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武：持節(jié)不屈，彰顯愛國精神

蘇武，一個家喻戶曉的名字?！稘h書》的作者班固稱贊他：“使于四方，不辱君命?！睔v代都有文人以詩歌的形式對其進行贊頌。他的墓（位于陜西咸陽城西）代有封修，題書、碑、碣殊多。蘇武的故事則代代相傳，自宋代以來，還被搬上了舞臺，《蘇武持節(jié)》《蘇武牧羊》等成為常演不衰的戲曲節(jié)目。2000年以后，人們在甘肅武威的蘇武山上還修建了蘇武廟。那么，我們不禁要問，蘇武為什么會有如此大的影響力呢？這還要從他的人生經(jīng)歷說起。

出使匈奴被扣押

蘇武，字子卿，西漢杜陵（今陜西西安）人。他的父親蘇建，在漢武帝時多次跟隨大將軍衛(wèi)青同匈奴作戰(zhàn)，是當時的名將之一。蘇建還曾將衛(wèi)青的故事講給著名史學家司馬遷聽，這些故事應該就是司馬遷寫《史記·衛(wèi)將軍驃騎列傳》的重要史料來源。關于蘇武青年時的事跡，史載不多。根據(jù)漢朝的制度，蘇武和當時的貴族子弟一樣，憑借著父親的庇蔭，與兄長蘇嘉、弟弟蘇賢皆官拜郎中，成為漢武帝的侍從之官。后來又升任栘中廄監(jiān)，負責替皇帝掌管馬廄。由于父親的勇武，想必蘇武自幼也會受到這樣的熏陶和

教育。

漢武帝時期，漢朝邊境有幾個少數(shù)民族建立的政權，其中最強大的是北部的匈奴?？v觀武帝以前的歷史，可以說匈奴是最令漢朝皇帝頭疼的問題。漢高帝六年（前201），韓王信與匈奴共同攻漢，并揮師南下，進入雁門關，攻下太原郡。次年，漢高帝劉邦親自率領大軍迎擊匈奴，在首戰(zhàn)告捷后，他不顧前哨探軍劉敬的勸阻，輕敵冒進，結果中了匈奴誘敵之計。劉邦和他的先頭部隊被圍困于平城白登山達七天七夜。這就是歷史上著名的“白登之圍”。幸而劉邦采用了陳平的計謀，向冒頓單于的閼氏（即匈奴的皇后）行賄，才得以脫險。此后，每到秋高馬肥之際，匈奴貴族就依仗強悍的騎兵南犯，這使西漢北部邊境安全受到了嚴重威脅。然而，“白登之圍”給漢朝君臣的心理造成了很大的陰影，劉邦及其后的統(tǒng)治者認識到僅以武力手段解決與匈奴的爭端是不可取的，加之當時漢朝建立不久，百廢待興，更不是征發(fā)兵役的時候。于是，在惠帝、文帝、景帝時，朝廷都以“和親”政策為手段籠絡匈奴，以維護漢朝邊境的安寧。

漢武帝即位時，經(jīng)過前幾代的休養(yǎng)生息，漢朝國力達到鼎盛，社會穩(wěn)定，府庫充盈，百姓安居樂業(yè)。此時，漢武帝決心以武力反擊匈奴的侵犯。從公元前133年到公元前119年，西漢王朝同匈奴之間進行了多次戰(zhàn)爭。我們熟知的衛(wèi)青、霍去病、“飛將軍”李廣都是抗擊匈奴的名將。而在戰(zhàn)爭的間歇期，雙方也互派使者尋求和好，但由于雙方統(tǒng)治者都猜疑對方使者是來窺探己方實力的，所以使者往往變成人質。漢朝的使節(jié)，先后有十幾批被匈奴扣留。作為報復，漢朝也扣押了匈奴的使節(jié)。

