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萍,汪克慧
(黃山學(xué)院外國語學(xué)院,安徽黃山,245000)
魯迅散文的民俗敘寫及翻譯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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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萍,汪克慧
(黃山學(xué)院外國語學(xué)院,安徽黃山,245000)
《無?!泛汀段宀肥囚斞笇υ⑿杏谡銝|鄉(xiāng)村的民俗文化的直白而動情的回憶。特定語境中的民俗敘寫、民俗考證以及作者童年經(jīng)歷及情感的再現(xiàn),構(gòu)成了其獨有的鄉(xiāng)土氣息和多樣化的文體特點。在對外翻譯中,楊憲益、戴乃迭以意譯、譯音加注法準確地傳遞出源文本特有的民俗文化意象;以歸化和同構(gòu)銜接再現(xiàn)原文的風(fēng)格特點。譯文最大限度地保留了原作的信息,并在翻譯這一再創(chuàng)作的過程中,譯者與原作者達到了情感的相融和心靈的共通。
民俗敘寫;文化意象;文體風(fēng)格;歸化;同構(gòu)銜接
民俗是一個民族在特定的歷史條件和地理環(huán)境中發(fā)展和承襲下來的,是一種文化形態(tài)的象征和體現(xiàn)[1],民俗文化是一個民族生存方式、傳統(tǒng)習(xí)慣和文化心理特征的深層積淀。魯迅對民俗文化情有獨鐘,他主張作家要深入民眾,對他們的風(fēng)俗習(xí)慣加以研究和解剖??梢哉f,在社會學(xué)層面上,在對國民性的整體批判上,魯迅對于傳統(tǒng)民俗是以批判性呈現(xiàn)為主的;但在文化層面上,他對于流行于民間的一些淳樸的民俗事像、民俗風(fēng)情卻有著強烈的認同感,對神鬼禁忌等神秘瑰麗的文化有著一種難以遏止的傾心[2]。正是這樣的文化認同感,使魯迅的小說創(chuàng)作及其散文抒寫始終伴隨著對民俗風(fēng)情的描繪和敘寫。
在《朝花夕拾》這部散文集中,魯迅以奇異生動、富有鄉(xiāng)土氣息的語言描述了浙東地區(qū)的民俗,使讀者感受到特定地域文化中的人特有的生存狀態(tài)和精神寄托。其中,《無?!泛汀段宀芳性佻F(xiàn)了浙東鄉(xiāng)村舉行民俗活動的熱鬧場景、鄉(xiāng)民對于民俗活動的認同感及對鬼神的崇拜和敬畏。
首先,作者以“白描”的手法,將浙東地區(qū)的“無?!焙汀拔宀瘛背尸F(xiàn)在讀者面前,包括對“五猖廟”的細致描繪、迎神賽會上的熱鬧場景的描敘以及對人們內(nèi)心活動的刻畫。如在《無?!分校ㄟ^對迎神會上“群鬼”出動場面的近距離描寫,為中心人物“無?!钡某霈F(xiàn)作了細致的鋪墊,也為圍觀者翹首以盼“無?!钡牡菆鲞M行了情感上的渲染,語言淺顯,句式簡潔,極為應(yīng)景;而在“五猖會”這一民俗活動中,作者著重突出相繼登場的“人物”夸張而俗氣的裝扮,而恰恰是這種“俗氣”給整個游行活動增添了無窮的魅力,突出了鄉(xiāng)間民俗的典型特征。
其次,作者對“無?!边@一民俗形象做了細致的考證,如紹興賽神、目連戲中無常形象與《玉立》中“無?!敝煌?。在《玉立》中,“活無?!笔腔ㄅ邸⒓喢?,背后插刀;而拿算盤、戴高帽子的卻是“死有分”,與紹興民間賽神及目連戲中的形象剛好相反[3]。通過這樣細致的考證,作者筆下的民俗文化形象變得更加靈動可感,也使得魯迅散文中的民俗敘寫更加嚴謹,民俗文化的傳承脈絡(luò)更加清晰。
