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巴是拉丁美洲革命的一盞明燈!實行與中國相同的社會主義制度,醫(yī)療免費,住房和工作都由國家分配。多年來一直心向往之,但種種原因使我一直未能成行,這次終于搭乘太陽翼公司的包機得償夙愿,內心無比激動和興奮!
從溫哥華直飛瓦拉德羅,歷經了5小時50分鐘。下飛機后古巴邊防黑人女靚警依照古巴法律在一分鐘內就順利放行了,感覺就一個字:“爽!”
出了機場大門,立即找到了負責接機的司機,并把隨身包放在車上,然后請同車的一位西人給拍了兩張機場前的留影!機場距離預定酒店約120公里,由于車上的四人分住三個酒店,司機花了兩個小時才把所有人送達酒店,我是最后一位。登記過房間后,用60加幣換回了42比索的古巴幣?;氐椒块g后,洗了一下手后花了7個比索就到酒店唯一的飯廳吃了一頓自助餐,飯菜一般,還要邊吃邊轟蒼蠅,衛(wèi)生條件不是很好。房間里只有肥皂和毛巾,第一宿蚊子非常多,好在大多數古巴蚊子對華裔“自己人”持友好態(tài)度(酒店既沒有蚊帳也不提供蚊香),首夜就稀里糊涂地度過了。
早上被一陣陣叫聲無比美妙的鳥兒叫醒,感覺甚是歡喜!然而,令人痛苦的是,古巴所有星級賓館不提供免費Wi-Fi,三星級以下的酒店干脆不提供網絡服務,即使你愿意付出每小時近6美金的上網費用。
翌日吃完早飯就乘坐400路公交車赴哈瓦那市中心了,下車后直奔商業(yè)區(qū)。路上碰到主動跟我搭訕的黑人母子,男的長得“兇狠”健壯,女的長得像皮球,主動邀我去他的酒吧抽雪茄喝啤酒,我沒有猶豫就隨他們去了。他給了我一根新鮮的雪茄,我說不會抽,他聽后自己也不抽了,我讓他隨便,他立即老練地點了一根抽了起來,并且他讓酒吧服務員給我和他還有他媽媽照了相,也讓我叼了一會兒雪茄,感覺不嗆人。隨后他和他媽媽唱雙簧說自己有三歲小孩沒有錢買奶粉,說他的國家人民吃不飽,我心生憐憫,承諾請他們母子喝這頓酒并且給他的三歲小孩買奶粉,結果上了他們母子的道,被迫履諾支付了72元古巴幣,合計約90美金,隨后,我憤而離去。
不過,走出門去我就想通了:以貌取人的古訓還是有道理的,濫用同情心也會被騙子利用的,然而姑且相信他們母子的鬼話也是有利于自己調整心情的。在去商業(yè)區(qū)的路上這樣想著就恢復平常心情啦。到達商業(yè)區(qū)后,摩肩接踵逛街的形形色色的人們,給人感覺好像來到世界人種博覽會,欣賞各色人種和游逛古巴商業(yè)區(qū)的愉悅心情立即又被點燃!整個一上午直至中午一點半在唐人街(實際叫華人街,一共才4家飯店)吃午飯,逛了整整四個小時,感覺絲毫不累,對整個哈瓦那商業(yè)區(qū)有了一個總體印象。整個商業(yè)區(qū)充滿了拉美風情,幾十條大街小巷基本都是步行街,但也有偶爾駛過的各種汽車。蔚為壯觀的是,人力載人腳踏車熙熙攘攘的,與一眼看不到頭的逛街行人在擁擠的胡同里爭先恐后,你來我往,還有偶爾飄過的兩輪和四輪馬車,使人感覺仿佛生活在中世紀里。黑種人、白種人、褐種人和黃種人都有(只是我們黃種人非常稀罕),講英語的、說西班牙語的、操俄語的、說法語的和其他分不清是哪種語言的人們都在這個商業(yè)區(qū)里游逛。由于各種商店里的商品短缺,使得逛街人流長期得不到擁有足夠吸引人商品的商業(yè)網點的分流,而老是擁擠在街道上,整個商業(yè)區(qū)給所有逛街的人們的感覺是“熱鬧”。商業(yè)區(qū)里商品不豐富,人們購買欲望強、興致高,但是由于商品稀少,人們的購物需求少有被滿足的。好在,拉丁人普遍能歌善舞,大街小巷都有吹拉彈唱,而且好聽,吹拉樂器的也激情澎湃,讓人忍不住大聲喝彩,隨后當然要掏錢了,這一切給哈瓦那商業(yè)區(qū)增添了不少藝術音樂的色彩,從而某種程度上彌補了商業(yè)區(qū)主要功能不足的弱點。
