖二

      編號XXM2012.5.128,單面打壓,外圍可見兩圈類聯(lián)珠樣式的線紋,圖案比較清晰,能看出中間的圣火祭壇與熊熊火焰、兩側(cè)的祭司像及其所持之杖,以及左側(cè)的紀年銘文和右側(cè)的制作地點銘文。直徑21.47毫米、厚0.09毫米,重0.214克。

      編號XXM2012.5.119,單面打壓,外圍兩圈半聯(lián)珠紋,圖案比較清晰,能辨識出中間的圣火祭壇與熊熊火焰,以及與兩側(cè)的祭司像及其所持之杖,左側(cè)為制作地點銘文,右側(cè)為紀年銘文。從A面(陽面)圖案看,左右兩位祭司以及相關(guān)銘文的位置與常見的薩珊波斯銀幣背面的形制以及本文涉及的其它幾枚仿制品的形制相比,左右位置顛倒。直徑20.83毫米、厚0.08毫米,重0.175克(圖三)。

      圖三

      編號XXM2012.5.135,單面打壓,外圍三圈類聯(lián)珠式線紋,圖案比較清晰,壓刻痕跡較重;能看出中間的圣火祭壇與熊熊火焰,以及與兩側(cè)的祭司像及其所持之杖。能夠辨識左側(cè)的紀年銘文和右側(cè)的制作地點銘文。左側(cè)銘文上方有一小塊壓痕。直徑21.88毫米、厚0.12毫米,重0.345克(圖四)。

      圖四

      編號XXM2012.5.143,單面打制,外圍有三圈類聯(lián)珠式線紋,圖案比較清晰,壓刻痕跡較重;能辨識出中間的祭壇與熊熊火焰,以及兩側(cè)的祭司像,左右兩側(cè)的銘文也可辨識。左側(cè)銘文上方也有一小塊壓痕。將圖六和圖七兩張圖片置于一起可發(fā)現(xiàn),金片的形狀、圖案深淺、位置,甚至左側(cè)的壓痕都高度一致,筆者懷疑這不是編號143金片的圖片。直徑20.55毫米、厚 0.60毫米,重3.911克。再者,該金片直徑與厚度與其它金片差別不大,卻重達3.911克,實在有些蹊蹺,遺憾的是筆者不懂原目錄中的蒙文,無法根據(jù)更多的信息來加以判斷。

      編號XXM2012.5.147,單面打制,壓刻痕跡較輕,圖案非常模糊,隱約可見一些交叉扭曲的圖案,似乎為薩珊波斯錢幣背面的仿制品;四周上下左右角度對稱處各有一個小孔。直徑17.98毫米、厚0.14毫米,重0.269克。

      編號XXM2012.5.152,從圖片看,編號為152與圖八編號為147的薄片式仿制品高度一致,位于上下左右四面的小孔的位置也完全一致,在一些細節(jié)上,例如A面右側(cè)小孔左側(cè)的小凹痕及其距離隱約辨識出的交叉圖案的位置,也看不出明顯不同。且亞申科在文中并未提及此枚薄片,筆者懷疑敖其爾原文將同一金片的圖片用來指稱兩枚薄片。因此這枚有四個小孔的薄片式仿制品究竟是哪一枚,還需進一步核對。直徑19.86毫米、厚0.10毫米,重0.451克。

      編號XXM2012.5.146,單面打壓,幣面非常模糊,隱約能辨識出兩位祭司的前胸;四周上下左右角度對稱處各有一個小孔。直徑20.46 毫米、厚0.13 毫米,重0.394 克。

      從上述十枚金制仿制品的形制特征看,它們均仿自薩珊波斯帝國的銀幣背面圖案,且形制比較接近,以有清晰彩圖的圖二和圖五為例,祭壇與兩位祭司所占空間平均,整體比較修長;祭壇的柱子中間細,上下兩端越來越粗,中間似乎有某種裝飾物,類似于夏鼐先生所稱之“細腰鼓形”④的祭壇柱形。金片左側(cè)(圖五的右側(cè))的銘文為,比較接近,表示“30”(即:si或sih)⑤;右側(cè)名為,亦作,托馬斯認為這表示造幣廠所在地麥爾夫(Merv),⑥中文古籍稱為木鹿或馬魯,今土庫曼斯坦的巴伊拉姆阿里城附近,在古代屬于波斯帝國轄下的呼羅珊地區(qū)東北,是伊朗與中國間的交通要道。