特別值得關(guān)注的是,魯迅對故鄉(xiāng)質(zhì)樸美好的民俗敘寫中時時有著作者本人的身影和個人情感的融入,如在《五猖會》中對于迎神賽會的焦急盼望,想扮演賽會上紅衣枷鎖的犯人出風(fēng)頭的渴望,要坐船去東關(guān)看“五猖會”的欣喜,背出《鑒略》才能去賽會的忐忑和困惑;而在《無常》中,作者以“第一人稱”的口吻將自己完全融入到“迎神”的隊伍中,與其他鄉(xiāng)民們一樣急切地渴望見到“無?!?,并在這種情感的融合中展示出“無?!迸c“厲鬼”的差別,也使得這一民俗活動呈現(xiàn)出其特有的輕松和諧及“親民”的特征。此外,在生動的場景描述中,作者用反諷、借代、隱語等等修辭手法對一些民俗活動進行了深入的探討和評判,正是這樣的自我印證體現(xiàn)出作者對于家鄉(xiāng)民俗的“迷戀”和對于“鬼神崇拜”的理性思考,體現(xiàn)了作者理性批判的力度和對封建意識嚴厲的抨擊。
在《無常》和《五猖會》中,作者不僅對民俗事象和民俗意象進行了細致入微的描述,對民俗的由來進行了考證,而且對這些鄉(xiāng)間民俗進行了理性的具有時代特點的評判,因此,文章呈現(xiàn)出多層次的文體特點:既有直白自然的口語體的行文,又有很多結(jié)構(gòu)嚴謹?shù)恼撟C性句式,作者用反諷、借代、隱語等等修辭手法加強了評判的深度和力度。
Beman指出,“翻譯”是“與其他文化開展對話的條件”,而這種對話的表征是原作的語言文化特質(zhì)再現(xiàn)在譯作中。在《無?!泛汀段宀返臐h譯英的處理上,楊憲益、戴乃迭兩位大師特別注重中國民俗文化意象的保留和傳遞以及原作文體風(fēng)格的對等和再現(xiàn)。
(一)民俗文化意象的傳譯
“文化意象”指一個民族的語言及文化所特有的表現(xiàn)其鮮明民族性和個性的語匯或詞項,如成語、諺語、歷史文化典故、人物等等[4]。在《無?!泛汀段宀分?,作者對迎神賽會上的“人物”、鄉(xiāng)民祭神中出現(xiàn)的各種角色以及“我”所讀過的書及聽說過的典故一一交代。對于這樣的民俗事象、民俗名稱和典故,譯文中主要采取了意譯和譯音加注法來保留其鮮明的民族文化意象。
1.意譯
源文本中大量的民俗事象有著特定的文化內(nèi)涵,如五猖會(the Fair of the Five Fierce Gods)指的是民俗活動的名稱,“塘報”(announcer)、“高照”(the High Pole)、“高蹺”(stilt-w alker)、“抬閣”(children on platforms carried by men)、“馬頭“(children on hobbyhorses)等等則指的是游行隊伍中的各類人物,他們有著規(guī)定的出場順序和不同的扮相,構(gòu)成民俗活動的特有展現(xiàn)形式,使得這一民俗活動具有了生動活潑的外在形式和符合百姓審美尺度的文化內(nèi)涵。而在《無?!分校髡卟幌ЧP墨地描述各種令人生畏的角色,如城隍(the guardian)、東岳大帝(the Emperor of the East M ountain)、鬼卒(ghostly attendants)、鬼王(the ghostly king)、吊死鬼、跌死鬼、虎傷鬼,科場鬼等等。在譯本中,則采用了意譯的方式使這些人物形象躍然紙上,使讀者能夠想象出這一民俗活動的熱鬧場面以及鄉(xiāng)民對民間鬼神的敬畏。
2.譯音加注法
在《無常》和《五猖會》中還出現(xiàn)了帶有濃厚民族色彩、地方色彩或具有典故性的民俗名稱,譯本中主要采用了“譯音加注法”,既保留了源文本中的文化意象,又使讀者能夠更好地理解這些意象。如《五猖會》中的“五通神”(the Wu Tong Gods)是整個活動的中心人物,譯文中采用了音譯加注的方法,突出了“五通神”的身份特點——遠古時期南方鄉(xiāng)村百姓朝拜的惡神(evil spirits worshiped in the south China countryside in early time),這一注釋更加突出了“五通神”的神秘之處。類似的音譯加注法隨處可見,如書名的翻譯,即是采用譯音加注法,既保留了原文的民俗意象,又讓讀者能夠理解作品的基本內(nèi)容,達到忠實傳譯的目的。