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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論明初甘肅鎮(zhèn)的形成

      2018-03-28 16:36:20
      重慶三峽學院學報 2018年1期
      關鍵詞:甘州涼州洪武

      (黑龍江大學黑龍江流域文明研究中心,黑龍江哈爾濱 150080)

      明代的甘肅是九邊重鎮(zhèn)之一,在明代北邊防御中發(fā)揮著重要的作用。這一重要軍鎮(zhèn)是什么時候形成的?自20世紀80年代末90年代初以來,學界眾說紛紜。余同元《明代九邊述論》將陜西行都司的設置定在洪武十二年(1379),而甘肅鎮(zhèn)的形成則定在洪武二十七年(1394);肖立軍《九邊重鎮(zhèn)與明之國運——兼析明末大起義首發(fā)于陜的原因》判定甘肅鎮(zhèn)總兵設于洪熙元年(1425)以前,景泰元年(1450)定為巡撫都御史;范中義《明代九邊形成的時間》認為甘肅鎮(zhèn)初設于洪武二十五年(1392),完成于正統(tǒng)元年(1436);韋占彬《明代“九邊”設置時間辨析》提出甘肅鎮(zhèn)設鎮(zhèn)時間為永樂元年(1403);于默穎的博士論文《明蒙關系研究——以明蒙雙邊政策及明朝對蒙古的防御為中心》認為,甘肅鎮(zhèn)的創(chuàng)設最早可以追溯到西安行都衛(wèi)的創(chuàng)設,正式建立則應以陜西行都司復建為標志,其后移治甘州及諸衛(wèi)的增設,可視為最后的形成,而自永樂初宋晟佩平羌將軍印出任總兵官鎮(zhèn)守甘肅起,甘肅正式稱鎮(zhèn);趙現(xiàn)海博士論文《明代九邊軍鎮(zhèn)體制研究》提出,洪武二十五年(1392)宋晟充總兵官,節(jié)制當?shù)匦l(wèi)所,實為獨立總兵鎮(zhèn)守制度,可視為甘肅已基本建鎮(zhèn),甘肅鎮(zhèn)成為九邊首建之鎮(zhèn)。由此看來,關于九邊甘肅鎮(zhèn)的形成時間分歧還是不小的,筆者擬對此作一探討,以期能夠澄清歷史的原貌。

      一、關于稱鎮(zhèn)的標準

      明初,朱元璋為了防備游牧民族的南下襲擾,在北部沿邊展開了一系列的邊防建設,借以劃出一條與退居草原的蒙古族的分界線,以使雙方各守彼此的疆界,相安無事,這就形成了明朝防御蒙古族北部邊防線,這條北邊防線以后隨著明蒙形勢的變化又演變?yōu)槊鞔木胚呠婃?zhèn)。

      研究明代北邊軍鎮(zhèn),首先涉及一個重要問題,就是如何才算軍鎮(zhèn)?也就是稱鎮(zhèn)的標準問題。余同元主張“九邊(鎮(zhèn))設置以鎮(zhèn)守總兵官之常設為標志”[1],韋占彬持同樣觀點。范中義則提出:“一是要有武職大臣,即總兵的鎮(zhèn)守,一是要有文職大臣,即巡撫的提督?!币虼烁鬈婃?zhèn)都有一個從初設到完成的過程[2]。肖立軍對此深表贊同,并認為“不設巡撫說明此鎮(zhèn)還不夠典型”[3]。趙現(xiàn)海不說是鎮(zhèn)守總兵官常設,而提出“明代九邊建置的標志為總兵鎮(zhèn)守制度的建立”[4]。于默穎通過潛心研究,對上述觀點作了批判,指出:“若以巡撫設置為各鎮(zhèn)形成的標志,就會普遍推遲各鎮(zhèn)設立和稱鎮(zhèn)的時間?!庇绕浜槲鋾r期邊防基本體制是都司衛(wèi)所,那種認為邊鎮(zhèn)之設始于永樂時期的觀點“顯然割裂了邊鎮(zhèn)的歷史”。她認為“九邊各鎮(zhèn)情況各異,不應簡單地以總兵官和巡撫的設置作為設鎮(zhèn)的惟一標志。就遼東、宣府、大同、寧夏、甘肅諸鎮(zhèn)而言,設鎮(zhèn)應以洪武時設立都司、衛(wèi)所為標志,武臣鎮(zhèn)守或總兵官的設置則應是稱鎮(zhèn)標志”[5],其余各鎮(zhèn)設立稱鎮(zhèn)情況各有不同,不能一概而論。

      筆者以為,探究明代的九邊軍鎮(zhèn)之設置,必須得從明初洪武時期開始,不能割斷歷史,這里首先要結合明初都司衛(wèi)所軍事防御體系的建立來考察;其次要結合領受皇帝敕命的軍事長官及其所擔負的責任來考察,不必非得強調(diào)其是否為總兵或者總兵官;再次要根據(jù)明代當時人對軍鎮(zhèn)的稱呼和習慣看法來加以檢驗。還有一個重要的問題是:明代北邊的安危是涉及明王朝生死存亡的大問題,是涉及明廷與北元及蒙古族關系歷史演變的大問題,在這個演變過程中蒙古族基本上沒有留下第一手有價值的、可供研究的史料,因此對其進行探究主要的史料應該是《明實錄》,它是以明朝政府的檔案為基本依據(jù)而編撰的,至于后世以人們追述的材料而形成的史料,只能作為參考、印證的材料,不能用作立論的依據(jù)。

