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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群體活動中合作行為的性別差異研究——來自公共品自愿捐獻博弈實驗的證據(jù)

      2016-10-14 03:05:14張元鵬
      經(jīng)濟科學 2016年5期
      關鍵詞:公共品性別差異男女

      張元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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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群體活動中合作行為的性別差異研究——來自公共品自愿捐獻博弈實驗的證據(jù)

      張元鵬

      (北京大學經(jīng)濟學院 北京 100871)

      本文利用多階段公共品自愿捐獻實驗模型研究群體合作活動中的性別差異及其影響因素的問題。我們的研究發(fā)現(xiàn),從整體上講男性比女性具有更強的合作動機,但是,這種差異在不同實驗設置環(huán)境或者不同性別構成的群體中卻有不同的表現(xiàn):與熟人環(huán)境下的情形完全不同,在陌生人環(huán)境下人們的合作行為不存在顯著的性別差異;與同性性別組的情形不同,混合性別組中人們的自愿捐獻行為也沒有顯著的性別差異。這些結論可以從不同情況下人們的心理預期以及個人社會偏好特征上進行分析和解釋。

      公共品自愿捐獻實驗 合作行為 性別差異 個人社會偏好

      一、引 言

      根據(jù)公共經(jīng)濟學理論,當政府不能有效提供公共品時,可以由個人或組織的自愿捐獻來彌補公共品供給不足的問題。比如,我國民間大量存在的慈善組織、希望工程等。同時,人們還關注這些慈善活動或者類似群體性合作活動中的性別差異問題。比如,我國臺灣志愿者中女性就占到80%左右,而我國大陸的城市女性參與公益活動的在80%以上(黃晴宜,2012);在美國一些女性客戶居多的小額貸款中拖欠率往往是很低的(Anthony和Horne,2003);Greig和Bohnet(2009)的研究也發(fā)現(xiàn)在非洲肯尼亞的一些貧民窟中,能夠積極參加各種社區(qū)慈善救助活動的也往往女性居多。但Eagly和Crowley(1986)卻發(fā)現(xiàn)男性會在陌生人環(huán)境下要比女性表現(xiàn)出更多的合作性,Gabriel和Gardner(1999)的實驗研究認為在小組人數(shù)更多的情況下男性表現(xiàn)出更多的合作傾向。總之,基于不同的環(huán)境和條件,男女在各類合作活動中的性別差異呈現(xiàn)不一樣的情勢,很值得我們?nèi)ヌ骄俊?/p>

      長期以來,經(jīng)濟學家對性別差異的研究多是從性別歧視的角度研究的,比如勞動力市場中雇員工資以及雇員工作量的性別差異問題。但是,我們應認識到經(jīng)濟中性別差異的影響因素是相當復雜的。除身體稟賦和工作性質(zhì)等因素之外還有其他一些非性別歧視的因素,比如人們自身的個體社會偏好,以及個人參與社會活動敏感認知能力等都是影響人們經(jīng)濟行為差異的重要因素。這些因素或許可以從心理學或社會學角度來解釋,[①]但近年來興起的實驗經(jīng)濟學則為解釋人們經(jīng)濟活動中的性別差異提供了另外一種解決問題的思路。

      許多實驗經(jīng)濟學文獻對于公共品自愿捐獻博弈中性別差異問題進行了研究,但并沒有得到一致性的結論。比如,Carpenter等(2004)發(fā)現(xiàn)在越南的貧民窟中的女性的捐獻率要高于男性,而在泰國的貧民窟的女性捐獻額要少于男性。Barr(2004)的研究發(fā)現(xiàn)津巴布韋的女性要比男性更有合作性。這些研究的結論不一致或許與實驗所處的地域環(huán)境有關。而另外一些實驗中所發(fā)現(xiàn)的研究結論則可能與實驗設計有關。比如Marson等(1991)在被試匿名情況下實驗中性別差異的影響就不突出,而Greig和Bohnet(2009)的研究則發(fā)現(xiàn)在一次性公共品自愿捐獻實驗中相互熟知的被試間(被試都是肯尼亞貧民窯的居民)則存在很顯著的性別差異,而且在貧民窯的慈善活動中積極參與的女性在實驗中表現(xiàn)出更多的合作傾向。這些差距的存在或許是因為實驗中被試的身份能夠被識別情況下其行為所表現(xiàn)出更多的性別特征以及其所處的社會經(jīng)濟狀況所導致的。

      進一步,人們的研究還發(fā)現(xiàn)公共品自愿捐獻的性別組合效應也是不確定的。有些研究發(fā)現(xiàn)人們在同性別小組中要比異性組成的小組中更有合作傾向(Nowell和Tinkler,1994;Oberholzer-Gee,2004),但另一些研究則得出相反的結論(Carpenter,2004)。還有一些研究認為在公共品自愿捐獻問題上性別差異以及不同性別組成的組別差異并不是那么顯著(Sell等,1993)。