如《聊齋志異》:the Tales of Liao Zhai,tales about fairies,ghosts and fox-spirits by Pu Sungling(1640-1715);《水滸傳》:Water M argin,a Chinese novel by the fourteenth-century w riter Shi Nai’an glorifying capitulationism which ruined a peasant revolt.另外,對諸如“包公殿”(the Court of the Venerable Bao)、“碰壁”(knocking against the wall)、“紹興師爺”(Shaoxing pettifoggers)等極具民間色彩的詞也采用這樣的翻譯方法。
(二)原文風(fēng)格的再現(xiàn)
魯迅在對故鄉(xiāng)民俗生動再現(xiàn)的過程中特別注重語言的表達,如對迎神賽會場面的描述用了簡潔的四字結(jié)構(gòu)和疊詞,寥寥數(shù)語勾勒出熱鬧非凡的場景;伴隨著場景的描述,作者對這些活動進行了理性的思考和富有哲理的論述,語調(diào)冷峻、句法工整。敘述與議論在原文中的交織使文章呈現(xiàn)出多層次的文體特點,而對于原作的文體風(fēng)格,譯者也達到了理解上的通透和表達上的流暢,歸化法及同構(gòu)銜接在譯文中的恰當(dāng)運用,達到了原作風(fēng)格上的對等。
1.歸化法
歸化法指在翻譯中采用透明、流暢的風(fēng)格以便最大限度地淡化原文陌生感的翻譯策略,即用蘊含異語文化的表達方式取代蘊含原語文化的表達方式[5],如:
(1)原文:用重價聘之,得三十六人,梁山泊好漢,個個呵活,臻臻至至,人馬稱婼而行。
譯文:A high price was paid to the thirty-six men who played the heroes of Liangshan;but each looked his part to the life,and they went out in force on horseback and on foot.
原文用白描的手法描述了五猖會上扮演梁山泊好漢出場的盛大場面,短句及疊字的使用使語言充滿了躍動的節(jié)奏?!皞€個呵活,臻臻至至”,突出了扮演者的鮮活形象和對梁山好漢的恭敬心理;“人馬稱婼而行”則突出行列的整齊有序。譯文以并列的結(jié)構(gòu),通過“but”“and”兩個并列連詞將原句的句式特點呈現(xiàn)了出來;而將“個個呵活”譯為“each looked his part to his life”既符合英語的句式特點又生動地勾勒出了人物的形象。
(2)原文:對付別人要滴水不羼的公理,對自己總還不如雖在陰司里也還能夠?qū)さ揭稽c私情。
譯文:We demand undiluted justice from others,yet even in the infernal regions w e hope to find somemercy for ourselves.
原文中的四字結(jié)構(gòu)“滴水不羼”指“公正的,不摻任何雜質(zhì)”之意,表意強勢,譯文用了“undiluted”準確地傳達了作者的情感態(tài)度;“陰司”以“the infernal regions”替代“the hell”則突出了“陰司”與“地獄”概念的差異,這里的“陰司”是人居住的另一個空間,雖然陌生而令人不悅,但卻和人世間有著極大的相似之處。“yet”的使用突出了兩者的對比,強化了反諷的力度。
(3)原文:無論貴賤,無論貧富,其時都是“一雙空手見閻王”,有冤的得伸,有罪的得罰。
譯文:H igh or low,rich or poor alike,w e m ust all appear empty-handed before the King of Hell,who w ill right allw rongs and punish evil-doers.
