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立杰 陳家起
摘要:培育扶持體育社會組織的發(fā)展,使其承擔部分政府職能,積極參與公共體育服務工作,是建設服務型政府的必然要求,也是體育管理向體育治理變革的應然選擇。通過文獻資料和專家訪談等方法對政府如何培育體育社會組織的發(fā)展進行研究。研究認為:政府與體育社會組織之間缺少足夠的信任,制約了政府轉移公共體育管理權利的力度,也制約了體育社會組織參與公共體育服務的熱情。體育社會組織培育中引入降序信任,有助于建立政府與體育社會組織的良好互動關系,增進政府轉移部分公共體育事業(yè)管理的決心,也有助于提升體育社會組織參與公共體育服務治理的興趣及能力,對于政府培育扶持體育社會組織的發(fā)展,是一個有效的路徑選擇。
關鍵詞:降序信任;政府;體育社會組織;培育;路徑
中圖分類號:G812.1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6-2076(2016)05-0025-06
Abstract:It is an inevitable requirement for building a service-oriented government and also a choice of the sports administrative reform to support the development of social sports organizations, making them assume some government functions and actively participate in public sports services. hrough literature review and expert interview, this paper has explored how government will foster the development of social sports organizations and the research shows that lack of trust between government and social sports organizations has restricted the transfer of government public sports management rights, also reduced the enthusiasm of social sports organizations to participate in the public sports service. o introduce descending trust into social sports organization fostering can help establish a good interaction relationship between government and social sports organizations, enhance the government's determination to transfer part of public sports management, and also increase social sports organizations' interest and ability to participate in public sports service governance. It is an effective path selection for the government to support the development of social sports organizations.
Key words: descending trust; government; social sports organization; cultivation; path
