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會分別,我希望你重新歡喜我
愿和你永遠在一起的江城大叔
我不關(guān)注星座,但我覺得我是典型的天蝎座,內(nèi)心堅硬,外表冷漠。比如,要是面臨朋友分別,那就立即分別吧,我不會拖泥帶水,說不舍的話,也不會在分別后刻意與其保持聯(lián)絡(luò),我覺得那樣的話,如果有一天實在找不到共同話題了,反而更尷尬。但其實你知道,越是要避開的東西,可能越是在乎,越是害怕,怕有一天真的會失去。
我有一天就莫名地失落,忍不住給我大學(xué)老師電話說:我突然覺得無比恐慌,怕有一天所有人都去看手機了,我們做的書和雜志再也沒人看了,那么我也將一無是處。
老師說,這是本領(lǐng)恐慌,要學(xué)習(xí)。我不太能理解。但后來一位同事說“自媒體,逼瘋了多少媒體人”,我一下子明白這就是我的癥結(jié)所在,我面對自媒體也心生畏懼了。
有人說,就算有一天大家真的不看紙質(zhì)書了,你還可以做別的事,讀者也可以讀別的東西。沒錯,這世上能夠相伴一生的人與事實在太少,大多都是時間長河里短暫一程的緣分。但不會沒有人無動于衷。讀者里會有舍不得話別的人,我也是那個不甘心的人。
盡管一年一年,我始終在這本雜志背后,而讀者卻每年都有改變?nèi)松壽E的,他們離開了。你會想,我不在乎、我早已習(xí)慣、我心硬如鐵。
其實越多經(jīng)歷分別、越是看起來習(xí)慣分別的人,越能體會和理解分別意味著什么。那看起來逐漸堅硬的心,成分可能是一層傷疤加一層傷疤。不揭開無事,揭開不忍直視。
撇開編輯和讀者是否有情分、是否需要情分不說,單就作為編輯每個月每天絕大部分時間都花費在為這本雜志約稿、找稿、編輯、校對、發(fā)行,讀者每個月一次次去書店尋覓、花費也許是從生活費里省出的錢購買、小心翼翼抽出學(xué)習(xí)之外難得的一部分時間來閱讀而言,我們就無法無視—我們在這唯一的紐帶上有共同的寄托。
但讀者有一天真的就是讀不下去紙質(zhì)書了怎么辦?就此淚別嗎?
我想,與其到那一天,不如我們嘗試去跟上你的步伐,跟上這個世界的步伐。也許你未來喜歡手機閱讀,那么我們就做微信版本的《哲思》吧,我們叫它“哲思微刊”;當(dāng)然,也許你喜歡別的平臺,那么未來我們也去努力看看能否做別的版本的《哲思》。
我們是做紙質(zhì)刊物的人,一時半會兒,也許不能把微刊做成你中意的樣子。但我相信,愿意學(xué)習(xí)的人不會被這個世界拋棄;相信閱讀會是永遠的需要,不會因為形式的改變而改變,只要我們的內(nèi)容像雜志一樣精益求精,總會有入你眼的一天,讓你重新喜歡。
我不知道,我與你之間能夠經(jīng)歷什么樣的考驗,但為了我們能夠盡可能多和盡可能久地在一起,我愿意竭盡全力,你愿意也伸手回應(yīng)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