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靜宇
摘 要 伴隨著我們國家社會經濟不斷高速的發(fā)展,網絡技術普及率也日益增高,許多新生事物也隨之產生。當前,網絡游戲是社會網民在從事網絡活動當中主要的行為之一,網絡虛擬財產也隨著網絡游戲不斷的發(fā)展而出現。網絡虛擬財產是一種比較新型的財產形式,其主要是存在網絡空間當中,網絡虛擬財產具有多種特征例如:數字化、虛擬形態(tài)。網絡虛擬財的種類也包含很多種,主要包含游戲貨幣、游戲裝備、電子郵箱賬號、游戲賬號、郵箱賬號、賬號里面的內容等等。本文首先對當前網絡虛擬財產的法律保護現狀進行了闡述,其次本文從具體案例作為切入點對當前網絡虛擬財產的刑法保護進行分析,最后本文針對我們國家網絡虛擬財產的刑法保護提出一些建議。
關鍵詞 網絡 虛擬財產 網絡游戲 刑法保護
中圖分類號:D920.4 文獻標識碼:A DOI:10.19387/j.cnki.1009-0592.2017.02.421
社會公民的財產不僅包括有形的財產同時也包括無形的財務,隨著社會公民的網絡意識日益加強,越來越多的人認為在無形財產中也包括網絡虛擬財產。但當前在我們國家還未針對網絡虛擬財產進行立法,我們國家針對“網絡虛擬財產”還沒有進行一些明確的定位。當前法律針對網絡虛擬財產的繼承權還沒有進行認可。
同時在我們國家《民法通則》當中也有相關的界定,社會公民的個人財產當中涵蓋了所有合法的財產,其覆蓋的面比較廣,并且具有非常大的彈性。
一、當前網絡虛擬財產的法律保護現狀
要更好的解決網絡虛擬財產權的法律保護,首先我們需要對下面兩個問題進行明確:
首先,我們需要對網絡虛擬財產的范圍進行合理的界定。例如,在2003年12月,一個名稱為“紅月”的網絡游戲玩家因為自己在網絡游戲當中的虛擬裝備無辜的丟失向當地的法院起訴了游戲商家,這是我們國家因為網絡虛擬財產所引發(fā)第一例糾紛案例,這次案例的產生也引發(fā)了社會公眾對網絡虛擬財產的關注。作為研究網絡虛擬財產保護的理論前提,我們首先需要對網絡虛擬財產具體的范圍進行明確。比較遺憾的就是,當前我們國家的立法并沒有針對網絡虛擬財產的范圍進行一個比較明確界定。
其次,網絡虛擬財產其所具備的法律屬性。有關網絡虛擬財產法律定位的相關問題,學界爭論紛紜、莫衷一是。本文認為針對網絡虛擬財產所進行的保護應當進行合理的分類,結合其自身所具備的特征,分別賦予他們權屬類型進行保護。
二、網絡虛擬財產的刑法保護——從具體案例入手
在網絡盜竊犯罪中,行為人既可以針對資金、金融憑證等傳統(tǒng)的用以表示財產價值的犯罪對象來實施,也可以將網絡虛擬財產等虛擬的、但卻同樣具備交換價值的財物作為其侵害的對象。對于前者,即行為人實施盜竊資金或金融憑證的行為,在對其進行定罪的時候應當以盜竊罪對其進行處罰,通常情況在我們國家不存在任何的爭議,但應當如何對盜竊網絡虛擬財產的違法行為進行定性以及處罰,在我們國家司法實踐的過程當中做法出現很多種。這一方面主要是源于當前我們國家并沒有對網絡虛擬財產方面的法律性質形成一個統(tǒng)一的認識,另一方面主要是對我們國家在1997年所制定的《刑法》第287條的理解上面存在差異。
(一)以盜竊罪定罪處罰
