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沛霖，李小慧，周 律

(1．上海理工大學 機械工程學院，上海 200093；2.上海材料研究所 高分子材料事業(yè)部，上海市200437)

基于RTM-Worx模擬碳纖維復合空心球體成型

張沛霖1，2，李小慧2，周 律1

(1．上海理工大學 機械工程學院，上海 200093；2.上海材料研究所 高分子材料事業(yè)部，上海市200437)

樹脂灌注成型法成型碳纖維復合材料制品是目前較為熱門的成型方式，但目前市面上的成品多是薄壁圓筒或管狀制品，鮮有碳纖維復合材料空心球體制品。樹脂灌注成型成本較高，若通過實驗確定澆注位置和其他參數(shù)，會造成資源浪費。RTM-worx仿真軟件可以模擬成型過程和模擬不同參數(shù)對充模時間的影響。文中模擬了注射壓力、注射位置、滲透率等對充模時間的影響，并通過對比分析確定了參數(shù)范圍。

RTM；滲透率；碳纖維復合材料

AbstractResin transfer molding is the most favorite way to make the carbon fiber product recently. However, most products are thin-walled cylinder or tubular products. It will waste resource to determine parameters by experiment since the cost of Resin transfer molding is larger than other molding way. The RTM-Worx software can simulate the affection of filling time caused by different parameters. In the paper, the effort of filling time caused by pressure, permeability and the position of injection gate was be simulated. The parameters were determined via the comparison of testing result.

KeywordsRTM;permeability;carbon fiber

近年來，碳纖維材料制品憑借其質(zhì)量小、力學性能好逐步成為新興材料的熱門。碳纖維復合材料早期主要運用在航空航天等軍用產(chǎn)品上[1]。隨著碳纖維產(chǎn)額的不斷提高以及碳纖維技術(shù)的逐步完善，碳纖維復合材料越來越多地運用到民用制品上，比如目前較為熱門的碳纖維自行車，碳纖維羽毛球拍，碳纖維汽車門等[2]。碳纖維制品的成型方式主要包括模壓成型法、纏繞成型法、樹脂灌注成型法(Resin Transfer Molding，RTM)、真空輔助成型(Vacuum Assisted Resin Infusion，VARI)等，其中VARI是基于RTM成型衍生出的成型方式。模壓成型是將一定量的模壓料放入模具中，在設(shè)定的溫度和壓力作用下，將材料固化成制品的加工方式[3]。模壓成型操作較為簡單，對環(huán)境和溫度壓力的要求不高，生產(chǎn)效率較高、成型周期較短，自1909年以來在世界各地廣為應用。但是模壓成型的模具設(shè)計較為復雜，制品尺寸受到限制，適合中小型復合材料制品的生產(chǎn)[4]。纏繞成型是一種將連續(xù)的纖維紗或纖維布浸漬樹脂膠，連續(xù)纏繞在相應于制品內(nèi)腔尺寸的芯模上，在一定的溫度條件下固化成型的工藝。纏繞成型目前是樹脂基復合材料的主要制造工藝之一。纏繞成型按照工藝的不同可以分為3種，分別是干法纏繞成型、濕法纏繞成型和半干法纏繞成型[5]。纏繞成型可以滿足高比強度和等強度的設(shè)計要求，在軍用方面的應用較廣。真空輔助成型(Resin Transfer Molding，RTM)是一種較為熱門的復合材料成型工藝方法。其利用真空壓力將樹脂注入預成型體中，浸潤后固化成型的方式。由于預成型體一般是通過三維編制成型，所以RTM制品都具有較好的力學性能和表面質(zhì)量，可以實現(xiàn)內(nèi)部較為復雜結(jié)構(gòu)零件的成型[6]。根據(jù)碳纖維復合材料空心球體具有密度小、力學性能好、不易機加工、表面要求較高等特點，結(jié)合碳纖維三維編織的預成型體的力學性能好等特點，選擇使用RTM成型工藝制作碳纖維復合材料空心球體。

1 RTM成型工藝

RTM樹脂灌注成型法(Resin Transfer Molding, RTM)，目前在汽車工藝、航空航天、國防工業(yè)的運用較多。但是RTM的成本較其他成型方式較高，其中RTM模具設(shè)計是該技術(shù)是否成功的重要因素，也是占成本比例較高的部分。注射口位置的選擇、纖維在模腔中的流動情況、纖維浸潤過程和樹脂固化過程都是能否形成高質(zhì)量成品的重要因素。所以選擇合適的澆注口，確定注射壓力、滲透率等參數(shù)是RTM成型的重要環(huán)節(jié)之一。但是如果通過不斷實驗來確定參數(shù)，會造成資源浪費和增加成本。如果使用軟件模擬成型過程，可有效降低成本，并確定參數(shù)范圍。

