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 森,黃 勁 偉
(1.西南大學 歷史文化學院,重慶市 400715;2.四川外國語大學 中文系,重慶市 400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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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周早期“南公”家族世系探略
樊森1,黃 勁 偉2
(1.西南大學 歷史文化學院,重慶市 400715;2.四川外國語大學 中文系,重慶市 400031)
西周早期;南公;家族世系;南宮;曾侯
“南公”為“南宮公”之省,“南公”即“南宮適”[1][2]339[3-5],曾輔佐文武,伐商滅紂,為周初十大治亂重臣之一,其事跡廣見于《尚書》《論語》《逸周書》《國語》《墨子》《孔叢子》《史記》和《通志》等典籍。但遺憾的是,整個西周時期,“南公”家族除南宮適本人外,其子嗣較少見諸史籍[6],這不僅為“南公”家族世系研究帶來不便,更造成學界長期以來對周初“南公”一族輔政靖邦、分蕃屏周的作用知之甚少。近年來,隨著葉家山、文峰塔等新出西周早期銅器銘文的陸續(xù)公布,使得探討這一問題成為可能。本文結(jié)合相關(guān)研究成果,勾稽“南公”家族關(guān)鍵人物及相關(guān)史事,嘗試還原“南公”家族世系,以期對西周早期南國分封、南土經(jīng)營等重大問題的研究有所裨益。不當之處,敬請方家批評指正。
器銘中含有“南公”“南宮”*黃鳳春、胡剛二位先生連續(xù)發(fā)文討論“南公”問題,證明曾國先祖“南公”就是“伯適”,“伯適”就是商末周初輔佐文王武王的重臣“南宮適”。參見黃鳳春、胡剛:《說西周金文中的“南公”——兼論隨州葉家山西周曾國墓地的族屬》,《江漢考古》2014年第2期;黃鳳春、胡剛:《再說西周金文中的“南公”——二論葉家山西周曾國墓地的族屬》,《江漢考古》2014年第5期。的銅器,按時代和出土地可列表如下:
表1 “南公”家族相關(guān)銅器分類表
這些出土器銘可分為兩類:一類有較明確的人物關(guān)系,包括曾侯犺方簋、大盂鼎、南宮乎鐘,器銘所記史事可為勾勒“南公”家族世系及其人物事跡提供直接線索;另一類如“安州六器”、靜方鼎等,所記人物、事跡可與其他器銘系聯(lián),為破解相關(guān)問題提供間接證據(jù)。
曾侯犺方簋銘作:
犺作烈考南公寶尊彝。*為便于編輯,避免造字,本文所引銘文部分為破讀后用字,下同。
曾侯方鼎銘作:
曾侯作父乙寶尊彝。
馮時先生指出該器時代應(yīng)在康王時期,應(yīng)是M111墓主曾侯犺為其父所作器[7]。二者結(jié)合可知曾侯犺之父為“南公”,其廟號為“父乙”。
“伯適”即周初重臣南宮適[3-5]。由器銘可知,南宮適曾佐佑文武滅殷、安定天下,后奉王命營宅汭土,君庇淮夷,臨有江夏。
(二)“安州六器”——“南宮”“南宮貺”和“中”
中鼎二、三同銘,銘作:
唯王令南宮伐反虎方之年,王令中先省南國,貫行,設(shè)王居。在射虖真山,中呼歸生風于王,埶于寶彝。
“虎方”即徐夷群舒,又稱“徐方”,位于淮河流域中下游地區(qū)[8]?!吧洹奔础爸x”,地望在今南陽市新野縣境內(nèi)。*今南陽市新野縣棘陽東有謝國遺址,參見尹弘兵:《地理學與考古學視野下的昭王南征》,《歷史研究》2015年第1期。該銘文記載的信息包括王在南宮討伐虎方之年,遣派中先行巡視南方,疏通道路,設(shè)立王居。中在謝地派歸生向王匯報,并將此事鑄在寶器上[9]283。
中甗銘作:
王令中先省南國,貫行,設(shè)居在曾,史兒至,以王令曰:“余令汝使小大邦……”中省自方鄧汎鄝邦,在噩師次。伯買父乃以厥人戍漢中州……用作父乙寶彝。