      通過對《明太祖實錄》的考察,我認為:明代北邊軍鎮(zhèn)的形成,根本就在于洪武初期都司和軍衛(wèi)的建置,都司是一個地區(qū)防御的指揮中心,它由衛(wèi)一級軍鎮(zhèn)及其下面的千戶所、百戶所組成的防御體系,都司其實就是一方軍鎮(zhèn),同時朝廷為了加強對邊防軍隊的掌控和領導,又有鎮(zhèn)守總兵官的派出。因此我以為,明朝北邊甘肅鎮(zhèn)的形成時間是洪武十二年(1379)春。甘肅鎮(zhèn)是以陜西行都司為基礎而建立的軍鎮(zhèn),其間幾度興廢,由于歷史記載的不足,致使學界在甘肅鎮(zhèn)的建置方面多有歧異。

      二、甘肅鎮(zhèn)都司衛(wèi)所防御體系的建置

      甘肅鎮(zhèn)的防御體系何時建立?這要從洪武五年(1372)初征西將軍馮勝率左副將軍陳德、右副將軍傅有德西征說起。當年明廷派三路大軍北征,中路徐達軍慘遭失敗,損失人馬數(shù)萬;東路李文忠軍深入到蒙古高原,與敵方戰(zhàn)平;只有西路馮勝軍獲得全勝,戰(zhàn)敗了失剌罕和朵兒只巴,收降了上都驢,乘勝進軍至亦集乃地,遂使西北一帶就此肅清,明太祖朱元璋乘勢于十一月“置甘肅衛(wèi)都指揮使司,莊浪衛(wèi)指揮使司”[6]卷七十六,洪武五年十一月壬子。實錄的這條記載反映的是甘肅衛(wèi)初建時即是都指揮使司,但詳細情況尚不明朗,在《明太祖實錄》中亦僅有這一條記述。后來在九年十月有一條記載:“升甘肅衛(wèi)經(jīng)歷沈立本為戶部侍郎?!盵6]卷一一〇,洪武九年十月丙辰反映出洪武九年時甘肅衛(wèi)還存在,但不能確定是否是都指揮使司,不過以一個衛(wèi)的經(jīng)歷而直接晉升為侍郎,說明這個衛(wèi)的地位還是很高的。

      洪武七年(1374)七月,朱元璋“詔置西安行都指揮使司于河州,升河州衛(wèi)指揮司韋正為都指揮使,總轄河州、朵甘、烏思藏三衛(wèi)。升朵甘、烏思藏二衛(wèi)為行都指揮使司,以朵甘衛(wèi)指揮同知瑣南兀即爾、管招兀即兒為都指揮同知”。朱元璋做此安排主要是考慮到“彼方地廣民稠,不立重鎮(zhèn)治之,何以宣布恩威?茲命立西安行都指揮使司于河州,其朵甘、烏思藏亦升為行都指揮使司,頒授銀印,仍賜各官衣物”[6]卷九十一,洪武七年七月己卯。這里需注意設置地點的變化,五年所設的甘肅衛(wèi)都指揮使司治地在甘州(今甘肅張掖市),地處甘肅的西部;七年所設的西安行都指揮使司治地在河州(今甘肅臨夏市),地處甘肅的東部。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樣的變化呢?根源在于馮勝的錯誤。據(jù)俞本《明興野記》載:洪武五年(1372)“十二月,馮勝懼回鶻之兵,將甘州所葺城池、營房、倉庫、轉運米、麥、料豆二十余萬石及軍需盡焚之,棄城歸,并寧夏、西涼、莊浪三城之地亦棄,僅以牛、羊、馬、駝令軍人趕歸。途中倒死者,軍雖饑不敢食,仍負荷歸,軍人餓死載道,一無所問。上知之,追奪馮勝券誥爵祿,宥其罪,貶為庶人”[7]卷下。作為開國大將第三號人物的馮勝,在明廷經(jīng)略西部的過程中已經(jīng)不止一次犯這樣的錯誤了,洪武二年(1369)五月放棄河州,“將城樓庫房屋盡行焚燒殆盡……自洮河至積石關,三百余里,骸骨遍野,人煙一空”是一例;及至朱元璋讓他代掌總兵印鎮(zhèn)守前線,擅自率領大軍還朝,導致前敵防線動搖又是一例;再加上這次放棄甘肅衛(wèi),三次棄地使明廷對西部的經(jīng)略大受影響。所以朱元璋再次設置西安行都指揮使司時選擇了河州,多虧了韋正在河州的苦心經(jīng)營和堅守。