2 RTM-WORX軟件

RTM-WORX是荷蘭Polyworx公司于1991年開始開發(fā)的仿真樹脂傳遞模塑工藝的軟件，升級至今已經(jīng)經(jīng)歷9個版本，在RTM模擬領(lǐng)域占有較大的份額。RTM-WORX可以模擬不同位置的澆注口、導流槽對產(chǎn)品成型的影響，也可以評估不同的樹脂和碳纖維對工藝的影響[7]。RTM-WORX自帶有限元功能，可以劃分網(wǎng)格并處理出應力云圖。鑒于RTM成型在目前為止成本還較大，所以RTM-WORX的運用可以有效的降低實驗成本。本文使用2013版RTM-WORX對碳纖維復合材料的成型進行模擬。比較不同參數(shù)如樹脂粘度、纖維含量、纖維滲透率、注射壓力等和澆注口位置等對RTM產(chǎn)品成型時間的影響。

3 RTM工藝仿真

3.1 不同澆注口對成型時間的影響

根據(jù)RTM的成型方式，模具的注射口一般位于上模具的最低點，并且應該選擇不醒目的位置，這樣可以降低對成品表面的影響。根據(jù)已有實驗表明，樹脂必須垂直注入模具，這樣可以保證樹脂不會反射到型腔中而破壞樹脂流動規(guī)律從而導致大量氣泡的堆積，影響制品質(zhì)量，所以注射口應該要垂直于模具。注射口根據(jù)需要可以設(shè)置1個或多個，由于球體是對稱結(jié)構(gòu)且體積較小，澆注口設(shè)置1～2個即可。注射口的位置一般有以下3種：(1)設(shè)置在中心位置或設(shè)置在產(chǎn)品的幾何型心，這種設(shè)計的優(yōu)點是可以有效減短樹脂流動距離；(2)設(shè)置在邊緣位置如設(shè)置在模具的一端，同時分配流道；(3)設(shè)置在外圍周邊?；谏鲜鲈瓌t，可以假設(shè)注射口位于球體赤道處或球體最高點。其他參數(shù)如表1所示。在RTM-WORX中導入模型，模型如圖1所示，半球參數(shù)為半徑25 mm，厚度1.5 mm, 臺階處加厚1 mm。

表1 成型參數(shù)

圖1 模型圖

經(jīng)過模擬分析，注射口在球頂注射成型時間為2.76 s，注射口在赤道出成型時間為1.39 s, 可知注射口設(shè)置在赤道處成型時間較短，注射口設(shè)置在球頂?shù)哪M結(jié)果如圖2所示。

圖2 注射口設(shè)置在球頂

由模擬結(jié)果可知設(shè)置兩個對稱的注射口可以縮短充模時間。RTM-Worx可以查看不同填充程度的填充情況，如圖3所示。根據(jù)模擬可知設(shè)置對稱澆注口，填充過程沒有樹脂包裹現(xiàn)象和樹脂干涉現(xiàn)象，部件成型較為均勻，可以將注射口設(shè)置在赤道與軸線對稱位置。

圖3 對稱澆注口充模過程

3.2 注射壓力

在RTM成型中，樹脂的在模腔中的流動情況，是能否成型較好質(zhì)量的制品的關(guān)鍵要素。在溫度一定的前提下，注射壓力對樹脂充模有較大影響。如果注射壓力較小并小于纖維絲間的毛細作用時，注射壓力就不是樹脂流動的主要動力，樹脂流動會出現(xiàn)滯后現(xiàn)象，樹脂和纖維空隙間的空氣不能及時排出就會形成大氣泡，成型制品就會出現(xiàn)缺陷。如果注射壓力較高，注射壓力成為樹脂流動的主要動力，在纖維絲的間隙中會形成小氣泡。注射壓力的控制不僅影響著樹脂的流動與浸潤也影響著成型時間[8]。在表1其他參數(shù)不變的前提下，模擬注射壓力0.05～0. 45 MPa的成型。成型結(jié)果如表2所示。

表2 不同注射壓力對充模時間的影響

圖4 注射壓力與充模時間擬合曲線

由表2可知，隨著注射壓力的增大，充模時間減少，擬合曲線如圖4所示。當注射壓力較小時，充模時間受注射壓力的影響較大，當注射壓力>0.35 MPa，隨著注射壓力的增大，充模時間并沒有發(fā)生大幅度的變化。

