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晉峰
(西北民族大學,甘肅 蘭州 730030)
18世紀俄國對土爾扈特東正教化失敗的地理因素研究
張晉峰
(西北民族大學,甘肅 蘭州 730030)
18世紀土爾扈特蒙古在游牧于伏爾加河流域時,仍保有其藏傳佛教信仰。沙皇俄國為了對其加強控制,強制推行東正教。這場以宗教為表象的斗爭最終以沙皇俄國的失敗而告終。沙皇俄國政策的失敗是多方面作用的結(jié)果,其中地理因素是重要原因之一。這是因為藏傳佛教較東正教更加適應伏爾加河流域地理環(huán)境,更加符合土爾扈特人的心理需求,因此,土爾扈特蒙古成功抵制了沙皇俄國的東正教的教化政策,最終導致沙皇俄國宗教政策的轉(zhuǎn)變。
土爾扈特;俄國東正教;地理因素
土爾扈特蒙古由于東歸的壯舉而聞名于世,關于其東歸原因眾說紛紜,其中之一就是宗教說。土爾扈特蒙古成功抵制東正教是多種因素共同作用的結(jié)果,其中地理因素是重要原因之一,但卻鮮有學者對雙方斗爭中的宗教斗爭進行地理因素方面的研究。為此,筆者在下文中對這一因素進行深入分析。
土爾扈特蒙古西遷至伏爾加河流域時,剛好沙皇俄國的勢力也發(fā)展到這一地區(qū),這使得土爾扈特蒙古與沙皇俄國發(fā)生了直接接觸。沙皇俄國視土爾扈特蒙古為自己的臣民,妄圖控制并利用,因此,沙皇俄國與土爾扈特蒙古發(fā)生了控制與反控制的斗爭,這場斗爭同樣在基督教和藏傳佛教的關系中得到體現(xiàn)。
基督教在公元9世紀60年代開始進入古羅斯地區(qū),直到公元988年,基督教才成為古羅斯的國教,[1](P308)而之后在俄羅斯歷史上產(chǎn)生深遠影響的東正教則是在公元1054年基督教第一次大分裂時正式產(chǎn)生的。[2](P264)后經(jīng)過彼得一世在1721年的宗教改革,取消了教會的獨立,罷黜了反對改革、干預皇權的牧首,并廢除了牧首制,確定了管理教會的新體制,成立主教公會,以主教公會集體領導代替牧首一人掌權。[3](P19)從此,東正教作為俄羅斯民族的精神支柱,在近一千年的歷史中,深深地影響著俄羅斯人的思想、行為乃至生活等一切領域。[4]同時,本次改革也使得教會成為沙皇政府對內(nèi)加強統(tǒng)治、對外進行侵略擴張的御用工具。在與土爾扈特蒙古的控制與反控制的斗爭中,東正教發(fā)揮了很大的作用。在土爾扈特蒙古西遷至伏爾加河流域之初,沙皇政府妄圖控制土爾扈特蒙古為其統(tǒng)治服務,當時沙皇政府認為,要想加強控制就必須斬斷土爾扈特蒙古與中國、衛(wèi)拉特蒙古各部、西藏的聯(lián)系,就必須讓土爾扈特人改宗東正教。為了達到這個目的,沙皇政府企圖假借“上帝”的意旨迫使土爾扈特臣屬于俄國,于是對土爾扈特部眾開始大規(guī)模的宗教迫害。[5](P160)彼得一世甚至親自下令傳教士必須學會土爾扈特蒙古語言,以便更好地給土爾扈特人宣揚東正教。
沙皇俄國對土爾扈特蒙古的宗教政策最后以土爾扈特蒙古的舉族東歸而失敗告終。究其失敗的原因,固然是多方面作用的結(jié)果,地理因素也是其中之一。
土爾扈特蒙古與藏傳佛教淵源頗深,1610年前后,土爾扈特人在其首領特尼斯墨爾根特穆納的帶領下信奉了藏傳佛教,[6]之后,藏傳佛教一直伴隨在土爾扈特人的日常生活中。同時,藏傳佛教成為土爾扈特蒙古與故土、與西藏聯(lián)系的重要紐帶。
(一)土爾扈特蒙古西遷前后生活環(huán)境的相似性