      通過上述相關研究文獻的梳理,我們發(fā)現(xiàn),人們對有關合作行為的性別差異性研究存在著不一致的結論,這種結論的不一致或許與被試所在實驗環(huán)境設置的差異性有關。由此,本文利用實驗模擬方法,試圖通過兩種社會環(huán)境(熟人社會和陌生人社會)下公共品自愿捐獻的活動來分析人們在公共品自愿捐獻中的性別差異,而且在控制被試個體特征的基礎上揭示不同性質(zhì)的性別組織(同性性別組和混合性別組)中在捐獻公共品中的組別差異,并結合無條件偏好假設和互惠假設來研究人們預期與性別差異的關系問題。希望通過這樣的實驗設計和研究,來解釋當前經(jīng)濟生活中,特別是群體性活動中人們合作行為的性別差異,為更好地組織諸如慈善或社區(qū)公益性等群體性活動提供有益的理論和實踐建議。

      本文分為四個部分。除第一部分外,第二部分介紹本項實驗的有關參數(shù)設計和實驗程序;第三部分是利用非參數(shù)檢驗方法對本實驗的結果進行描述性分析;第四部分主要是結合描述性分析所獲取的結論,對從實驗中獲取的數(shù)據(jù)進行面板數(shù)據(jù)下tobit模型的計量回歸分析;第五部分是結論和展望。

      二、實驗模型及其相關參數(shù)設計

      在本文中,我們將利用一個多階段公共品自愿捐獻博弈的實驗模型來研究公共品自愿捐獻中的性別差異及其效果。經(jīng)典的公共品自愿捐獻博弈模型如下:在一個有n個人參加的公共品自愿捐獻博弈中,每個人事先擁有E元的貨幣額作為其期初稟賦值。每次決策時個人既可以把這些錢完全留在自己的私人賬戶中,也可以將其全部或者一部分Ci(即)自愿捐獻到一個公共賬戶中。這個公共賬戶屬于一個可以自我增值并惠及所有人的公共投資項目,其最后自我增值額為(這里為公共賬戶里所有成員的投資總額,而k為公共投資增值系數(shù),其由實驗設計者事先約定)。這個增值后的公共賬戶金額要在小組成員(無論其是否捐獻,或捐款額多少)中平均分配。這樣,某個人i在其決策后所獲收益為:

      式(1)中,Ri表示了某i人的收益,E為被試i期初擁有的貨幣額,k為公共投資增值系數(shù),且要求,n為小組成員數(shù)量。因為個人的收益Ri隨著Ci的變動而遞減,即,所以,這一公共品自愿捐獻博弈的納什均衡解是Ci=0,其意為當所有人對公共賬戶的捐獻額為0時即為每個人的最優(yōu)決策。當然,我們也看到,這就是說從集體利益角度考慮,群體中的每個個體只有增加個人的自愿捐獻才最有利,而且,當時小組的集體利益達到極大值。

      本文中用到的實驗于2015年11月20日-30日在北京大學經(jīng)濟學院經(jīng)濟科學實驗室舉行。所有被試都來自于北京大學經(jīng)濟學院本科班和在職研究生班的學員,共計76人(其中男生36和40名女生)。實驗開始前明確告知所有實驗被試要參加的是一個叫做“公共品自愿捐獻決策”的項目,其參加所有期次實驗后得到收益總額將被換算成該學期北京大學專業(yè)基礎課《微觀經(jīng)濟學》期末成績的一部分。[②]實驗時間50分鐘,他們被告知實驗前不需要做任何準備,實驗中也不需特別的操作技術,并確認他們以前沒有參加過任何類似的實驗。

      一旦所有參加實驗的被試進入實驗室坐下后,實驗者通過幻燈演示方式詳細講解實驗的內(nèi)容、程序以及注意事項,并且被試被告知實驗過程中除非實驗本身的規(guī)定,絕對不允許做任何交流活動,否則就被取消參加實驗的資格。

      為了我們的實驗結果與國際上學術界同行的實驗結果進行比較的方便,本次實驗設計基本與Isaac和Walker(1988)所運行的公共品自愿捐獻實驗模型和相關參數(shù)基本一致。我們的實驗對所有的被試進行隨機分組,并進行20期次的實驗決策。實驗過程中當前所處的期次以及決策所剩時間被明顯標識在電腦屏幕上面,這是一個共同的知識。所有被試開始決策前都會收到20單位的實驗貨幣(簡稱元),其所要做的決策就是如何從這20元財富拿出一部分(或全部)自愿捐獻到一個“公共品項目”中。公共品項目的捐獻者是由四個被試隨機組成,被試每捐獻1元錢都會產(chǎn)生2.4元的回報率(即參數(shù)k=2.4),這些回報將在所在小組的四個人之間平分。這樣某個被試i在t期結束時其可以獲取的收益為:

      其中Ci,t表示某個被試i在第t期自愿捐獻到公共品項目中的貨幣數(shù)額。

      我們的實驗設計參數(shù)除了上述這些與Isaac和Walker(1988)的實驗設計基本相同外,為了我們的研究目的,我們還對我們的實驗加入了一些新的參數(shù)和實驗步驟。

      1.性別特征分組(Gender-Groups)設置。為了研究不同性別組成的環(huán)境下性別決策的差異,我們特在實驗中構建一個不同性別構成的環(huán)境,也就是說實驗中把所有被試分為三個大組,并且分時段獨立參加實驗:所有成員都為男性的構成一組,稱為男性組(24人),所有成員都為女性的構成女性組(20人),最后一組為男女混合組(共32人,男女生各一半)。通過這樣的實驗設計,我們想探究的問題是實驗中男性(或女性)在不同性別組成的團隊中的捐獻決策有何差異?其合作性如何?在一個男女混合的組織中男性(或女性)是否比在全有男性(或女性)組成的組織結構中捐獻的更多(或少)些,因而其合作的愿望更好(或差)些?這樣的問題的解決可以有效地呼應本文開始時所發(fā)現(xiàn)的諸多不同類型的性別組織中人們行為的性別差異問題。

