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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琦《李長吉歌詩匯解》引方志考二則

      2018-03-23 11:02劉美燕

      摘要:王琦《李長吉歌詩匯解》堪稱李賀詩歌注本的集大成者。王琦注書詳于山川地理沿革的考訂,故而其注引方志頗多。然其所引方志,或有訛誤處,或有佚失者,因此有必要對其加以詳考。該書卷一《送沈亞之歌》“煙底驀波乘一葉”下所引《湘川記》為《湘州記》之訛。盡管歷代典籍如《太平廣記》《太平御覽》《太平寰宇記》等書中均有征引《湘川記》之處,且亦有目錄書載錄《湘川記》,卻有種種證據(jù)表明這本書并不存在,歷代凡征引《湘川記》處均為訛誤。該書卷二《黃家洞》注引《上南志》,該書有可能為明代曾省吾所著。成書時間在萬歷元年(1573年)陰歷九月九日至萬歷四十二年(1614年)之間。是為四川上川南道的地志。

      關(guān)鍵詞:《李長吉歌詩匯解》;《湘川記》;《湘州記》;《上南志》;曾省吾

      作者簡介:劉美燕,華僑大學華文學院講師,文學博士,主要研究方向:唐宋文學及注釋學研究(福建 廈門 361021)。

      基金項目:福建省中青年教師教育科研項目(JAS160038);華僑大學華文學院院級學術(shù)研究類課題(HW201704)

      中圖分類號:I2062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6-1398(2018)01-0113-09

      王琦《李長吉歌詩匯解》堪稱李賀詩歌注本的集大成者,是研究李賀的必備文獻,吳企明稱其為“長吉詩注的佼佼者”吳企明:《長吉詩注質(zhì)疑錄》 ,《中州學刊》1982年第2期,第77頁。。王琦注書仿李善注《文選》的體例,致力于“郡國州縣之沿革,山川泉石之名勝,亭臺宮室之創(chuàng)建,鳥獸草木之名狀”(唐)李白著,(清)王琦注:《李太白全集》,北京:中華書局,1977年,第1686頁。 ,故而其注引方志頗多。然其所引方志,則或有訛誤處,或有佚失者,因此有必要對其加以詳考,一方面有助于《李長吉歌詩匯解》的閱讀和研究,另一方面也有助于古代方志的整理和研究。

      《湘川記》考辯

      《李長吉歌詩匯解》第一卷《送沈亞之歌》“煙底驀波乘一葉”下,王琦注引《湘川記》:“繞川行舟,遠望若一樹葉?!倍侗碧脮n》卷一百四十八酒食部七(唐)虞世南編纂:《北堂書鈔》卷一百四十八酒食部七,北京:學苑出版社,1998年。、《編珠》卷四補遺舟楫部“若樹葉如蓮花”條(隋)杜公瞻撰:《編珠》,《景印文淵閣四庫全書》(第887冊),臺北:臺灣商務印書館,2008年,第107頁。、《御選唐詩》卷二十七五言絕句六言絕句錢起《江行無題》下(清)陳廷敬等編:《御選唐詩》,《景印文淵閣四庫全書》(第1446冊),臺北:臺灣商務印書館,2008年,第892頁。、《御定淵鑒類函》卷三百八十六舟部舟三下(清)張英、王士禎等撰:《御定淵鑒類函》,[JP3]《景印文淵閣四庫全書》(第992冊),臺北:臺灣商務印書館,2008,第453頁。均有:“《湘州記》云:繞川行舟,遙望若一樹葉?!币膸缀跸嗤?,但是所引書除了王琦題為《湘川記》外,余均題為《湘州記》。王琦此處所引書應誤,因“川”“州”形近而訛。

      首先,從??钡慕嵌葋砜?,征引該條的書籍中,題為隋代杜公瞻的《編珠》多有爭議,頗有學者以為不可信。那么《北堂書鈔》是最早的書籍,其所載應較為可信。而其后其他學者的征引亦多與《北堂書鈔》同。更為重要的一點是事實上所謂的《湘川記》,盡管歷代典籍也頗有征引,如《太平廣記》《太平御覽》《太平寰宇記》,且有目錄書載錄,卻有種種證據(jù)表明根本不存在這本書,歷代凡征引《湘川記》處均為訛誤。這里略做考述。