譯文句式工整,對仗簡潔,通過增加人稱代詞“w e”和關(guān)系代詞“who”將原文的無主句調(diào)整為英文的標(biāo)準句式,并揭示出一個普遍被認可的人生哲理。然而原文中的“一雙空手見閻王”卻是典型的中國文化意象,譯文“appear empty-handed before the King of Hell”淡化了原文的陌生感,簡潔易懂,而定語從句“who w ill right all w rongs and punish evil-doers”則突出了“閻王”的作用和在人們內(nèi)心中的地位,因為“閻王”在為去了陰司的“人”主持公道,懲惡揚善。作者以隱喻和反諷的手法突出這不合常理的邏輯,從而揭示出現(xiàn)實生活的無奈和人間的冤苦。
2.同構(gòu)銜接
同構(gòu)銜接是散文翻譯中在語篇銜接層面上常用的手段,包括重復(fù)、添加、交替和拼合四種具體的方式。在《無?!泛汀段宀分?,原文中的出現(xiàn)了大量的長句,而由于漢語的謀篇手段主要是隱形連貫即意合形,在譯文中,譯者通過同構(gòu)銜接的方法使譯文更加連貫,邏輯關(guān)系更加清晰,如:
(1)原文:在百靜中,我似乎頭里要伸出許多鐵鉗,將什么“生于太荒”之流夾住;也聽到自己急急誦讀的聲音發(fā)著抖,仿佛深秋的蟋蟀,在夜中鳴叫似的。
譯文:In the utter stillness it seemed as if iron pincers would thrust out from my head to seize that“Born of primeval void”and all the other lines.And I could hear my voice quaver as I read desperately on,quaver like a cricket’s chirping on a late autumn night.
原文的主語“我”做了兩個動作“夾住”和“聽到”,但前一個動作是假想式的動作,后一個動作是真實發(fā)生的動作,兩個動作是并列的關(guān)系。在楊的譯文中,前半句中通過拼合性同構(gòu)將原句的句式進行了調(diào)整?!癷t seemed as if iron princers would thrust out from my head to seize that...”這一虛擬語氣的應(yīng)用將原句的假象動作體現(xiàn)了出來,以“iron princers”作為主語,突出了“我”內(nèi)心的極度焦慮不安,這時的“我”已經(jīng)退居到一個隱身的位置,而“iron princers”則替代我要去完成這一令人不悅的任務(wù);后半句的譯文中,通過添加主語“I”將兩個句子的邏輯關(guān)系體現(xiàn)了出來,而通過重復(fù)性同構(gòu)和添加性同構(gòu)的方法,加上“quaver”一詞,更加體現(xiàn)出作者此時的情緒狀態(tài);譯文中的“as if”和“l(fā)ike”的使用則將原文中的隱喻顯現(xiàn)出來。
(2)原文:譬如城隍廟或東岳廟中,大殿后面就有一間暗室,叫作“隱司間”,在才可辯色的昏暗中,塑著各種鬼:吊死鬼、跌死鬼、虎傷鬼、科場鬼……而一進門口就看見的長而白的東西就是他。
譯文:In the temple to the guardian deity of a city or the Emperor of the East M ountain,for example,behind the main hall is a dark room called the Court of Hell;and barely perceptible through the gloom are the images of ghosts:one who w as killed by a tiger,one who expired in the exam ination cell...but the long w hite figure you see as you enter is Wu Chang.