      2.實驗決策環(huán)境(Treats)設置。為了考察被試在面對小組成員的變動、成員間熟悉的程度對捐獻行為的影響,我們還要求所有被試在每期決策時要同時在兩個不同環(huán)境下做出決策:一是所謂的成員固定組,即每期實驗中每個被試所在的小組成員的構成都是固定不變的,這樣小組成員都能預期到自己在一個相對熟悉,或者說一個熟人環(huán)境中做決策;二是“成員變動組”,即每期實驗中每個被試所在的小組成員都是隨機變動的,也就是說每期決策時每個被試所面對的組員都是陌生人,因而任何人都無法預知下一期會與誰成為一個小組來做出決策。成員變動組意味著小組成員每期都面對的是一個陌生人環(huán)境。

      3.預期變量(Expected Contributions)設置。為了考察被試的捐獻期望對其個人捐獻行為的影響,我們在每期次個人做出自己的捐獻決策后要求他們預測一下下一期其所在小組的其他成員的平均捐獻額如何,即,[③]這樣我們就可以觀察被試之間自愿捐獻過程中的心理博弈過程以及個人的社會偏好差異性問題。

      4.被試者背景特征。本文研究的目的在于分析人們在自愿捐獻公共品行為中的性別差異。我們認為這些研究結果的差異也有可能是與被試平時的行為模式或外部環(huán)境,比如個人的社會經(jīng)濟背景以及過往對待慈善捐助活動的態(tài)度有關。因此,在我們的實驗設計中,所有被試在進行完20期次的公共品自愿捐獻決策后,還要進行問卷調(diào)查,即對每位被試的背景,比如所在家庭收入、是否曾經(jīng)當過學生干部以及是否參加過各種慈善活動等進行數(shù)據(jù)收集,其目的就是要把現(xiàn)實中被試的背景情況與實驗中的結果進行對比,以期獲取更加翔實和穩(wěn)健的分析結果。

      三、實驗結果的描述性分析

      在公共品自愿捐獻問題的研究中,人們感興趣的是被試的自愿捐獻率,即其捐獻額Ci占其初始稟賦財富E的百分比,該指標是衡量人們在提供公共品中其合作程度大小的重要指標。本項實驗中所有被試的平均捐獻率為38.61%, 即人們會在其擁有的20單位初始稟賦中自愿拿出7.72元投入到公共項目中,而且這一捐獻水平在統(tǒng)計學5%顯著水平上顯著不為零。因此,這一結論也就拒絕了前述公共品自愿捐獻博弈的納什均衡為零的假設。

      但是,我們也應看到,我們實驗所得到的平均捐獻率(38.61%)與學術界有關公共品實驗的經(jīng)典實驗模型Isaac和Walker(1988)下的平均捐獻率區(qū)間(40%-60%)的下限要稍低一些(Leward,1995),其原因何在呢?這要從我們實驗的決策環(huán)境設置及其相應的性別效應來予以說明。

      (一)兩種不同實驗環(huán)境設置下的性別效應

      如表1,我們發(fā)現(xiàn),處于成員固定組境況下所有被試的總體平均捐獻率為57.07%, 而同時面對成員變化組的境況時這些被試的平均捐獻率就只有20.15%的水平,[④]兩者之間相差將近40個百分比。之所以存在這么大的捐獻率差距,其原因在于陌生環(huán)境下人們的搭便車思想和行為更為嚴重,損害了人們的合作預期,從而陷入囚徒困境,導致了整體捐獻率的降低。我們同時對此進行Wilcoxon-Mann-Whitney非參數(shù)檢驗也表明兩種實驗設置之間的平均捐獻率存在著非常顯著的差異(z=28.35,p<0.05)。

      表1 不同環(huán)境設置下男女被試平均捐獻率(捐獻額)、標準差和樣本數(shù)

      除了兩種實驗環(huán)境設置下人們的合作行為存在顯著差異外,我們還發(fā)現(xiàn)兩種不同環(huán)境設置下人們的合作行為存在較明顯的性別差異效應。在表1中,我們看到男性在成員固定組和成員變動組兩種不同設置下捐獻率分別是62.95%和23.49%,兩者相差39.46個百分比,而且在統(tǒng)計意義上相當顯著((z=20.53;p=0.000));而女性在固定組和變動組兩種設置下的捐獻率分別是50.54%和16.44%,其差距為34.1個百分比,這一差距在5%檢驗水平下也相當顯著(z=19.49;p=0.000)。

