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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躺著的“陳?!保何翌A(yù)感了自己十年要火,都沒火

      2017-10-13 07:39楊宙
      人物 2017年10期
      關(guān)鍵詞:張磊哥們兒

      楊宙

      8月底的一天,黃俊鵬獨自來到北京的北五環(huán)邊為一部影視劇配音。他已經(jīng)有將近10年沒有簽約過經(jīng)紀(jì)人,每次用自己的微信聯(lián)系工作與采訪時,他都會使用“擁抱”、“愛心”與“握手”的表情。這一天他把采訪地點定位發(fā)到了微信里,接著用低沉又關(guān)切的長語音向記者描述路線。錄音公司地點偏僻,一樓的沙發(fā)上圍坐著幾個人,見有人來訪,他們側(cè)著頭若有所思地問:“黃俊鵬?那個配音演員嗎?”

      這也是黃俊鵬過去最尷尬的一個問題,黃俊鵬是誰?“你作為一個演員,人家不知道你演過什么,還得你自己說。”今年他有了介紹自己的新方式—《人民的名義》中的反貪局局長陳海。除了前5集,黃俊鵬所有的戲份都躺在醫(yī)院病床上。最終讓這一角色爬上熱搜榜是微博營銷號的一句段子,“當(dāng)時導(dǎo)演說都是床戲,我連劇本都沒看就接了。”但他并不在意—或者說沒有察覺過這一種尷尬。

      當(dāng)演員的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深陷在無盡的焦慮與郁悶里。他條件不錯,曾經(jīng)有三次在大制作中擔(dān)當(dāng)主演后,他都信心滿滿地告訴朋友張磊,“哥們兒要火了”—但從未如愿。年輕時一塊打桌球的朋友轉(zhuǎn)眼間成了大腕,身邊的人昨天還在一塊吃飯喝酒,明天就大火了,杳無音訊,自己再也無法進入他們的生活。

      張磊記得黃俊鵬講述過自己的一個夢:一個飛碟落在了地球上,走下來許多外星人。地球即將爆炸,只有達到一定等級的人類才能乘坐飛碟逃離。外星人用探測儀器檢測人們的“靈魂等級”,前面一個一個人都沒有達標(biāo)。輪到他時,他特別緊張,結(jié)果外星人一測,“啪”,集體給他敬了個禮—他的等級比那幫外星人還高。張磊琢磨黃俊鵬的心思,“就是生活的不公還有這種不平等,讓‘我落入凡塵,跟你們混在一起,其實‘我應(yīng)該屬于那兒的?!?/p>

      10年前開始,黃俊鵬終于放慢了演戲工作和追趕的心思。他搬離北京,與太太在南昌開了一間茶室,發(fā)現(xiàn)片酬雖不高但足以讓自己過得幸福。每一天他都在與朋友們泡茶、品茶的時光中度過。興起時,他給茶友們唱《帶我去草原》。他連電視也不看了,一到酒店,就把電視的插座拔了。像是找到了屬于自己的“星球”。

      口述=黃俊鵬

      1

      我的演藝生涯其實蠻搞笑的,每次都充滿了戲劇性。

      我以前那么努力地想成名成不了。我放棄10年以后,無意中好像“成名”了—全國人民的微信圈在傳這張照片,“當(dāng)時導(dǎo)演說都是床戲,我他奶奶的連劇本都沒看就接了?!睙崴寻竦谝唬湫υ挼谝?,也就是那一夜之間哥們兒,全國人民知道我了。

      (《人民的名義》中的陳海)剛開始撞車的時候(頭)是包著的,因為傷很重嘛,那后來就逐漸逐漸往后看就拿掉了(紗布)。本來(導(dǎo)演)剛開始說包得就只留倆眼睛,“大部分戲你就這么演吧?!蔽艺f那哪能行,最后我還設(shè)計有兩行淚呢,不能這么包。我說你這樣的話可以找個替身就躺那兒了,不用我躺那兒了。

      我想不能那么包著,包著那樣的話,沒戲演啊,尤其影響我最后的那個設(shè)計。我當(dāng)時對我的結(jié)尾蘇醒有一個設(shè)計—就是所有人在我跟前呼喚我,包括我媽,我爸,包括我爸,死的時候死在我的懷里。我想在我最終睜眼的時候,我這兩行眼淚“嘩嘩”從這兒流下來—我是這么設(shè)計的。你待會兒又把我頭包上的話,我說我怎么演戲?。?/p>

      雖然躺在那兒,我覺得這戲很重要。我其實就是想到這個(流淚的)鏡頭,我說不能包起來,不能包起來,我挺挺地在那兒躺了一個禮拜。(這段戲是)5月底拍的,南京是著名的大火爐啊,我蓋著被子躺在那兒,基本上我的衣服就全濕透了。那么熱的天,這身上黏嘰嘰的,全是汗,旁邊還有好多燈烤著你。我們是同期聲,當(dāng)時我最恨的就是錄音組,只要一開拍,“關(guān)空調(diào)!”