體育社會組織的發(fā)展模式一直以來都是備受關注和討論的話題,從社會學的角度,要遵循社會自身的規(guī)律,強調自我治理與發(fā)展,是一種主動型的發(fā)展模式。但從公共服務的背景來說,政府本應該是公共服務的主要承擔者,但隨著各類社會組織的迅速發(fā)展,由社會組織來提供這些公共服務成為一種職能轉移的需要。在強國家—強社會的理想目標下,社會組織的作用日益突出,雖然強調社會組織的獨立自治,并不意味著社會組織不必或不能接受政府的監(jiān)督和指導,實際上社會組織的獨立自治與政府的監(jiān)督管理不矛盾,況且社會組織本身也會產(chǎn)生“志愿失靈”的局限性。與此同時,政府部門不信任社會團體實力,擔心權力下放會導
致政府部門利益受損,也擔心對我國體育事業(yè)發(fā)展產(chǎn)生較大震動[1] 。在對體育社會組織的監(jiān)管中,政府實際上還掌握著具體事務的主動權和所有權。在政府與體育社會組織的關系中,就其法律地位而言,兩者是不存在上下級關系的,但在長期實踐中政府和體育社會組織之間實際形成了隱性的上下級關系,政府是處于等級關系的上級部門,而體育社會組織是下級部門,由于權力地位懸殊,他們之間存在不對稱信任。信任在組織中存在多種表現(xiàn)形式,由于組織結構的影響,上級與下級之間的信任最為重要,他們不僅能降低管理成本,促進組織資源的合理利用,而且對組織的長期穩(wěn)定性都有重要作用[2]。借鑒心理學、管理學有關“降序信任”的基本思想,針對政府與體育社會組織之間實際存在的隱性關系,探究降序信任對于體育社會組織發(fā)展的價值。希望通過本研究,實現(xiàn)政府部門對體育社會組織的信任與權利下放,減少體育資源浪費,體育社會組織能夠較為獨立地向社會提供完善的體育公共服務。
1降序信任的概念解讀
信任一直以來是社會學、心理學、管理學、經(jīng)濟學等領域研究的焦點,組織中的信任既包括同級關系的水平信任也包括等級層次關系的垂直信任。垂直信任是組織中有級別差異的領導和下屬間的信任,是組織內人際信任的重要內容[3] 。而垂直信任又劃分為領導信任下屬(L 領導信任)和下屬信任領導(L 下屬信任),雖然學界對垂直信任有過很多研究,但在影響領導對下屬的信任和下屬對領導的信任的結構維度上,較少的學者對此作出嚴格的區(qū)分,大多數(shù)研究仍然集中在上下級信任對個體行為的影響方面。由于上級與下級在權力、地位和占有的資產(chǎn)等方面有較大的差異,導致了領導對下屬信任與下屬對領導信任出現(xiàn)了不對稱性。本研究主要從上級對下級信任問題入手,通過查閱資料文獻得知,李愛梅和丁夏齊等人都將領導信任下屬(L 領導信任)定義為實現(xiàn)組織目標, 領導依據(jù)下屬的可信任性而愿意承擔被傷害的風險, 期望下屬作出預期反應的意愿和傾向[4] 。而韋慧民在其研究中將領導信任下屬 (L 領導信任)定義為領導基于對下屬的行為和意圖的積極預期而愿意暴露自己的弱點,不擔心被下屬利用的一種心理狀態(tài)[5]。隨后的研究中,降序信任的概念被逐漸引入,降序信任與領導信任下屬在信任的方向上是一致的,都是上級對下級的信任。胡湛在其著作中對降序信任的概念作出了明確的界定,“上級基于對下級屬性的認知或考察而對其做出良好的預期,認為該下級能夠履行所被托付之義務及責任”,也就是日常我們常說的——“放心”。其中:信任主體或“授信方”是“上級”,信任的客體或“受信方”是“下級”[2]。綜上分析認為,降序信任是在上級對下級的才能、忠誠和責任感等多方面考察后,認為下級有能力勝任某項任務或達成組織目標的良好預期,并把權限放寬給下級的風險性承擔,信任的方向是自上而下的。
2降序信任引入政府與體育社會組織關系的可行性