      換個角度,我們還可以對每種設置下的性別效應分別進行分析。我們發(fā)現(xiàn)在成員固定組下男女被試的捐獻率分別是62.95%和50.54%,兩者相差12.41個百分比,這一差距在5%檢驗水平下相當顯著(z=7.25;p=0.000);在成員變動組下男女被試的捐獻率分別是23.49%和16.44%,兩者差距是7.05個百分比,但是,成員變動組下的性別效應在5%檢驗水平下卻相當不顯著(z=0.548,p=0.5840)。這一結果說明男性被試在對所在小組的其他成員的未來自愿捐獻情況具有穩(wěn)定的預期的情況(即成員固定組)下比女性被試具有更顯著的合作態(tài)度。但是,這種捐獻率的性別差異在沒有長期穩(wěn)定預期的環(huán)境(即成員變動組)下則不顯著,要探究其背后的原因,需要我們結合被試的個人社會偏好的差異性以及背景進行深入分析。

      為了更具體形象地展示不同實驗設置下男女被試在公共品捐獻上的性別差異,我們從動態(tài)的期次變化過程中對男女平均捐獻變化的情況進行分析。

      圖1 不同實驗設置下性別捐獻差異比較

      如圖1所示,我們看到,無論是在成員固定下還是在成員變動下,男女被試的捐獻率變動都呈現(xiàn)一定的期次效應(Time Effect),即隨著實驗期次的推進,他們的平均捐獻率都在逐步遞減之中。但就我們的實驗而言,不同設置下的男女捐獻率變化趨勢有所不同。對于成員固定組來說,在前18期之中男女被試的捐獻率呈水平且有點微減之勢,而且兩者差距有點大,只是在第18期之后男女捐獻率開始快速遞減,且差距越來越小。對于成員變化組來說期次效應完全不同,男女被試在大多數(shù)時間里都呈現(xiàn)顯著遞減趨勢,除了第4期到第8期之間男女被試的捐獻率差距比較大之外,其他時間男女捐獻率差距都比較小,且穩(wěn)定,這就在一定程度上間接呼應了上述兩種不同設置下的性別差異分析的結果。

      結論1:雖然總體上看女性被試的平均捐獻率要顯著低于男性。但是,在不同實驗環(huán)境下男女被試的性別效應完全不同:在熟人環(huán)境(即成員固定組)下男女捐獻率的期次變化相對穩(wěn)定,但兩者差距顯著;但在陌生人環(huán)境(成員變化組)下男女被試自愿捐獻額都呈現(xiàn)明顯的期次遞減變化趨勢,但兩者間的差距較小且不顯著。

      (二)不同性別構成的組別設置(同性組與混合性組)下的性別效應分析

      表2列示了男女被試在不同組別(同性性別組和混合性別組)下的捐獻率的差異。我們看到,所有被試(包括男性和女性)在同性性別組和混合性別組下的平均捐獻率分別為48.21%和25.41%,兩者相差22.8個百分比,與此對應的非參數(shù)Mann-Whiteny秩和檢驗表明兩者之間差異相當顯著(z=17.24, p=0.000)。這一結果與以前的實驗研究結果比較一致(Nowell和Tinkler,1994;Oberholzer-Gee,2004),顯示了人們在同性別小組中要比異性組成的小組中愿意捐獻更多,具有更高的合作傾向。當然,這也說明了在集體合作問題上不同性別的成員還是比較在意其所在團體的性別組成。在同性別下人們更愿意進行合作,而在不同性別混合小組中則合作意愿要差些。

      表2 不同性別分組下男女被試捐獻率(捐獻額)、標準差和樣本數(shù)

      如果我們對每種性別下的組別效應進行分析,我們就會發(fā)現(xiàn)男性被試在同性性別組和混合性別組下的捐獻率分別是53.18%和28.28%,兩者相差24.9個百分比;而女性在上述兩種組別下的捐獻率分別是42.25%和22.54%,相差19.71個百分比。經(jīng)非參數(shù)檢驗男女被試在不同組別設置下的捐獻率差異在統(tǒng)計意義上也相當顯著。[⑤]

      我們再次換個角度考慮問題,即在控制了每種組別設置下探究平均捐獻率上的性別差異。如表2,我們發(fā)現(xiàn)在同性性別組下男女被試的捐獻率分別是53.18%和42.25%,兩者相差10.93個百分比,經(jīng)非參數(shù)Mann-Whiteny秩和檢驗顯示該差距相當顯著(z=5.523; p=0.000);而在混合性別組下男性和女性的捐獻率分別是28.28%和22.54%,兩者相差5.74個百分比,這一差距只有在10%檢驗水平下顯著(z=1.931; p= 0.0534)。

      由此可見,不同性別分組情況下的性別效應不太一致。同性性別組下性別效應不僅大于混合性別組下的性別效應,而且前者的性別效應在統(tǒng)計學意義上更為顯著。這一結果與Greig和Bohnet(2009)相當不同,在他們的一次性公共品自愿捐獻博弈實驗中男女被試在同性別組下的捐獻率基本相等,而在混合性別組中女性捐獻率顯著低于男性。這種結果的不一致除了不同研究的實驗設計和環(huán)境因素不一樣外,還有其他一些社會和制度因素的影響,因為Greig和Bohnet(2009)的實驗中的被試是肯尼亞貧民窯的人們,其中的女性面對長期的貧困,且在政府和國際救濟組織的幫助下都積極參加了一些互助救濟活動,這樣,極度貧困中的女性就更容易產(chǎn)生一種對同性性別的信任和合作態(tài)度。顯然在我們組織的實驗中男女被試并沒有面對這樣的社會經(jīng)濟條件,他們在面對不同性別組的情況下合作表現(xiàn)需要更多要從個人的社會偏好角度來解釋。