到了武帝太初四年（前101），地處西域的大宛國（在今中亞費爾干納盆地）欺騙并劫殺了前往那里購買名馬的漢朝使者。漢武帝盛怒之下派兵越過蔥嶺打敗了大宛。這一勝利，給時常侵犯漢朝邊境的匈奴以很大震動。當時匈奴且鞮侯單于剛剛即位，十分害怕漢軍也來攻打，便說：“大漢天子，是我的父輩。”這實際上是以晚輩自居，向漢武帝表示敬重。為了向“長輩”示好，且鞮侯單于把此前扣押在匈奴且未降的西漢使者悉數(shù)釋放。漢武帝對匈奴單于的這一舉動大加贊許，決定派遣一個使節(jié)團，護送扣押在長安的匈奴使者返回匈奴，同時還攜帶了豐厚的禮物作為答謝。這個使節(jié)團的首席使者，就是以中郎將名義持節(jié)的蘇武，他作為皇帝的使者，手持象征君命的符節(jié)，擔負著重建漢匈友好關系的重要使命。

天漢元年（前100），剛過40歲的蘇武率領著百余人的使節(jié)團抵達匈奴。且鞮侯單于收下厚禮，認為這是漢朝在向自己示弱，于是立刻改變了“晚輩”的態(tài)度，對漢使節(jié)狂妄驕橫起來。蘇武深感當初對匈奴單于的估計錯了。

然而，這還不是最嚴重的，就在匈奴準備派使者護送蘇武的使節(jié)團返回漢朝復命的時候，匈奴內部發(fā)生了一件大事。當時，匈奴緱王與淪落在匈奴的虞常等人暗中策劃綁架單于的母親作為人質投奔漢朝。虞常在漢朝的時候，與這次使節(jié)團中的一個人是朋友，這個人就是副使張勝。于是他私下拜訪張勝說：“聽說漢朝皇帝痛恨投降匈奴的衛(wèi)律，我能替皇帝用暗箭射殺他。但我的母親和弟弟都在漢朝，希望他們能得到漢朝的賞賜?！睆垊俅饝怂?，并送給虞常許多財物。一個多月后，虞常等趁匈奴單于出外打獵之機準備行動，誰知虞常隊伍中的一個人趁夜逃跑，揭發(fā)了他們的計劃。單于子弟舉兵先發(fā)制人，緱王戰(zhàn)死，虞常被活捉。

單于得知此事，派衛(wèi)律審理此案。張勝聽到消息，擔心自己和虞常所說的話被揭發(fā)，便把事情告訴了蘇武。蘇武說道：“事已至此，一定會牽連到我。如果我受到了傷害，就更對不起國家了?！庇谑窍胱詺?。虧得張勝等人的制止，蘇武才打消了這個念頭。在審理中，虞常果然供出了張勝，而蘇武也被牽連。從此，蘇武就開始了被扣匈奴的生涯。

威逼利誘，持節(jié)不屈

匈奴單于對于這次內部叛亂十分惱怒，他召集匈奴貴族商議，想將蘇武一行全部殺掉。此時一位匈奴貴族站出來說：“這次他們準備挾持的是您的母親，如果有人要謀害單于您，那要怎么加刑呢？我認為應該迫使他們投降，以此來羞辱漢朝?！眴斡诼爮牧诉@個意見，于是派衛(wèi)律召喚蘇武來接受審訊。蘇武對使臣?；菡f：“屈節(jié)辱命，即使活著，又有什么臉面回到漢朝呢！”于是拔刀自刺。衛(wèi)律大驚，抱住蘇武，派人騎快馬找醫(yī)生。經(jīng)過一番急救，蘇武總算重新有了呼吸。?；莸热丝拗密嚢阉d回了營帳。