土爾扈特蒙古是游牧民族,對自然地理環(huán)境非常敏感。也正是由于其游牧民族的特性,使得其對游牧場所自然環(huán)境有切身的感受與思考。伏爾加河流域自然地理環(huán)境與其原先游牧地區(qū)自然地理環(huán)境的相似性為藏傳佛教在土爾扈特蒙古中的發(fā)展提供了堅實的基礎。
土爾扈特蒙古的歷史可以上溯到成吉思汗統(tǒng)一蒙古之前的王罕時期,主要游牧于蒙古高原的八河流域。元末明初,土爾扈特逐步從八河流域往南遷徙至阿爾泰山和額爾齊斯河、伊犁河流域、準噶爾盆地,并建立了較為固定的牧場。[7](P47)在該地游牧的近三百年時間里,土爾扈特人皈依了藏傳佛教。關于土爾扈特人選擇藏傳佛教的原因,筆者認為,雖然這是多方面作用的結(jié)果,但是也不得不考慮青藏高原與蒙古高原以及新疆的北疆地區(qū)較為相似的自然地理環(huán)境。有學者指出,高度相似的或者同樣的自然環(huán)境,往往使人具有同樣的生活習俗、相同的行為模式、心理結(jié)構(gòu)和思維方式,從而產(chǎn)生一樣的向往、愿望、追求和信仰。[8]基于此,我們可以看出,蒙藏佛教交流是在高度相似的自然地理環(huán)境的影響下,在高度類似的生活習慣、共同的心理需求、共同的現(xiàn)實生存困難等各方面的作用下進行的。
在土爾扈特蒙古由于種種原因西遷至伏爾加河流域前,他們主要游牧于我國新疆塔城西北的雅爾地區(qū)。[9](P145)這里屬于中溫帶干旱和半干旱氣候,適合放牧。而他們對遷出地的選擇也深深地受到其民族經(jīng)濟發(fā)展需求的影響,游牧民族以游牧為主,游牧經(jīng)濟是土爾扈特人經(jīng)濟生活的支柱。[10]由于游牧經(jīng)濟較農(nóng)耕經(jīng)濟更加依賴自然地理環(huán)境,土爾扈特蒙古要西遷也必然會選擇適合其經(jīng)濟發(fā)展的地區(qū),而伏爾加河下游地區(qū)正好符合這一要求。伏爾加河流域是溫帶大陸性氣候,這里是一望無際的大草原,水草豐美,氣候溫和,給以游牧為主的土爾扈特蒙古民族提供了良好的生存條件。[11](P49)
由上可知,伏爾加河流域、土爾扈特蒙古發(fā)源地蒙古高原以及新疆的北疆地區(qū),自然地理環(huán)境都類似于青藏高原,這樣的地理環(huán)境為藏傳佛教的發(fā)展提供了良好的基礎。
(二)藏傳佛教對土爾扈特蒙古生活環(huán)境的適應性
宗教是人類社會和自然環(huán)境的綜合產(chǎn)物,自然地理環(huán)境是宗教發(fā)展的基本物質(zhì)條件。這使得宗教在產(chǎn)生之初的主要目的是解決人與自然的矛盾。宗教的產(chǎn)生與發(fā)展也必會傳承這種影響,就藏傳佛教在蒙古地區(qū)和伏爾加河流域的發(fā)展而言亦是如此,藏傳佛教的發(fā)源地與傳入地的地理環(huán)境高度相似,為藏傳佛教的發(fā)展提供了便利。
1.自然地理環(huán)境對藏傳佛教戒律的影響
藏傳佛教是7世紀自印度傳入的密教,是內(nèi)地大乘教與西藏早期的原始宗教本教相結(jié)合的產(chǎn)物。[12](P382)藏傳佛教在蒙元時期就傳入了新疆的北疆地區(qū),但是影響不大。大概在16世紀以后,新疆的衛(wèi)拉特蒙古族皈依了藏傳佛教,土爾扈特蒙古在1610年左右在其首領的帶領下也皈依了藏傳佛教。