      考索宋朝以前書籍,《湘川記》既未見目錄書著錄,亦不見文獻征引。從宋朝才開始較多地出現(xiàn)在各類文獻中。故我們把論述的重點放在宋朝。

      1從目錄書的載錄情況來看

      《湘川記》在鄭樵《通志·藝文略》始見錄:“《湘川記》一卷,羅含撰?!保ㄋ危┼嶉裕骸锻ㄖ尽罚本褐腥A書局,1987,第781頁。但除此以外,宋朝其他的公私目錄書《崇文總目》《遂初堂書目》《直齋書錄解題》《郡齋讀書志》,元脫脫的《宋史·藝文志》,清代徐松輯的《四庫闕書目》《秘書省續(xù)編到四庫闕書目》,近人趙士煒輯的《中興館閣書目》《中興館閣續(xù)書目》均未見著錄。鄭樵《通志·藝文略》是在《群書會記》的基礎上,參考了《漢書·藝文志》《隋書·經(jīng)籍志》《新唐書·藝文志》《崇文總目》、荊州的《田氏書目》等形成的,該書中很多書籍都屬抄錄,而非目驗原書,且未能詳核?!端膸烊珪偰刻嵋贰巴ㄖ尽睏l云:“《地理略》則全抄杜佑《通典·州郡總序》一篇,前雖先列水道數(shù)行,僅雜取《漢書·地理志》及《水經(jīng)注》數(shù)十則,即《禹貢》山川亦未能一一詳載……《器服略》,器則所載尊彝爵觶之制,制既不詳,又與《金石略》復出;服則全抄杜佑《通典》之《嘉禮》,其《禮》《樂》《職官》《食貨》《選舉》《刑法》六略,亦但刪錄《通典》,無所辨證。至《職官略》中,以《通典注》所引之典故,悉改為案語大書,更為草率矣。《藝文略》則分門太繁。又韓愈《論語解》《論語類》前后兩出。張弧《素履子》儒家、道家兩出。劉安《淮南子》道家、雜家兩出。荊浩《筆法記》,乃論畫之語,而列於《法書類》。《吳興人物志》《河西人物志》,乃傳記之流,而列於《名家類》。段成式之《玉格》,乃《酉陽雜俎》之一篇,而列於《寶器類》,尤為荒謬?!督鹗浴穭t鐘鼎碑碣,核以《博古》《考古》二圖,《集古》《金石》二錄,脫略至十之七八。《災祥略》則悉抄諸史五行志,《草木昆蟲略》則并《詩經(jīng)》《爾雅》之注疏,亦未能詳核。蓋宋人以義理相高,于考證之學罕能留意。”(清)永瑢等撰:《四庫全書總目提要》,北京:中華書局,1965年,第448—449頁。一針見血地指出了《通志》于考證方面的粗疏?!锻ㄖ尽に囄穆浴酚谥T家目錄書之外獨錄《湘川記》本就可疑,而撰者又署羅含,則更添疑惑處。

      羅含,《晉書》載:“字君章,桂陽耒陽人也?!保ㄌ疲┓啃g等撰:《晉書》,北京:中華書局,1974年,第2403頁。大約生于永興至永嘉初(約304—309年),卒年大約于太元六年至太元十年(381—385)鮑遠航:《羅含<湘中記>考——水經(jīng)注征引文獻研究之一》,《東南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6年第2期,第97—101頁。。羅含的生平情況主要保存在《晉書》《世說新語》《太平御覽》《藝文類聚》,但其著述情況這些文獻均未記載。從宋前典籍征引情況來看,其撰有《湘中記》一書。后魏酈道元的《水經(jīng)注》卷三十八《湘水注》[JP3](后魏)酈道元注,楊守敬、熊會貞疏,段熙仲點校,陳橋驛復校:《水經(jīng)注疏》,南京:江蘇古籍出版社,1989年,第3121頁?!逗鬂h書》卷一百十二《郡國志》第二十二梁代劉昭補注(南朝宋)范曄著,(唐)李賢等注:《后漢書》,北京:中華書局,1965年,第3483頁。、《白氏六帖事類集》卷二(唐)白居易撰:《白氏六帖事類集》,北京:文物出版社,1987年,第74頁。、徐堅《初學記》卷五地部上衡山第四“九向三峰”條、“舜歌禹嘯”條、“鳥書鶴舞”條(唐)徐堅等著:《初學記》,北京:中華書局,1962年,97、98頁。均征引“羅含《湘中記》”的內(nèi)容,而未見有文獻記載羅含著有《湘川記》。

      宋代目錄書記載的羅含著述情況,除《通志·藝文略》外,現(xiàn)羅列如下:

      《崇文總目》:“《湘中山水記》三卷,中散大夫桂陽羅含君章撰。”(宋)王堯臣等編次,(清)錢東垣等輯釋:《崇文總目(附補遺)》,《叢書集成初編》,北京:中華書局,1985年,第96頁。尤袤《遂初堂書目》:“《湘中山水記》三卷,羅含撰盧拯注?!保ㄋ危┯荣螅骸端斐跆脮俊罚秴矔沙蹙帯?,北京:中華書局,1985年,第16頁。陳振孫《直齋書錄解題》:“《湘中山水記》三卷,晉耒陽羅含君章撰,范陽盧拯注。其書頗及隋唐以后事,則亦后人附議也?!保ㄋ危╆愓駥O:《直齋書錄解題》,《叢書集成初編》,北京:中華書局,1985年,第255頁。陳振孫所錄書多其所親寓目者,較為可信,因此宋朝出現(xiàn)了一本羅撰盧注的《湘中山水記》是無疑的。