      同樣,我們可以把不同組別設置下的男女捐獻率差異進行趨勢分析,從中還可發(fā)現(xiàn)一些有益的東西。如圖2所示,從整體上看,無論是在混合性別組還是同性性別組,男性被試的平均捐獻額在多數(shù)期次中都要比女性高,但在同性別組中男女被試之間的捐獻率差距多數(shù)期次中較大,而在混合性別組中男女被試的平均捐獻率在多數(shù)期次中的差距較小,并且在1-6期中女性在混合性別組中的平均捐獻額與男性的同性性別捐獻額基本相等。這些結果也基本呼應前面我們對不同組別設置下的性別效應的分析。

      圖2 不同性質(zhì)的組別設置下男女被試的捐獻率變化趨勢

      結論2:從整體上看,無論是在混合性別組還是同性性別組,男性被試的平均捐獻額在多數(shù)期次中都要比女性高。在同性性別組下男女捐獻率的差距較大,且具有顯著的性別效應;而在混合性別組下男女被試自愿捐獻額間的差距較小,統(tǒng)計意義上的性別效應較低,但期次效應顯著。

      (三)被試的心理特質(zhì)及其對捐獻率的影響的性別差異分析

      被試在公共品自愿捐獻博弈中的捐獻行為實際上是一種心理博弈的過程。依據(jù)被試的實際捐獻額和其對小組其他人的預期捐獻額,我們可以簡單地把被試的捐獻心理活動分為以下兩類:

      第一種,持樂觀主義態(tài)度的合作者。即無論自己捐獻多少(Ci>0或Ci=0),他(她)都會預期其他人的平均捐獻額皆大于零(ECi>0)。

      第二種,持悲觀主義態(tài)度的搭便車者。無論自己捐獻多少(Ci>0或Ci=0),他(她)都會預期其他人的平均捐獻額皆等于零(ECi=0)。

      基于上述分類和收集到的實驗數(shù)據(jù),我們把上述兩種心理活動及其對待合作的態(tài)度進行歸類后制成表3。

      表3 不同實驗設置下男女被試在不同性別分組中的捐獻決策與其預期行為的關系分類

      被試分類成員固定組成員變化組 同性性別組混合性別組同性性別組混合性別組 男女男女男女男女 2.持悲觀主義態(tài)度的搭便車者2.50%1.25%8.11%8.75%8.73%4.50%45.31%41.56% 合計100%100%100%100%100%100%100%100% 皮爾森卡方檢驗chi2(1)= 1.7995, Pr = 0.180chi2(1)= 0.0809 ,Pr = 0.776chi2(1)=6.2029,Pr = 0.013chi2(1)= 0.9158,Pr = 0.339

      如表3,我們發(fā)現(xiàn),無論是成員固定組還是成員變動組,男女被試在對待合作問題上的態(tài)度的分布都大致一致(其皮爾森CHI值為1.07,p=0.3)。持有樂觀主義態(tài)度的被試所占比例都要大于持謹慎悲觀主義態(tài)度的比例。這說明人們在面對群體性合作問題上都有一種利他主義偏好在起主導作用。

      如果我們深入分析不同設置下人們對合作的偏好態(tài)度,就會發(fā)現(xiàn)有很大的差異。

      1.成員固定組中被試在對待合作的心理態(tài)度上的性別差異

      在成員固定組下,無論同性性別組還是混合性別組,持樂觀主義態(tài)度的人數(shù)占有絕對大的比重,都達到90%以上,而持有悲觀主義態(tài)度的人數(shù)則在10%以下,占有很小的比例,而且這兩種情況下男女被試在對待自愿捐獻問題的態(tài)度的分布基本一致。這說明在成員間相互熟悉的環(huán)境下,無論男性還是女性,對小組其他人公共品自愿捐獻問題上合作態(tài)度的預期是相對穩(wěn)定的,而且在這樣穩(wěn)定的樂觀主義預期下,人們的捐獻率就會保持在較高的水平,搭便車行為就會減少,從而形成一種良性的合作態(tài)度,這也部分解釋了結論1中的有關成員固定組下捐獻率較高的成因。

      2.成員變化組中被試在對待合作的心理態(tài)度上的性別差異

      在成員變動組下,人們對待合作問題上的心理態(tài)度并不如成員固定組下那么穩(wěn)定。這是因為成員變動組中小組成員在每期都要重新隨機被分組。因此,小組成員之間在每期決策時都變成一種陌生人的關系,從而對合作問題表現(xiàn)出某種程度的變化和不信任。

      在表3的成員變化組一列中,我們發(fā)現(xiàn)同性別組中,人們對待合作持樂觀主義態(tài)度的人數(shù)與成員固定組下的情況基本一致,即無論男女都達到了90%以上的比例,而持悲觀主義的人數(shù)都在10%以下,但這一結論經(jīng)不起統(tǒng)計檢驗(P= 0.013),即成員組成變化條件下,男女被試在同性別組中對待合作問題上兩種態(tài)度的分布呈現(xiàn)較大的差異。