      每天大概我們工作都十幾個小時吧,去那兒之后也不用化妝,把病號服一穿往那兒一躺就行。所有醫(yī)院的戲集中在一個地方拍,一個小縣城的醫(yī)院,張豐毅啊,所有的演員不都來看我嘛,就集中在那一個禮拜把那醫(yī)院的戲全部拍完。所以有人跟我來開玩笑,尤其柯藍,每次來了,“喲,陳局,您夠舒服的,躺著就把錢掙了。”我說,“來,你試試?!保ㄐΓ┌ㄎ依蠣斪釉谀莾号膽?,“孩子啊,”怎么怎么,跟我講,還撓我腳心,“如果你要有反應(yīng)的話,就給我動動腳指頭?!彼趽衔夷_心,其實我很癢,但是你還得忍著。

      我覺得既然躺那兒了,珍惜每一場戲、每一個鏡頭吧。(拍之前)我開始減肥、塑身,每天跑步,至少5到8公里。我跟我的助理吃一份飯,大米全讓他吃掉,我就吃一點點,一點一點減。我真正躺到病床上的時候140多斤,徹底瘦下來。李路導(dǎo)演一見到我,喲,鵬兒,你這回真瘦了。對啊,拍醫(yī)院的戲,打著點滴,植物人了,我再那么肥嘟嘟的,怎么可能那么胖呢?

      你躺在那兒你要保持非常的平靜,要不然你就會動啊,呼吸也很大。有一場戲我真睡著了,睡著了我還張開嘴了,結(jié)果就這,就被細(xì)心的網(wǎng)友看到了,他發(fā)現(xiàn)第7集3分28秒陳海局長嘴動了,“我估計他該醒了。”你看網(wǎng)上都有,特好玩兒,網(wǎng)友看戲看得太認(rèn)真了。

      當(dāng)時大家看著我,陳海局長清瘦一點,躺在那兒,那胡茬什么的,全是我設(shè)計的,那兩天我特意沒刮胡子,“嘩”胡茬子直冒輕輕地躺在那兒,觀眾會揪心的。這樣一個前5集生龍活虎一個反貪局局長,現(xiàn)在躺在那兒,所以觀眾會為你揪心啊,就在呼喚你什么時候能醒過來。所有人問我,哎,你啥時候醒啊。

      那時候你才發(fā)現(xiàn)一個人物的命運真的是抓住了觀眾的心,所以我覺得真的是演員碰到一個好角色太不容易了,而我這個角色碰到的是那么不經(jīng)意,那么無厘頭的。所以后來我創(chuàng)造了一個詞兒叫“躺紅”,網(wǎng)絡(luò)詞兒有個“躺紅”,就是說我呢。

      我剛開始我都不相信我自己火了。5集戲,躺50集戲能火嗎?隨著我走到滿大街,有人給我叫陳海局長,能跟我照張相嗎,我坐飛機,哪里都(有人和我照相)—哇噻,哥們兒真火了(笑)。

      就比如說跟很多大腕兒上場的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我的掌聲雷動,把我給驚著了,全是尖叫聲。我下臺之后,無數(shù)人跟我合影,那警察、維持治安的全部都要擠瘋了。就是那時候才發(fā)現(xiàn)我成一個焦點了似的,我是被圍的,以往都是其他大腕兒被圍,那一瞬間我是被圍的。

      我五六年沒有經(jīng)紀(jì)公司,沒有宣傳團隊。(陳海之后)無數(shù)人開始跟我約稿子,能不能寫你一篇稿子什么什么,我的宣傳就是從那樣開始的。打電話,然后抽空,只要不拍戲,他們看我的時間,你哪天不拍戲,然后就開始來,還有跑到東北去找我采訪的,還有跑到青島。