      前面已經(jīng)提到,上述這些仿制薩珊波斯銀幣的金片在形制上高度雷同,不排除以同一枚銀幣為原型制作的可能。由于其仿制的是背面,無法判斷其原型是薩珊波斯帝國的哪位國王,不過從祭司正面站立,持杖于身前,且祭壇柱子為“細腰鼓形”的形制判斷,其原型屬于薩珊波斯帝國中后期時發(fā)行的銀幣⑦。如果上述關(guān)于造幣廠和時間的銘文解讀正確的話,那么可以判斷其原型為木鹿的造幣廠在新王登基后的第30年制作而成,而這段時期內(nèi)統(tǒng)治時期超過30年的僅有庫思老一世(Khusro I,531-579年)和庫思老二世(Khusro II,590-628年),又考慮到中國境內(nèi)發(fā)現(xiàn)的庫思老二世時期的銀幣多達數(shù)百枚,因此很可能這些仿制品的原型為庫思老二世在統(tǒng)治的第30個年頭(619年)發(fā)行的銀幣。

      (二)拜占庭式錢幣及錢幣仿制品

      在上述40余枚金銀幣或金銀片當(dāng)中,還有一些具有明顯的拜占庭貨幣的特征,如深目高鼻的胡人頭像、十字架等等。從這些特征,我們可以追索這些金銀幣的具體類型或者金銀幣所仿原型的可能類型。因此,根據(jù)其類型的差異可以將這些具有拜占庭貨幣特征的金銀幣或金銀片分為以下三類。

      1. 拜占庭金幣塞米塞斯仿制品

      在拜占庭帝國千余年(330-1453年)的歷史當(dāng)中,隨著社會經(jīng)濟、戰(zhàn)爭以及各種因素的影響,不同時期帝國所發(fā)行的貨幣在種類和類型上均有差異。起初,君士坦丁皇帝(Constantine I,324-337年在位)在遷都君士坦丁堡(拜占庭)后,仍延續(xù)戴克里先(Diocletian,284-305年在位)時的貨幣政策,分別發(fā)行不同種類的金幣、銀幣和銅幣用于經(jīng)濟活動。其中最重要、影響最大的就是后來享譽世界的金幣索里得(solidus),早在309年,君士坦丁還是高盧總督時就改革幣制,用一鎊黃金鑄造72枚金幣,即24克拉,取名“索里得”,希望這種貨幣能足夠堅挺,不再重復(fù)之前貨幣不斷貶值的命運。當(dāng)他成為最高皇帝后,還分別發(fā)行了“二分之一的索里得”(semissis,塞米塞斯)和“三分之一的索里得”(tremissis,崔米塞斯)作為索里得的補充用于流通。其中塞米塞斯重12克拉,崔米塞斯重9克拉。與索里得相比,塞米塞斯和崔米塞斯在重量上明顯不同,其形制差別不大,均為皇帝側(cè)面頭像。隨著歷史的變遷,作為拜占庭帝國貨幣體系核心的索里得在形制上不斷變化,5世紀時,正面圖片主要為皇帝四分之三側(cè)身向右的胸像,6世紀到7世紀初改為皇帝正面胸像,7世紀前半期主要為1-3位皇帝的單獨或并存的胸像。但當(dāng)索里得的形制不斷變化時,塞米塞斯和崔米塞斯的形制長期保持不變,始終是皇帝的側(cè)面胸像。在巴彥諾爾發(fā)現(xiàn)的這座突厥墓葬出土的金銀片當(dāng)中,有4枚為側(cè)身胸像,從其形制看大致判斷為塞米塞斯或崔米塞斯金幣正面的仿制品。

      這些仿制品有四枚,均為單面打壓而成。外圍有一圈類聯(lián)珠式的線圈,圖案為朝右的側(cè)面胸像,高鼻大目,蓄有短須,頭戴束帶式王冠,腦后有飄帶飛揚,飄帶朝上;服飾用三、四條弧線勾勒,表示皇帝身著的長袍;頭像外圍有一圈類銘文的凸起或符號,難以辨識。

      從金片圖案的形制上看,它們應(yīng)是拜占庭金幣塞米塞斯或崔米塞斯(即二分之一索里得或三分之一索里得)的仿制品。值得注意的是,拜占庭的金幣塞米塞斯與崔米塞斯雖然大體上都是皇帝向右側(cè)身胸像,但由不同鑄幣廠、在不同時期發(fā)行的貨幣,皇帝頭像的形狀、大小、紋飾等細節(jié)仍有明顯的差別,而這四枚仿制品上的皇帝胸像在很多方面非常接近,頭像的眉毛的長度與弧度,蓄有的短須,周遭難以辨識的銘文形狀,特別是腦后飄帶的彎曲角度和上揚位置,幾乎一樣,因此可推測這四枚金幣仿制品應(yīng)是根據(jù)同一枚金幣真品制作而成。

      編號XXM2012.5.122,單面打壓,右上角有些殘破,金幣中央有七個小孔;直徑20.05-20.11毫米、厚0.08毫米,重0.138克。

      編號XXM2012.5.123,單面打壓,金幣中央有三個小孔。直徑18.33 毫米、厚0.14 毫米,重0.171克(圖五)。

      圖五

      編號XXM2012.5.124,單面打壓,右上角有些殘破,金幣中央有七個小孔;該幣七個孔的位置分布與圖十一幾乎完全一樣,但從數(shù)據(jù)看,兩幣的直徑與重量不同,令人頗為疑惑。直徑16.45-18.43毫米、厚0.08毫米,重0.115克。