      但是,如果所在小組成員面對的是異性(即混合性別組)的情況下,人們對待合作的心理態(tài)度就會發(fā)生很大的變化。混合性別組中,持有樂觀主義態(tài)度的人數(shù)由90%以上一下子下降到55%左右,而相應的持悲觀主義態(tài)度的人數(shù)則有10%以下上升到45%左右,即持有兩種態(tài)度的人數(shù)相對比較接近,而且男女被試的這種分布相當一致(P=0.339)。這說明男女被試在面對成員變化組且同組成員性別為異質(zhì)的情況下,無論持合作態(tài)度還是搭便車的思想都相當不確定和不穩(wěn)定,因此產(chǎn)生的捐獻率上性別差異也相當不顯著(見結論2)。

      結論3:在成員固定組下,無論同性性別組還是混合性別組,人們持樂觀主義態(tài)度的人數(shù)占有絕對大的比例;而在成員變化組,混合性別組中人們的合作態(tài)度急劇下降,悲觀主義的搭便車心理大幅度上升,由此導致混合性別組中的性別效應不顯著的結果。

      四、有關影響捐獻率的因素的計量分析

      (一)計量模型的設定及其有關變量的說明

      基于本文的研究目的,我們依據(jù)我們的實驗設計和有關影響捐獻率的因素的描述性分析結果,我們構造如下計量模型來分析本實驗中影響被試捐獻額大小的因素,并以此來檢驗在公共品自愿捐獻中的性別差異的顯著性程度。

      表4 公共品自愿捐獻模型中各個變量分類及其解釋

      在我們的模型中,除了期次和預期小組捐獻額、組別變量(性別設置組和實驗環(huán)境設置組)以及年級變量外,我們還引入了個人背景特征變量(是否學生干部、是否做過慈善以及家庭收入等)。與Greig和Bohnet(2009)的模型不同的是,除了把小組性別組成(mixed)作為分析性別效應的重要因素外,我們還把實驗環(huán)境設置(treats)作為重要的解釋變量,以考察不同環(huán)境下人們合作行為的性別差異。另外,為了檢驗公共品自愿捐獻博弈中個人捐獻率的高低是否與實驗室外的因素有關,我們引入“是否是學生干部”這一變量作為虛擬變量。同時,我們還把以前是否做過慈善,以及家庭年收入等作為虛擬控制變量。

      (二)影響被試捐獻額大小的因素的計量分析

      在所有影響捐獻額的因素中,只有預期與實際捐獻額的相關程度最高,其相關系數(shù)為0.819,而且相當顯著(p<0.01)。其他影響因素,如性別、性別分組、干部身份、慈善活動以及家庭收入等解釋變量雖然與捐獻額相關性顯著,但相關系數(shù)較低。這就給我們某種提示,在所有影響捐獻的因素中,預期是最值得我們重視的因素。

      下面,我們將利用模型(3)進行捐獻額與相關變量之間關系的計量回歸分析。因為在我們的實驗結果中被解釋變量(即被試捐獻額)的取值范圍為[0,20],因而整個實驗數(shù)據(jù)是一個因變量受限或被截斷(truncated)條件下的面板數(shù)據(jù)結構,因此,我們所用的首選計量估計方法就是面板數(shù)據(jù)的Tobit回歸模型。另外,基于前面的分析,在成員固定組和成員變動組下被試捐獻率具有顯著不同的性別差異,我們在進行計量回歸時也分別從成員固定組和成員變動組兩種情況的角度進行分析,其回歸結果如表5所示。

      表5 被試捐獻率與所有解釋變量的之間關系的計量分析結果[⑥]

      注:括號中為穩(wěn)健標準誤差; ***、** 和 * 分別表示回歸結果在1%、5%和10%的顯著性水平下顯著。

      1.考慮性別效應和性別分組效應對捐獻額的影響的計量分析

      表5中的欄(1)和欄(2)分別列示了成員固定組和成員變化組兩種情況下沒有加入預期因素,只考慮期次效應和性別整體效應的Tobit回歸模型的計量結果。該回歸結果表明:總體上看,無論是成員固定組,還是成員變化組,隨著實驗期次連續(xù)變化,所有被試平均捐獻額呈顯著遞減狀,即具有顯著的期次效應。

      但是,性別效應和性別分組效應在不同的環(huán)境下卻有不同的結果:在成員固定組中,性別效應在10%統(tǒng)計意義上顯著,女性被試的平均捐獻額要比男性低6.67個貨幣單位,即男性比女性有更強的合作性;同時,性別分組效應極為顯著,混合性別組所有被試的平均捐獻額比同性性別組要低9.13個單位,即人們在同性別組中要比處于混合性別組中時具有更強更顯著的合作性;而在成員變動組中,雖然也呈現(xiàn)顯著的性別分組效應,但所有被試的性別效應卻不顯著,即不同性別在面對陌生人環(huán)境下在對待諸如公共品捐獻之類的群體性活動的合作問題上其態(tài)度和趨勢不明確。這一結果與結論1和結論2中的有關結果相符。

      進一步分析,我們還發(fā)現(xiàn),從表5的欄(1)到欄(6)中第四行對解釋變量femalemixed的有關參數(shù)估計看,無論何種條件,站在何種角度進行回歸分析,我們的實驗數(shù)據(jù)從統(tǒng)計學意義上都不支持混合性別組中性別效應的存在,這是一個很有意義的結果。在人們面對不明確合作對象或組內(nèi)性別構成異質(zhì)的情況下,被試之間的合作傾向就難以明確把握,性別效應就不存在。其原因或許是不同性別的被試對不確定的外部環(huán)境更加敏感性,或者對異質(zhì)性別組合作對象的預期發(fā)生偏移,從而導致性別效應的弱化的結果。這一問題我們將在后面加入預期等因素后會得到更為有效的解釋。