      洪武八年(1375)十月,明廷將各處所設的都衛(wèi)統(tǒng)一改為都指揮使司,“西安行都衛(wèi)為陜西行都指揮使司”[6]卷一〇一,洪武八年十月癸丑。但是洪武九年(1376)十二月,明廷“罷西安行都指揮使司”[6]卷一一〇,洪武九年十二月癸酉。到十二年(1379)正月,朱元璋“復置陜西行都指揮使司于莊浪,后徙于甘州”[6]卷一二二,洪武十二年正月甲午。這個問題該怎么解釋?首先從名稱上看:洪武七年設于河州的是西安行都指揮使司,總轄河州、朵甘、烏思藏三衛(wèi);洪武八年(1375)十月,西安行都衛(wèi)改為“陜西行都指揮使司”;九年底罷廢的卻是“西安行都指揮使司”;而十二年正月復置的則是陜西行都指揮使司。這里有兩種可能,一是修《實錄》者的錯誤,把名稱寫錯了;二是罷廢的的確是西安行都指揮使司,《大明會典》記:“洪武七年,升朵甘衛(wèi)為西安行都指揮使司,給銀印。”[8]卷一〇八《禮部》六十六《朝貢四·西戎下》俞汝楫《禮部志稿》有同樣記述:“洪武七年,升朵甘衛(wèi)為西安行都指揮使司,給銀印?!盵9]卷三十五《朵甘斯》這就有理由認為,九年罷廢的是由朵甘衛(wèi)升格的西安行都指揮使司,因為此時韋正已經(jīng)任鄧愈征西大軍的先鋒,不在河州了,政隨人去,所以《明史·地理志三》說:“九年十二月,行都指揮使司廢,衛(wèi)屬陜西都指揮使司?!倍兾餍卸贾笓]使司雖未被罷廢,但卻沒有了實在的落腳地,對此又須從設治地點來考察:洪武五年(1372)所設的甘肅衛(wèi)都指揮使司治地在甘州(今甘肅西部),七年(1374)所設的西安行都指揮使司治地在河州(今甘肅東南部),十二年(1379)正月復置的陜西行都指揮使司治地則是在莊浪衛(wèi)(今甘肅中部永登縣),《明史·地理志三》說道:“莊浪衛(wèi),洪武五年十一月以永昌地置。十二年正月,置陜西行都指揮使司于衛(wèi)城。二十六年,行都司徙于甘州?!睂﹃兾餍卸妓镜挠浭鍪牵骸瓣兾餍卸贾笓]使司元甘肅等處行中書省,治甘州路,洪武五年十一月置甘肅衛(wèi),二十五年罷。二十六年,陜西行都指揮使司自莊浪徙置于此?!盵10]卷四十二《地理三·陜西》這條史料所反映的陜西行都指揮使司的最初建置之地乃是在西部,后東移,復置于莊浪,直至洪武二十六年(1393)重回甘肅西部。

      關于陜西行都指揮使司建置的演變,還可以從寧正的傳記中得到一些信息。寧正是洪武二十九年(1396)去世的,實錄對他的生平記載道:“右軍都督府左都督寧正卒。正字正卿,鳳陽壽州人。少為里中韋德成養(yǎng)子……德成戰(zhàn)沒……以正襲職,代領其眾……洪武三年五月,從鄧愈克河州,留正鎮(zhèn)守?!贝藭r明廷設置河州衛(wèi),任命寧正做指揮使。“七年改置西安行都指揮使司于河州,以正為都指揮使,進階驃騎將軍,提調(diào)朵甘、烏思藏都衛(wèi)?!边@里要注意一個關鍵詞“改置”,從哪里改置的呢?我想起了洪武五年設置的甘肅衛(wèi)都指揮使司,聯(lián)系起來看,應該是改置甘肅衛(wèi)都指揮使司為西安行都指揮使司。所以洪武八年(1375),“改西安行都指揮使司為陜西行都指揮使司,正仍為都指揮使,進階驃騎將軍,提調(diào)朵甘、烏思藏都衛(wèi)。正又招降元右丞朵兒只失結等,奏置西寧等衛(wèi)”。因為寧正多有功勛,“復姓寧氏,進階龍虎將軍”,一改、再改,都與寧正有直接的關系。“十二年,兼領寧夏衛(wèi)事,至則修筑漢唐舊渠,令軍士屯田,引河水灌田數(shù)萬余頃,兵食以足”,這里的十二年(1379)兼領寧夏衛(wèi)事是史家的委婉說法,實際是被降職后又逐漸復職。以后寧正又奉命東征西討,先后鎮(zhèn)守于四川、云南,及至被任“命為平羌將軍,總陜西、四川兵”[6]卷二四五,洪武二十九年四月。俞本《明興野記》也記述:“洪武五年壬子……上以韋正為陜西行都指揮使。”將《實錄》和俞本的記載聯(lián)系起來,可知寧正從洪武五年起任陜西行都指揮使(亦即《實錄》所說的甘肅衛(wèi)都指揮使司),洪武七年(1374)改置西安行都指揮使司時也是都指揮使,八年劃一為陜西行都指揮使司時還是他任都指揮使,故洪武九年(1376)五月衛(wèi)國公鄧愈、西平侯沐英等西征討伐川藏時,“以都指揮使韋正為前鋒”[7]卷下,可以證明這一判斷無誤。后來寧正復姓為韋正,受到馮勝的讒毀而被降為千戶,所以在洪武十二年(1379)有“升河州衛(wèi)千戶寧正為寧夏衛(wèi)指揮僉事”[6]卷一二五,洪武十二年七月庚戌的說法。但是在陜西行都指揮使司的設與革問題上,《實錄》的說法和俞本的記載是相矛盾的,《實錄》謂洪武十二年正月“復置陜西行都指揮使司于莊浪,后徙于甘州”,俞本則記為十二年(1379)八月“革陜西行都指揮使司”。我以為俞本的記載是指革去設在河州的陜西行都指揮使司,因韋正此時已在寧夏任指揮僉事,同時為了西部防衛(wèi)的需要,又在莊浪重新設陜西行都指揮使司。這里的問題就是從洪武十二年(1379)到洪武二十六年(1393)之間,支持陜西行都指揮使司存在的史料甚少,僅在十五年(1382)三月有一條史料:“置永昌衛(wèi)指揮使司,隸陜西行都司?!盵6]卷一四三,洪武十五年三月丁丑讓人感覺此時陜西行都指揮使司是存在的,但這只是孤證,該怎么解釋呢?