      編號XXM2012.5.127,單面打壓,比較完整,未穿孔,邊緣有兩處裂紋。直徑18.2 毫米、厚0.09 毫米,重0.125 克(圖六)。

      圖六

      2. 拜占庭金幣索里得仿制品

      除去上述4枚塞米塞斯或崔米塞斯金幣的仿制品外,還有一些只有一面圖案的薄片帶有不同時期金幣索里得的正面或背面的形制特征,因此將其歸類為拜占庭金幣索里得的仿制品。這種仿制品有17枚,多為單面打壓而成。具體情況如下:

      編號XXM2012.5.120,136,單面打壓,正下方有一穿孔。圖案極為模糊,大致可以判斷出是一人物正面胸像,右下角小孔旁似乎為一面盾牌。直徑21.45毫米、厚0.17 毫米,重0.663 克。

      編號XXM2012.5.131,單面打壓,幣面上不少區(qū)域平滑沒有圖案,僅中部及左側(cè)與下方有圖案,大體能夠看出為四分之三正面胸像,與5世紀中后期的拜占庭金幣索里得的正面形制類似,皇帝頭戴冠盔,身體左側(cè)似有盾牌,腦后飄帶無法分辨。直徑 18.58-18.74毫米、厚0.06毫米,重0.413克。

      編號XXM2012.5.120.132,單面打壓,中間偏下方有一穿孔;幣面上有許多與本身形制無關(guān)的壓痕,使得辨識更為困難。皇帝頭像下巴下方有一孔,似磨損折疊所致。圖案非常模糊,隱約可辨為一皇帝四分之三側(cè)面胸像,與5世紀中后期的拜占庭金幣索里得的正面形制類似,可大致辨別皇帝頭戴冠盔,身著鎧甲,身體左側(cè)有盾牌,腦后似有一矛。直徑19.04 毫米、厚0.05 毫米,重0.122 克(圖七)。

      圖七

      編號XXM2012.5.144,從A面看,左側(cè)邊緣附近有一小孔,其他位置是否有孔不確定。從數(shù)據(jù)看,比較厚,重量也比別的仿制品要重,但從圖片上無法看清B面究竟是什么狀況,因此難以斷定是否為單面打壓而成。該幣A面的圖案是四級臺階上樹立十字架,底部和兩側(cè)均有銘文,這是拜占庭金幣的背面樣式;圖案外圈有將近2毫米的邊緣。直徑19.40 毫米、厚0.20 毫米,重1.958 克;

      編號XXM2012.5.279,單面打制,邊緣有些殘破。圖案比較清晰,為四分之三正面胸像,冠盔輪廓看不清楚,但盔頂直立羽毛清晰可見,金幣左側(cè)有一枚十字架,其余部分難以辨識。直徑18.86 毫米、厚0.20毫米,重0.162 克。

      編號XXM2012.5.154,單面打制,圖案非常模糊,僅能隱約看出似乎有頭像輪廓。邊緣很薄,有些地方有折疊,四周上下左右各有一個小孔。直徑16.49毫米、厚0.11毫米,重0.191 克。

      編號XXM2012.5.141,雙面,左側(cè)邊緣有一大塊黑色附著物。正面為一小一大兩皇帝正面并排胸像,右側(cè)人物偏大,蓄有胡須;兩人身著鎧甲,外罩長袍;頭戴王冠,冠頂有十架,兩人頭部之間也有一枚大十字架。背面圖片看起來似乎附著了另一枚銹跡嚴重的金屬片,具體情況不清楚。有銘文,但銘文本身并不完整,左側(cè)完全看不出,右側(cè)大致是CCC?。直徑21.62 毫米、厚0.30毫米,重2.753 克(圖八)。

      圖八

      初看起來,該幣似拜占庭希拉克略一世時期父子二人共治時期金幣,但根據(jù)拜占庭帝國發(fā)行的貨幣與徽章來看,當(dāng)金幣上出現(xiàn)兩個人像時,地位較高者位于左側(cè),若出現(xiàn)三個人像時,則地位最高者位于中間。像這枚金幣上長者居右、幼者居左的情況從未出現(xiàn)。背面因附著物而模糊難辨,無法提供進一步證據(jù)。從正面形制看,這應(yīng)是模仿拜占庭希拉克略一世時期金幣索里得的仿制品。

      編號XXM2012.5.133,單面打壓,下方偏左有一很小的小孔。圖案比較模糊,從大致輪廓看似乎是一大一小兩個正面頭像,左側(cè)頭像極小,約為右側(cè)較大頭像的四分之一,兩者均頭戴王冠,兩側(cè)垂飾向外揚起;周圍似有銘文,不可辨識。直徑18.63 毫米、厚0.07 毫米,重0.250 克。