蘇武寧死不辱使命的高尚氣節(jié)令匈奴上下大為震動，他們欽佩蘇武的節(jié)操，同時也更加希望找到迫使蘇武投降的辦法。

蘇武的傷勢雖然逐漸好轉，但他面臨的政治考驗卻日益嚴峻。匈奴單于先是派遣使者勸降，被蘇武斷然拒絕。于是衛(wèi)律親自出面，帶蘇武、張勝等人去看如何處決虞常，目的很明顯就是“殺一儆百”，用死亡迫使蘇武投降。衛(wèi)律揮劍斬殺虞常后，又對張勝說：“你謀殺單于親近的大臣，應當是死罪。但是你如果愿意投降，就可以被赦免?！贝藭r的張勝，暴露出了自己毫無民族氣節(jié)的軟骨頭的形象，聞聽投降可以活命，趕忙跪地乞降。衛(wèi)律心中大喜，又對蘇武說：“副官有罪，主管的官員也應當連坐。”言下之意，你也是死罪，但如果你投降，就可以赦免你。蘇武凜然道：“我本來就沒參與劫持的計劃，又不是張勝的親屬，憑什么要連坐？”衛(wèi)律舉劍對著蘇武，蘇武也不為所動。

黔驢技窮的衛(wèi)律又打起了“小算盤”，他現(xiàn)身說法，妄圖以自己的經(jīng)歷打動蘇武。衛(wèi)律說：“蘇君，我之前背棄漢朝歸順匈奴，有幸得到了匈奴單于的恩寵，被賜予了爵位和財富，管理著數(shù)萬民眾，牛馬牲口堆得滿山，才有像今天這樣的榮華富貴。蘇君你今日投降，明日就會跟我一樣。否則是白白拿自己的身體去當野草的肥料，以后誰還會想起你呢？”見蘇武毫無反應，衛(wèi)律接著說：“你要是跟我一樣投降了，我就能和你做兄弟了。但今天你如果不聽我的建議，以后見到我，再想歸降就沒那么容易了?！碧K武聽后罵道：“你為人臣子，不顧恩義，背叛君主和父母，投降蠻夷之邦去做俘虜，我見你做什么？況且單于信任你，讓你決定他人的生死，你卻不主持公道，反而想挑起兩國君主的矛盾，自己坐觀成敗。你想想，南越國曾經(jīng)殺漢朝使者，最后被漢朝消滅，南越國也成了漢朝的九個郡；宛王曾經(jīng)殺漢朝使者，最后被漢朝消滅，宛王的人頭也被懸在北門示眾；朝鮮殺漢朝使者，立即就被滅國了?，F(xiàn)在只有匈奴還沒遭到這樣的下場。你明知道我不會投降，就是要殺我，令兩國開戰(zhàn)，匈奴的覆滅就從殺我開始吧?！?/p>

蘇武的大義凜然、針鋒相對，令衛(wèi)律無計可施，只好如實地報告單于。單于聽后用更加殘酷的手段迫害蘇武，以迫使他投降。他命人將蘇武囚禁在深曠的大地窖里，斷絕飲食。當時正值天降大雪，被捆綁著的蘇武躺在地窖里，吞一口雪再咬一團氈毛，一起咽下去充饑。過了幾天，匈奴人發(fā)現(xiàn)蘇武在無水無食的情況下，居然還活著，以為是有神在護佑，不敢再傷害他。

不久，單于又下令將蘇武流放到北海（今貝加爾湖地區(qū)）去放公羊。為什么只放牧公羊呢？因為單于說只有在公羊產奶的時候，才能放蘇武回漢朝。這無疑是在跟蘇武說，如果你不投降，就一輩子在這里吧。

如今的貝加爾湖地區(qū)是著名的旅游勝地，可兩千多年前卻是未開發(fā)的地方。蘇武是見于史籍記載的第一個常居并從事生產的居民。他被匈奴人送來后，孑然一身，給養(yǎng)斷絕，被迫挖野鼠洞中儲存的草籽充饑。即使這樣，他始終緊握手中的符節(jié)，帶著它牧羊，抱著它睡覺，時刻不離這根代表國家尊嚴和使臣使命的權杖。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節(jié)杖上的毛飾已全部脫落。