      我那時候還在問,我真火了嗎?一直我都覺得像做夢似的。

      2

      我預(yù)感了10年要火,都沒火。

      我2003年也演了大戲的男一號,《終極目標(biāo)》,當(dāng)年我跟那個《余罪》里面的付老大張錦誠,還有奧運冠軍劉璇演的。當(dāng)時投資是550萬的戲,算比較大的制作了。那時候還沒有電影《無間道》(《終極目標(biāo)》是電視劇版的《無間道》),我演黑社會臥在警察里的臥底。而且拍的那是一個功夫警匪劇,打得很炫,哇,很多功夫鏡頭。

      我跟我的一個哥們兒—叫張磊—在跑步機上。我一邊跑著步,然后那個跑步機上有個電視。我說磊子,哥們兒要火了,看見沒,這個已經(jīng)開始播我的預(yù)告了!張磊看著我,哇,還很羨慕的樣子。

      本來預(yù)計就是拍完之后半年就播了,當(dāng)時說什么四家衛(wèi)視、五家,你全衛(wèi)視發(fā),不停地連軸轉(zhuǎn)。結(jié)果剛說完,廣電總局下了一個令,叫警匪劇不能上黃金檔(編者注:2004年,廣電總局規(guī)定黃金時間不得播放“兇殺暴力涉案劇”)。這戲被列為第一撥不讓上黃金檔的警匪?。ㄐΓ?jīng)過兩三個月之后就特別低調(diào)地播了。

      2005年拍《庚子風(fēng)云》。韓國的張瑞希是女一號,我演的反一號,當(dāng)時最火的小生叫鄭元暢的男一。(那時)剛播完《人魚小姐》,所以張瑞希很火。(這部?。┩顿Y很大,你想在2005年2500萬投資是算大投資了。

      那時候我經(jīng)常跟張磊一塊出去玩兒喝大酒什么的?!袄谧?,哥們兒要火了,我上了一個超級大制作,大戲,古裝劇。”

      結(jié)果那戲隔了兩三年都沒有發(fā)行出去,就錯過那個熱勁兒之后,終于后來在一個不是很好的時間段那個戲也是草草地就播了。

      然后很快我迎來了2007年。當(dāng)時網(wǎng)絡(luò)上很紅的一個小說叫《天眼》,那個小說在網(wǎng)上當(dāng)年有4000萬讀者。盜墓劇的第一部就是《天眼》(后改名為《國家寶藏之靚天寶匣》),拍成電視劇的,我跟王千源我們倆主演,我演的盜墓頭,他演那個警察,就是國民政府的那種警察。

      我拍完這個戲我又跟我一哥們兒說,就還是這張磊,這回哥們兒絕對火。那哥們兒都樂了(笑)。那哥們兒說反正你火不火,我要火了,我拍了一部戲在中央一套要馬上播了。我說行啊,咱倆一起火(笑)。你說演員多有意思嘛,每個演員都渴望著自己能有火的那一天(笑)。

      這部劇更搞笑,拍一半的時候老板有一天給制片人打電話,咱們拍了多少,然后正好我在制片人的房間,制片人(正打電話)說領(lǐng)導(dǎo),你啥意思,停是停不下來了,都已經(jīng)拍了一半多了(笑)。你看現(xiàn)在(盜墓?。┒际蔷W(wǎng)劇和電影可以,它的尺度寬松一點,電視劇你見過嗎?

      現(xiàn)在的政策跟當(dāng)年也不一樣,跟10年前。所以什么叫生不逢時。

      那個時候我一年也就頂多兩部戲。演員最苦惱的日子,就是在沒戲拍的日子里就開始健身、鍛煉,每天晚上出去喝大酒、應(yīng)酬,跟各種人等交流,我在34歲之前每天的生活就是這樣的。沒戲拍的時候等戲拍,鍛煉健身,在為那個機會做準(zhǔn)備嘛。

      我是想紅,作為一個演員不想紅那是假的,只是沒有機會啊,你總得演一個有機會讓你紅的戲你才有可能紅啊。

      3

      1998年,我剛畢業(yè),在北太平莊租了一個小平房。就北影廠旁邊的一個小平房,那時候為了離著北影廠跑劇組近。

      特別有意思,我在積水潭還是北太平莊,我在過紅綠燈的時候,看到了李亞鵬。那是李亞鵬最火的時候,拍完《京港愛情線》和《將愛進行到底》,哇,那個時候如日中天啊,當(dāng)時最紅的小生就是他。緊接著拍完那個叫什么,《神雕俠侶》,還是《射雕》,他不是演郭靖嘛,跟周迅。拍完那個之后,他已經(jīng)是中國最紅的小生了,所以其實任何人都紅過,也有不紅的,所以人生就是一場戲。