雖然哈瓦那的通訊等基礎設施建設落后,但是據我一個星期的觀察,人們普遍身體健康,生活節(jié)奏是適合人類健康所需的,不像我們現(xiàn)在絕大多數人一樣,一生都在瞎忙,卻丟了健康和信仰!哈瓦那整個城市就是廣場多,革命紀念堂多,公共場所里進行體育活動的中小學生多,坐公交車的人多,大街上的老爺車多(大多是20世紀40年代至60年代的美國轎車),中國的吉利轎車也很多,中國產的宇通大客車和公共汽車在哈瓦那是壟斷地位,作為中國人會感覺很好。
作為一個外國旅游者,我的切身體會是哈瓦那政府提倡公共交通(雖然還沒有地鐵),不鼓勵私家車的發(fā)展(也不抑制),符合現(xiàn)代社會的環(huán)保要求,整個哈瓦那和整個古巴好天時都是藍天白云。我在周日曾經沿海岸線徒步5個多小時,走了10幾公里,雖然它的海岸線沙灘少,但幾乎都是原生態(tài),海岸線潮水不及的海岸地區(qū)雜草叢生,而且好多蒿草比人高,表明人跡罕至。古巴的原生態(tài)的自然資源是無價的,比某些國家犧牲環(huán)境換來的高GDP數據要更令人尊敬和樂于接受!本人游玩的歷史也表明,絕大多數游玩時刻都在“跑單幫”(宗良語),“跑單幫”的好處是能自由支配自己的時間,缺點是有時感覺無聊和寂寞。
古巴給我的另一個震撼是大街小巷基本沒有廣告牌,西方公司的廣告牌完全絕跡,你絕不會看到可口可樂抑或百事可樂的廣告牌,街頭小廣告更是沒有,我期待下次來時依然是能如此。
作為一個資深行者,給后來古巴的旅游者建議,來哈瓦那就乘坐雙層觀光大巴,5塊古巴比索可以在環(huán)城的26個車站任何一個下去,參觀完后可以憑票再次乘坐。也可乘坐公交車,只需支付4毛比索就能游至公交線路所到的任何一站。乘坐出租車,絕大多數沒有空調,多有拼車的,酷熱難耐,而且價格是公交的幾十倍。雖然哈瓦那氣候宜人,但是乘坐沒有空調的出租車也夠人受的。
古巴這個國家給我的印象是:從地圖上看就像一條大鱷魚靜臥在中南美洲;從自然景觀上看,山清水秀,藍天白云;從人文景觀上看,黑白兩色人種和諧相處,人們能歌善舞,競技體育發(fā)達,全民健身熱經久不衰;從制度信仰上看,國家革命意志堅定,人民樂觀健康而有相當素質;從經濟發(fā)展水平看,總體程度一般,但貧富差距不大,人民安居樂業(yè),夫復何求呢?
原定北美時間次日晚上(12號)下午六點返回加拿大,但早起看電視得知中國海軍艦隊到訪哈瓦那,立即決定前往參觀。
乘坐400路公交車于上午9點趕到市中心,沿海邊人行道走了3公里就到了中國海軍軍艦停泊地。我首先參觀了益陽號導彈護衛(wèi)艦(3850噸),甲板和船艙都很整潔,士兵們的精神面貌很好。2萬噸的補給艦暫時沒有開放,隨后參觀了排水量6000多噸的濟南號導彈驅逐艦,跟一個鄭州小伙在前甲板上(有18個導彈發(fā)射井)合了影??吹酱撟呃壤镉嘘P于武器和軍魂的評述,跟一個士兵探討了中國軍魂。他說“聽黨指揮,作風優(yōu)良,技術過硬,能打勝仗”就是軍魂。
下午參觀了荷塞馬丁紀念堂,在紀念堂里還看到了約翰森·毛勒的圖片展,圖片揭露了美洲(包括美國)國家自60年代以來對民眾的迫害。紀念堂前的大廣場相當于北京的天安門,非常宏大。廣場東側的兩座建筑物上分別繪有卡斯特羅的黑白頭像,表明人民在向這位革命領袖致敬。
有趣的是參觀哈瓦那的美國大使館(雖然曾經因美古雙方斷交一直關閉),它的南門(正門)外密密麻麻地樹立了很多高大的不銹鋼旗桿(估計有八層樓高),幾乎像竹林一樣密不透風,這片旗桿林的南面是一個廣場。據說這是老卡為了演講時不讓美國人看到廣場上集會情況,只讓美國人感受到古巴人民革命和社會主義建設的熱情,因為當所有旗桿上掛上旗幟后從僅有七層樓高的美國使館上(無論從哪層)向南望去只見一片革命的旗幟海洋,其他啥也看不見。老卡的激情長篇演講和革命群眾的鼓噪對美國人來講可能實乃噪音也(竊笑)!