藏傳佛教能夠在蒙古地區(qū)發(fā)展開來,不得不考慮藏傳佛教的戒律在當?shù)氐倪m應性。眾所周知,佛教禁止食用肉類,但在藏傳佛教的戒律中卻是可以食用肉食的,這與藏傳佛教產(chǎn)生發(fā)展的自然地理環(huán)境有關。首先,人的生存是第一位的,我國歷史上藏族人主要活動在氣候寒冷的青藏高原上,在這種寒冷的環(huán)境中生活,人必須要有足夠的熱量,因此,肉類成為人們?nèi)粘I钪胁豢扇鄙俚闹饕澄?。同時,這也與當?shù)厣钍茏匀坏乩憝h(huán)境影響的主要經(jīng)濟形式有關。藏族是一個以畜牧業(yè)為主要經(jīng)濟支柱的民族,在這種情況下,藏傳佛教如果戒食肉類是很難適應當?shù)刈匀坏乩憝h(huán)境的。同時,佛教“過午不食”的戒律也因為藏地自然地理環(huán)境的影響而無法實行。由于藏族全民信仰藏傳佛教,民眾對藏傳佛教戒律的遵守也是非常嚴格的,在這種情況下,藏傳佛教的戒律深入到藏地民眾的日常生活中,與當?shù)刈匀画h(huán)境相適應,又與當?shù)孛癖姷男叛鱿嘟Y(jié)合。
蒙古族與藏族有高度相似的生產(chǎn)生活方式,生活在自然地理環(huán)境高度相似的蒙古高原和北疆地區(qū)和青藏高原。筆者認為,蒙藏兩個民族在相類似的生存環(huán)境和生活方式的影響下,對自然界的看法等很多方面具有相當多的共性,[13](P23)使得適應于青藏高原的藏傳佛教同樣可以適應蒙古高原和北疆地區(qū)。
2.自然地理環(huán)境對藏傳佛教密宗儀軌的影響
尕藏才旦教授認為,藏傳佛教文化形態(tài)是“佛教教義為核心指導思想,苯教儀軌為表達形式”。[14](P43)從這句話可以看出,藏傳佛教與苯教有相同之處。
苯教是藏族最原始的自然宗教,有著四千多年的歷史,是遠古“萬物有靈”思想的體現(xiàn)。在佛教傳入藏地的過程中,不可避免地發(fā)生了佛教與苯教之間的沖突,桑耶寺的修建過程就是一個很明顯的事例。史料記載,赤松德贊在位時,用了十三年修建桑耶寺,桑耶寺曾多次遭到妖魔鬼怪的破壞,最終依靠蓮花生大師的密宗功夫獲得成功。而桑耶寺建造的成功也意味著佛教取得與苯教斗爭的勝利,而這種勝利與蓮花生大師的密宗功夫有著很大的關聯(lián)。這讓人們看到了佛教的密宗符咒功夫與苯教的傳統(tǒng)巫術咒法有很大的相似之處,而苯教作為藏地的傳統(tǒng)宗教,是在適應藏地的自然地理環(huán)境的基礎上能滿足當?shù)鼐用裥枨蟮囊环N自然宗教,正因為其與佛教密宗功夫的相似性,為佛教適應當?shù)刈匀坏乩憝h(huán)境提供了一定的可能。
同樣,蒙古高原與藏地高度相似的自然地理環(huán)境也為藏傳佛教在當?shù)氐陌l(fā)展提供了良好的土壤。蒙古族信仰薩滿教,而薩滿教和苯教一樣,是在適應蒙古地區(qū)的自然地理環(huán)境的基礎上,能夠滿足當?shù)鼐用裥枨蟮囊环N自然宗教。藏傳佛教傳入蒙古地區(qū)時,已經(jīng)在藏地發(fā)展了近六百年,這足以使得佛教在藏地本土化。藏傳佛教傳入蒙古地區(qū)以及新疆的北疆地區(qū)時,已經(jīng)具備了適應傳入地自然地理環(huán)境的先天優(yōu)勢。藏傳佛教相較于薩滿教而言,其密宗能滿足當?shù)鼐用袢粘I畹男枰?,其教義能滿足當?shù)鼐用駥硎郎畹男枨螅瓦@一點而言,藏傳佛教就足以取代薩滿教,成為當?shù)刂饕匚坏淖诮?。這在土爾扈特蒙古中也一樣,藏傳佛教不僅滿足了土爾扈特人的宗教需求,也在醫(yī)療等社會生活方面發(fā)揮著不可替代的作用。
俄羅斯是一個具有濃厚宗教傳統(tǒng)的國家。東正教傳入俄羅斯之后,在千百年的時間里,不斷地進行自身調(diào)整去適應俄羅斯,最終成為俄羅斯文化的一部分,它塑造了俄羅斯獨特的民族精神,現(xiàn)今仍影響著人們的生活。[15]
(一)基督教策源地自然地理環(huán)境對東正教教義的影響