3.3 滲透率

滲透率是描述充模過程流體的流動性的關(guān)鍵參數(shù)，目前獲得纖維體滲透率的方法有3種，分別是實驗測量、解析求解和經(jīng)驗估計。而使用較多用于計算滲透率的解析求解公式是Darcy定律。根據(jù)Darcy定律，對于水平流動，在不計重力的情況下，定律表達式為

(1)

式(1)中，u為流體的速度矢量；K為預成型體的滲透率張量，可以通過實驗測得，μ為流體的粘度；ΔP為壓力梯度。對于各項異性的多孔介質(zhì)，滲透率張量可以表示為

(2)

若局部坐標與纖維成型體的主方向一致時，其滲透率可以簡化成

(3)

式中，k11、k22、k33分別為主方向的滲透率值。若是各項同性的預成型體，可以默認k11=k22=k33，碳纖維復合材料空心球體屬于殼體模型，樹脂沿厚度方向流動較少，可以忽略厚度方向的滲透率，所以滲透率表示為

(4)

在RTM-worx中假設(shè)滲透率k11=k22，k11取(0.2～2) e-9/m2, 表1其他參數(shù)不變，模擬充模時間如下。并擬合曲線如圖5所示。

表3 滲透率對充模時間的影響

圖5 滲透率與充模時間擬合曲線

經(jīng)過曲線擬合可以發(fā)現(xiàn)，隨著滲透率的增大，充模時間逐漸減少，當滲透率<0.8 e-9/m2時，充模時間隨滲透率變化較為明顯，當滲透率>0.8 e-9/m2后，充模時間隨滲透率變化趨勢較弱。滲透率與充模時間成反比。

3.4 樹脂粘度與纖維含量

RTM成型對樹脂的要求也較高，RTM 用樹脂需要滿足 “一長” 、 “一快” 、 “兩高” “四低” 的要求，即要求樹脂凝膠時間長，固化速率快，具有高消泡性和高浸潤性，樹脂的粘度低、固化收縮率低和放熱峰低[9]。其中樹脂粘度對充模過程影響較大，樹脂粘度過大，在充模過程中易出現(xiàn)干點和氣泡，但是樹脂粘度過低也會影響到產(chǎn)品的力學性能。目前研究出性能較為良好的RTM樹脂有西安航天復合材料研究所研制的RTM專用環(huán)氧樹脂，在常溫下樹脂黏度為0.11 Pa·s；北京玻璃鋼研究院復合材料有限公司制得的中溫固化樹脂在30 ℃溫度下黏度為0.255 Pa·s；Cytec公司的EP2400樹脂等。碳纖維復合材料不同的碳纖維含量會影響到制品的力學性能和質(zhì)量體積比。在RTM-WORX中模擬不同的纖維含量的充模時間，得出的數(shù)據(jù)如表4所示，模擬曲線如圖6所示。根據(jù)模擬曲線圖可知，充模時間與碳纖維含量成反比，纖維含量越高，充模時間越短，結(jié)合碳纖維力學性能強于樹脂的力學性能的特點，如果要求碳纖維復合材料制品達到較好的力學性能，可以選擇75%以上的纖維含量[10-13]。

表4 不同纖維含量對充模時間的影響

圖6 碳纖維與充模時間擬合曲線

4 結(jié)束語

本文結(jié)合RTM-works對碳纖維復合材料空心球體的注射口位置進行了假設(shè)，并模擬了不同注射口的成型過程。模擬不同的性能參數(shù)，主要是滲透率，注射壓力和纖維含量對充模過程的影響。確定了主要參數(shù)的選擇范圍[14-16]。但滲透率的確定是目前較為復雜的課題，滲透率的確定固然可以通過理論計算或經(jīng)驗值估算，以及通過實驗精確算出滲透率對RTM的成功充模有重要作用。RTM-Worx可以較好地模擬出不同參數(shù)對成型過程的影響，根據(jù)模擬結(jié)果可知，注射壓力、纖維含量、滲透率與時間成反比，樹脂黏度與時間成正比，符合Darcy定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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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TM Simulation of Carbon Fiber Composite Half Sphere Based on RTM Worx

ZHANG Peilin1，2, LI Xiaohui2, ZHOU Lü1

(1.School of Mechanical Engineering,University of Shanghai for Science and Technology,Shanghai 200093, China;2.Department of High Molecular Material,Shanghai Institute of Materials,Shanghai 200437,China)

TP391.9

A

1007-7820(2017)10-135-04

2016- 12- 08

上海市科技人才計劃基金(15XD1520900)

張沛霖(1993-)，女，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CAE技術(shù)。李小慧(1973-)，男，高級工程師。研究方向：高分子及復合材料。

10.16180/j.cnki.issn1007-7820.2017.10.0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