      我以為應相信《實錄》十二年(1379)“復置”陜西行都指揮使司的記載,因為《大明會典》在記述陜西行都司時也說是“洪武十二年添設”[8]卷一二四《城隍一·都司衛(wèi)所》,《明史·兵志二》亦有記載:“洪武十二年添設?!钡翘碓O之后由于形勢的變化,李文忠和沐英征討西番大獲全勝,局勢相對穩(wěn)定,就沒有設置都指揮使司的衙門,直到洪武二十六年(1393)將都司遷至甘州,才陸續(xù)完善了行政機構。在沒有都司衙門的14年間,陜西行都司的職能是由陜西都司來執(zhí)行的。如洪武十三年四月,“都督濮英練兵西涼,襲虜故元柳城王等二十二人,民一千三百余人,并獲馬二千余匹,遣使以所獲符印來上”。由于這次的勝利,“都督濮英復請督兵略地,開哈梅里之路,以通商旅。上賜璽書曰:‘報至,知所獲人畜,略地之請,聽爾便宜,但將以謀為勝,慎毋忽也。所獲馬二千可付涼州衛(wèi)”。朱元璋對濮英開哈梅里之路以通商旅的建議給以便宜行事之權,于是“都督濮英兵至白城,獲故元平章忽都帖木兒,進至赤斤站之地,獲故元豳王亦憐真及其部屬一千四百人,金印一”[6]卷一三一,洪武十三年四月甲申、丁亥、壬寅。經(jīng)過三個月的軍事行動,“都督濮英兵至苦峪,獲故元省哥失里王、阿者失里王之母、妻及其家屬,斬部下阿哈撒答等八十余人,遂還兵肅州”[6]卷一三二,洪武十三年七月甲辰。洪武十九年(1386)正月,“陜西都指揮使司及都督濮英奏:‘西寧衛(wèi)舊城卑狹,不堪戍守,今度城西百二十里許,其地平衍,可以改筑?!峡善渥啵{(diào)鞏昌、臨洮、平?jīng)鋈l(wèi)軍士筑之,未幾復停其役”[6]卷一七七,洪武十九年正月壬午。直到次年(1387)九月,才又“命長興侯耿炳文率陜西諸衛(wèi)軍士城西寧”[6]卷一八五,洪武二十年九月。從這里可以看到,濮英、耿炳文在甘肅地區(qū)的活動,實際是在履行陜西行都司的職能。佚名《秘閣元龜政要》載:洪武二十五年(1392)二月,“以都督劉真立甘肅城池,以衛(wèi)西邊,尋置陜西行都指揮使司”[11]卷十五到洪武二十六年二月,“置陜西行都指揮使司所屬經(jīng)歷、斷事二司”[6]卷二二五,洪武二六年二月丙戌,四月“命右軍都督府都督僉事宋晟、劉真同署陜西行都指揮使司事”[6]卷二二七,洪武二六年四月乙酉,陜西行都司真正具備了都指揮使司的職能。