這次入住的巴庫拉淖別墅式酒店也遇見幾件趣事。一是這里有四五條野狗,性情十分溫和,見人就搖尾巴,一聲招呼就跟你走,再摸它腦袋一下立即跟你親熱得不行,讓人感覺人和狗遠古時一定是親戚!二是此別墅區(qū)院內有很多椰子樹,每棵樹上都掛滿了椰子,果實基本都熟透,呈黃色橢圓形狀,顯小。我跟酒店的一個服務員商量是否可賣我一個嘗嘗,他欣然應諾,立即上樹砍摘。第一次一塊比索買一送一,第二天我兩塊錢買了兩個,味道非常純正,椰汁的含糖量略低于我國的海南椰子。三是酒店里的服務員年齡都偏大,堅稱古巴不收小費,但整理房間衛(wèi)生能偷懶就偷懶。此種服務模式有點眼熟,也顯得有點可愛。其中一個年齡40多歲的女服務員還試圖用她的手機交換我的蘋果六加,當然我沒同意!
這次旅游我還發(fā)現(xiàn)一個有趣的現(xiàn)象。古巴民眾尤喜搭車拼車,司機坐地起價,搭車拼車者坐地議價,談好立即就走,很少有停車后不讓上車的,感覺古巴民眾熱情好客而又樂觀務實。特別注意了一下古巴的汽油和柴油價格,汽油三種型號價格每升9毛比索、1.1比索和1.2比索,柴油僅一種型號每升1塊3毛比索,跟中國油價差不多,原因可能是古巴沒有煉油廠吧,純依賴進口,而且大多數成品油來自委內瑞拉。
再談一談我對古巴美食的體會:古巴食物不是味兒厚油膩就是酸了吧唧,我的經驗是,吃完飯后或者吃飯中立即同時食用古巴的酸水果(古巴柚子和酸橘子),可解油膩,亦可調胃口。也可立即喝古巴咖啡,古巴咖啡味道自然,沒有任何香料或者添加劑的怪味,是我喝過的最地道的咖啡之一,絕沒有像飲用劣質咖啡和茶過后喉嚨發(fā)緊發(fā)干的異樣感覺。古巴美食的最大優(yōu)點是頂時候,耐饑餓!吃過早飯后絕對保證不必吃午飯了??膳碌氖敲咳赵绮投加袑iT加黃油的牛奶,顏色呈液態(tài)淡巧克力色,我懾于其強大的能量始終沒敢喝一口。但越是大腹便便的旅游者越是喝個沒夠,難道他們嫌自己的肚子個頭還不夠大嗎(偷笑)?值得一提的是,我在哈瓦那商業(yè)街品嘗了兩杯古巴的現(xiàn)榨甘蔗汁(古巴的甘蔗加工業(yè)一直比較發(fā)達),一塊比索一小杯(相當于7元人民幣),比開羅的貴多了(兩塊人民幣一扎),跟中國的價格差不多(10塊錢一中杯),甘蔗汁適合人們飲用,甘洌解渴,養(yǎng)肝明目!古巴當地的Mayabe啤酒味道挺淡,比較適合本人的口味兒。
我也嘗試坐在戈麥斯雕像廣場西面的酒吧里,點上一瓶礦泉水,想象自己生活在40年代的哈瓦那,像海明威一樣,要朗姆酒再加一片薄荷葉,抽著新鮮的古巴雪茄,眼光瞄向對面深邃的大海,構思并創(chuàng)造出不朽的文學作品!《老人與?!防锬莻€駕船捕魚的老硬漢值得每個人學習,因為奮斗本身就極具意義而不在其結果如何!
這次古巴行,既健走了,也游海泳了,更多的是泳池里游泳,還有“無聊地遐想”,沒有互聯(lián)網的生活也很爽!哈瓦那,我會再來的!古巴,我愛你!
尹泰瑞(Terry YIN),華裔加拿大人。山東大學經濟系本科、研究生畢業(yè),南京大學霍普金斯學院訪問學者,現(xiàn)旅居加拿大。曾到過世界上100多個國家并撰寫長達100萬字的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