      李亞鵬開了輛吉普切諾基,頭發(fā)飄飄的,就在等紅燈。我一看,哇噻,這不是李亞鵬嗎?特帥,他在車?yán)锖孟襁€甩了甩他的長頭發(fā),然后紅燈一甩,“嗷兒”從我眼前開過,風(fēng)馳電掣。哇,當(dāng)時,這就是腕兒啊,什么時候能像人家腕兒一樣,開一輛切諾基。那時候我能買輛吉普就是我的最大的夢想了,切諾基當(dāng)時就賣十幾二十萬啊。

      李亞鵬可能一輩子也不知道,那時候有個小演員在街頭看到了他,開一輛藍色的切諾基從我眼前劃過,甩甩長發(fā)。

      早先孫紅雷沒火的時候,我、他、于洋,我們還去人藝,去國話(國家話劇院)后面那個破臺球廳,我們經(jīng)常三個人打臺球,轉(zhuǎn)眼間紅雷就火成那樣了。

      我跟他拍《七劍》的時候,就徐克的《七劍》電影,2004年拍的,孫紅雷已經(jīng)成大腕兒了。人家住在別墅里,我跟一個副導(dǎo)演擠在一個標(biāo)間里。當(dāng)時主創(chuàng)部門,徐克、劉家良,包括那幾個主演,黎明、楊采妮,他們都住在一個別墅區(qū)里面,也是酒店,但是就是矮棟的那種,我們工作人員都,分7個酒店住。所以我就覺得,你看當(dāng)年都是玩兒的打臺球的,演藝圈這種特別明顯,一瞬間,哇,人家已經(jīng)成巨腕兒了,你還啥都不是。你就感覺跟人玩兒不到一圈里去了。

      我也是有三四十場戲的主演之一,走紅毯是我跟紅雷一塊走的。我記得當(dāng)時真的,我跟紅雷一下—就當(dāng)時我們在那個叫什么,那個五星級酒店,長安街上那個五星級酒店搞的新聞發(fā)布會—那個臺階,走紅毯,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走紅毯,紅地毯一直從底下,從旅行車一開門,然后里面下腳就踩到紅地毯,一直從臺階上鋪上去,到那兒走完紅地毯,進電影院里面看電影。

      上圖:黃俊鵬在電視劇《人民的名義》劇照 ??

      幾百臺攝像機—當(dāng)年那個也是上億的電影—我跟紅雷一下車,幾百臺攝像機和攝影機“刷刷刷”地。“下面出來的是孫紅雷、黃俊鵬?!蔽腋t雷一起走上去,招招手。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那個閃的,哇噻,那一瞬間我覺得哇噻,感覺真的像到了好萊塢似的。然后下面人鼓掌,其實可能是沖別人鼓掌,人家也不知道我是誰,只知道我是一個演員而已。

      經(jīng)常有人說,哎,這個是演員黃俊鵬,啊,是挺眼熟的,你都演過什么戲???那時候其實很尷尬。因為你作為一個演員,人家不知道你演過什么,還得你自己說,就特別尷尬你知道嗎。34歲之前我最怕的就是這一幕,而且那個時候我最擔(dān)憂的就是什么呢,我20多歲的時候,看到好多40多歲的演員拿著照片跑劇組,給副導(dǎo)演遞資料,我叫什么什么,看有機會合作。

      我當(dāng)時心想,媽呀,我要三四十歲還要是這樣的話,我就死了算了。

      紅不紅,吃飯都是問題。在北京那么多演員,有幾個演員有戲拍,火的演員拍不完的戲,不火的演員你連拍戲的機會你都不多。

      我到2005年的時候其實是我最擰巴的時候,讓你演一個男二號都已經(jīng)不開心了,在那之前我演個男二號,前三四號角色我就很滿意了,我那時候突然覺得演了這么多年戲,就是你的出頭之日在哪里。

      我買了我的兩套房子,第一套房子首付8萬,月供2000,就在北京東四環(huán)的炫特區(qū)。然后把那套房子賣了,買了我的第二套房子,每個月要供五六千房貸,所以其實生活一直都有壓力。有時候空檔的時候,不知道下一部戲在什么地方的時候,其實真的挺擔(dān)心。我的最大的憂慮,就是永遠在擔(dān)心我的下部戲,下筆錢,我未來的生活在哪里。