銘文同樣記載王令中先行巡視南國一事。中在曾地設(shè)居后,使臣兒帶來王命,令其管理南方的大小邦國。于是中視察了方、鄧、汎、鄝等,在噩地駐扎,并讓伯買父帶領(lǐng)其部下去戍守漢中州。其中“方、鄧、汎、鄝”等大小邦,即南土諸國,均在今南襄盆地和隨棗一帶[10]。值得注意的是,“用作父乙寶彝”表明作器者中的父親廟號為“父乙”。
中鼎一銘作:
中觶銘作:
“庚”即唐,今南陽唐河縣一帶,“厲”今隨州市東北百余里的殷店一帶[12][13]12-26?!澳蠈m貺”即中鼎一的“大使貺”。該銘記載了王在唐地視察公族,并閱兵“振旅”。因為中“設(shè)王休”有功,特把來自厲侯的馬匹轉(zhuǎn)賜給中和南宮貺,“設(shè)王休”即指中鼎二、三“設(shè)王居”和中甗“設(shè)居”一事。
(三)靜方鼎——“靜”和“中”
靜方鼎銘作:
唯十月甲子,王在宗周,令師中眔靜省南國相,設(shè)居,八月初吉庚申至,告于成周。月既望丁丑,王在成周大室,令靜曰:司汝釆,司在曾噩師……靜揚天子休,用作父丁寶尊彝。
該銘文記載十月甲子周王在宗周,令作器者“靜”和“師中”巡視南國,設(shè)居;次年八月“靜”返回成周匯報工作,“既望丁丑”日王命其管理曾、噩兩地軍隊。西周早期曾、噩均在今湖北隨州市境內(nèi)[14]19-27[15]19-95[16-18]。
(五)大盂鼎——“南公”和“盂”
大盂鼎銘作:
唯九月,王在宗周,令盂。王若曰:“盂,丕顯文王,受天佑大令,在武王嗣文作邦,辟厥慝,敷有四方,……今我唯即型稟于文王正德,若文王令二三正……”王曰:“而,令汝盂型乃嗣祖南公?!蓖踉唬骸坝?,迺紹夾死司戎,敏誎罰訟,夙夕召我一人烝四方?!n乃祖南公旂……賜女汝邦司四伯,人鬲自馭至于庶人六百又五十又九夫……遷自厥土?!薄塾脤ν跣?,用作祖南公寶鼎。唯王廿又三祀。
器銘紀年“唯王廿又三祀”,學界一般斷為康王二十三年[4]。記錄了周王對作器者“盂”的一次訓(xùn)令。表達自己要效法文武先王之德,期望“盂”能效仿其先祖“南公”,輔佐自己整治軍隊、肅清刑法、治理四方,并做出具體安排。由器銘可知,“南公”為“盂”之祖,德高望重;“盂”有封地,深受周王器重。
(六)南宮柳鼎和膳夫鼎——“南宮柳”和“南宮乎”
南宮柳鼎銘作:
唯五月初吉甲寅,王在康廟,武公佑南宮柳即位中廷,北向。王呼作冊尹冊命柳司六師牧……司羲夷陽佃事……用作朕烈考尊鼎,其萬年子子孫孫永寶用。
該器為西周晚期夷王時器[21],記載作器者南宮柳接受周王任命,管理六師牧和羲夷等處的田賦,并得到賞賜等信息?!皬男沃?、紋飾看,鐘(引者按,即南宮乎鐘)、鼎(引者按,即南宮柳鼎)都是兩周晚期物。南宮柳和乎,可能都是周武王的重臣南宮適的后代。乎的采邑有可能就在豹子溝一帶。”[21]王國維、楊寬等先生認為“右”為引導(dǎo)的意思,“‘右’者是引導(dǎo)受命者的朝廷大臣,‘右’者和受命者之間有著上下級的組織關(guān)系”[22]22[23]93[24]。這里南宮柳的身份是被佑者,其地位低于武公,而在膳夫鼎里,“南公乎”的身份則為佑者。
膳夫鼎銘作:
唯卅又七年正月初吉庚戌,王在周,各圖室,南宮乎入右膳夫山,入門,立中廷,北向……子子孫孫永寶用。
膳夫鼎為西周晚期器,“卅又七年”當指厲王三十七年[25]?!澳蠈m乎”一名還見于南宮乎鐘。
(七)南宮乎鐘——“南公”“公中”和“南公乎”
南宮乎鐘銘作:
司徒南宮乎作大林協(xié)鐘,茲鐘名曰“無斁”。
先且南公、亞且公中、必父之家。天子其萬年眉壽,畯永保四方,配皇天。乎拜手稽首,敢對揚天子丕顯魯休。用乍朕皇且南公、亞且公中。
該器為厲王時器[26],器銘內(nèi)容為祭祀,“之”義為到、往,“家”指家廟。“先祖南公、亞且公中、必父之家”相當于“列祖列宗返歸宗廟(用享)”。南宮乎身份為“司徒”,“南公”為其先祖,“公中”為其亞祖,至于“必父”概為南宮乎先祖、亞祖以外其他先輩之總稱。其中人物關(guān)系如下:先祖南公→亞祖公中(南宮中)→必父(南宮……)→南宮乎。
(八)柞伯簋——“南宮”
柞伯簋銘作:
唯八月辰在庚申,王大射在周,王令南宮率王多士……王曰:小子、小臣敬有賢,獲則取。柞伯十稱弓,無廢矢。王則畀柞伯赤金十鈑,遂賜柷虎,柞伯用作周公寶尊彝。