就法律地位而言,當體育社團組織依據(jù)國家法律授權行使公共權力對體育事務進行管理時,應當為行政主體或行政主體的一部分,并具有相應行政權能,具有行政主體資格,應當以自己的名義行使管理權限,并且承擔相應的法律責任[6]。但現(xiàn)實狀況是,我國的體育社會組織是為了實現(xiàn)某種政策,自上而下的政府選擇路徑模式。政府部門一直是占據(jù)主導地位的統(tǒng)治者,無論從社會組織的管理模式還是運行機制都難以擺脫政府主導的身影,在王穎等人提出“官民二重性”的概念后,國內對政府與社會組織關系的研究中,雖然有很多學者主張打破傳統(tǒng)的從屬模式,但是政府仍然是作為上級的主管部門,社會組織依然是處于被領導的下級部門,這種隱性的上下級關系一直長期存在。在信任問題的研究上,無論是降序信任還是領導信任都是發(fā)生在組織內部基于上下等級關系為前提,而政府與體育社會組織作為兩個獨立的部門并不存在垂直等級,但是從他們隱性的上下級關系來說,雙方在權力,地位,資源占有上都存在很大差異,雙方在具體事務的操作中產(chǎn)生了不對稱的信任,在體育事務上,政府部門總是領導并控制體育社會組織的行為,從而抑制體育社會組織參與體育公共服務的熱情,進而導致了體育資源的浪費和阻礙服務型政府的建設。2013 年黨的第十八屆中央委員會第三會議通過的《中共中央關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進一步指出要改進社會治理方式,堅持系統(tǒng)治理,而系統(tǒng)治理要求政府進一步簡政放權,實現(xiàn)國家權力向社會的轉移和回歸[7] 。這意味著在未來一段時間政府會將一部分權力和行政職能轉移到社會組織中,此時信任問題也將越來越受到關注和重視。將降序信任引入政府與體育社會組織關系的發(fā)展中,是緩解當前政府與體育社會組織關系的一種可行性路徑,也是將來體育社會組織培育的合理趨勢。
3降序信任對于體育社會組織培育的意義
臺灣學者鄭伯熏曾經(jīng)對華人企業(yè)組織的上下級關系進行研究,并且根據(jù)下級的才能、忠誠與彼此間的關系歸納了員工的類別模式,指出了上級信任下級會對員工的效能、管理態(tài)度和滿意度產(chǎn)生較大影響(見圖1)。
根據(jù)以上的歸類標準和大量學者的研究,影響上級信任下級的結構維度包括了能力、工作態(tài)度、忠誠度和責任感等方面,而上級政府部門通過降序信任可以讓下級部門在工作態(tài)度、工作效能和忠誠度等方面發(fā)揮較大的潛力。從這一視角關系出發(fā),考察當下政府部門與體育社會組織實質上的上下級從屬關系,政府部門對
體育社會組織的降序信任對于培育體育社會組織具有如下價值:
3.1給予下級被信任感,從而提高參與的積極性
“被信任感”是下級從上級部門感受到的信任感,當體育社會組織感受到政府部門冒著風險信任自己時,自身也會對上級部門產(chǎn)生響應。具體來說,體育社會組織對于國家體育政策的落實,社會體育工作的推進和體育事務性工作的參與等方面都會產(chǎn)生較高的積極性。在工作中,一個上級往往對應多個下級,當員工感受到來自上級的信任時,上級傳達出的是對下級的肯定,下級會體會到自身的價值,感激其托付,感激不僅有利于關系的建立,而且對發(fā)出感激之情的一方帶來好處[9]。因此,當政府部門給予體育社會組織充分的信任感時,是對體育社會組織能力的肯定,認為體育社會組織能夠承擔起國家體育事業(yè)的推動作用,同樣作為回報,這種感激之情也會激勵體育社會組織參與體育事務的熱情和信心,既能有效地促進我國體育的發(fā)展也能提高組織成員的體育參與意識。
3.2提升下級的忠誠度,培養(yǎng)自發(fā)性責任感
鄭伯熏的部署歸類模式圖對影響上級信任的因素歸為關系、忠誠、才能三個標準,同時他認為在華人企業(yè)組織中,忠誠維度是最為重要的因素。他強調華人組織內的忠誠反映的是一種私忠的本質,部屬對企業(yè)主持人做毫不保留的奉獻,忠貞不二,且能為之付出額外的努力。在本質上,是屬于一種長期而持久的自發(fā)性責任
[8]。體育社會組織的忠誠度會影響上級部門的信任,反之,政府對體育社會組織培育中的降序信任也會使體育社會組織自然而然產(chǎn)生擔負體育事業(yè)的責任感和為體育事業(yè)鞠躬盡瘁的忠誠心。這種責任感包括了對政府、組織成員、市場贊助和社區(qū)建設等,體育社會組織能有效地與政府開展良好的互動合作,監(jiān)督
