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田
(內(nèi)蒙古自治區(qū)牙克石市林海日報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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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山賦
李金田
(內(nèi)蒙古自治區(qū)牙克石市林海日報社)
山無水少了一股靈氣,水無山又欠了一種幽深。讀罷侯公的《樂水賦》,覺得若無一篇《樂山賦》與之相唱和,也未嘗不是一種缺憾,故而不避淺薄,冒昧和之。
山水皆有靈性,樂山樂水之人如之;山水皆能化人,與之靈性相通者受之。中國乃山水之邦,其間能與“青山相看兩不厭”者,宜乎眾矣。
明山秀水,生人養(yǎng)人,育人化人。奇峰一座,如名師一位,育德一方;群山漫漫,似學府浩大,教化九州。顯赫的五岳有如五位尊貴的校長,東岳為正,總管天下四方;南、北、西、中為副,輔佐管理學政;各處名山有如知名的教授,峨嵋教詩,武夷教畫,終南教訪道,天臺教修禪,五當教習武,匡廬教讀書;各方名山,兼教當?shù)貧v史,嶠山一脈,總講華夏文明;另有愚公聘做教學督導。九州之民,何愁難脫蒙昧,不解文章?
不愛校者為無情,不尊師者為忘恩。神州之內(nèi),五岳為長,名山為師,群山為校。處此學堂之中的億萬炎黃學子,豈有不愛山、樂山、敬山、學山之理?心情舒暢者,到山中去看一看如畫似詩的美景;心情憂郁者,到山中去看一看群山林海的闊大;忌憚于世俗者,去學一學奇峰的峭拔;淺薄狂妄者,去見一見五岳的雄渾。無需言語,無需文字,身臨山岳,就如同受到尊長的耳提面命。
吃山中之食,飲河中之水,久而久之,山性水性必聚于其內(nèi)心,顯于其身外,成為其人之性。山國之民的脾性,大抵與其近處之山相仿佛?!妒勒f新語》中載:王武子、孫子荊各言其土地人物之美。王云:“其地坦而平,其水淡而清,其人廉且貞。”孫云:“其山嶵巍以嵯峨,其水浹渫而揚波,其人磊砢而英多。”這兩處人民的“廉且貞”與“磊砢而英多”,豈不正是山水所教導的結(jié)果?
諸君盡可放眼神州,觀山鑒人,無處之民不似其地之山。
江南水鄉(xiāng)平疇千里,偶有一山,必清清幽幽,如佳人獨立,無逼人之勢,有宜人之境。而江南之民,大多心性平和,姿質(zhì)婉麗,故而江南多美女,其間尋常之屬,也多是花容月貌,吳儂軟語,絕非別處可比。
三秦之山,峰戀如聚,險怪奇崛,上薄云天,下臨深淵。故而其地之民,性情慓悍,耐得饑渴,受的苦累,偶有一個仰天而嘯,必然聲聞九州。
關(guān)外之山,連綿不絕,氣勢雄渾,雖然山與山相差無多,卻各個海拔不遜于東南名山。是以關(guān)外之民如山之渾厚,如山之質(zhì)樸,飲的烈酒,抽的辣煙,吃得苦,下得力,而且爭強好勝。南下的關(guān)外之民,頑劣者兇悍好斗,正直者不乏人杰。故而對于此處,譽之者曰“白山黑水出圣人”,貶之者曰“窮山惡水出刁民”。不管怎么說,總是不同于別處。
大興安嶺,可算是關(guān)外之山的主脈,自北而南,綿延千里,看起來不見峭拔突起的奇峰,其實這正是群山并肩而立的結(jié)果。若不信,隨便拔起一座,置于東南,無不是“勢拔五岳掩赤城”,抖盡威風。此地之民亦如此地之山,各有胸襟、各有抱負、身懷絕技、滿腹經(jīng)綸者不乏其人。正因人才濟濟,故而少有出群之野鶴。若將大興安嶺山中之民置于關(guān)內(nèi),置于江南,置于沿海,經(jīng)商則為大賈,執(zhí)教則為名師,為文則為圣手,參軍則為名將,從政則為能吏,無不是一方人杰。
雄偉的山岳,峭拔的奇峰,綿延的嶺脈,滋生了五千年的文明,養(yǎng)育了數(shù)十億人民,而今,又成了疲憊的現(xiàn)代人偶爾放逐自己的精神歸宿。
我愛山,如愛佳麗;我樂山,如樂友朋;我敬山,如敬父母;我學山,如學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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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業(yè)勘查設(shè)計》編輯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