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寫·成長的足跡
每個人都如同一位旅客,行走在時間鋪就的長路上,星月與太陽在蒼穹之中交替,枯與榮在路邊的花草之中輪回。時間不停地流逝,長路不停地延伸,即使頻頻回望,我們依然要繼續(xù)前行。有什么可以成為永恒呢?大約只有文字吧。文字給我們的過去以支撐,使之不再不可觸摸,使我們?nèi)松猛局械狞c點滴滴有了棲息之地。再次回望時,我們依然可以看到一路走來的足跡。
“三樂”·攜手共前行
1999年,一群本著“樂讀、樂寫、樂思”初衷的學子歡聚一堂,成立了三樂文學社。這群意氣風發(fā)的少年筆下,溢出了梅鄉(xiāng)庾嶺縷縷幽致的香韻,點綴了香樟樹下片片古樸的情思,浸潤了小小少年懵懵懂懂的青春。而今,三樂文學社已經(jīng)凝聚了229名志趣相投的學子,在劉燕、李月萍、程秀全等老師的帶領下,他們感受著寫作的快樂,品味著文學的美好,用自己的努力與實力在各類優(yōu)秀作文期刊中開創(chuàng)了一片自己的天地。一路走來,三樂文學社的進步離不開大家的共同努力,撰寫部辛勤供稿,編輯部精心整理,宣傳部廣泛傳播,聯(lián)絡部賣力牽線,為文學社的發(fā)展加油助力。他們帶著對文字的熱愛,盡情地燃燒青春。書寫是心靈的律動,三樂文學社正通過散發(fā)著清香的文字書寫著一顆顆純真、熱血、拼搏的心!
“二月花”·稚嫩卻動人
“刪繁就簡三秋樹,領異標新二月花。”社刊《二月花》可以說是獨領校園風騷。自創(chuàng)刊以來,已累計出版一百多期,并于2002年榮膺“全國十佳校園刊物”的光榮稱號?!澳居兴B(yǎng),則根本固而枝葉茂”,文學社的每一位社員都如一朵稚嫩卻動人的“二月花”,他們充分汲取了《二月花》的養(yǎng)分,在各類作文報刊中嶄露頭角,共發(fā)表數(shù)千篇作品;同時,文學社社員優(yōu)秀作品集《成長的足跡》也即將迎來付梓之際。
活動·點滴皆精彩
創(chuàng)作·心靈的共鳴
書柜
熊永禎[江西省大余中學三樂文學社]
誰不想要一個又大又精美的書柜?有了它不僅能裝下知識,還能裝下面子。
如果別人走進你家里,發(fā)現(xiàn)簡樸的客廳中有一個超大、超漂亮,而且裝滿精美書籍的書柜,一定會夸贊一番:“好大的書柜!你好愛讀書啊!”
此刻,主人總要謙虛一下:哪里哪里,還有些書沒地方放呢!
當然,這個時候也一定有人站在一旁,暗暗地想:應該還有好多書都沒開封吧。
書柜自然是用來放書的,即使上面落滿了灰塵?;覊m長在柜上,也長在書上;南風一吹,就長毛了。
為此,每當遇到買書之事,我總是慎之又慎。為了不讓它在家里落塵,一直以來,我都不敢要一個自己的書柜。
其實,誰都可以有許多書柜,也可以有許多書;可以有方柜子、圓柜子、木柜子、鐵柜子;也能有厚的書、薄的書、平裝書、精裝書。然而驚異于書柜之人,實在有些淺??!書是用來看的,而不是放柜子里當擺設的。
錢鍾書先生只有一個書架,也不過四塊木板加一些紅磚。知識已經(jīng)在腦子里了,又何需以書的多少來衡量?