      綜上所述,我以為可以確認陜西行都指揮使司初建于洪武十二年(1379),完成于洪武二十五年(1392)。

      作為甘肅鎮(zhèn)防御體系基礎的陜西行都司,它的衛(wèi)所建置是與陜西鎮(zhèn)亦即陜西都司的衛(wèi)所相交織的?!睹魇贰さ乩碇救匪d的陜西行都指揮使司是元甘肅等處行中書省,治甘州路,“洪武五年十一月置甘肅衛(wèi),二十五年罷。二十六年,陜西行都指揮使司自莊浪徙置于此。領衛(wèi)十二,守御千戶所四”。這12衛(wèi)包括:甘州左衛(wèi)、甘州右衛(wèi)、甘州中衛(wèi)、甘州前衛(wèi)、甘州后衛(wèi),“四衛(wèi)俱與甘州左衛(wèi)同城”;肅州衛(wèi)、山丹衛(wèi)、永昌衛(wèi)、涼州衛(wèi)、鎮(zhèn)番衛(wèi)(臨河衛(wèi))、莊浪衛(wèi)、西寧衛(wèi)及碾伯守御千戶所、沙州衛(wèi)、鎮(zhèn)夷守御千戶所、古浪守御千戶所、高臺守御千戶所。而《明史·兵志二》的記載與此略有差異,少了一個碾伯千戶所。其中的西寧衛(wèi)、涼州衛(wèi)、莊浪衛(wèi)、甘肅衛(wèi)(后為甘州后衛(wèi))、山丹衛(wèi)、永昌衛(wèi)原來都屬于陜西都司,后來劃給陜西行都司,其所記陜西行都司是在洪武十二年添設。又據(jù)明人所著《秘閣元龜政要》載:洪武二十五年(1392)二月,“以都督劉真立甘肅城池,以衛(wèi)西邊,尋置陜西行都指揮使司”。劉真創(chuàng)立的是“甘州城池”,這里是“古張掖之地,東抵山丹,西至高臺,南鄰番漢,北接胡虜,廣一百八十五里,袤三百五十里”。而與甘州并稱“甘肅”的肅州乃“古酒泉郡,本甘、福、祿、玉門之地,馮勝下河西,元守臣驅(qū)民出塞,隨調(diào)蘭州衛(wèi)兵守御也。至是置衛(wèi),領前、后、左、右、中五所,軍管十百戶所,尋置陜西行都指揮使司”。所謂馮勝下河西,說的就是洪武五年之事,可證當時確實設置了陜西行都指揮使司,但地點是在肅州城,即“古酒泉郡”。至劉真時所置的陜西行都指揮使司,地點是在甘州城,“它領肅州、山丹、永昌、涼州、鎮(zhèn)夷、莊浪、西寧、河州十三衛(wèi),高臺、鎮(zhèn)夷、古浪三千戸所,并領赤斤蒙古、哈密、安定、罕東、曲先、苦峪六羌胡羈縻衛(wèi)所,以控制邊境”[11]卷十五。這里說到陜西行都司領13衛(wèi),但只羅列了8個衛(wèi),比前述《明史》多了一個衛(wèi),尚待考證。

      據(jù)《太祖實錄》記載,洪武十二年(1379)八月,“遣使敕莊浪、涼州、碾北三衛(wèi)指揮曰:‘近碾北衛(wèi)來報,番將朵兒只巴部下有人來降,備言朵兒只巴與阿卜商、三副使烏合之由,未審然否,然不可不為之備。吾度其人馬不下數(shù)萬,不久必將入寇涼州、莊浪、碾北之地,爾等宜慎防之,士馬不可輕動。此時田禾已收,野無所掠,彼亦安能久居?此不過恃其眾多,欲擾邊境耳。彼果眾多,且宜按兵固守,觀其有隙而后擊之?!盵6]卷一二六,洪武十二年八月壬辰這條史料反映出莊浪、涼州、碾北三衛(wèi)的存在及其在西北番族斗爭中的作用。洪武十五年(1382)三月,“置永昌衛(wèi)指揮使司,隸陜西行都司”。洪武二十三年(1390)九月,“置陜西山丹衛(wèi)”[6]卷二〇四,洪武二三年九月庚寅;十二月,“置甘州左衛(wèi)”[6]卷二〇六,洪武二三年十二月甲戌。洪武二十五年(1392)四月,朱元璋“命涼國公藍玉核實甘州各衛(wèi)軍士,分置甘州中、右、中中三衛(wèi)”[6]卷二一七,洪武二五年四月辛未。洪武二十七年(1394)十一月,“改甘州左衛(wèi)為肅州衛(wèi)指揮使司,置甘州中中衛(wèi)指揮使司”[6]卷二三五,洪武二七年十一月乙巳。洪武二十八年(1395)六月,又“改甘州中中衛(wèi)復為甘州左衛(wèi)指揮使司。初,陜西甘州置左右中前后并中中六衛(wèi),后改左衛(wèi)為肅州衛(wèi),至是以都指揮使陳暉奏,遂改中中衛(wèi)為左衛(wèi)”[6]卷二三九,洪武二八年六月乙酉。洪武三十年(1397)正月,“改陜西臨河衛(wèi)為鎮(zhèn)番衛(wèi)”[6]卷二四九,洪武三十年正月辛酉。至此,甘肅鎮(zhèn)的都司衛(wèi)所防御體系全部完成。

      三、甘肅鎮(zhèn)都指揮使的任命

      洪武五年(1372)設置的甘肅衛(wèi)都指揮使司由誰出任都指揮使呢?