原句使用直接描述法描寫了“隱司間”的布局,屬于場景的直現(xiàn),句子的主語是“各種鬼”,但這些“鬼”是以靜態(tài)的方式呈現(xiàn)出來的,句子之間是松散的并列關(guān)系。譯文中,通過“for example”“and”“but”“as”將句與句粘合了起來,理順了其中的邏輯關(guān)系;“in the temple”“behind the main hall”“through the gloom”則勾勒出了“隱司間”的布局和陰森恐怖的氛圍;倒裝句的使用則強調(diào)了“各種鬼”是這里的主角和中心;同樣的句式結(jié)構(gòu)“who was killed by a tiger”“w ho expired in the exam ination cell”的重復(fù)及部分“鬼”名的省略又一次強調(diào)“鬼”的數(shù)量眾多,名目繁多,體現(xiàn)出鄉(xiāng)民對“鬼神”的絕對崇拜和對“無常”的癡迷,進一步突出了“無?!痹谌藗冃哪恐械牡匚?。
(3)原文:當(dāng)還未做鬼之前,有時先不欺心的人們,遙想著將來,就又不能不想在整塊的公理中,來尋一點情面的末屑,這時候,我們的活無常先生便見得可親愛了,利中取大,害中取小,我們的古哲墨瞿先生謂之“小取”云。
譯文:Before becom ing ghosts,honest people,when thinking of the future,have to search for fragments of mercy in the sum total of justice and to them M r.Life-Is-T ransient appears rather lovable.“One chooses the greater profit and the lesser evil.”This is w hat our ancient philosopher Mo Di preached.
在這段議論中,作者以反諷的筆觸對“無常”之所以贏得鄉(xiāng)民們的愛戴進行了深入的分析。譯文的語序與原文完全一致,在對整個句子充分解讀的基礎(chǔ)上,譯文中通過添加“when”“to them”“This is”將原文的邏輯關(guān)系理順;而通過對原文中短句的拼合,實現(xiàn)了英語語法的規(guī)范和語句表達的力度。
《朝花夕拾》譯本的成功與楊憲益先生對魯迅著作的喜愛密切相關(guān),因為在現(xiàn)代作家中,楊憲益對魯迅可謂情有獨鐘,他曾說過:“我的譯作中最有分量的一部可能是現(xiàn)代中國最重要的作家和思想家魯迅的四卷本選集。”[6]除此之外,楊憲益本人在翻譯理念中所體現(xiàn)出的民眾與現(xiàn)實的立場與魯迅的翻譯理念是一致的[7];楊憲益重視翻譯過程中的“信”,強調(diào)忠實原文,力求將中國文化原汁原味地傳播出去,這與魯迅提出的翻譯要“保存著原作的風(fēng)姿”這一翻譯標(biāo)準是一致的。以上幾點使得譯者與原作者產(chǎn)生了天然的共鳴,因而在翻譯過程中,譯者對原文本中的民族文化意向的傳譯與風(fēng)格的再現(xiàn)把握得恰到好處,實現(xiàn)了譯本的文化傳播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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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高亞斌.現(xiàn)代作家的家園意識及其民俗呈現(xiàn)[J].海南師范大學(xué)學(xué)報:社會科學(xué)版,2014(9):11.
[3]錢光勝.人世間.地獄.無?!斞概c地獄探述[J].華北電力大學(xué)學(xué)報:社會科學(xué)版,2011(6):103.
[4]汪寶榮.異化與文化意象的傳遞[J].紹興文理學(xué)院學(xué)報,2002(6):88.
[5]楊玲玲.認知圖式關(guān)照下的民俗名稱英譯[J].懷化學(xué)院學(xué)報,2007(12):97.
[6]黃喬生.楊憲益與魯迅著作英譯[J].海內(nèi)與海外,2010(1):12-16.
[7]鄒廣勝.談楊憲益與戴乃迭古典文學(xué)英譯的學(xué)術(shù)成就[J].外國文學(xué),2007(5):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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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皖南竹枝詞的生態(tài)文化意義解讀及翻譯研究”(SK2015A528);“傳統(tǒng)美學(xué)關(guān)照下的現(xiàn)當(dāng)代散文翻譯研究”(SK2014A389);“網(wǎng)絡(luò)詞匯翻譯”(SKHS2016B14)
李建萍(1968-),女,碩士,副教授,研究方向為應(yīng)用語言學(xué)及翻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