東正教教義宣揚三位一體的上帝、來世、死后報應、天堂、地獄、末日審判,還相信耶穌基督可以救贖人類,認為教會能起到上帝和人之間的中介作用。東正教是從基督教分裂發(fā)源而來,要討論東正教教義,就必須要討論基督教教義,更何況二者教義并無本質(zhì)的不同。
基督教深受西亞地區(qū)自然地理環(huán)境影響,當?shù)厣衬畯V布,同時受地中海氣候影響,夏季高溫少雨、冬季溫和多雨。這對基督教有關“天堂”“地獄”的教義產(chǎn)生影響?;浇陶J為,“天堂”一詞用于指永遠與上帝同在的盼望。[16](P213)天堂是一個極樂世界,這里既沒有憂愁,也沒有死亡,[17](P169)它是“黃金鋪地、寶石蓋屋”,“眼看美景、耳聽音樂”,“口嘗美味,每一感官都能有相稱的福樂”。[16](P169)顯然,這是對當?shù)刈匀坏乩憝h(huán)境下人類極端貧瘠生活的一種美好愿景。而在基督教的“地獄”觀念中認為,地獄是上帝懲罰罪人和惡人的地方,惡人死后不能入天堂,只能下地獄,在地獄中遭受各種痛苦的懲罰,受盡折磨。[18](P149)《馬可福音》中提到,地獄里“蟲是不死的,火是不滅的。因為必用火當鹽腌各人”,[19]很顯然,不滅的火是對當?shù)氐刂泻夂蛱攸c的夸張放大,而蟲咬則是源于古代波斯一種非常殘酷的刑法,將自然環(huán)境和人類社會刑法的殘酷結(jié)合,進而塑造出地獄的可怕。東正教教義也是如此。雖然俄羅斯地區(qū)與西亞地區(qū)的自然地理環(huán)境不盡相同,但以武力為后盾強力推行足以消除東正教傳入俄羅斯后的本土化問題,更何況東正教在俄羅斯經(jīng)過近千年的發(fā)展,早已融為俄羅斯文化的一部分。
(二)東正教教義在土爾扈特蒙古中的不適應性
東正教所宣揚的“天堂”和“地獄”的概念在土爾扈特蒙古所生活的區(qū)域并沒有直觀的體現(xiàn)。伏爾加河流域水草豐美,氣候溫和,更加接近于藏傳佛教策源地青藏高原的自然地理環(huán)境,更何況藏傳佛教在傳入蒙古前,在西藏有近六百年的發(fā)展,已經(jīng)適應了游牧民族的需要,又經(jīng)過在蒙古地區(qū)四百年的發(fā)展,適應了蒙古人民的需求,而傳入土爾扈特蒙古也有一百多年的歷史,早已適應了土爾扈特人的日常生活。無論是藏傳佛教的教義、戒律,還是與之相關的生活方式都已經(jīng)內(nèi)化為土爾扈特蒙古民族文化的一部分,這都是東正教無法比擬的。
同時,伏爾加河流域與土爾扈特蒙古西遷前游牧地區(qū)自然地理環(huán)境的高度相似性,使得土爾扈特蒙古在西遷后,所能遇到的生存困難和心理需求與西遷前并無不同,藏傳佛教所傳播的思想和它的密宗功夫足以滿足土爾扈特蒙古的生存需求,而東正教則無法解決土爾扈特蒙古實際的生存問題。可見,東正教宣揚的教義土爾扈特人無法理解,因而無法接受。再加上土爾扈特汗國統(tǒng)治者為了鞏固統(tǒng)治和保持汗國的獨立,不斷強化藏傳佛教信仰,甚至不惜與沙皇俄國發(fā)生武力沖突,更使得東正教在土爾扈特蒙古中難有立足之地。
土爾扈特蒙古在渥巴錫的帶領下,于乾隆36年(1771)發(fā)動東歸起義,宣告了沙皇俄國妄圖以東正教控制土爾扈特人政策的失敗。在東歸已成現(xiàn)實的情況下,沙皇俄國不得不放棄東正教化策略,采取土爾扈特人更容易接受的策略,即收買上層喇嘛,利用他們在土爾扈特人中的社會地位和強大影響力去說服不屈服于沙皇暴力的土爾扈特僧俗部眾。為此,葉卡德林娜二世居然宣稱“偉大的白沙皇”就是“活佛”,而她本人則是“偉大的白度母”的化身,以后又編造了歷代沙皇是她轉(zhuǎn)世的神話。[4]