該器為康王時器[27]。器銘記載“南宮”在宗周率領(lǐng)眾士參加王親自主持的大射禮,可見其地位顯赫,李學勤先生判斷其身份可能是大司馬[28],其職位與中鼎“南宮伐反虎方”語相合,而南宮伐反虎方時間亦在康王時期。故可判斷中鼎、柞伯簋二器中的“南宮”是同一人。
根據(jù)器銘內(nèi)容,可以將這些反映“南公”家族信息的銅器分為兩個系統(tǒng):“曾侯”系統(tǒng)和“南宮”系統(tǒng)。前者器銘只見“南公”和“曾侯”,而不見“南宮”,主要出自湖北隨州;后者器銘只見“南公”和“南宮”,而不見“曾侯”,主要是隨州外出土器。
(一)兩系同宗,均以“南公”為祖
表2 “南公”家族的兩大系統(tǒng)相關(guān)人物關(guān)系表
從人物關(guān)系來看,曾侯犺(南宮犺)與公中(南宮中)以及盂(南宮盂)的父親為兄弟關(guān)系,其父均是南公(南宮適)。
(二)“中”即“南宮中”,與曾侯犺(南宮犺)為兄弟
南宮乎鐘器銘“公中”之“公”為稱謂,“中”乃私名,其全名應(yīng)是“南宮中”,與“安州六器”、靜方鼎的“中”應(yīng)是一人。理由有三:
首先,宋代薛尚功《歷代鐘鼎彝器款識法帖》、清代朱希白《孝感縣志》均指出“安州六器”皆“南宮中所作。南宮其氏也,中其名也”[29]91[30]466。
其次,李學勤、沈長云、黃春鳳和胡剛等學者指出安州諸器“作器者就是靜方鼎的師中”[31]351-355,“靜方鼎的作器者曾與‘安州六器’的作者中以及召公、南宮氏等展開過對南土江漢地區(qū)的經(jīng)營”[32]?!坝幸稽c需要在這里提一下。南宮乎系南宮氏,其始祖稱‘南公’,和大盂鼎的‘祖南公’應(yīng)該是同一人?!稀怠蠈m’的省稱,《論語》的南容,也是南宮氏。這樣看來,宣王時的司徒南仲,或許與厲王末司徒南宮乎是一家?!盵26]這其實也間接暗示了“中”與“南宮”同宗。
再次,廟號稱謂可提供進一步佐證?!霸顮琛狈Q其“烈考”為“南公”,并稱其廟號作“父乙”,而“安州六器”中甗、中觶的作器者“中”也稱其父廟號為“父乙”。
“曾侯犺”既然是“南公”(南宮適)之子,則“曾侯犺”之名自然為“南宮犺”。而“中”與“曾侯犺”(南宮犺)既然同姓“南宮”,又其父廟號同為“父乙”,可見,“曾侯犺”與“中”二人同父?!爸小奔礊椤澳蠈m中”。
(三)“曾侯犺”(南宮犺)與“南宮貺”
黃鳳春、胡剛二位先生曾根據(jù)大盂鼎器銘“南公”為西周重臣“南公適”,對曾侯犺稱之為“考”的“南公”進行身份判定,認為二者實為一人,而稱“南公”為“考”的曾侯犺與稱“南公”為“祖”的盂是同系但不同輩的叔侄關(guān)系;根據(jù)葉家山西周墓地存續(xù)時間僅限于成、康、昭三世,從而推斷曾侯諫與曾侯犺極有可能為兄終弟及關(guān)系[4]。不僅如此,“南宮中”也可能與他們同是兄弟。
(一)“曾侯”系統(tǒng)的“君庇淮夷”與“南宮”系統(tǒng)的“省南國”
南宮中設(shè)居作采土使大小邦省南國,在曾噩師次安州六器南公營宅汭土君庇淮夷臨有江夏曾侯鐘
(二)“南宮伐虎方之年”的“省南國”
首先,“安州六器”皆“為南宮中所作”*其中“父乙甗”(即中甗),宋代薛尚功《歷代鐘鼎彝器款識法帖》記載:“重和戊戌歲出于安陸之孝感縣。耕地得之,自言于州,州以獻諸朝。凡方鼎三、圓鼎二、甗一,共六器,皆南宮中所作也?!薄W髌髡咭源笫录o年(“唯王令南宮伐反虎方之年”),足見對“南宮伐虎方”之重視。器銘內(nèi)容涉及王“令南宮伐虎方”“令中先省南國、貫行、設(shè)居”,并“在寒次”“在唐省公族,振旅”等,其活動軌跡可依次系聯(lián)。
再次、李學勤、孫慶偉、沈長云等先生指出靜方鼎銘的“師中”就是“安州六器”里的“中”[20][31]351-355[32],故其內(nèi)容亦可互觀。
表3 “安州六器”和靜方鼎甗等器銘所見人物活動表