      2.考慮預期因素條件下影響捐獻額大小的計量分析

      實際上,在我們得出結論3的討論中已經(jīng)隱含了預期與被試實際捐獻率的密切關系。下面我們著重來分析預期對捐獻額大小的影響問題。

      表5的欄(3)和欄(4)是加入預期因素后兩種不同環(huán)境條件下的回歸分析結果。我們從中發(fā)現(xiàn)預期因素(ec)在不同環(huán)境條件下對捐獻大小都存在顯著的正向作用。比如,在成員固定組,被試的預期基本與自己的實際捐獻同步,即在預期同小組組員平均每增加1單位貨幣的捐獻額的情況下,被試自己就會同步同方向增加0.98元,這表明由于小組成員間相對都很熟悉,因而信任對方,自己也樂于采取利他主義的合作行為。但也正因為人們的預期效應極強,使得加入預期后的期次效應變得不顯著,相應的性別效應和性別分組效應在5%概率意義上顯著(參見表5的欄(3));而成員變化組的情況則有不同,因為此時被試之間每期都是一種陌生人的關系,被試間具有悲觀主義搭便車者比例就會增多,這樣就使得人們在預期同小組組員增加1單位貨幣的捐獻額時,自己的自愿捐獻額只有0.57元,上述結果與結論3極為相符。

      總之,上述結果表明,不同的環(huán)境既影響人們的心理博弈,又導致不同的行為結果。比如,與成員固定組完全不同,成員變動組下,小組成員間的合作與信任關系大幅度下降,從而使得人們之間的心理預期和心理博弈結果回到一般意義上的公共品自愿捐獻博弈中的囚徒困境之地,即期次效應顯著存在,人們的捐獻率在逐步降低,此時性別分組效應就成為導致捐獻率差異的顯著因素。

      3.被試的背景因素等個人外部特征變量對捐獻額的影響的計量分析

      表5中的欄(5)和欄(6)里面都是在控制了預期以及被試的背景因素后的回歸結果。通過這些計量結果的分析,我們發(fā)現(xiàn),預期因素仍然非常強大,其影響結果基本與欄(3)和(4)的結果一致,但一些外部背景因素對人們的合作行為卻不存在顯著的影響。

      直覺上講,人們的一些社會經(jīng)歷或曾經(jīng)做過一些慈善活動、曾經(jīng)做過學生干部或許與捐獻水平具有正向關系。但我們結論卻與這些直覺不一致。在表5欄(5)、(6)中我們看到,學生干部身份并沒有比非學生干部身份的被試表現(xiàn)出更為顯著的合作態(tài)度,而曾經(jīng)做過慈善等愛心活動的被試以及那些家庭收入高的被試也沒有比那些沒有做過慈善活動的被試或家庭收入低的被試的捐獻額有什么顯著的差異。這一結果說明在人們參與某項群體性活動中其背景因素對其當前的決策以及相應的合作傾向并不會產(chǎn)生什么實質(zhì)性的影響,而其中起決定作用的應該是其當前的環(huán)境和各個博弈對象自身所擁有的個人社會偏好。

      五、結論與展望

      本文的目的在于試圖利用實驗方法模擬兩種社會環(huán)境(熟人社會和陌生人社會)下人們的公共品自愿捐獻活動,并分析群體活動中人們在合作問題的性別差異。在研究中,我們發(fā)現(xiàn),雖然總體上看女性被試的平均捐獻率要顯著低于男性,但是,在不同實驗環(huán)境下男女被試的性別效應完全不同:在熟人環(huán)境下男高女低捐獻率的差距非常顯著,而在陌生人環(huán)境下男女被試自愿捐獻額的差距較小且不顯著。由此可以看出被試所處的外部決策環(huán)境是影響人們集體性合作的關鍵因素。

      常言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在我們的研究中,不同性別分組后人們在對待合作問題上的表現(xiàn)也有很大的性別差異。在同性性別組下男女捐獻率的差距較大,且具有顯著的性別效應;而在混合性別組下男女被試自愿捐獻額間的差距較小,性別效應的顯著性也較低。這一結論存在的原因在于不同性別的被試在面對集體性合作活動中會表現(xiàn)出不同的個人社會偏好。比如,在熟人環(huán)境下,無論同性性別組還是混合性別組,無論男女被試,持樂觀主義態(tài)度(即具有利他偏好)的人數(shù)占有絕對大的比例;而在陌生人環(huán)境下,混合性別組中人們的合作態(tài)度急劇下降,而持悲觀主義態(tài)度的搭便車者顯著上升。此消彼長的結果導致了在陌生人之間的活動中人們合作效率處于很低的水平。

