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向軍作品
《浮生·一個方向》 丙烯 中國墨水 麻筋紙 60cm×60cm 2013年
繪畫是很性情的東西,別想那么多,也別把那些紙糊道理貼在臉上,別談論得那么拗口和佶屈聱牙,別擔心說淺了旁人覺得你學問淺,以為境界崇高,其實是二手玫瑰。
有時侯我也會羨慕波普、“潑皮”、裝置、觀念行為等等,為他們那么虔誠于藝術而心存敬意。我生活工作的小城市也在互聯網中,肯德基也異?;鸨?,霧霾浮躁,汽車尾氣也成了問題,所有大都市的毛病這里都有。這里是一個城市與鄉(xiāng)村的過渡地帶。
我在這里仿佛找到了都市與鄉(xiāng)村都沒有的東西:我常模仿城市人去鄉(xiāng)村感受那里的情感與氣息;模仿鄉(xiāng)村人的淳樸去體味都市的花哨與喧囂。在夾層中,我什么都不是,很冷靜。猶如海洋中有些要洄游河流的魚,很適合活在海河交融的水域。
繪畫是我最好的伴侶。
我踟躇于五光十色的超市中什么也不買,虛瞄著種類繁多的各色果蔬和穿行其間的購物車,猛然問自己:現在是什么季節(jié)?
我沒有資格頹廢,多種版本的發(fā)端于上世紀50年代美國“垮掉的一代”的文學及文化思潮的書,凱魯亞克和金斯堡也是伴隨我時間最長的書。狂熱時能大段背誦其中章節(jié)。羨慕他們飽經創(chuàng)痛、勇往直前、史無前例的反叛艱難而歡暢。
畫畫害了我——讓我對真實生活變得非常挑剔。
畫畫救了我——讓我在浮躁中有一處躲避之穴。
我逃避所有的束縛。
我就淺薄,如果誠實,淺薄何妨?!在我看來,穿著禮服的將軍與飯店門口戴大蓋帽渾身綴滿飾物的門童沒什么差別。
——張向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