就這樣過了五六年，蘇武遇到來北海打獵的匈奴單于的弟弟於靬王。蘇武會編打獵的網(wǎng)，會矯正弓弩，於靬王很器重他，便供給他衣服、食物。又過了三年，於靬王大病，賜給蘇武馬匹、牲畜、衣服、穹廬等物。於靬王死后，他的部下也都遷離了北海地區(qū)。冬天，丁靈人盜走了蘇武的牛羊，使他再度陷入了困境。

蘇武在北海時，又遇到了一位勸降者，就是李陵。我們先把時間往回推移到蘇武被匈奴扣押的第二年，即漢武帝天漢二年（前99）。當時，漢朝與匈奴重新爆發(fā)了戰(zhàn)爭。漢將李陵孤軍深入，結果兵敗而投降了匈奴，被立為右校王。我們知道著名的史學家司馬遷遭受宮刑，就是因為他為李陵投降之事辯解。李陵與蘇武在京城長安為禁軍同僚，他自己氣節(jié)有虧，起初不敢見蘇武，后來不得已奉單于命去勸降蘇武。李陵到了北海，擺酒奏樂，款待蘇武。李陵勸降的話更具迷惑性，他對蘇武說：“單于聽說我和你交情深厚，所以讓我來勸勸你，他真心希望你能成為匈奴的臣子。你現(xiàn)在即使死了也不能歸漢，白白在沒有人的地方讓自己受苦，即使堅守信義又有誰能看見呢？你的哥哥蘇嘉做奉車都尉，因事被指控為大不敬，伏劍自刎。你的弟弟蘇賢因追捕不力，惶恐服毒自殺。我來的時候，你的母親已不幸去世；你的妻子年少，聽說已經(jīng)改嫁；只有兩個妹妹、兩個女兒和一個兒子。但你離家已經(jīng)十幾年了，他們是不是還活著也不知道。人生如朝露一般短，為什么要讓自己受這么久的苦呢？況且陛下年齡大了，法令無常，大臣們沒有犯罪就被滅族的有數(shù)十家，連自身安全都無法保證，你還顧得上別人么？請您聽從我的建議，別再猶豫了?！崩盍甑倪@番話雖給蘇武變節(jié)找到了充分的理由，但蘇武的回答是：“我們蘇家父子沒有什么功勞，都是因為陛下才能位列將帥，獲爵封侯。臣子事奉君主，就如同兒子事奉父親。兒子為父親而死沒有什么遺憾的。希望你不要再說了?！贝撕螅盍昱c蘇武共飲了幾天，又舊事重提：“你就聽從我的話吧！”蘇武說：“我早就已經(jīng)死了！你如果一定要讓我投降，就請停下今日的歡宴，我直接死在你面前！”李陵見蘇武如此真誠，喟然長嘆道：“真是義士啊！我和衛(wèi)律的罪過比天還大！”說完便流下眼淚，訣別蘇武而去。

由于李陵的私下幫助，蘇武有了幾十頭牛羊，還娶了一位匈奴婦女為妻，生活有所改善。公元前87年，漢武帝去世了。李陵到北海將這一消息告訴了蘇武，蘇武聽后，面向南方痛哭，此后每天早晚按喪禮哭泣示哀。這表明，他孤身在外十幾年，卻始終不忘自己是漢臣，無論何時何地都真誠地恪守漢朝制度。

漢昭帝繼位后，匈奴單于也更代了。又過了幾年，雙方又以“和親”來代替戰(zhàn)爭。但匈奴仍然拒絕釋放蘇武，詭稱蘇武已死。蘇武副使常惠秘密會見漢朝使者，并讓漢使編造一個故事，說皇帝在上林苑中射雁，得到雁足上綁的一封信，信中說蘇武在某澤中。漢使萬分高興，照?；菟f去責問匈奴單于。單于乃向漢使道歉說：“蘇武等人的確還活著?！辈⒃试S蘇武等人回朝。得到消息的李陵設酒筵向蘇武祝賀，說：“你在匈奴中揚名，在漢廷功績顯赫。即使古代史書所記載的事跡，圖畫所繪的人物，怎能超過你！”