      但是,我們同時還發(fā)現(xiàn)男女被試在個人社會偏好上的細微變化,即女性被試在陌生人環(huán)境下持有樂觀主義態(tài)度的人要比男性多。尤其是考慮性別分組效應的影響,我們發(fā)現(xiàn),混合性別組的平均捐獻額雖然顯著低于同性別組,但混合性別組中具有樂觀主義合作態(tài)度的女性被試要比男性多(結論3),這說明具有“光熱效應”(warm glow)的利他主義的社會偏好在男女之中存在一定的差別。例如,在著名的獨裁者游戲中,Eckel和Grossman(1998)發(fā)現(xiàn)女性往往表現(xiàn)得更為合作和值得信任,這是因為女性要比男性更會關心和關注他人的反應。在Greig和Bohnet(2009)的實驗中,不僅女性在整體上的捐獻率高于男性,而且在混合性別組中女性比男性表現(xiàn)出更為顯著的樂觀主義的合作行為。我們的實驗雖然整體上不存在女性比男性更具有合作性的證據(jù),但在陌生環(huán)境下女性會比男性表現(xiàn)更多的利他主義偏好。

      在一個集體中存在混合性別的情況下,人們的預期往往存在較大的偏差和不確定性。在本文的研究中,由于實驗條件和參數(shù)設計的局限,對于不同性別被試對其相對的異性被試的預期捐獻率和其真實捐獻率差異的分析并沒有涉及到,這不能說不是一個欠缺和遺憾。因為要想知道混合性別組成的集體中人們合作行為的差異,就必須從預期交叉效應的角度來探討不同性別被試對所在小組的異性成員的個人社會偏好的差異效應,即對于混合性別組中相對于真實捐獻情況的男性的樂觀主義和女性的悲觀主義等問題需要給出一個合理的證據(jù)和解釋。另外,我們的研究還引伸出另外一些有意義的問題:現(xiàn)實中女性對目前男性主導下的群體所可能存有的個人社會偏好判斷如何?而男性又如何看待混合性別群體中的女性行為?當然,這些問題或看法或許是基于實驗室外豐富的社會經(jīng)驗,或許是基于對人性的社會心理演化,但無論如何,這些問題都值得學術界進一步分析和研究。

      1. 黃晴宜:《2012中國女性公益慈善發(fā)展藍皮書》[M],中國婦女出版社,2014年。

      2. Anthony, D., Horne, C., 2003, “Gender and Cooperation: Explaining Loan Repayment in Micro-Credit Groups”[J],, 66, 293-302.

      3. Barr, A., 2004, “Do Men Really have no Shame?”[D] Economics Working Paper Achive0409008, Development and Comp Systems, WUSTL.

      4. Carpenter, J., Daniere, A., Takahashi, LM, 2004, “Social Capital and Trust in Southeast Asian Cities”[J],41, 853-874.

      5. Eckel, CC, Grossman, P., 1998, “Are Women Less Selfish than Men? Evidence from Dictator Experiments”[J],, 108, 726-735.

      6. Eagly, A. H., & Crowley, M. ,1986, “Gender and Helping Behavior: A Meta-analytic Review of the Social Psychological Literature”[J],, 100, 283–308.

      7. Gabriel, S., & Gardner, W. L.,1999, “Are there ‘His’ and ‘Hers’ Types of Interdependence? The Implications of Gender Differences in Collective versus Relational Interdependence for Affect, Behavior, and Cognition”[J],, 77, 642– 655.

      8. Greig, F., Bohnet, I., 2009,“Exploring Gendered Behavior in the Field with Experiments: Why Public Goods are Provided by Women in a Nairobi Slum”[J],, 2009, 70(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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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 Simpson, B., & Van Vugt, M. 2009, “Sex Differences in Cooperation: Integrating the Evolutionary and Social Psychological Perspectives”[D], Advances in Group Processes, 26, 81–103.

      (H)

      [①]社會心理學文獻中有大量有關群體性合作活動中性別差異方面的深入研究。比如Sell(1997)從人們的心理預期理論和社會認同理論兩個角度研究合作中的男女行為差異問題;而Simpson 和 Van Vugt (2009)則把合作中產(chǎn)生性別差異的原因歸因于人們的心理動機結構(比如恐懼和貪婪等)和社會結構(性別組成和親社會環(huán)境因素)的差異。

      [②]被試的報酬激勵一般都是現(xiàn)金或現(xiàn)金等價物。但對中國學生來說,可能課程分數(shù)更重要,是一種比金錢更有效和更有激勵作用的報酬方式。這種激勵方式在中國大學的許多經(jīng)濟學實驗中常常使用。

      [③]這一設計借鑒了Greiga和Bohnet(2009)的實驗設計思想。但我們的實驗是多期次實驗過程,可以觀察被試捐獻行為的動態(tài)變化過程。

      [④]成員變化組的捐獻率屬于世界上同類試驗中捐獻率最低的情況之一。大多數(shù)公共品自愿捐獻實驗中的平均捐獻率在40-60%之間(Ledyard,1995)。像成員變動組下這樣極低的捐獻率也曾發(fā)生在秘魯(23%)和智利(33%)等拉美國家之中(Henrich和Simth,2004)。這種低的捐獻率情況說明了在缺乏信任和長效監(jiān)督機制下的公共品供給的困境。

      [⑤]兩種情況下Mann-Whiteny秩和檢驗分別為z=12.49; p=0.000,z=11.91; p=0.000。

      [⑥]本表的回歸結果中只是把被試所在的年級(在校本科生與在職研究生)作為控制變量加入回歸模型進行分析。由于年級變量(class)不是本文分析的重點,故對其分析從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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