學界以往對“安州六器”、靜方鼎等歷日銘文的排定系聯(lián)頗有爭議。唐蘭認為“此當是昭王十六年南征前事”[9]284。李學勤先生指出靜方鼎所記八月之事,“當在中甗之后,中觶之前”,并根據(jù)銘文正朔推定其時間為公元前999-998年,即昭王十七、十八年[31]351-355。而孫慶偉先生則認為是昭王十八、十九年[20][31]351-355。沈長云先生也同意該時間為公元前999-998年,但不同意將此事斷在昭王末年,而主張斷在康王早中期[32][33]。過去很多學者把上述事件看作是昭王南征一事[34]151[35][36]53,現(xiàn)在看來是不成立的。劉禮堂、沈長云等先生已提出諸多證據(jù)證明王省南方與昭王南征伐楚不是一回事[32][37],尹弘兵先生也認為即使是征伐,其對象也是“虎方”,是對于漢水流域的眾多部族的稱謂,而非楚國,因此與伐荊楚是兩個不同的事件,應(yīng)分開討論[10]。因此,將反映王省南國一事的上述器銘與反映昭王南征伐楚的文獻(《竹書紀年》《呂氏春秋》等)和銅器(旂尊、遣尊、過伯簋、史墻盤等)放在一起系聯(lián),并不可信。
(一)“南公”家族兩大世系的系聯(lián)
筆者曾撰文系聯(lián)過曾國自周初至戰(zhàn)國早期數(shù)百年的編年世系,[38]結(jié)合本文前述對“南公”(南宮適)與“曾侯犺”(南宮犺)、“南宮中”、“南宮盂”關(guān)系的判斷,可進一步關(guān)聯(lián)“南公”家族中“曾侯”和“南宮”兩個系統(tǒng)的世系:
表4 “南公”家族兩大系統(tǒng)世系表
顯然,“南公”家族中的“曾侯”系統(tǒng)是明確得到封國的一個支系,而“南宮”系統(tǒng)卻未見封國跡象。這里涉及兩個問題需要解決:一是曾國始封的時間問題,二是“南公”家族的分化問題。
(二)“曾侯”系統(tǒng)的曾國始封問題
在目前所見出土器銘中,“南國”一詞的最早記錄見于前文與“南宮”有關(guān)的中甗、中鼎和靜方鼎器銘,其時間均在康王時期;而“東國”一詞則可見于保卣、班簋等成王初期器銘中。此外,西周早期器銘中也不見“淮夷”的記錄,直到西周中期“淮夷”“南夷”“南淮夷”等詞才出現(xiàn)*“淮夷”一詞最早見于西周中期的錄卣、錄尊,而“南淮夷”一詞最早見于西周中期的仲催父鼎,“南夷”一詞最早見于西周中期的競卣、史密簋等。;而“東夷”一詞則頻繁見于西周早期銅器,如保員簋、旅鼎等。正如許倬云先生引史墻盤所言“東方的叛亂底定了,姬姜的諸侯在東方鞏固了立足點成王開始以法度治理周邦,……而康王時期則厘定了各處的疆土”[43]142[44]。而把曾國始封時間定在康王時期,也符合《左傳》康王“以蕃屏周”的記錄。
(三)“南公”家族的分化及其與周王室的關(guān)系
而“南宮”系統(tǒng)也因其先祖“南宮適”在輔佐文武覆滅殷商、安定周室、鞏固政權(quán)的過程中功勛卓著而受到西周王室器重,令其子嗣在朝為官、為周室服務(wù)。如前文所述,康王時期的柞伯簋、盂鼎,以及夷王時期的南宮柳鼎、厲王時的膳夫鼎,均可見“南宮”本人及其“南宮”系統(tǒng)的子嗣在宗周為官的情況:
表5 “南公”家族宗周為官情況表
本文寫作中得到沈長云先生的指點,敬致謝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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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張穎超
網(wǎng)址:http://xbbjb.swu.edu.cn
10.13718/j.cnki.xdsk.2016.05.022
2016-05-10
樊森,西南大學歷史文化學院,博士研究生。
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重大項目“商周金文字詞集注與釋譯”(13&ZD130),項目負責人:鄒芙都;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青年項目“2007年以來新見商周有銘銅器的整理與研究”(11CZS004),項目負責人:鄒芙都。
K877.3
A
1673-9841(2016)05-0173-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