      鮑遠航《羅含<湘中記>考——水經(jīng)注征引文獻研究之一》云:“宋《崇文總目》、陳振孫《直齋書錄解題》、元代馬端臨《文獻通考》均作《湘中山水記》,殆其全名?!?鮑遠航:《羅含<湘中記>考——水經(jīng)注征引文獻研究之一》,《東南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6年第2期,第97—101頁。事實上,《湘中山水記》并非《湘中記》全名,而應是盧注本。首先,《湘中山水記》同樣未見前朝文獻著錄、征引,為何在宋朝突然出現(xiàn)?其二,宋代文獻在征引羅含作品時,仍大多引《湘中記》,而鮮用《湘中山水記》之名,如《太平御覽》卷三十九地部四衡山、卷四十九地部十四石燕山、卷一百七十州郡部十六永州、蔡夢弼《杜工部草堂詩箋》卷三十九“回棹”下注,等等,未及全列。如果《湘中記》又叫《湘中山水記》,且宋代亦存,那為何宋人征引卻不約而同題《湘中記》,而不用其全名?解釋只有一個,那就是這完全是兩本書,羅含原著名為《湘中記》,而盧注本則題為《湘中山水記》。而《湘中山水記》如陳振孫所說“其書頗及隋唐以后事,則亦后人附議也”(宋)陳振孫:《直齋書錄解題》,《叢書集成初編》,北京:中華書局,1985年,第255頁。,已非羅著原貌。所以宋代學者仍更推崇《湘中記》,故仍引舊書。

      宋典籍征引羅含作品,大多題《湘中記》,惟見《太平廣記》卷三百九十九水“湘水”條引羅含著作題為《湘川記》?!短綇V記》“湘水”條:“湘水至清,深五六丈,下見底,碎石若樗蒲子,白沙如霜雪,赤岸若朝霞。出羅含《湘川記》?!保ㄋ危├顣P等編:《太平廣記》,北京:中華書局,1961年,第3203頁。而該條在《太平御覽》卷六十五地部下“湘水”條亦被征引,但是題為《湘中記》,且《太平御覽》卷七十四地部三十九“沙”條:“《湘中記》曰:白沙如霜雪,赤岸似朝霞”(宋)李昉等撰:《太平御覽》,《景印文淵閣四庫全書》(第893冊),臺北:臺灣商務印書館,2008年,第723頁。,顯為該引文的后半段,亦題為《湘中記》。

      編修《太平御覽》《太平廣記》者為同一批人,其所引相同文字卻稱不同書名,必有一誤。檢宋前文獻,酈道元《水經(jīng)注》卷三十八記載:“《湘中記》曰:湘川清照五六丈;下見底石,如樗蒱矣?!盵JP3](后魏)酈道元注,楊守敬、熊會貞疏,段熙仲點校,陳橋驛復校:《水經(jīng)注疏》,南京:江蘇古籍出版社,1989年,第3152頁。白居易《白氏六帖事類集》卷二:“《湘中記》曰:湘水至清,雖深五六丈,見底了了然。其石子如樗蒲大,五色鮮明,白砂如霜雪,如朝岸。”(唐)白居易:《白氏六帖事類集》,北京:文物出版社,1987年,第74頁。歐陽詢《藝文類聚》卷八山部下水部上:“《湘中記》曰:湘水至清,雖深五六丈,見底了了。石子如樗蒲矢,五色鮮明,白沙如霜雪,赤岸如朝霞?!保ㄌ疲W陽詢撰,汪紹楹校:《藝文類聚》,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年,第148頁。這些文獻所征引盡管文字略有不同,但為同一條無疑,其均題為《湘中記》。以此來看,《太平廣記》所謂“羅含《湘川記》”應是“羅含《湘中記》”之誤。

      綜合以上材料,我們可以認為,羅含所著書為《湘中記》,其在宋代有一個盧拯注本,題為《湘中山水記》,而無《湘川記》。

      再由此我們得出結(jié)論,鄭樵《通志·藝文略》:“《湘川記》一卷,羅含撰”(宋)鄭樵:《通志》,北京:中華書局,1987年,第781頁。一條是頗為可疑的。

      2從宋代文獻征引情況來看

      宋代文獻征引《湘川記》最多、最集中的是《太平御覽》,因其與《太平廣記》編撰者同,故一起羅列如下:

      《太平廣記》卷三百九十九水“湘水”條:“湘水至清,深五六丈,下見底,碎石若樗蒲子,白沙如霜雪,赤岸若朝霞。出羅含《湘川記》?!保ㄋ危├顣P等編:《太平廣記》,北京:中華書局,1961年,第3203頁。

      《太平御覽》卷四十九地部十四“烏龍白騎山”條:“《湘川記》云:汝城縣東有烏龍白騎山,遠望似城,有黑石如龍,白石如馬羅列,號曰:烏龍白騎山?!?/p>

      《太平御覽》卷四十九地部十四“文斤山”條:“《湘川記》曰:耒陽文斤山上有石床,方高一丈,四面綠竹扶疏,常隨風委拂此床,大旱則禱雨時應?!?/p>

      《太平御覽》卷四十九地部十四“錢石山”條:“《湘川記》曰:“曲江縣東有錢石山,其狀四方有石臺,其石三面壁立其上,碎石如錢,故謂之錢石山?!?/p>

      《太平御覽》卷四十九地部十四“采玉山”條:“《湘川記》曰:曲江縣有采玉山,卉木滋茂,泉石澄澈,相傳云采玉于此,因以得名?!?/p>

      《太平御覽》卷四十九地部十四“玉山”條:“《湘川記》曰:玉山下有廟,曾有人得玉瑛于此。有銀山、白石山、越王山、又浮山,其地躡一處則百余歩地動?!?/p>

      《太平御覽》卷九百八十七藥部四“石鐘乳”條:“《湘川記》曰:湘東陰山有黃坑山出鐘乳。長沙湘鄉(xiāng)縣出鐘乳,季秋入穴六七里乃得。”以上6條出自:(宋)李昉等撰:《太平御覽》,《景印文淵閣四庫全書》(第901冊),臺北:臺灣商務印書館,2008年,第552、552、553、553、553、682頁。