就這樣，經(jīng)過了十九個春秋，忍受了無數(shù)的痛苦煎熬，蘇武終于返回了長安。他帶出去的官屬有百余人，跟他回朝的只剩下九人。

漢昭帝任命蘇武為典屬國，主管邊疆各族事務。漢宣帝繼位，又封蘇武為關內侯，在朝廷中給予特殊尊重。蘇武還找回了匈奴妻子所生的兒子蘇通國。公元前60年，蘇武病逝，享年八十余歲。十年后，因匈奴歸降漢朝，漢宣帝回憶往昔有功之臣，命人把十一名功臣的像畫在麒麟閣內，蘇武是其中之一，接受后代的紀念。

流傳后世的蘇武精神

前面說到，為了招降蘇武，匈奴使盡了各種招術：用刀劍逼于頸脖，用名利富貴誘惑，把他幽禁于深窖并絕其飲食，又置其于北海無人處牧羊，還令其好友李陵勸降。但這些都沒有令蘇武屈服?！稘h書》的作者班固在為蘇武作傳時，引用孔子的話稱贊他：“志士仁人，有殺身以成仁，無求生以害仁。”又說他：“使于四方，不辱君命?！边@是蘇武歷盡艱辛而堅貞不屈的真實寫照。

在得知副使張勝與匈奴內亂有牽連時，蘇武深感“重負國”，因為他認為一是自己沒有管好部下，以致出此重大事故，屬于“失職負國”；二是自己身為漢朝使者，將受到匈奴的侮辱而死，有傷國格，屬于“辱命負國”。這表現(xiàn)了蘇武勇于承擔責任、忠于職守、忠于朝廷、不辱使命的可貴品質。

面對衛(wèi)律的勸降，蘇武義正辭嚴，既維護了漢朝聲威，又表明了破壞漢匈關系、令雙方相攻的不是漢朝，也不是漢使者，而是像衛(wèi)律這般的“小人”。蘇武以他的辯才和氣節(jié)，在理論上、道義上、精神上完全壓倒了衛(wèi)律。

面對李陵的勸降，蘇武堅定地表達了自己忠君愛國的赤子之心永不改變，這讓李陵合于情理的長篇說辭在蘇武面前顯得蒼白無力，也讓李陵更加自慚形穢，覺得無面目再見蘇武。

流放北海的蘇武，始終手持漢節(jié)。我們不知道漢宣帝在麒麟閣中繪畫的蘇武像是否持節(jié)，但是他在中國傳統(tǒng)文化長久記憶中的形象，都是“持漢節(jié)”的。節(jié)，代表著漢朝，代表著自己的國家，蘇武持節(jié)成為他忠直堅守的標志。李白《蘇武》詩中所謂“蘇武在匈奴，十年持漢節(jié)”，成為了具有文化意義的經(jīng)典名句。

晚年的蘇武回到漢朝，將皇帝的賞賜，都給了自己的弟弟和故交，家中沒有余財。這反映了受盡苦難的老年蘇武，仍保持著“富貴不能淫”的可貴品格。古人云：“積財于子孫，不如積德于子孫?！睂Ρ纫幌峦瑫r代權勢顯赫的大司馬霍光，執(zhí)政二十年，積累家財無數(shù)。但他死后，子孫們橫行不法，不得善終。

從蘇武身上，我們看到了他“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高尚事跡，看到了他始終堅持民族氣節(jié)的愛國主義精神，看到了一位不朽的愛國者的光輝形象。蘇武的精神作為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的一部分，千百年來激勵著愛國志士為國家的前途和命運赴湯蹈火而在所不惜。這種不朽的愛國情懷，在當今的時代仍有著重要的意義，值得我們去學習和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