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正平
黑龍江司法警官職業(yè)學院,黑龍江 哈爾濱 150069
社會心理、意識形態(tài)、政治等各方面上存在的差異帶來了不同的法學和哲學觀念,這兩種代表著不同思想、憲法和政治傳統(tǒng)的觀念又制約著在法律中存在著的兩種法哲學觀念的融合,根據(jù)反對自證有罪原則而制定的相關權利制度雖然在各國法律程序中都有著廣泛的影響,但在我國仍存在與之沖突的諸多因素。
在刑事訴訟中,其存在著程序自主論和程序工具論兩種職能。在刑事訴論法庭審判中,警察職權行為以及立法中,常會出現(xiàn)對哲學派中理想化的、教條式地推斷,法律凌駕于所有法律主體之上的傳統(tǒng)觀念將法律程序視為實施過程中的輔助性工具[1]。而另一種自由主義的哲學法對法律的定義是救濟手段,是對各種沖突予以解決的手段。程序法遵循著實體性規(guī)則的規(guī)范時,也不斷對實體法進行檢驗,或者進行創(chuàng)造性地使用,甚至是反其道而行之。但是程序的職能和功效往往受到了局限,忽略了其對國家公共權力運用的限制和規(guī)范。隨著社會文明的進步和發(fā)展,在禁止武力解決問題和壟斷者的國家,也是法律程序中的當事人。從法律上來說,對于可以隨心所欲使用武力的國家又必須為了維護正當?shù)姆沙绦颍沤^使用任何的武力。對此國家也需要有法律程序來限制和防止自身成為使用強權的當事人,這其中制約的武器就有反對自證有罪原則。
在刑事司法中,其推理模式有經(jīng)驗類比和實體演繹兩種。在典型的英美法系和大陸法系的推理模式中主要反映在對以上兩種哲學的運用上。注重實體的真實和法典的教條主義遵循的模式是大陸法系運用的演繹式推理模式;遵循先例分析以及形式正當?shù)淖杂蓪捤傻哪J絼t是英美法系運用的推理模式。雖然大陸法系的國家也曾嘗試過推行此模式,但其兩者之間的本質(zhì)區(qū)別造成了其推行中的阻礙。前者對于刑事訴訟程序需要揭露事實這一點保持著教條主義的態(tài)度,而后者卻保持著實用主義的原則和態(tài)度。根據(jù)分析可以看出,對刑事訴訟中欲認定的犯罪“事實”所保持的觀念決定了不同的訴訟模式,而從哲學的角度來說,實體法中有關犯罪“事實”認定并非就一定是科學和客觀的。
在刑事訴訟中,其訴論構造與利益權衡之間存在著平等和集權兩種模式。從上述的分析可以看出,建立糾問式刑事訴訟模式的法哲學以及這種模式都存著在自大與專橫的特性,其模式和理念將國家的恃強凌弱更加地合理化。所以,刑事訴訟法治作為國家制度中的一部分,要維護法律規(guī)則的合法效用,就不能對某特定階層或是個人利益有所偏重,而應當對整個國家和社會的利益,為了國家可信度的利益予以維護。必須在合法的訴訟程序框架中,對犯罪的斗爭與國家的法治利益都予以包容。
通過對大量刑事訟法典和實例的分析,“不應強迫自證有罪”制度出現(xiàn)在不少的訴訟法典中和運用在實例上,其關鍵的因素是不能用武力去強迫被告人證明自身有罪[2]。如果在刑事訴訟中運用武力來對法律程序予以推進的話,將造成法律目的的失效和崩潰,如果警察采用這樣的做法,從表面上看來好像沒有對法律造成破壞,但其實是對法律倒退的一種掩蓋。所以,對刑事訴訟自主功能的推進,運用反對自證有罪原則起著重要的作用。對于社會安定團結的維護,國家可以運用司法程序,但并不能夠對違法犯罪行為運用司法武力這種不正當?shù)姆绞健?/p>
在大陸法系國家的法典中,不少刑事訴訟法條沒有對司法官員如果違反訴訟程序做出的定罪、量刑及裁決等的合法性做出明確的規(guī)定和制裁。當如果實體的結果對被告人的憲法權利造成了侵犯,那么判決將不成立的論證予以實施時,訴訟程序才真正向自主性發(fā)展。這一實質(zhì)性的進展也是對反對自主有罪的廣義的解釋。如果為了使被告人承認犯罪而采取刑訊逼供等強迫手段,又借以扣押、搜查等其他合法的司法手段進一步取得相關的實物證據(jù),這類證據(jù)同樣是無效的,即使這些證據(jù)能夠從實質(zhì)上對被告人予以定罪。對此類證據(jù)的排除,是為了對警察的權力以及人權的侵犯予以有效的控制。
刑事訴訟的法治程序,并非只具有強制性,其社會作用遠大于此。對社會價值體系的內(nèi)在心理有著重要的影響,而內(nèi)在的價值觀念影響著社會的和諧和穩(wěn)定。反對自證有罪的原則能夠對訴訟程序的合法性和公正性予以保證,使其不喪失和偏離,這也是對涉及到意識形態(tài)、政治以及社會等各種重大問題的解決,邁出了實質(zhì)性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