      以上所征引條目,第一條《太平廣記》“湘水”條,前面我們已經(jīng)辨析過了,大體可以認為《湘川記》應為《湘中記》之誤。

      第二條 “烏龍白騎山”條,未見宋前典籍載錄。但是王象之《輿地紀勝》卷五十七云:“烏龍白騎山在永興縣,《寰宇記》引《湘中記》云:汝城縣東有烏龍白騎山。遠望有黑石如龍,白石如馬,兩面羅列故號曰烏龍白騎山?!保ㄋ危┩跸笾骸遁浀丶o勝》,北京:中華書局,1992年,第2074頁。今本《太平寰宇記》未見有此條。王象之稱《太平寰宇記》所征引的這條內(nèi)容與《太平御覽》文字幾乎相同,但是卻題為《湘中記》,因為未能有其他文獻相校,未能明何者為是,但“烏龍白騎山”一條從《湘中記》中出來也是有可能的。

      第三條 “文斤山”條,徐堅《初學記》卷八州郡部曰:“《湘州記》曰:文斤山上有石床,方高一丈,四面綠竹扶疏,常隨風委拂?!保ㄌ疲┬靾缘戎骸冻鯇W記》,北京:中華書局,1962年,第191頁。宋佚名《錦繡萬花谷》卷六曰“邵州”條載:“文斤山有石床,方高一丈,四面綠竹扶疏,常隨風委拂。出《湘州記》?!保ㄋ危┴骸跺\繡萬花谷》,上海:上海辭書出版社,1992年,第372頁。

      《湘州記》較早見于文獻記載?!洱R民要術(shù)》征引1條,《水經(jīng)注》1條;此后,《北堂書鈔》征引2條、《后漢書》章懷太子注1條,《藝文類聚》1條、《初學記》13條、李善《文選》注1條、《白氏六帖事類集》1條。而宋代文獻征引就更多了,僅《太平廣記》《太平御覽》征引就達28條,《廣記》2條,《御覽》26條,此不一一羅列。

      《隋書·經(jīng)籍志》有兩條《湘州記》的載錄:“《湘州記》二卷,庾仲雍撰”,“《湘州記》一卷,郭仲產(chǎn)撰”(唐)魏徵等:《隋書》,北京:中華書局,1973年,第983、985頁。;《新唐書·藝文志》載:“《湘州記》四卷”(宋)歐陽修、宋祁撰:《新唐書》,北京:中華書局,1975年,第1504頁。;鄭樵《通志·藝文略》載:“《湘州記》四卷”(宋)鄭樵:《通志》,北京:中華書局,1987年,第781頁。;而在諸征引《湘州記》的文獻中,《白氏六帖事類集》卷二題庾仲雍《湘州記》。《初學記》卷一天部上、卷五地部上題庾仲雍《湘州記》?!短綇V記》《太平御覽》的征引則有題郭仲產(chǎn)《湘州記》、庾穆之《湘州記》、庾仲雍《湘州記》、甄烈《湘州記》。其中庾穆之、庾仲雍為同一人鮑遠航:《庾仲雍<湘州記>考證與輯補》,《湘潭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8年第1期,第155—158頁。。則《湘州記》至少有署名郭仲產(chǎn)、庾穆之、甄烈三種。

      庾穆之,字仲雍,當為東晉或晉宋之際人,撰有《湘州記》2卷、《江記》5卷、《漢水記》5卷,《尋江源記》五卷。鮑遠航:《庾仲雍<湘州記>考證與輯補》,第155—158頁?!端?jīng)注》對庾穆之的作品頗為重視,有多處征引。

      郭仲產(chǎn),生平情況未見典籍記載,然其作品早在《后漢書》梁代劉昭的補注《后漢書》卷一百十三“郡國志”第二十三引郭仲產(chǎn)《秦州志》內(nèi)容。、《水經(jīng)注》中就有征引[JP3]《水經(jīng)注》對郭仲產(chǎn)的著作頗為重視,多處引用。卷二十引1處,卷三十一引7處,卷三十二1處,卷三十三1處,卷三十四2處。,可見其應是南北朝之前的人。其著作除了《湘州記》外,歷代典籍還征引過《南雍州記》《秦州記》《荊州記》。

      甄烈,生平情況亦未見典籍記載,然其書較早見《太平御覽》征引,《太平御覽》成書于太平興國八年(983年),可見其為北宋前期或之前人。

      《湘州記》的出現(xiàn)比較早,但《湘川記》如前所說,在宋之后才較多地在各種文獻中出現(xiàn),而宋之前文獻皆未見有記載,故即使存在此書也應在宋之后。但《太平御覽》“文斤山”下這條引文在唐時文獻《初學記》已有征引,可見該條應是出于《湘州記》而非《湘川記》。且《錦繡萬花谷》所載該條題《湘州記》,亦可作為一旁證。只是未能確定是誰之《湘州記》。