      我永遠在擔(dān)心這個,我不騙你。我直到2007年,2007年之前我永遠叼根煙在陽臺上想的都是下部戲在哪兒,下個錢在哪兒,以后沒戲拍了怎么辦,永遠在擔(dān)心這個。還要假裝自己,我都演過什么什么,強力向別人推薦自己,對,其實心里一點底都沒有。

      真的,用我太太的一句話講,她從廚房出來喊,叫我吃飯,然后看見一個背影站在陽臺上抽煙,從那個背影就看到,那種焦慮和憂慮就傳過來了。

      4

      2007年之后,我10年沒有電視,我家里沒買過電視,不看電視了。我到劇組拍戲也是基本上一到賓館,把那電視的那個天線和電源拔了。

      之前那些年我看似很開心,但內(nèi)在的那種焦躁不安、憂慮還是很多,我就不知道為什么在北京,房子一個比一個大,掙錢也比原來多,但是內(nèi)在那種恐懼越來越多,老是感覺在擔(dān)心未來沒戲拍怎么辦,沒飯吃怎么辦。

      其實不光演員,任何人都會有這種憂慮,演員可能更明顯,因為這個行業(yè)對比性更強烈,就是它比較極致。所以我就覺得這樣過日子還是不開心,好像越掙越多,事業(yè)越來越好,但是內(nèi)在的那個恐懼和憂慮反而也越來越多。

      我覺得我在這兒一路追,一直追到34歲,我再不追了。碰到我太太,碰到這杯茶的時候,徹底讓我解脫了,紅與不紅對我來說不重要。我太太帶著我進入了一個茶道的世界,那時候我開始重新思考一個最重要的人生課題,我是誰,我從哪兒來的,我要去哪兒,我真的是猴子變的嗎?我就做一個普通的文藝工作者又怎么了?

      2009年我到了南昌,跟我太太在南昌開了一個茶室,我們經(jīng)營一個小小的茶室。我租了一個170平方米的房子,一個月才3000塊錢。生活水準(zhǔn)很低,我就突然發(fā)現(xiàn)我離開了北京這種大壓力了。而且我那時候我從心里把包袱卸掉了,反而覺得沒壓力了。有戲找我拍戲,沒戲拍就是回家泡茶、吃齋啊,可省錢啦。(笑)

      而且我把對金錢的那種強烈的渴望放下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我挺有錢的,我以前掙多少錢都覺得不夠,現(xiàn)在就是掙個10萬、20萬,幾十萬,哎喲,好有錢我覺得,拿出3萬塊錢去尼泊爾玩兒一趟,夠了,足夠了。

      沒戲拍我也很開心,我跟我太太,帶著我太太去爬山,去三清山爬,去龍虎山爬,去尼泊爾爬。我從斯里蘭卡,整個從它的國家橫穿,一路玩過去,我住著世界上最美的酒店,在一個原始森林,一個小酒店,它也是五星級的,安靜之極。早上我被鳥聲叫醒了之后,我出來散步,看到一個巨大的湖,裊裊的青煙,就有蜥蜴在你旁邊爬過,遠處有像仙鶴一樣的鳥。然后旁邊有一個公園的管理人員,拿著望遠鏡在觀察著湖面,陽光從樹梢“唰”撒下來,照在我的臉上。我看到那樣美的情景,一瞬間我眼淚下來了,我突然覺得大自然好美啊,上帝賦予的這一切那么美。

      就在這10年里,我真正把這些事放下了,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我的演藝事業(yè)反而更順了。

      你看《人民的名義》里面話題最多的兩個人物居然是達康書記和陳海局長,我還上了熱搜榜第一。這所有《人民的名義》演員里面上熱搜榜第一名的唯獨一個人就是我。

      結(jié)果恰恰這個隨順的戲比我以前嘔心瀝血、絞盡腦汁拍的所有的戲效果都好,所以我后來才發(fā)現(xiàn),真的是人啊,順其自然吧,你會比你過去生活得更開心,更快樂,這就是我20年演戲生涯最大的感悟,就是順其自然哪,千萬別擰。

      所以很搞笑,后來所以為什么我陳?;鹆酥螅野l(fā)了一個微博,我說我搞笑的演藝生涯,我演了幾十部男主演都沒火,一部這樣躺50集的戲哥們兒火了,太搞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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