      據(jù)俞本《明興野記》載,洪武五年(1372),明太祖“以韋正為陜西行都指揮使,歲俸職田共一千五百名”,這里的“一千五百名”顯系錯誤,《實錄》在洪武七年(1374)八月記載的是朱元璋為功臣增加歲祿,“杭州都指揮使徐司馬、西安行都指揮使韋正各千五百石”[6]卷九十二,洪武七年八月乙卯;至于韋正任都指揮使則記在洪武七年(1374)七月,“詔置西安行都指揮使司于河州,升河州衛(wèi)指揮司韋正為都指揮使,總轄河州、朵甘、烏思藏三衛(wèi),升朵甘、烏思藏二衛(wèi)為行都指揮使司,以朵甘衛(wèi)指揮同知瑣南兀即爾、管招兀即兒為都指揮同知”[6]卷九十一,洪武七年七月己卯,這和俞本記載的時間差了兩年,官名亦不符,俞本說的是陜西行都指揮使,《實錄》說的是置西安行都指揮使司,以韋正為都指揮使。洪武九年(1376)韋正的入朝《實錄》不記,只在三月有載:“河州衛(wèi)都指揮使寧正守邊有功,上賜璽書勞之曰:‘卿守西疆今已九年,恩威遠播于戎羌,號令嚴明于壯士,忠心昭著于朝野,朕甚嘉焉。時當初夏,特遣人往勞卿,宜慎撫邊戎,晨昏毋怠。’正初冒姓韋,至是命復本姓?!盵6]卷一〇五,洪武九年三月己酉因此韋正應該是陜西行都司的第一任都指揮使。

      洪武十二年(1379)復置的陜西行都指揮使司,由誰來出任都指揮使呢?也是史無明文。但是有一個人物值得注意,他就是宋晟。宋晟(?—1407),字景陽,定遠人,“父朝用,兄國興,并從渡江,皆積功至元帥。攻集慶,國興戰(zhàn)歿,晟嗣其職。既而朝用請老,晟方從鄧愈克徽州,召還,襲父官。累進都指揮同知,歷鎮(zhèn)江西、大同、陜西。洪武十二年坐法降涼州衛(wèi)指揮使?!盵10]卷一五五《宋晟傳》宋晟在洪武四年(1371)就做到江西都衛(wèi)的都指揮使,洪武十二年(1379)底從陜西都指揮使降為涼州衛(wèi)指揮使[6]卷一二八,洪武十二年十二月癸亥,自此一直在甘肅地區(qū)任職,史稱四鎮(zhèn)涼州。雖然被降職了,但是很快又被恢復了職級,《實錄》稱:洪武十五年(1382)七月,朱元璋“遣留守右衛(wèi)鎮(zhèn)撫李杲往西涼,諭都督濮英及守御都指揮宋晟曰:‘七月二十日晚彗星出西北,主有賊兵出入,宜警備。自今回回之地有馬駝羊畜入境,止遣親信一二人往視,切勿發(fā)兵迎之。此輩或假以貿(mào)易為詞,伏賊兵于后也。慎之!慎之!”[6]卷一四六,洪武十五年七月己巳這條史料表明當時在甘肅地區(qū)鎮(zhèn)守的明軍有兩個為朱元璋所依靠的人物,一為濮英,一為宋晟,所以太祖對他們兩人發(fā)出指令,要他們謹慎處理邊境事務,而且稱宋晟為守御都指揮,顯然是都指揮使的職級。洪武十七年(1384)九月,宋晟父親去世,《實錄》載:“江西都指揮使宋朝用卒,遣官致祭,給布六十匹。朝用,涼州守御都指揮使晟之父也?!盵6]卷一六五,洪武十七年九月丙辰這里的宋晟也是守御都指揮使。與這幾條史料相比,洪武十七年(1384)五月《實錄》則記有“命涼州衛(wèi)指揮使宋晟等率師討西番叛酋,兵至亦集乃路,擒故元海道千戶也先帖木兒、國公吳伯都剌赤、平章阿來等及其部屬一萬八千七百余人,收其壯士九百八十人,余悉放還”[6]卷一六二,洪武十七年五月丙寅,這里所稱的涼州衛(wèi)指揮使宋晟,應該是接續(xù)著宋晟被降為涼州衛(wèi)指揮使而說的。到了洪武十九年(1386)九月,宋晟終于獲得晉升,從都指揮使一層的最高職銜晉級為都督府一層的最低職銜,但這是不同層級之間的轉變,史載“以涼州守御都指揮使宋晟為右軍都督府都督僉事”[6]卷一七九,洪武十九年九月戊午。洪武二十三年(1390)九月,宋晟開始執(zhí)掌甘肅地區(qū)的軍政事務,“上以哈梅里王兀納失里與別部互相讐殺,遣使諭都督宋晟訓練涼州、甘肅等處兵馬備之”[6]卷二〇四,洪武二十三年九月戊申。這表明宋晟開始成為陜西行都司的重要負責人,所以洪武二十三年(1390)十二月《實錄》載:“右軍都督僉事宋晟言:‘甘肅、山丹、永昌等衛(wèi)軍儲匱乏,宜令涼州鹽糧于甘肅中納為便?!弦愿拭C去涼州差遠,命戶部定議。尚書趙勉言:‘舊例,納粟涼州,支淮浙鹽,則每引米四斗;河東鹽,每引米五斗;不拘資次支給。今議輸粟甘肅,宜比涼州量減,淮浙鹽入粟三斗,河東鹽入粟四斗,仍不拘資次支給,涼州暫且罷中。’從之。”[6]卷二〇六,洪武二十三年十二月辛未這明顯是都司首腦就軍鎮(zhèn)糧餉問題給中央提出建策,中央戶部議復后經(jīng)皇帝批準實行。這樣到了洪武二十六年(1393)四月,朱元璋“命右軍都督府都督僉事宋晟、劉真同署陜西行都指揮使司事”[6]卷二二七,洪武二十六年四月乙酉,陜西行都司的行政體系開始有序化。