沙皇政府從強迫土爾扈特放棄多神信仰的喇嘛教而改信東正教,到轉(zhuǎn)變?yōu)樾Q沙皇是“活佛”轉(zhuǎn)世,這種統(tǒng)治策略的變化,頗為深刻地反映了他們對不甘屈服的土爾扈特人已經(jīng)是心勞日拙,只能乞靈于“活佛”來維持其統(tǒng)治了。[4]沙皇俄國對土爾扈特宗教政策的轉(zhuǎn)變更進一步地說明了東正教在土爾扈特人中并無立足之地,這使得沙皇俄國不得不對符合土爾扈特人生活環(huán)境和生活方式的藏傳佛教重視起來。
綜上所述,土爾扈特蒙古成功抵制沙皇俄國的東正教的教化浪潮,是因為藏傳佛教較東正教更能解決其日常生活中的各種困難。而在土爾扈特蒙古東歸后,沙皇俄國對剩余的土爾扈特人的宗教政策的轉(zhuǎn)變,也說明了藏傳佛教相較于東正教,更加適合當?shù)氐陌l(fā)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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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谷曉紅
Geographical Factors for Russia’s Failure of Orthodox Enlightenment to Tuerhute in the 18thCentury
ZHANG Jin-feng
(Northwest University for Nationalities,Lanzhou 730030,China)
In the 18thcentury,Tuerhute Mongolia,when they were nomadic around the Volga River Basin,still the followers of Tibetan Buddhism. Tsarist Russia pushed forward Orthodox enlightenment to enforce their power over this region. This,superficially,religious movement ended up with Russia’s failure. Although multiple factors and effects led to the failure,the geographical factor made one of the most important factors. Tibetan Buddhism was more suitable for the geographical environment in the Volga River Basin than Orthodox. Tuerhute Mongolia defeated Russia’s religious strategy,which led to the ultimate change of Russia’s religious policy.
Tuerhute;Russia orthodox;geographical factors
2016-08-05
張晉峰(1989-),男,山西柳林人,碩士研究生,主要從事民族宗教史、宗教理論與政策研究。
1004—5856(2017)07—0106—04
B929
A
10.3969/j.issn.1004-5856.2017.07.0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