      編號XXM2012.5.126,在Apatah的報告中,編號為126的金片出現(xiàn)了兩次,圖形完全一致,但關(guān)于其形制的描述不同,在第187頁稱其直徑18.02毫米、厚0.03毫米,重0.077克;而第186頁則稱其直徑21.28 毫米、厚0.031 毫米,重2.421 克。從圖片看,這是一枚比較薄的金片,因此第187頁的記錄可能更為準確。該金片單面打壓,但圖案非常模糊,似為皇帝正面胸像,頭戴王冠,王冠兩側(cè)似乎有些圖案,但難以辨識;該像位置中間偏右,比較接近那種一大一小兩位皇帝的索里得正面形制特征;從圖案凸起的B面看,較大的頭像居左,其它特征從圖片上無法進一步做出辨識。

      編號XXM2012.5.236,單面打制,圖案比較模糊,左上側(cè)的邊緣有些折皺,四周分別在12點、2點、5點、8點方附近有一小孔;從圖案的輪廓大體可判斷出為一小一大兩人正面胸像,左小右大,其它難以辨識。直徑20.51 毫米、厚0.18毫米,重0.239 克。

      編號XXM2012.5.270,單面打制,圖案比較清晰,A面左上角有明顯缺角,似被剪去。圖案為一小一大兩人正面胸像,左側(cè)人像很小,只有右側(cè)較大人像的四分之一,可見右側(cè)人像的絡(luò)腮胡須;兩頭像均頭戴王冠,冠頂飾有十字架,兩人頭像之間也有一枚較大十字架,身著長袍,與141號風(fēng)格極為類似,只是沒有那么精細。直徑20.36毫米、厚0.18毫米,重0.174克。

      編號XXM2012.5.148,單面打制,圖案不甚清晰,A面有許多污漬,B面圖案為陰刻,較為清楚。大致可看出B面為一小一大兩人正面胸像,因此從A面看,依然呈現(xiàn)左小右大的格局,與141號、270號非常接近。直徑19.86 毫米、厚0.10毫米,重0.451 克。

      編號XXM2012.5.153,單面打制,B面有很多污漬,A面也比較模糊,四周上下左右各有一個小孔;圖案隱約可見為皇帝正面胸像,該像偏右一些,但難以辨識左側(cè)是否有較小的頭像。直徑18.89 毫米、厚0.14毫米,重0.292 克。

      編號XXM2012.5.155,單面打制,破損較嚴重,A面左側(cè)被齊齊切割,其它多處有殘破。從圖案看,隱約可見一正面胸像,居中偏右,似乎是拜占庭??ㄋ沟较@寺詴r期的皇帝胸像的形制。直徑15.71,13.08 毫米、厚0.12毫米,重0.166 克。

      編號不詳⑧,幣面覆以黑色物質(zhì),同時黑色物質(zhì)還將另一月牙形金片附著于其下。從圖案看,似是單面打制,陽面圖案左上角破損;圖案為皇帝四分之三正面胸像,能清晰地看到五官,頭戴冠盔以及右手所持矛。俄羅斯學(xué)者Iurii Goncharov判定其為提比略二世金幣索里得的仿制品⑨,筆者對此表示不贊同,其觀點尚值得商榷(圖九)。

      圖九

      編號不詳,單面打制,覆以黑色物質(zhì),邊緣略有破損;陽面圖案為皇帝正面胸像,頭戴皇冠,位于幣面中間偏右,左下處似乎有其它圖案,但無法明確辨識,有些類似于之前出現(xiàn)過的左小右大兩位皇帝胸像的樣式。

      編號不詳,一面有圖案,另一面似附著有另一金片或其他物質(zhì),Apath的目錄中未提及該幣,故而也無法從重量來判斷其為單面還是雙面。從該幣圖案來看,為一大一小兩皇帝正面胸像,皇帝二人均頭戴王冠,冠頂飾有十字架,頭像中間有一較大十字架。幣面磨損,無法判定是否蓄須,左側(cè)頭像很小,僅有右側(cè)頭像的四分之一(圖一○)。

      圖一○

      3. 拜占庭的索里得及類索里得仿制品

      在這40余枚金銀幣或金銀片中,還有少數(shù)一些較厚,雙面圖案不同,清晰可辨,有些可辨明為按照拜占庭金幣索里得仿制而成的雙面幣,有些尚無證據(jù)證明其為仿制品,是故統(tǒng)稱為拜占庭的“索里得或類索里得金幣”,具體情況如下:

      編號XXM2012.5.142,雙面,頂部鑲環(huán);從正背面環(huán)的位置來看,正背面的圖案不是180度,只有150度左右。直徑20.44 毫米、厚0.79毫米,重4.701克。正面為一大一小兩皇帝正面胸像,左側(cè)人物偏大,蓄有短須,右側(cè)人物較小,似乎蓄有更長的胡須,面容更老;頭戴王冠,兩側(cè)有垂飾,冠頂有十字架,兩人頭部之間似乎也有一枚十字架。兩側(cè)銘文較多,字符小難以辨識。背面為四級臺階上的一柄大十字架,底部銘文CONOB,銘文可大致判斷出VICTORIAAVIUI。該幣從大小、重量以及形制來看,比較符合希拉克略一世統(tǒng)治早期金幣索里得的特征,尚未有證據(jù)證明其為仿制品(圖一一)。

