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翻譯工作者的主體性規(guī)定了翻譯者在翻譯活動中的主觀能動性與創(chuàng)造性的性質,也規(guī)定了他受制約的被動性性質。本文首先對譯者的主體性理論定義進行簡單介紹;其次介紹董秋斯翻譯研究現(xiàn)狀;然后是譯者主體性對董秋斯翻譯選材的影響;最后通過對董秋斯和張谷若兩位譯者的譯本進行比較,突出主體性對董秋斯?jié)h譯《大衛(wèi)·科波菲爾》時所采用的“異化”和“直譯”翻譯策略的影響。
關鍵詞:董秋斯;《大衛(wèi)·科波菲爾》
中圖分類號:I10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1-864X(2016)09-0155-01
一、譯者主體性
主體性一詞是來源于形容詞“主體”,它是以在人的感情,品味或觀點為基礎,并受其影響,或者其存在是由思想或者個人觀念所決定的。譯者主體性是指作為翻譯主體的譯者在尊重翻譯對象的前提下,為實現(xiàn)翻譯目的而在翻譯活動中表現(xiàn)出的主觀能動性,不僅依賴于譯者本身,有時也依賴外部因素。
二、董秋斯翻譯研究現(xiàn)狀
董秋斯先生是我國現(xiàn)代著名的翻譯家,在翻譯實踐和理論方面都成績卓著,他的翻譯思想深受魯迅的影響。現(xiàn)在一些學者認為董秋斯翻譯的文本是亦步亦趨,事實上,董秋斯雖然主張“異化”翻譯策略,但也不是絕對的,不是完全對外國語法結構的照抄照搬。因此,在他的譯文中,并沒有一味排斥“歸化”,只是以“異化”為主,“歸化”為輔。
三、譯者主體性對董秋斯翻譯選材的影響
董秋斯作為翻譯工作者的社會責任是十分清楚的。董秋斯翻譯選材思想的形成和他所處社會的意識形態(tài)以及他對翻譯的價值和功用的認識有著緊密的關系,具有鮮明的時代性。董秋斯是馬克思主義的學習者和宣傳者,二十世紀30年代初翻譯了一些馬克思的作品。
伴隨著社會責任與學術責任而生的就是董秋斯作為譯者的高度道德責任。一名翻譯工作者要對社會負責,要對學術負責,就必須有高度的道德責任感,他選什么樣的書來譯,又如何譯等都直接涉及一個人的道德良知。董秋斯作為我國著名翻譯家在翻譯和選材時一絲不茍,這就是有高度責任心和道德感的表現(xiàn),是每個譯者的表率。
四、董秋斯翻譯《大衛(wèi)·科波菲爾》與譯者主體性的發(fā)揮
David Copperfield被認為是狄更斯最喜歡的一部作品,而這部作品在中國不同時期也有不同的譯本,本文以文學翻譯實踐的角度,主要通過對比20世紀40年代董秋斯的《大衛(wèi)·科波菲爾》、20世紀80年代張谷若的《大衛(wèi)·考坡菲》,突出譯者主體性的發(fā)揮對翻譯策略的影響。
董秋斯選用異化翻譯策略。董秋斯翻譯《大衛(wèi)·科波菲爾》是在五四運動以后,那時隨著西方思想在中國的廣泛傳播,人們對西方的了解大大增加,眼界也進一步開闊,他們非??释綄c原本本反映西方社會和文化的譯本。
1.遵循原語言的句子結構。
董秋斯在翻譯《大衛(wèi)·科波菲爾》時,將“忠實”原文放在第一位。在他的一文中出現(xiàn)了很多逐字逐句的翻譯,就是和源語言的句子結構保持一致。以下是董秋斯在《大衛(wèi)·科波菲爾》中遵循源語言句子結構的具體例子:
(1)It was remarked that the clock began to strike,and I began to cry,simultaneously.
譯文1.據(jù)說,鐘開始敲,我也開始哭,兩者同時?!锼?/p>
譯文2.據(jù)說那一會兒,當當?shù)溺娐暎瓦蛇傻奶渎?,恰好同時并作——張谷若
從這個例子中我們可以清楚地看出董秋斯是如何將異化翻譯策略運用到翻譯實踐中的。他在翻譯時并沒有調整和改變原文的語序,除了增加了“兩者”作為“simultaneously”(同時)的邏輯主語時,也沒有刪減和增添其它詞。而在張谷若的譯文中,卻增加了如“當當?shù)摹?、“呱呱的”擬聲詞。
(2)另外,對每章節(jié)標題的翻譯,“I AM BORN”,“I OBERSERVE”,“I HAVE A CHANGE”等,在董秋斯的譯文里為“我生下來了”,“我觀察”,“我有了一種變換”;而在張谷若的譯本中則是“呱呱墜地”,“漸漸解事”,“地換人易”。
2.傳遞源文化特征。
對于譯者來說,他的一個重要任務就是將源語言的文化要素傳遞給目標讀者。董秋斯卻經常通過運用加注釋的方法將異域文化特征保留下來。他希望讀者通過閱讀他的譯文,可以對西方的文化有所了解。如:
(1)“As sulky as a bear!”said Miss Murdstone.
譯文1.“像一頭熊一樣孤僻呀!”摩德斯通小姐說道?!锼?/p>
譯文2.“比牛還擰”枚得孫小姐說?!獜埞热?/p>
譯文1董秋斯將Murdstone小姐說“As sulky as a bear”,這句譯“像一頭熊一樣孤僻”。把“sulky”一詞譯為“孤僻”,把“bear”譯成“熊”。字典中,“sulky”意為“孤僻”,然而,在漢語中“孤僻”一詞是特指人的性格的,這里,董秋斯采納了原文本的說法,按照字面意思直譯,采取異化策略,這樣目標讀者可更好的了解源文化的文化特征;譯文2,張谷若將原文本翻譯為“比牛還擰”將“sulky”譯成“擰”,“bear”譯成“?!?,漢語中“擰”有固執(zhí)的意思,張谷若這里采取了歸化的策略。
上文通過對比David Copperfield的兩譯本,我們可以發(fā)現(xiàn)董秋斯和張谷若其不同之處主要在于所運用的翻譯策略不同。董秋斯在翻譯時主要通過采用直譯和異化翻譯策略來遵循源語言的句子結構,和傳達源語言文化特征,這是董秋斯的價值取向所決定的,是譯者的主體性因素的充分體現(xiàn)。
五、總結
本文從譯者主體性為切入點研究董秋斯翻譯的《大衛(wèi)·科波菲爾》,介紹了譯者主體性翻譯選材的影響,譯者主體性對董秋斯翻譯策略的影響,并通過對比張谷若的譯本,闡明了董秋斯異化翻譯策略的選擇是其在翻譯過程中主體性發(fā)揮的充分體現(xiàn)。這一理論結合實踐的研究希望能為今后類似譯者的研究提供新的方法和思路。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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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張谷若.大衛(wèi)·考坡菲[M].上海:上海譯文出版社,2011.
作者簡介:雷晶晶(1990-),女,漢族,河南省鶴壁市人,天津工業(yè)大學外國語學院碩士研究生,方向:應用語言學及外語教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