和服務政府,滿足組織成員多樣的體育需求,拉動市場對體育事業(yè)的贊助和促進社區(qū)體育發(fā)展等多方面的責任。體育不再單單是國家的事情,而是具體到體育社會組織的每一方責任,組織的體育參與權也最大限度的發(fā)揮出來。傳統(tǒng)觀念認為,我國的體育事業(yè)應該由國家來制定體育政策并負責落實,組織人員進行體育活
動,體育部門的領導任命,體育實施情況的評價分析等等,究其原因,是長期以來“政府辦體育”的影響,而政府部門通過降序信任培養(yǎng)組織自發(fā)性責任感,真正把發(fā)展好我國的體育事業(yè)作為體育社會組織的責任,達到“發(fā)展體育,組織有責”的狀態(tài)。
3.3培育真正具有獨立性的體育社會組織,有利于推動體育的社會化進程
在無限權力政府狀態(tài)下,體育社會組織是獨立性差,依賴性強的團體組織,在公共體育事業(yè)中難以發(fā)揮出應有的作用。上級的權力過度集中和承擔大多數(shù)體育發(fā)展的任務,會助長社會組織的懶惰心理,無論從資金的籌集還是體育路徑的實施都要依靠上級來管理和組織,而上級部門的能力和精力各方面畢竟是有限的,這種集權——依賴型的管理模式導致體育發(fā)展的惡性循環(huán),難以實現(xiàn)真正的進步和國民身體素質的提高。政府部門對體育社會組織降序信任能把自身的一部分權力下放到體育社會組織的手中,使其真正成為獨立自主的社會性團體,而不再是下達并執(zhí)行上級部門命令的機械組織,同時,體育社會組織可以充分發(fā)揮自身的能動性,利用一切社會力量推動社會體育的發(fā)展,從而推進國家體育事業(yè)的產(chǎn)業(yè)化和社會化進程。
3.4有利于政府與體育社會組織建立良好的互動合作模式
在政府與體育社會組織提供公共服務過程中,由于政府的主導地位和不信任社會組織能力等原因,常常出現(xiàn)政府失靈的現(xiàn)象,政府無法滿足人民的體育需求或提供的公共服務與人民需求不相適應,而體育社會組織是更接近人民群眾的組織,因此更能反應人民的真實需要,只有建立起政府與體育社會組織之間良好的互動合作模式才能向社會提供滿意和完善的體育公共服務。降序信任是政府和體育社會組織之間的一座橋梁,政府信任體育社會組織才會把權力交予體育社會組織,一方面體育社會組織可以彌補政府在體育事務監(jiān)管和服務中的不足之處,促進政府公共服務職能的轉移;另一方面,雙方的積極互動能提高體育公共服務的數(shù)量和質量,從而推動我國體育事業(yè)發(fā)展。這種良好的互動模式是當前我國在體育社會組織培育中的理想模式和發(fā)展趨勢,降序信任作為其中的調和劑,在建立政府與體育社會組織互動合作模式中起到不可忽視的作用。
4體育社會組織培育過程中降序信任面臨的現(xiàn)實困境
4.1組織內部層面
4.1.1政府對體育社會組織缺少信任感
政府對體育社會組織缺少信任感,這種不信任感來自于政府部門對體育社會組織自身的能力,落實體育政策的程度和能否承接政府轉移的職能等方面。近幾年,社會上自發(fā)性的體育社團和體育草根組織等迅速增加,很多不具備資格和不具合法性的組織的加入使得體育社會組織的管理更加混亂。同時政府也擔心把權力交予體育社會組織之后,由于體育社會組織的操作不完善和不成熟等會對我國的體育事業(yè)造成較大波動,所以加劇了政府部門對體育社會組織的不信任感。
4.1.2體育社會組織的能力有待提升
在國家的支持響應下,體育社會組織數(shù)量雖然迅速增加但是真正合格合法的體育社會組織數(shù)量少且自身能力弱,在承接政府職能的轉移中存在能力不足的問題,其主要體現(xiàn)在缺少活動場地和辦公場所,專業(yè)指導人員不足 ,沒有經(jīng)費支持,缺少特色項目,組織隊伍素質偏低等方面。組織內部缺少“造血功能”是導致體育社會組織對政府依賴性強的主要原因,只有組織內部不斷提升自身能力才能逐漸擺脫對政府的依附。
4.2外部環(huán)境層面
4.2.1“家長制”的傳統(tǒng)思想根深蒂固