      圖一一

      圖一二

      編號XXM2012.5.240,雙面,幣面上有些污漬。直徑22.60 毫米、厚1.10毫米;重3.423 克;正面為一大一小兩皇帝正面胸像,左側(cè)人物偏大,蓄有短須,右側(cè)人物較??;頭戴王冠,兩側(cè)有垂飾,冠頂有十字架,兩人頭部之間似乎也有一枚十字架。其余部分難以辨識。背面為四級臺階上的一柄大十字架,十字架右下側(cè)有希臘字母Γ,底部銘文為CONOB,銘文可大致判斷出VICTORIA - AVCCIε。

      從目前了解到的形制特征而言,尚無證據(jù)表明其為仿制品,因此初步判定該幣為希拉克略一世統(tǒng)治早期金幣索里得。

      編號不詳,正面為皇帝四分之三側(cè)面胸像,頭戴冠盔,腦后冠帶露出,帶頭朝下;身著鎧甲;兩側(cè)有銘文,難以辨識;背面為四級臺階上的大十字架,臺階左右兩個各有一顆八芒星,銘文可見,但難以釋讀;下側(cè)銘文應(yīng)該是CONOB,但比較模糊(圖一二)。

      這種正背面形制屬于比較常見的拜占庭帝國早期金幣索里得的形制。正面的四分之三正面胸像,為五世紀中期到六世紀初的常用形制,七世紀中后期的皇帝君士坦丁四世(Constantine IV,668-685年在位)統(tǒng)治時期曾發(fā)行過正面圖案為這種形制的金幣索里得,此后再未出現(xiàn)。而背面圖案的四級臺階上的大十字架樣式最早現(xiàn)于6世紀后期提比略皇帝(Tiberius II Constantine,578-582年在位)的貨幣,此時正面形制早已經(jīng)改為正面胸像。而君士坦丁四世的索里得的背面形制為四級臺階上有大十字架,大十字架兩側(cè)還有他的兩個兒子的正面立像。所以這枚金幣的形制特征不屬于拜占庭官方制作廠制作,同樣屬于“騾子”仿制品。

      編號不詳,正面圖案為皇帝正面胸像,典型的弗卡斯式山羊胡;頭戴皇冠,頭部兩側(cè)有垂飾,冠頂鑲有十字架;身著褶皺式戰(zhàn)袍,右肩可見搭扣。右手握一顆十字架圓球;銘文前半部分磨損,讀作CAS-P?APΛVCΤ;背面為四級臺階上樹立一柄大十字架,底部銘文讀作COHO,兩側(cè)銘文的字符讀作B9 V?-NΛΙPO>ΤΗC(圖一三)。

      圖一三

      自四世紀以來,拜占庭金幣索里得背面的銘文大都為VΙCΤORΙ - AVCCC*,表示“全盛的皇帝們”,這枚金幣的背面銘文很奇怪,在拜占庭貨幣大全上沒看到這樣的。而且在各種貨幣大全上都沒有官方制作的金幣索里得上同時出現(xiàn)這兩種形制的。雖然背面的“骷髏地和大十字架”樣式在提比略時期出現(xiàn),但弗卡斯統(tǒng)治時期并沒有沿用,直到希拉克略即位之后才再次啟用。因此這枚看似制作很精良的拜占庭金幣索里得是仿制品,那種將兩種不同時期的形制拼到一起的“騾子”仿制品。

      上述分三組描述的與拜占庭金幣有關(guān)的仿制品或金幣真品中,共25枚⑩,除太過模糊難以具體分辨的兩枚外,其余的形制可分為五種:一是以拜占庭帝國的金幣塞米塞斯或崔米塞斯為原型的金幣仿制品,且4枚金片的形制高度雷同,不排除它們按照同一金幣一批制作的可能;二是以四分之三正面胸像的拜占庭金幣索里得為原型制作的仿制品,其中包括圖三四這樣的雙面仿制品以及4枚單面打壓而成的金片仿制品。這種類型的索里得正面樣式始于君士坦提烏斯二世(Constantius II)?,但直到四世紀末的阿卡迪烏(Arcadius,395-408年在位)皇帝時才比較頻繁地使用,在五世紀和六世紀初期,是拜占庭帝國發(fā)型的索里得金幣的典型式樣。到538年查士丁尼(Justinian I,527-565在位)皇帝進行貨幣改革后才被放棄?,只是到八世紀時偶爾出現(xiàn),已不再是主流。由于陸路絲綢之路在四到六世紀的異常繁榮,流入到東方的拜占庭金幣索里得主要以這種四分之三正面微側(cè)向右的形制為主;三是以皇帝正面胸像的拜占庭金幣索里得為原型制作的仿制品,此次發(fā)掘僅見一枚,即圖十五。這種類型的拜占庭金幣索里得大致盛行于538年到7世紀之前,主要是在查士丁尼一世、查士丁二世(Justin II,565-578年在位)以及提比略二世(Tiberius II,578-582年在位)統(tǒng)治時期;四是弗卡斯(Phocas,602-610年在位)的金幣索里得;五是以希拉克略(Heraclius I,610-641年在位)統(tǒng)治早期的一大一小兩皇帝胸像的金幣索里得以及以其為原型制作的仿制品。這樣的金幣索里得有2枚,而以其正面圖案或背面圖案為模板制作的仿制品金片共有10枚。而且最具特色的是在仿制時,制作者將兩位人物的胸像按照左小右大的順序排列,并按照這種形制大量制作金片,可能制作者有著某種特定目的。