      但是宋晟和劉真(貞)作為洪武后期的武將要隨時接受朝廷的調(diào)遣東征西討,很難實現(xiàn)對陜西行都司的日常管理,于是在洪武二十七年(1394)四月,朱元璋“以尚寶司丞楊能為都指揮使,洮州衛(wèi)指揮使陳暉、宋國公馮勝子克讓為都指揮同知,俱署陜西行都指揮使司事。能,左軍都督(楊)文之弟也”[6]卷二三二,洪武二十七年四月癸未,楊能成為新的都指揮使;當年十月,“以府軍衛(wèi)指揮僉事張豫為陜西行都指揮使司都指揮僉事”;十一月,又“以署陜西行都指揮使司都指揮同知馮克讓為都指揮使,綏德衛(wèi)指揮僉事馬溥為陜西行都指揮使司都指揮同知”[6]卷二三五,洪武二十七年十一月乙巳,這是又一次調(diào)整,馮勝的兒子作了陜西行都司的都指揮使。此時陜西行都司還有都指揮僉事張豫,都指揮僉事石玉等人。洪武二十八年(1395)三月,朱元璋又“命左軍都督府都督僉事李增枝署陜西都指揮使司事,以都指揮王英副之”[6]卷二三七,洪武二十八年三月戊午。李增枝是李文忠的兒子,朱元璋顯然是在歷練這些功臣子弟,讓他們?nèi)〉脤嶋H工作的經(jīng)驗,以便擔負更大的責任。一個月后,朱元璋又“以陜西都指揮使司都指揮同知陳暉為都指揮使,王英為陜西行都指揮使司都指揮同知”[6]卷二三八,洪武二八年四月辛巳,此陳暉實即前述“洮州衛(wèi)指揮使陳暉”,洪武二十七年(1394)四月升為都指揮同知而署陜西行都指揮使司事,《實錄》此處丟掉了“行”字,聯(lián)系后面的史料,二十八年(1395)六月“改甘州中中衛(wèi)復為甘州左衛(wèi)指揮使司。初,陜西甘州置左、右、中、前、后并中中六衛(wèi),后改左衛(wèi)為肅州衛(wèi),至是以都指揮使陳暉奏,遂改中中衛(wèi)為左衛(wèi)”[6]卷二三九,洪武二八年六月乙酉,這里的都指揮使陳暉奏改甘州中中衛(wèi)為左衛(wèi),是行都司的首腦在行政,是以陳暉為陜西行都司新任的都指揮使,都指揮同知王英與其共事。陳暉直到洪武三十年(1397)還在任,向朱元璋建議:“涼州等衛(wèi)十有一,屯軍三萬三千五百余人,屯田萬六千三百余頃,涼州、西寧、永昌、肅州、莊浪累歲豐熟,以十之二輸官,八分給與士卒。其甘州、山丹等六衛(wèi)地寒,四月雪消方可耕種,比苗始秀而霜已降,軍伍每以缺食為病,請以涼州等衛(wèi)輸官糧儲濟其不足”[6]卷二四九,洪武三十年正月戊辰,得到明太祖的批準;六月,“陜西行都指揮使司都指揮同知王英率兵至白石溝,搜捕韃靼,獲伯顏答失等男婦五十九人及馬駝牛羊而還”[6]卷二五三,洪武三十年六月庚寅。