      第四條 “錢石山”條,徐堅《初學記》卷八州郡部亦引:“《湘州記》曰:曲江縣東有泉石山,其狀四方若臺榭。其南有石,三面壁峭,其上有錢,故謂之錢石。”(唐)徐堅等:《初學記》,北京:中華書局,1962年,第192頁?!遁浀丶o勝》卷九十景物下:“錢石山,《湘州記》云:山狀四方有臺。其石三面壁立,上有碎石如錢,故名?!保ㄋ危┩跸笾骸遁浀丶o勝》,北京:中華書局,1992年,第2895頁。這幾處記載大略相同,然就文意來看,徐堅《初學記》“泉”應為“錢”之訛誤,但總體上其所載意思最為明朗。而《太平御覽》《輿地紀勝》文字頗有講不通處,可根據(jù)《初學記》勘改。這條《太平御覽》題為《湘川記》的引文,根據(jù)《初學記》似也應為《湘州記》的內(nèi)容,理由同第三條,然為何本《湘州記》亦未明。

      第五條 “采玉山”條,徐堅《初學記》卷八州郡部在引用以上“錢石山”一條后緊接著:“又曰:曲江縣東有玉山,卉木滋茂,泉石澄澗,相傳云昔有人采玉處?!保ㄌ疲┬靾缘戎骸冻鯇W記》,北京:中華書局,1962年,第192頁。文字也大略相同,也應屬于《湘州記》。理由亦同上條。為何本《湘州記》同樣未明。

      第六條 、第七條則未見其他典籍記載。

      從以上材料,《太平廣記》《太平御覽》所征引7條文獻里面,有1條可以肯定出自羅含《湘中記》,1條可能出自《湘中記》,有3條出自《湘州記》,僅有2條未見其他典籍記載?!短綇V記》《太平御覽》稱為《湘川記》的引文或?qū)儆凇断嬷萦洝?,或?qū)儆凇断嬷杏洝?,顯非一部原創(chuàng)書籍。那是否存在這樣一種可能,即宋朝有人把湘州各類地志匯編起來,編輯成《湘川記》呢?《太平御覽》《太平廣記》編撰者的編撰態(tài)度是極為嚴謹?shù)?,在《湘州記》和《湘中記》仍存世鮑遠航在《羅含<湘中記>考——水經(jīng)注征引文獻研究之一》以為《湘中山水記》即《湘中記》的全名,其“在南宋甚至到元代仍存在于世,但明后諸書都無著錄,顯然已經(jīng)亡佚?!钡聦嵣希鹘垢f《國史經(jīng)籍志》卷三史類仍載錄《湘中山水記》三卷晉羅含。焦竑之載多以為不足為據(jù)。則陳第《世善堂藏書目錄》卷上亦載:“《湘中山水記》三卷羅含?!标惖凇妒郎铺貌貢夸洝匪d多為其所親見者。故《湘中山水記》至少在明代還存在。而《湘中山水記》應是羅書的盧注本,其面貌與羅含原書已大不一致,前文已論述過。至于羅含原書《湘中記》如鮑遠航所說在明后諸書都不見著錄,應是亡佚了。而庾仲雍《湘州記》鮑遠航《庾仲雍湘州記考證與輯補》認為在北宋元符時猶存于世,南宋時期亡佚。故羅含《湘中記》、庾仲雍《湘州記》在北宋初年都還存在。,而亦有寓目的情況下根據(jù)統(tǒng)計,《太平廣記》和《太平御覽》征引《湘中記》15條,各本《湘州記》總28條,還未包括前文已辯的誤為《湘川記》的條目,數(shù)量遠遠多出前代文獻的征引,且如上條注釋所說,羅含《湘中記》、庾仲雍《湘州記》當時都存世,故李昉等編撰者應是親見了原書的。,即使存在這樣一部書,他們在征引文獻的時候也不可能棄原始文獻而征引一部后人編撰的作品。

      3從書名來看

      《湘州記》《湘中記》《湘中山水記》意思極為明朗,一看即知為湘州地區(qū)的地志,而《湘川記》,湘指湖南,川又指什么?

      綜合以上三點,可以判斷,事實上并不存在《湘川記》一書。古代典籍中征引《湘川記》處,均為訛誤。

      《上南志》考

      《李長吉歌詩匯解》第二卷《黃家洞》王琦注引《上南志》:“都蠻呼銅鼓曰諸葛鼓,相傳以為寶器,鼓有剝蝕又聲響者為上,上者易牛千頭,次者七八百頭,遞有等差,藏至二三面者,即得雄視一方,僭稱王號,每出劫,擊鼓高山,諸蠻頃刻云集,集則椎牛數(shù)十頭饗蠻,乃出劫。劫數(shù)勝,益以鼓為靈?!保ㄌ疲├钯R著,(清)王琦等評注:《三家評注李長吉歌詩》,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第79頁。

