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錫剛
用目光丈量的遠方,沙漠
盡頭的殘陽,斷流于大片的
浩淼與無際的蒼茫。捧起天地間
一行低沉的駝鈴,駝峰突兀起
荒原一樣恢宏的詩章,拽住
殘枝舞斷的想象,還有彌漫在
風(fēng)語中一步一嘆的詠唱,祈禱
正如祈禱那樣的詩與遠方,烈日和風(fēng)
用一萬次的低落和向往,一萬次地
托住,沙漠之鷹古銅色的
反光,照見一個又一個試圖淹沒的
腳印,沉重地拔出深陷的渴望
讓一滴水的幻影沉落繼而
蒸發(fā),冰冷繼而熱燙
死亡的溫度,從來沒有過沉淪
哪怕是夜的天空,也在仰望星象
焙烤著云的白,氤氳成海的藍
沙漠的遠方,海濤翻滾一樣
一樣的壯烈,一樣的起伏,甚至
連呼吸的頻率也一樣的激蕩,吸進的
是靈魂,呼出的會幻化成詩
詩一樣的遠方。夕陽西下的駝群
會讓目光重新丈量,能否在如血的
詩與遠方,看見與看不見的夾縫
糾結(jié)成看得見與看不見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