      (三)磨損以及破損嚴重,無法辨識

      編號XXM2012.5.130,單面打壓,圖案為一堆彎彎曲曲的符號,難以辨識。直徑19.40 毫米、厚0.14毫米,重0.113 克。

      編號不詳,有文字說明,沒有圖,文字看不懂。直徑19.31毫米、厚0.64毫米,重2.920克。

      編號XXM2012.5.145,不規(guī)則,有一些幾何圖案。直徑17.42 毫米、厚0.06毫米,重0.301 克。

      編號XXM2012.5.150,呈三角形,上面刻有密密麻麻的小點。不太清楚源于何種樣式錢幣。直徑16.37,19.75 毫米、厚0.14毫米,重0.419克(圖一四)。

      圖一四

      編號XXM2012.5.251,殘破比較嚴重,不規(guī)則四邊形,幣面褶皺不平,還穿有小孔,圖案難以辨識。寬11.40 毫米、長17.21 毫米、厚0.09毫米,重0.142 克。

      編號XXM2012.5.156,殘破比較嚴重,只剩一半,圖案難以辨識。長15.38毫米、寬9.58 毫米左右、厚0.11毫米,重0.221克。

      編號XXM2012.5.151,單面打制,有破損,穿有一孔,密密的凸起,難以辨識。直徑18.52毫米、厚0.24毫米,重0.214克。

      編號XXM2012.5.149,破損嚴重,呈扁扁的橢圓形,單面打制,穿有一孔,密密的凸起,難以辨識。最長處長26.52毫米、寬18.36毫米、厚0.62毫米,重0.919克。

      編號XXM2012.5.248,破損嚴重,僅剩月牙形殘片,圖案難以辨識。最長處長13.35毫米、寬6.98毫米、厚0.09毫米,重0.269克。

      關(guān)于這些難以辨識的金片,值得注意的是有些金片明顯具有某些特定地區(qū)流通貨幣的特征,如圖三八呈三角形,其上有密密麻麻的小點,但因?qū)ο嚓P(guān)領(lǐng)域不熟悉,無法作出進一步的判斷。

      二、突厥壁畫墓所出金銀幣的形制特征及所反映的問題

      蒙古國巴彥諾爾發(fā)掘的這座突厥貴族壁畫墓一次性出土四十余枚金銀幣,雖然其中絕大部分是仿制品,但對于研究中古時期突厥汗國經(jīng)由絲綢之路與西方之間的經(jīng)濟文化交流仍具有重要意義,反映出豐富的歷史信息。

      首先,正如亞申科所言,這些金幣及仿制品的出土不能為進一步限定該墓葬的入葬年代提供太多幫助。根據(jù)現(xiàn)有墓葬中出土的中國官員形象的陶俑以及馬匹所佩鞍帶的類型,大致可判斷該墓入葬時間為7世紀中期之后,也就是東突厥汗國正式被納入到唐帝國之后。?然而,這些金銀幣仍然能夠透露出一定的時間信息,從而對上述判斷加以印證。

      墓葬出土的拜占庭金幣及仿制品中具有明確時間信息的是兩枚希拉克略統(tǒng)治早期的金幣索里得,因此可將時間限定在620年之后,當(dāng)然這個過程中還要考慮這些索里得在流通、轉(zhuǎn)贈過程中的所需時間。另外還需要注意的是10余枚仿照希拉克略的這種索里得制作的仿制品。這些仿制品借鑒了希拉克略索里得的形制特征,但又進行了改動,將左大右小的格局調(diào)轉(zhuǎn)為左小右大。另外,前文提到的騾子形索里得仿制品(圖一二)的制作時間同樣要在7世紀之后。這些經(jīng)過改動的雙面金幣顯然不會僅僅作為佩戴的裝飾物,但究竟承擔(dān)何種用途,鑒于資料的限制,如今很難做出明確判斷。不過,可以確定的是從了解索里得的形制特征到按照制作流程自行制作模子并制作出相當(dāng)精美的金幣需要一段相當(dāng)長的時間,因此這座墓葬的時間還可以再推后,遺憾的是無法進一步明確。