      此條文字明曹學佺《蜀中廣記》卷七十、清人張伯行所編《諸葛武侯文集》卷四制器下“銅鼓”條亦引。《蜀中廣記》曰:“《上南志》:‘銅鼓有剝蝕,聲響者為上。易牛千頭,次者七八百頭,遞有差等。夷人藏至二三面者,即得雄視一方。父老云諸葛制,以鎮(zhèn)蠻者。鼓去則蠻運終,理或然也?!保鳎┎軐W佺:《蜀中廣記》,《景印文淵閣四庫全書》(第592冊).臺北:臺灣商務印書館,2008年,第161頁?!吨T葛武侯文集》載曰:“都蠻呼銅鼓曰諸葛鼓,相傳以為寶器。鼓有剝蝕又聲響者為上,上鼓易牛千頭,次者七八百頭,遞有等差。藏至二三面者,即得雄視一方,僭稱王號。每出劫,擊鼓高山,諸蠻頃刻云集,集則椎牛數(shù)十頭饗蠻,乃出劫。劫數(shù)勝,益以鼓為靈。父老云諸葛制以鎮(zhèn)蠻,若云鼓去則蠻運終,理或然也?!保ㄈ龂┲T葛亮:《諸葛武侯文集》《叢書集成初編》,北京:中華書局,1991年,第70頁。三書所引文字略有不同,但出入不大。

      《上南志》已佚,亦未見歷代書目載錄,然該書卻頗受曹學佺重視,其《蜀中廣記》征引《上南志》十幾條,現(xiàn)對該書相關(guān)問題略作考索:

      1輯佚

      11以武侯征西南夷而夢見周公,故勅所在祀周公也。

      12建昌城外二河曰懷遠,曰寧遠,俱流入瀘水以合金沙江。瀘水在治南。十里外有光福寺,舊瀘山寺也。

      13大渡河入云南之驛途,夷名巴翠部,又名沙媧部,其酋獹荒種也。

      14會川在漢風琶之蠻臺登之墅,而越嶲郡之會無縣也。

      15(鹽井)衛(wèi)東北百八十里打沖河索橋,兩山壁立,水勢洶涌,狼牙相拒,舟楫不通。橋兩崖用大石堆砌,樹洞門二座,每洞樹將軍柱一百八根,洞門外立井口大柱四根,上穿篾纜十八條,系于將軍柱上。纜上鋪板三十六逗,兩旁用小纜掛系如槽,橫亙四十二丈,邊陲之天險也。

      16衛(wèi)南五里曰南山,山勢屹然子午針也,產(chǎn)白銅。

      17西番人身長大勇猛,占住山頭,性甚惡。男子發(fā)結(jié)成條,面多垢積,身帶兇器,叛惡不常。婦女發(fā)亦結(jié)編,懸?guī)汉鞔涫癁轱?,身著短衣,蓋以羊皮。食以青稞磨面作餅,酥油煎茶為飯。風俗女在父家為非無禁,嫁后有犯,夫永逐之,所生男女亦棄去。酒席泡咂酒,殺牛羊肉食之。病不服藥,請番僧誦經(jīng),殺牛祈禳。及死,將生前所編氊喜鵲窠帽弓刀裝殮,盛以木桶,于山嶺蓋一小房停放,封閉永不復觀。

      18麼些人身長色黑,男子發(fā)扭成索,白手巾纏頭,身著短衣,足穿皮鞋,身垢不洗,常帶兇器,內(nèi)著黑大編氊,外披衣甲,畜犏牛、山羊,以艾炙羊骨占,婦女紐發(fā)細編,短衣赤腳,內(nèi)披短氊,尚以羊皮。青稞、蕎面、乳餅、酥油煎茶充饑。病不服藥,殺豬羊祭鬼求安。婚姻亦以牛羊為禮。喪葬不用棺槨,將豬取去腸肚,帶毛用物壓匾,名曰豬脿。用綾段布疋裹尸同。用柴燒化取頂骨并手足四肢掛懸崖絕頂上,后三年殺馬,延番僧作佛事,盡將骨棄去。

      19雅州通西番路有三:曰靈關(guān)、碉門、始陽也。而碉門最為要害。

      110洪武六年詔西夷酋長至京,授職賜印。因俗為治,立都指揮使司二:曰烏思藏,曰朶甘指揮使司;一隴答衛(wèi)也;宣慰司三:朶甘及董卜韓胡、長河西魚通寧遠也;招討司六,萬戶府四,及別思寨安撫司,木瓦都指揮,葛剌湯千戶諸部落,是為三十六種,以時朝貢焉。

      志云天全招討司設在碉門城,即元之碉門安撫司也。中有碉門百戶所,屬雅州千戶,設在正副二招討,及朶甘宣慰。界渡河以西又有真官招討司及魚通安撫,冷磧十八寨為三十六種番夷出入之路。志又云:司治有諸葛武侯廟,治東二十里有臥龍山,相傳武侯征孟獲駐宿其上。又十里有泉,從石龍口噴出,謂之龍泉,其源發(fā)大悲寺內(nèi)。寺在司東四十里,又十里則多功山也,昔大禹疏鑿以通峽水,故名。

      志又有鎮(zhèn)西山,姜維伯約駐師其下,在司東二百十里。又二十里有女城山,相傳楊招討家女將守此壘石為城,尚存。又有玄[SX(B-*6][HT5.5,10.5]穴[][HT5.5,8.5]下[HT5]白厓皆出圣燈芝草,玄[SX(B-*6][HT5.5,10.5]穴[][HT5.5,8.5]下[HT5]高峻清絕,在東南八十里,白厓矗立如雪。在司南里余,近白厓又有玉壘,窮冬積雪,土人以玉堡呼之。