2005年12月13日,廣東省廣州市天河區(qū)人民法院對嚴某涉嫌盜竊一案進行了公開審理。法院通過對這個案件進行審理并且查明得知,網易公司的員工嚴某利用自己在工作當中的便利,在其公司2004年的8月到10月間所開展的網絡游戲周年慶活動當中,對那些參加其公司開展活動的游戲玩家的個人資料進行盜取,并利用違法的方式對這些游戲玩家的身份證進行偽造,在周年活動當中獲取這些玩家在游戲當中的登錄名,在這之后在告訴這些游戲玩家的賬號安全碼被盜,向這些玩家索要游戲公司向玩家發(fā)放的游戲安全碼,并使用安全碼登錄到這些玩家的游戲賬號當中,對這些玩家網絡游戲當中所有的虛擬裝備進行盜取。在成功的將虛擬裝備盜取后,利用一些非法的渠道進行買賣,非法獲取的利潤為3750元。網易公司對所有被盜取的虛擬裝備進行合理的評估之后,大約有7萬多大話西游幣,這些虛擬幣折合人民幣大約有4000多元。廣州市天河區(qū)人民法院經通過對多方面的證據進行判定后一致認為,嚴某這種行為已構成了非法占有,嚴某利用自己在工作過程當中的便利通過非法的手段獲取別人的游戲安全碼,在游戲玩家完全不知道的情況之下嚴某進入到他人的游戲賬號當中,盜竊他人的游戲虛擬裝備價值大約為4000多元人民幣,并利用非法手段進行專賣,獲取的非法利益為3750元,非法獲取利益的金額相對較大,根據我們國家相關法律的規(guī)定嚴某的這種行為已構成了盜竊罪。被告人嚴某在歸案之后能夠將其罪行進行如實的供述,并且悔罪的態(tài)度比較好,應當對嚴某進行從輕處罰。所以,根據我們國家《刑法》當中相關的條例和規(guī)定,法院對這個嚴某的行為作出了判決,嚴某涉嫌盜竊罪并且罰款5000元。
嚴某對一審所作出的判決表示不服,嚴某向廣州市中級人民法院提出上訴。嚴某自己認為,在本案當中的虛擬裝備不應當受到法律法規(guī)的保護和認可,他認為這些裝備只是一種網絡虛擬財產,虛擬裝備在現實的生活中不具備財產屬性。原審法院不具備任何法律作為依據的情況之下認定嚴某的行為已經構成了盜竊罪,很明顯是對刑法適用的范圍隨意的擴大,違背了我們國家罪刑法定的基本原則。其行為只是對游戲的規(guī)則有所違反,并不能構成犯罪。
廣東省廣州市中級法院針對嚴某所提出的上訴意見并通過審理后一致認為,游戲裝備具有一定的經濟價值同時其屬于游戲者個人財產,所以嚴某這種行為并不是僅僅違反了網絡游戲當中的規(guī)則,在一定程度上對他人擁有的合法利益產生了侵害,對他人所擁有的財產權進行了侵犯,根據法律規(guī)定其構成了盜竊罪。嚴某所上訴的意見,上訴理由無法成立,法院不應當對去上訴的意見進行采納。在這個案件當中,嚴某利用自己在工作過程中的便利對他人在游戲當中的安全碼進行獲取,并在游戲玩家不知道的情況之下利用一些非法的手段進入到他們的游戲賬號當中去,對他人虛擬裝備進行盜取,并利用一些非法的手段進行專賣,涉及的數額也比較大,嚴某的這種行為根據法律的規(guī)定其已構成了盜竊罪。鑒于上訴人嚴某在歸案之后能夠對自己所犯罪的事實積極坦白,在悔罪上的表現也比較好,那么可以對嚴某進行從輕處罰。原審判中的證據特別的充分和確鑿,在認定的事實上也比較清楚,同時也是按照明確的法律條例,在對嚴某的量刑上也比較得當。因此,法院最終對嚴某的上訴進行了駁回,并維持了原判。
當然,除了上面所論述的司法實踐當中所采用的處理方式之外,在我們國家的刑法學界中,仍一部分學者認為,對于盜竊網絡虛擬財產的行為,既不應該用盜竊罪對其進行定罪處罰,也不應將其視為一種危害計算機信息系統(tǒng)安全的犯罪行為。從目前我們國家所制定的相關法律規(guī)定來看的話,對于這類性質相對嚴重的行為,應當將這種行為定型成違法行為進行嚴格的處理。
(二)以非法獲取計算機信息系統(tǒng)數據罪定罪處罰
在2009年11月6日,浙江麗水市云和縣人民法院對社會大眾都比較關注的以一個新的罪名進行起訴的“黑客”案進行了審結。