      綜上所述,從洪武二十六年(1393)起,陜西行都司的職官系列基本完善,都司的各項職能得以正常運行。

      四、甘肅鎮(zhèn)鎮(zhèn)守總兵官的派遣

      洪武前中期,除了洪武五年(1372)馮勝的西征外,在甘肅地區(qū)沒有總兵官的任命。但是,洪武十一年(1378)征討西番的軍事行動有軍事統(tǒng)帥。史載:洪武十一年十一月,“時西番屢寇邊,命西平侯沐英為征西將軍,率都督僉事藍玉、王弼,將京衛(wèi)及河南、陜西、山西馬步官軍征之”[6]卷一二一,洪武十一年十一月庚午,征西將軍沐英是這次西征的統(tǒng)帥,他在洪武十年(1377)曾經(jīng)作為征西將軍鄧愈的副手征討川藏諸部,十一月鄧愈去世,朱元璋遂用沐英做征西將軍。到洪武十二年(1379)正月,“洮州十八族番首三副使汪舒朵兒、癭嗉子、烏都兒及阿卜商等叛,據(jù)納鄰七跕(站)之地,命征西將軍沐英移兵討之”[6]卷一二二,洪武十二年正月甲申;為了保證對前方戰(zhàn)事的掌控,二月朱元璋又“命曹國公李文忠往河州、岷州、臨洮、鞏昌、梅川等處,整治城池,督理軍務,邊境事宜,悉從節(jié)制”[6]卷一二二,洪武十二年二月戊戌。在這次軍事征討中,明廷設置了洮州衛(wèi),“以指揮聶緯、陳暉、楊林、孫禎、李聚、丁能等領兵守之”[6]卷一二二,洪武十二年二月丙寅,同時朱元璋敕諭李文忠和征西將軍沐英:堅守洮州,“癭嗉子不論遁于何地,必擒縛送京而后已”[6]卷一二三,洪武十二年三月丁亥。后來戰(zhàn)事獲勝,李文忠在七月里奉調(diào)回京,“提督大都督府事”[6]卷一二五,洪武十二年七月己未;沐英在九月間“擊西番三副使之眾,大敗之,擒三副使癭嗉子等,殺獲數(shù)萬人,獲馬二萬,牛羊十余萬,遂班師”[6]卷一二六,洪武十二年九月己亥;十月,“征西將軍沐英等至京師,檻致番寇三副使癭嗉子等以獻,命斬之。令兵部論從征將士功,定賞升職,賜文綺錢帛有差,死事者倍其賜”[6]卷一二六,洪武十二年十月己卯。那么作為征西將軍的沐英是否是總兵官呢?史無明文,但從洪武時期的其他軍事行動來看,大將軍徐達北伐元朝是總兵官[6]卷三十五,洪武元年九月戊寅,傅友德征討云南是總兵官[6]卷一六一,洪武十七年四月壬午,馮勝征討納哈出是總兵官[6]卷一八四,洪武二十年八月,以理度之,征西將軍沐英的西征也應該是總兵官,只不過這種總兵官是征伐總兵官,不同于后來的鎮(zhèn)守總兵官,由于修史者的忽略而未明確記載罷了。

      沐英在洪武十四年(1381)九月任征南右副將軍,與征南將軍傅友德、左副將軍藍玉征討云南,平定以后于洪武十六年(1383)三月奉命鎮(zhèn)守云南[6]卷一五三,洪武十六年三月甲辰,西部甘肅地區(qū)的軍事行動主要由濮英和宋晟負責,已如前述。濮英在征討納哈出之役犧牲,在甘肅的軍事行動就主要由宋晟和劉真兩人承擔,到洪武二十五年(1392)二月,隨著甘州城池的修筑,朱元璋作出新的任命:“上以西涼、山丹等處遠在西陲,凡諸軍務宜命重臣專制之。乃命都督宋晟為總兵,都督劉真副之,遣使制諭曰:其西涼山丹諸衛(wèi)軍馬,凡有征調(diào)悉聽節(jié)制?!盵6]卷二一六,洪武二十五年二月癸酉宋晟成為甘肅鎮(zhèn)的總兵,第二年(1393)明太祖又用兩人代管陜西行都司事務。

      洪武二十七年(1394)正月,朱元璋正式“命曹國公李景隆佩平羌將軍印,往甘肅鎮(zhèn)守。調(diào)都督宋晟、劉貞(真)率馬步壯士緝捕盜馬寇邊”[6]卷二三一,洪武二十七年正月辛酉,李景隆成為甘肅鎮(zhèn)的第一任鎮(zhèn)守。隨著洪武二十八年(1395)六月“肅王楧始就國甘肅”,朱元璋以“諸王防邊”的戰(zhàn)略部署在甘肅鎮(zhèn)開始落實,在肅王之國的當月,太祖“敕曹國公李景隆整飭陜西屬衛(wèi)士馬。惟陜西行都司甘州五衛(wèi)及肅州、山、甘、永昌、西寧、涼州諸衛(wèi)從肅王理之;慶陽、寧夏、延安、綏德、諸衛(wèi)從慶王理之;其余衛(wèi)所除屯種外,馬步軍士悉令訓練,以俟征調(diào)?!盵6]卷二百三十九,洪武二十八年六月乙丑、丁亥

      自此以后,甘肅鎮(zhèn)遂成為北邊重鎮(zhèn)之一。

      附:洪武至成化年間甘肅鎮(zhèn)總兵接續(xù)

      鄧愈(洪武十年)→沐英(洪武十一年)→宋晟(洪武二十五年二月)→李景?。ê槲涠吣暾拢C王

      宋晟(永樂元年正月)→宋琥(永樂五年七月)→何福(永樂五年八月)→宋琥(永樂八年七月)→李彬(永樂十一年正月)→費瓛(永樂十二年六月)

      劉廣(宣德元年六月)→陳懋(宣德十年六月)

      任禮(正統(tǒng)元年正月)→蔣貴(正統(tǒng)四年正月)→任禮(正統(tǒng)五年十二月)→王敬(正統(tǒng)十四年十一月)→雷通(景泰四年八月)

      宋誠(天順元年二月)→衛(wèi)穎(天順元年十二月)→郭登(天順八年三月)→蔣琬(天順八年七月)

      焦壽(成化八年正月)→鮑政(成化八年十一月)→王璽(成化十二年四月)→范瑾(成化二十年二月)→焦?。ǔ苫荒晔辉拢苡瘢ǔ苫晔辉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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