      111不午日競渡,而六月二十四日競渡,二郎、川主誕辰也,樂以賀之。七月祭,先用蒻頭謂之鬼蒻。

      112銅鼓有剝蝕,聲響者為上。易牛千頭,次者七八百頭,遞有差等。夷人藏至二三面者,即得雄視一方。父老云諸葛制,以鎮(zhèn)蠻者。鼓去則蠻運終,理或然也。

      (以上輯自明曹學佺《蜀中廣記》(明)曹學佺:《蜀中廣記》。)

      113[JP3]女郎山,《上南志》在溫江。張魯女浣衣石上,感赤光之祥而懷孕,生二龍。及女死,將殯,柩車忽騰空飛躍升此山,遂葬焉。其浣衣石猶在。大江,在縣西南,自灌縣流入,一名皁江。

      (以上輯自清黃廷桂《四川通志》卷二十三(清)黃廷桂等監(jiān)修,張晉生等編纂:《四川通志》,《景印文淵閣四庫全書》(第560冊),臺北:臺灣商務印書館,2008年,第326頁。)

      114蔡山在雅州東五里,武侯征西南夷經(jīng)此,夢見周公,又名周公山。

      (以上輯自清許鳴磐《方輿考證》卷六十九(清)許鴻磐:《方輿考證一百卷》第33冊,濟寧潘氏華鑒閣,1918-1932年,第15頁。)

      2.作者

      明杜應芳《補續(xù)全蜀藝文志》卷二十“表疏奏”載曾省吾《平都蠻敘功疏》:“至于諸有事于軍務効勞員役,相應分別敘論,以昭激勸,寶器審阿大王等執(zhí)稱:鼓有剝蝕又聲響者為上,上鼓易牛千頭,次者七八百頭,遞有等差。藏至二三面者。即得雄視一方,僭稱王號。每出劫,擊鼓高山,諸蠻頃刻云集,集則椎牛數(shù)十頭饗蠻,乃出劫。劫數(shù)勝,益以鼓為靈?!保鳎┒艖迹骸堆a續(xù)全蜀藝文志》,明萬歷刻本。將曾省吾《平都蠻敘功疏》此處文字與王琦《李長吉歌詩匯解》第二卷《黃家洞》注所引《上南志》文字對比,一字不差。

      萬歷元年(1573年)三月,朝廷派四川巡撫曾省吾、都督總兵劉顯率官兵十四萬,在敘州對都掌蠻進行一次大規(guī)模鎮(zhèn)壓,五月庚辰,大破凌霄城;六月丙寅,又破都都寨;九月九日,都掌蠻在九絲山上過賽神節(jié),明軍趁夜放火燒城,都掌蠻全軍覆沒。參見(清)張廷玉等撰:《明史》卷二百十二列傳第一百《俞大猷、戚繼光、劉顯》,北京:中華書局,1974年,第5601—5629頁。曾省吾《平都蠻敘功疏》是在蕩平都掌蠻之后寫給皇帝的奏折,肯定是親筆所寫。而《上南志》此處文字與曾疏完全相同,那么只有兩個可能性:

      其一,《上南志》該條引自曾省吾《平都蠻敘功疏》。

      其二,《上南志》是曾省吾所撰寫。

      其中,第二種的可能性應該是比較大的。

      曾省吾(1532—)字三甫,號確庵,鐘祥人。嘉靖三十五年進士,授富順知縣。歷浙江右參政,入為太仆寺少卿。隆慶六年,以右僉都御使巡撫四川。萬歷元年,四川敘州九絲蠻作亂,曾省吾、劉顯率官兵破平之。后屢右遷,累官工部尚書。因其出張居正門,居正卒后,言者交劾之,坐削籍。根據(jù)《明史》卷三百十二列傳一百六十三《張翰、王國光、梁夢龍、楊巍、郭朝賓、翁大立、劉斯?jié)?、趙賢、石茂華、徐學漠、曾省吾》、《明史》卷三百二列傳一百五十三《徐階、高拱、張居正》、《國榷》卷六十七整理。

      曾省吾曾經(jīng)當過四川富順知縣,當過四川巡撫,因此他對四川應該是很熟悉的。而且他也曾經(jīng)編過地志,《內(nèi)閣藏書目錄》卷六地乘部“四川”下載“《武寧紀略》八冊,萬歷間四川巡撫曾省吾平蠻時所輯武寧地志。”(明)孫能傳:《內(nèi)閣藏書目錄》,《續(xù)修四庫全書》(第917冊),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年,第91頁。《千頃堂書目》卷七“地理類中”最后一條載:“曾省吾《武寧紀略》八冊,萬歷時巡撫平蠻時輯?!保ㄇ澹S虞稷:《千頃堂書目》,《景印文淵閣四庫全書》(第676冊),臺北:臺灣商務印書館,2008年,第194頁。《千頃堂書目》之后,《武寧紀略》再不見于其他清代書目載錄。應佚。