因此,無須大得嚇人的柜子,也無需豪華厚重的書本,更不需要長了毛的知識。一個人只需要擁有一個令人佩服的腦子——裝了很多東西,還能裝很多東西——就足夠了。
我眼中的程君
陳淑華[江西省大余中學三樂文學社]
第一節(jié)語文課,不像其他老師只告訴我們自己的姓氏,程君在黑板上大大方方地寫下“程秀全”三個大字,令人印象深刻。但當時我卻只想吐糟:這老師的字可真不怎么樣。
程君常常自曝丑聞,以身不作則。當講到練字的重要性時,他會拿出自己的字來“炫耀”一番,順便說說他現(xiàn)在寫字的尷尬,用“血淋淋”的教訓嚇唬我們,最后加上一句“不要學我”;在講《小狗包弟》中巴金狠心把包弟送上手術臺時,他說自己曾把家中多余的貓丟到野外,說自己“無情義”,再加上一句“不要學我”……
程君的普通話是非常標準的南方普通話,平翹舌不分,n、l不分,平仄也不分,但我十分喜歡聽他講“小姑涼”“那擬斯不斯”,真實而樸素,沒有距離感。
我很喜歡上程君的課。他不高也不矮,講課時,微胖的身體便不自覺地游走于講臺和桌椅之間。他全神貫注地給我們講著他心中的社會,他心中的中國,他心中的世界;他把自己的所見所聞全部告訴我們,也把心里的想法分享給我們。左手插在褲子口袋里,右手有節(jié)奏地比畫著,身體微微前傾,說話時上半身習慣性地往前勾一勾,頭習慣性地低著,眼睛在總是不干凈的鏡片后面骨碌碌地轉,這就是程君上課時的模樣。
冠說
黃歡[江西省大余中學三樂文學社]
一
“冠者,禮之始也!”
身為禮冠的我常因這句話感到驕傲!倒不是因為作為禮冠被廣泛“使用”,也不是因為作為禮冠受人敬重,而是因為我的主人——孔夫子。
他視禮為根本,每日起來先要理好衣衫,再將我鄭重地束到頭上。在做這些時,他總是神色莊重,仿佛在完成一件神圣的大事。只因他對戴冠這一日常行為的重視,我便愿為他做一切事。好吧,即使我能做的,只有束發(fā)。
二
絲絲涼風掠過,輕輕地撫摸著我的身軀。我抵不住風的挑逗,抖著身子笑著;但我又不愿被風吹亂,只能盡力穩(wěn)穩(wěn)地伏在主人的頭發(fā)上——畢竟還有好多弟子在呢!主人如此重禮,也一定非常注重在自己弟子面前的衣飾整潔。忽然問,主人微微晃了幾下頭,說道:
“如或知爾,則何以哉?”
我微瞇著眼看著那個身影。果然,他先站了起來,向主人作了個揖,便說:
“千乘之國,攝乎大國之間,加之以師旅,因之以饑饉;由也為之,比及三年,可使有勇,且知方也?!?/p>
子路,是一位非常積極的弟子,主人應該會對他的回答表示贊許吧。沒想到主人卻只是微微一笑,便不作聲了。
之后幾個弟子也都一一站起來回答,但主人似乎并沒有什么表現(xiàn),直到那個叫曾皙的弟子回答后,才聽到主人嘆曰:
“吾與點也!”
我疑惑,為何“浴乎沂,風乎舞雩,詠而歸”的回答能得到主人的贊同呢?
冉求自述
彭正菲[江西省大余中學三樂文學社]
我在魯國出生,也在那里長大。我是周文王第十子冉季載的嫡裔,同時也是季氏的家臣。我一生做過許多錯事,但有一件事我始終認為是正確的,那就是拜夫子為師。
我經(jīng)常會受到人們的贊揚,說我多才多藝,且善于處理“政事”。我的師兄子路曾問夫子怎樣做才能成為完美的人。夫子說必須有“臧武仲之知,公綽之不欲,卞莊子之勇”,同時加上“冉求之藝”。夫子對我評價如此之高,而我卻讓夫子失望了。
夫子向來主張仁禮之道,自是看不慣三桓勢力凌于哀公之上。但作為家臣,我不得不幫助季氏進行田賦改革,聚斂財富。夫子對此十分憤怒,甚至曾對我說:“非吾徒也。小子鳴鼓而擊之可也!”雖也有人勸慰我,這只是夫子借對你的態(tài)度來勸季氏不要搜刮民財,但我心里很清楚,夫子對我的所作所為很失望。夫子曾強調(diào)“君子之于天下也,無適也,無莫也,義之與比”,希望弟子們都能成為“義之與比”的君子;可我,卻讓夫子失望了。
“滔滔者天下皆是也,而誰以易之?”我只想回答:“夫子!”即使夫子的主張現(xiàn)在不被接受,也必將發(fā)揚于后世,必將成為天下的“木鐸”!
校長寄語
三樂社聚學子樂,二月花開文學花。
——江西省大余中學校長張芳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