自古以來中國社會深受儒家思想的影響,儒家在人倫上提倡的是夫婦互相愛敬,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君義臣行,交友以信等五倫關系,這里面包含著儒家對老幼尊卑和遠近親疏的人際角色的規(guī)范。君臣,父子,兄弟甚至夫妻都是有著上下級關系的個體,“禮”是對這種等級關系的支撐工具,在這種禮治思想教化下,中國社會形成了嚴格的等級制度和上下有別的社會秩序?,F(xiàn)代企業(yè)和社會關系中,上級相當于封建社會的君主和父輩的家長角色,而下級相當于臣子下輩的角色,雖然沒有了封建帝制的背景環(huán)境,但只要是處于等級關系的上級就有權力和理所應當支配下級,而處于下級的個體也在潛意識中遵循這種傳統(tǒng)的思想觀念,認為要聽從上級的支配和領導。久而久之,這種傳統(tǒng)等級關系和上下有別的觀念在中國社會潛移默化中根深蒂固。
4.2.2缺少相應的法律法規(guī)的保護與規(guī)范
我國現(xiàn)行的社會組織管理法規(guī)主要是3個條例,即《社會團體登記管理條例》(1998年)、《民辦非企業(yè)單位登記管理暫行條例》(1998 年)、《基金會管理條例》(2004 年)[10]。而在現(xiàn)實實施情況中,這些管理條例已經(jīng)與社會組織的發(fā)展不相適應,一大批在社區(qū)體育發(fā)展中起到重要作用的體育社會組織卻缺少法律法
規(guī)的保護和規(guī)范。綜觀相關政策法規(guī),其重心都在于規(guī)范和約束社會組織的登記行為和日常活動,而對于社會組織政策支持、稅收制度、社會保障等核心內容很少涉及[11]。針對政府如何降序信任體育社會組織和保護政府降序信任所承擔風險,體育社會組織接受政府職能轉移后應履行的義務等方面的法律法規(guī)更是一片空白,國家應考慮體育社會組織在體育事務中發(fā)揮的重要作用和特殊的地位,不再只是單方面管理和制約的法規(guī),同時應該建立服務于體育社會組織的法律體系,完善和健全體育社會組織培育中的法律規(guī)范。
5體育社會組織培育中實施降序信任的路徑
圖2歸納了上級政府部門實施降序信任的具體路徑模式,通過降序信任從政府到體育社會組織自上而下實現(xiàn)完善的職能轉移,權力下放與回歸,形成良好互動模式。同時體育社會組織作出積極的反饋,還有外部環(huán)境的保障,從而有效地推進體育公共服務的展開。
5.1上級部門
5.1.1注重組織戰(zhàn)略導向作用
組織戰(zhàn)略代表著組織未來的發(fā)展愿景和價值取向,是構建組織、領導、下屬三者之間價值認同的核心渠道,也是促進價值認同型信任關系建設的關鍵之舉[12]。政府要制定符合組織長期發(fā)展的體育戰(zhàn)略目標,并在戰(zhàn)略目標當中明確體育社會組織的地位和作用,只有雙方在明確目標和定位的情況下,才能為達成信任型的互動合作模式奠定良好的基礎,為實現(xiàn)共同的戰(zhàn)略目標保持這種長期穩(wěn)定的信任型關系。發(fā)展好國家體育事業(yè)是我國一項龐大的系統(tǒng)工程,這一目標的實現(xiàn)就必須立足于不同領域不同組織的戰(zhàn)略目標,通過確立階段性的戰(zhàn)略目標能夠完善政府和體育社會組織的溝通合作,進而共同向社會提供更好的體育公共服務。
5.1.2從無限權力政府向有限權力政府轉變
新中國成立后,為了取得優(yōu)異的體育成績,在體育領域一度實行“舉國體制”。在這一制度的影響下,我國的社會體育發(fā)展緩慢落后,政府一元主導成為主流,國家具體的體育事務都是由政府來承擔,體育社會組織也發(fā)揮不了應有的作用,政府辦體育的模式難以改變。降序信任要求政府把權力和行政職能轉移到體育社
會組織,這使政府從無所不管到有所不管,從無限權力到有限權力轉變。在權力轉變的過程中,政府要堅持誠信和法治原則,適度行使權力是政府公信力的體現(xiàn),能夠為政府在下級面前樹立良好的權威和形象,有利于政府和體育社會組織良好關系的發(fā)展,也有利于政府對下級降序信任的奠定基礎。