      古代以“武寧”為地名的有多處,有今越南河北省北寧縣、今遼寧錦縣東大凌河東岸、今四川萬縣市西南武陵鎮(zhèn)、今福建浦城縣、今江西武寧縣。史為樂主編:《中國歷史地名大辭典》,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5年,第1425頁。而根據(jù)《內(nèi)閣藏書目錄》《千頃堂書目》記載為曾省吾巡撫平蠻時所輯,那么這里的“武寧”指的應是指興文縣西的武寧城。《明史·地理志》“興文縣”下載:“西有武寧城,萬歷二年二月筑,置建武守御千戶所于此。”(清)張廷玉:《明史》,北京:中華書局,1974年,第1036頁。《蜀中廣記》卷三十六“邊防記第六”下的“建武千戶所”條記載更為詳細:“春秋棘侯故地。漢為西南夷部,叛服不常,諸葛武侯征撫之,置銅鼓,埋鎮(zhèn)諸山,稍就貼然。唐儀鳳間,開拓夷徼,於本部置晏州羅陽郡,領(lǐng)七縣。宋熙寧間晏州儀夷獻地,隸瀘州郡。政和間,夷卜籠謀叛,據(jù)五斗壩,后據(jù)九絲天險,號九絲山都掌。元至正間,本部歸附,升為戎州,統(tǒng)轄水都四鄉(xiāng)、山都六鄉(xiāng)。本朝改州為縣,隸敘州府。水都則陽順陰逆。山都則猖獗日甚,先后凡十有二征,俱弗克。萬歷元年,剿平之,用兵九閱月告成事,始改戎縣為興文。水都震懼,悉歸編戶。於山都六鄉(xiāng)適中處建武寧城,拓地五百余里。東至永寧宣撫太平長官司八十里,西至珙縣百五十里,南至鎮(zhèn)雄府安靜長官司八十里,北至敘府長定縣百五十里?!保鳎┎軐W佺撰:《蜀中廣記》,《景印文淵閣四庫全書》(第591冊),臺北:臺灣商務印書館,2008年,第474頁。

      武寧城在地理位置上屬于下川南道。曾省吾在四川多年,在編武寧城地志的同時編上川南道的地志亦屬可能。

      3.成書時間

      《平都蠻敘功疏》寫于萬歷元年(1573年)九月九日蕩平都掌蠻之后,則《上南志》的成書時間也必在1573年陰歷9月9日之后。

      《蜀中廣記》是我們現(xiàn)在能夠找到的最早征引《上南志》的書籍?!妒裰袕V記》成書于萬歷四十二年(1614年)嚴正道:《<蜀中廣記>成書與流傳考》,《四川圖書館學報》2013年第5期,第86—89頁。,則《上南志》成書時間必在1614年之前。

      4.內(nèi)容

      “上南”是“上川南道”的簡稱。根據(jù)《蜀中廣記》卷五十二“蜀郡縣古今通釋第二”記載,上川南道下屬:嘉定州(下轄六縣:峨眉縣、洪雅縣、夾江縣、犍為縣、榮縣、威遠縣)、眉州(下轄三縣:彭山縣、青神縣、丹棱縣)、邛州(下轄二縣:蒲江縣、大邑縣)、雅州(下轄三縣:名山縣、榮經(jīng)縣、蘆山縣)、黎州安撫司、天權(quán)六番招討司、建昌道(建昌衛(wèi)、禮州所、德昌所、昌州司、威龍司、普濟司、越雋衛(wèi)、寧番衛(wèi)、會川衛(wèi)、鹽井衛(wèi))。(明)曹學佺撰:《蜀中廣記》,第715—719頁。

      內(nèi)容涉及上川南道的地理、名勝、掌故、民族、習俗和方物。

      《李長吉歌詩匯解》是常用書籍,書中存在的一些錯誤以及讀者的閱讀盲點急需相關(guān)的研究,否則以訛傳訛、渾渾噩噩的現(xiàn)象在所難免?!断娲ㄓ洝贰渡夏现尽废嚓P(guān)問題的考索有利于該書的閱讀和使用,同時也有利于方志、古籍的整理和研究。

      Abstract:Wang Qi[KG-*2/3]s Li Changji[KG-*2/3]s Poems with Collection of Commentaries and Notes can be known as the master of Li He[KG-*2/3]s poetry with notesWang Qi[KG-*2/3]s notes detailed in the examination of geographical development studies,so he cited a lot of local chroniclesBut what he cited from local chronicles is somewhat not correct,so it is necessary to detailed examinationThe Xiangchuan Chronicle he cited maybe the Xiangzhou Chronicle in fact in the volume one of Li Changji[KG-*2/3]s Poems with Collection of Commentaries and NotesAlthough the Xiangchuan Chronicle has been cited in ancient books and recorded in some catalogs of books,there are evidences showing that this book has never existed,so there were errors in the citation of Xiangchuan Chronicle in the pastShangnan Chronicle cited in the volume two of Li Changji[KG-*2/3]s Poems with Collection of Commentaries and Notes could have been written by Zeng Xingwu of Ming Dynasty between 1573 and 1614

      Key words:Li Changji[KG-*2/3]s Poems with Collection of Commentaries and Notes;Xiangchuan Chronicle;Xiangzhou Chronicle;Zeng Xingwu【責任編輯陳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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