      其次,此次出土的眾多金銀幣的仿制品極大地擴充了模仿西方貨幣制作出來的金銀仿制品的類型。中國境內(nèi)出現(xiàn)的西方貨幣的仿制品大體分為三類?:第一種是單面打制的金片,以拜占庭帝國的金幣索里得的正面形制或背面形制為原型制作而成,此類仿制品主要出現(xiàn)在新疆吐魯番阿斯塔納墓地以及寧夏固原的史氏墓葬群,偶爾零散現(xiàn)于其它墓葬,與前文所述的單面仿制品形制類似;第二種是雙面仿制,但制作相當(dāng)粗糙,其代表是2003年陜西西安北周史君墓出圖的金幣仿制品?,該幣雖然是雙面,但僅厚0.5毫米,重1.75克,幣面模糊,與金幣索里得有著較大差別;第三種初看起來與拜占庭金幣索里得的真品毫無二致,但經(jīng)仔細甄別即可發(fā)現(xiàn)這些是將不同時期的金幣索里得的正背面形制置于同一金幣之上,雖然形制類似,但并非拜占庭帝國官方造幣廠生產(chǎn),拜占庭古幣學(xué)界稱此類仿制品為“騾子”,在境外地區(qū)通??梢耘c拜占庭金幣索里得混同。我國發(fā)現(xiàn)的“騾子”仿制品有1998年甘肅隴西發(fā)現(xiàn)的塞奧多西二世(Theodosius II,402-450年在位)金幣和1966年西安南郊何家村唐墓出土的阿納斯塔修斯一世(Anastasius I,491-518年在位)金幣。?

      除中國境內(nèi)發(fā)現(xiàn)的這些仿制品外,在亞洲東部其它地區(qū)也發(fā)現(xiàn)了不同類型的仿制品。地處南亞的印度也發(fā)現(xiàn)了大量拜占庭帝國的金幣及以其為模板的仿制品,在這些仿制品中既包括仿真度極高或可以假亂真的雙面精美金幣,也有單面打制,一面凹陷、一面凸起的金片。比較特別的是印度發(fā)現(xiàn)的拜占庭金幣仿制品中的一枚:雙面,直徑2.2厘米,重7.03克,一面為聯(lián)珠紋中側(cè)向右的皇帝胸像,另一面光滑平整。?這種形制的出現(xiàn)很可能是因為制作時僅有一個模子,它不僅反映出以西方貨幣為代表的金融體系因東西方經(jīng)濟文化交流而向東傳播,同時也反映出西方貨幣制作文化的東傳。

      同樣,蒙古國巴彥諾爾突厥壁畫墓所發(fā)現(xiàn)的西方金銀貨幣以及各種不同類型的仿制品也是如此。一方面,在此之前中國公開發(fā)表的各地發(fā)現(xiàn)的拜占庭貨幣當(dāng)中,大多數(shù)為金幣索里得及其仿制品,中國錢幣博物館曾征集到1枚塞米賽斯(即一半的索里得)?,但由于博物館征集無法明確其具體來源,因此對于歷史研究來說僅只是參考,不能作為可用的資料;而此次突厥壁畫墓發(fā)現(xiàn)的4枚此種類型仿制品,說明在5-7世紀的東西方經(jīng)濟文化交往中,不僅僅只有價值最高的拜占廷索里得傳到東方,相對價值略低的塞米賽斯和崔米塞斯同樣參與到這一文化交流的過程中來,可見當(dāng)時東西方文化交流之盛。另一方面,此墓葬中出現(xiàn)的10枚薩珊波斯銀幣的仿制品是首次出現(xiàn),相對而言,銀幣的價值要比金幣低,各種文獻資料以及考古發(fā)現(xiàn)都證明了薩珊波斯帝國與亞洲東部間的政治經(jīng)濟文化交流相當(dāng)頻繁,而且中國境內(nèi)發(fā)現(xiàn)的薩珊波斯銀幣數(shù)量數(shù)以千計,分布極廣;在這種背景下,此墓葬的主人竟然要制作仿制品,其原因頗耐人尋味,它可能反映出很重要的歷史變遷或突厥習(xí)俗,有待學(xué)者們進一步研究。

      總的說來,蒙古國巴彥諾爾突厥壁畫墓的發(fā)掘意義重大,僅從墓中出土的這些金銀幣或仿制品而言,它們是5-7世紀西方與亞洲東部之間繁盛的經(jīng)濟文化交流的重要證據(jù),將相關(guān)領(lǐng)域的學(xué)術(shù)研究向前推了一大步,意義非凡。

      附記:本文屬于國家社科基金重大項目“拜占廷歷史與文化研究”項目[14ZDB061]的階段性成果;以及國家社科基金后期資助項目“羅馬-拜占庭帝國變遷與絲綢之路”[15FSS004]的階段性成果。