5.1.3加強與體育社會組織之間的溝通協(xié)調
當政府降序信任體育社會組織時,體育社會組織慢慢向獨立性、社會性的組織發(fā)展,一些體育事務上也擁有了獨立處理的權力。政府部門由原來的管理型部門向服務型部門轉變,兩者由垂直的上下級關系開始向水平信任關系發(fā)展,因此加強與體育社會組織的溝通交流是非常有必要的。通過與體育社會組織定期的溝通交流,及時了解當前一段時間組織內部的發(fā)展情況和體育事務的開展情況,也能夠明確組織在發(fā)展中遇到的困境并給與一定的資金支持或幫助,從而縮小政府與體育社會組織之間的距離,增進雙方的信任感。
5.1.4關注公民社會的幸福感知程度
國家發(fā)展體育事業(yè)最終的目標是能讓體育發(fā)展的成果惠及每一位公民,提高人民群眾的生活幸福感指數(shù)。在人本管理的理念下,體育事務的管理要堅持以人為本的原則,這就要求上級部門在管理體育事務中不僅要考慮組織利益的最大化而且要把人民的心理感知放到重要的位置。提高國民的身體素質,滿足群眾多樣化健身需求進而提升公民的幸福感知程度,這使體育社會組織在社區(qū)體育的發(fā)展中成為核心力量,成為公民滿意的社會組織,政府和體育社會組織的互動合作也能真正向公民社會提供符合人民需求的體育公共服務。
5.2體育社會組織
5.2.1提升體育社會組織自身的能力
當前我國合格合法性的體育社會組織數(shù)量較少,自身能力微弱,政府降序信任體育社會組織的前提是體育社會組織要提高自身能力。在人才建設上,體育社會組織要不斷提高組織隊伍人員的素質情況,還要增加對專業(yè)指導人員的培訓數(shù)量以滿足組織發(fā)展需求。在資金籌備上,除了政府的資助,可以吸引各企業(yè)對體育賽事或體育活動的贊助等,另外組織還可以開展一些經(jīng)營性的活動為組織提供資金支持。在活動場地和項目上,可以高效地利用閑置的體育場館和設施并開展一些有特色的體育項目,迎合群眾多樣化的體育需求。
5.2.2增強對國家體育事業(yè)的責任感與使命感
體育社會組織在承接政府權力和職能的轉移中,承擔著來自政府信任自己的責任,發(fā)展社會體育事業(yè)的責任,樹立良好形象拉動企業(yè)贊助的責任,對組織成員的責任等等,在這樣的背景下,體育社會組織只有不斷明確自身肩負的責任和增強責任感使命感才會高效率的達成國家體育發(fā)展的戰(zhàn)略目標,用較高的道德標準規(guī)范自身的行為滿足群眾和社會的期望。同時,要完善內部和外部監(jiān)督機制,確保體育社會組織的發(fā)展符合社會責任的要求。
5.3健全法律規(guī)章制度
[JP2]除了體育社會組織和上級部門等內部環(huán)境,在外部環(huán)境中也要創(chuàng)造有利于組織發(fā)展的情景。國家要進一步完善對社會組織管理的法律法規(guī)建設,從體育社會組織的成立到監(jiān)管,從政府下放權力到體育社會組織履行職責和義務等方面都要有明確的法律條令,國家還要制定對體育社會組織發(fā)展的扶持政策,并根據(jù)社會組織的發(fā)展動向,時刻調整和修正滯后于社會發(fā)展的社會組織法律法規(guī),堅持動態(tài)調整的方針,為政府降序信任社會組織提供良好的法制環(huán)境和長效的法律機制。
6結語
在國家大力提倡建設服務型政府的背景下,逐漸意識到體育社會組織在體育公共服務中發(fā)揮越來越重要的作用。而當前如何使體育社會組織發(fā)揮應有的價值,以及政府與體育社會組織的關系成為亟需解決的問題。引入降序信任的思想是探索政府培育和扶持體育社會組織的有效路徑,也是實現(xiàn)政府和體育社會組織平等合作關系的中介變量。雖然在實施過程中會面臨很多現(xiàn)實困境,但在當今時代發(fā)展的訴求和國家大力支持下,降序信任路徑模式將為政府和體育社會組織的發(fā)展提供積極的理論和實踐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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