法院通過審理后查明,在2009年陶某通過網絡購買了某種網絡游戲“通吃”的木馬軟件,陶某利用木馬軟件在網絡當中進行傳播,在比較短的時間之內對上百個賬號以及登錄密碼進行了盜取,并等待時機進行自己的盜竊行為。在2009年6月,陶某利用自己購買的木馬軟件對游戲玩家張某的游戲賬戶的所有信息非法獲取。乘游戲玩家張某不在線的時間段里,登錄到游戲玩家張某的游戲賬號當中,將張某游戲賬號當中虛擬裝備大概值60億游戲幣通過非法手段轉賣給方某,陶某所獲取的非法利益將近19萬元。通過游戲公司的合理評估和認定,游戲玩家張某個人的游戲賬號中虛擬財產大概為60億裝備折合成人民幣的話大約為33萬元。
在法院進行裁定的過程中,陶某嚴重違反我們國家針對計算機信息的安全保護所制定的法律法規(guī),陶某為了獲得更多的非法利益,利用木馬軟件對他人計算機信息進行非法獲取,非法獲取的利益將近19萬元,給他人所造成的經濟損失達到了33萬元,這種犯罪情節(jié)十分的嚴重,陶某的這種行為已對計算機信息制定的安全條例嚴重的違反,陶某的罪名已經成立,支持公訴機關對陶某進行指控。在這件事情發(fā)生之后,陶某在認罪過程中的態(tài)度比較良好,在陶某在自己家屬幫助之下,將非法獲取的賬款全部退還給張某,可以對陶某酌情處理從輕處罰。法院最后結合多方面的因素對陶某進行處罰,判陶某有期徒刑1年零6個月,緩期兩年執(zhí)行并處罰金10萬元。
三、我國網絡虛擬財產的刑法保護建議
(一)通過刑事程序取締該行為,不會在程序上造成質的或者量的加重負擔
一些公安機關認為網絡虛擬財產并不屬于刑法保護的范疇,因此對于一些網絡游戲中網絡虛擬財產的相關糾紛并不愿過多的介入干涉。這種現象產生的原因主要是因為沒有相關的法規(guī)進行比較明確的規(guī)定,同時也存在另一個方面的原因就是因為司法負擔過重。例如根據相關的數據統(tǒng)計,網絡游戲《傳奇》在我們國家鼎盛的時候注冊游戲用戶達到了7 000萬人,每天“沉溺”到網絡游戲《傳奇》的玩家大概有60萬人,每天發(fā)生的盜號案件不計其數。在刑法中對于類似于盜號的這種事件并沒有明確的規(guī)定,也沒有相關的處罰條例,勢必會導致當地的公安機關陷入到非常繁忙的境地,網絡安全保護相關的措施存在一定的缺陷。
從當前公訴程序方面看,就網絡虛擬財產的糾紛展開偵查,并進行起訴之后審判的確存在負擔過重的現象,同時司法資源被大量占用的情況也時有發(fā)生。然而,和我們國家臺灣地區(qū)的做法相互結合,設置一些專門的自訴程序,并且以調解手段作為輔助,就可以對這個問題進行有效的解決。
(二)不存在取代刑罰而處理該行為的適當方法
假如刑法不介入到其中去的話,那么所有部門法調整都很難實現良好的效果。目前網絡虛擬財產被侵犯的案件經常會發(fā)生,單純利用調解或者民事訴訟的手段很難將問題進行有效的解決,沒有辦法對受害人自己的網絡虛擬財產從根源上進行保護。當前,虛擬物受到侵害負面報道越來越多,聽聽眾多因虛擬物交易“被盜、被搶、被騙”的受害人的傾訴,因為在刑法當中沒有相關的法律法規(guī)對這類行為進行處罰,導致網絡犯罪的行為廣泛的存在,網絡虛擬財產受到的侵害越來越多,在侵害的程度日益加劇,波及的范圍也不斷加大。因此,擺在我們面前的是如何對各類嚴重危害行為定罪量刑、追究其行為人刑事責任,正確合理處以刑罰的問題,以體現公正、公平理念,恢復和諧社會秩序。必須要有刑法對網絡虛擬財產進行保護,對侵害網絡虛擬財產的行為作出必要的處罰,才是最有效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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