      注 釋

      ①阿?敖其爾、勒?額爾敦寶力道著,薩仁畢力格譯:《蒙古國布爾干省巴彥諾爾突厥壁畫墓的發(fā)掘》,《草原文物》,2014年第1期。文中所參考的金銀幣圖片及其直徑、厚度和重量的信息,均以敖其爾(Ochir)的蒙文原文為依據(jù),后文不再贅述,具體引自AyudaiOchir, LkhagvasürenErdenebold et al. Ertniinüüdel chdiinbunkhantbulshnymaltlagasudalgaa[Excavation report on an ancient nomadic underground tomb], Ulaanbaatar: MongolülsynShinjlekhukhaa nyAkademiinTüükhiinkhüreelen, 2013,后文不再贅述。

      ②關(guān)于薩珊波斯王朝銀幣的形制特征,參見夏鼐:《綜述中國出土的波斯薩珊朝銀幣》,《考古學(xué)報》,1975年第1期;孫莉:《薩珊銀幣在中國的分布及其功能》,《考古學(xué)報》2004年第1期。

      ③文中除特別說明外,采用的均是D.Waugh教授拍攝的圖片。在此要再次向敖其爾、薩仁巴雅爾、Waugh以及林英老師提供的資料和圖片表示感謝。

      ④夏鼐:《新疆吐魯番最近出土的波斯薩珊朝銀幣》,《考古學(xué)報》,1974年第4期,第211頁。

      ⑤ Valentine, W.H.,Sassanian Coins, Rahul Publishing House,Delhi, India, 1993, p. 31.

      ⑥ Edward Thomas, ‘Notes Introductory to Sassanian Mint Monograms and Gems. With a Supplementary Notices on the Arabico-Pehlvi series of Persian Coins’, Journal of the Royal Asiatic Society of Great Britain and Ireland, Vol. 13 (1852), p.401.

      ⑦同注4,第57-66頁。

      ⑧在敖其爾的蒙文報告中,目錄共列圖片39幅,介紹了詳細情況的金幣(或金片)有40枚,但在這39幅圖片中,編號147(圖八)與編號154(圖九)的圖片高度一致,可能將同一圖片對應(yīng)不同金片;編號126(圖二二)出現(xiàn)了兩次,因此在文中目錄所列的圖片為37幅。中譯本發(fā)掘報告稱,該墓共發(fā)現(xiàn)金銀幣41枚,而在該報告后面所附彩色圖片卻有5枚金幣(金片)是目錄中沒有提到的,由此一來,我們可大致判定這些多出來的金幣(金片)同樣出土自該墓葬,只是未在目錄中注明。

      ⑨ Yatsenko, Sergey A., “Image of the Early Turks in Chinese Murals and Figurines from the Recently-Discovered Tombs in Mongolia”, The Silk Road, Vol. 12(2014), pp.17, 24.

      ⑩亞申科判定屬于拜占庭金幣及金幣仿制品的共15枚。參見Yatsenko, “Image of the Early Turks in Chinese Murals and Figurines from the Recently-Discovered Tombs in Mongolia”, p.24.

      ?Carson, R.A.G., Coins of the Roman Empire, New York, 1990,pp. 211-212.

      ?Bellinger, A.R., Catalogue of the Byzantine Coins in the Dumbarton Oaks Collection and in the Whittermore Collection, v.1,Anatasius I to Maurice, 491-602, Washington, D.C., 1966, pp.67-68.

      ?同注8,第18頁。

      ?關(guān)于這個問題,筆者將另文詳細論述。

      ?關(guān)于該幣信息,詳見羅豐:《北周史君墓出土的拜占庭金幣仿制品析》,《文物》,2005年第3期;郭云艷:《關(guān)于西安北周史君墓出土金幣仿制品的一點補充》,《文博》,2007年第6期。

      ?詳情參見郭云艷:《兩枚拜占廷金幣仿制品辨析》,《考古與文物》,2008年第3期。

      ?關(guān)于印度發(fā)現(xiàn)的拜占庭金幣及仿制品的具體信息,參見Darley, Indo-Byzantine Exchange, 4th -8th centuries: a Global history,Appendix, p. 264; and also in A1.3, p.3; 19; 28.

      ?金德平、于放:《考說在中國發(fā)現(xiàn)的羅馬金幣——兼談中國錢幣博物館17枚館藏羅馬金幣》,《中國錢幣》,2005年第1期。

      責(zé)任編輯:陳燦平

      Turk; Gold Coin; Silk Road

      There are more than 40 pieces of gold coins excavated from the Turkic tomb in Baiannuur of Mongolia in 2012, which is very important to study the commercial contacts along the Silk Road between the East and the West. After careful survey and comparison, we found that most of these coins which have single-sided and double-sided are imitations of Byzantine gold coins and Sassanian silver coins, provide important materials for the exploration of the role of Western Turkic Khaganate along the Silk Road and the commercial contacts of Central Asia section of the Silk Road, and push a big step for the study of the related research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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