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萬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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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互聯(lián)網”一詞被發(fā)明后，李笑來第一次回應。他說，“你怎么可能指著肚子之外的部分說，這是古典身體，然后再接著問，這個肚子和古典身體之間有著不可調和的矛盾？”話中頗有些玄機。一直以來，他才是真正的概念大師。

100分鐘，手打超過5530個字（算上標點符號）?！@是中國比特幣首富李笑來近半年來第一次接受采訪。

由于是線上采訪，沒有人知道屏幕對面他的樣子。他已經隱藏很久了。但從2013年第一次公開露面起，他便數(shù)年如一日地留著長不足2毫米的寸頭，發(fā)際線在額前形成一個“M”形，細長的眼睛前架著一副眼鏡。眼鏡的樣式倒是換過許多種，有黑色方框的、白色半框的，最近一次看到他時，是黑色圓框的。

李笑來流傳最廣的照片有兩張，一張是薛蠻子與他互相勾著對方的肩，二人看著同一個地方開懷大笑，五官擰在一起。

另外一張是黃色背景前，李笑來嘴上叼著煙，右手拿著一張燒著的1美元紙幣，眼簾低垂。這是4年前，《人物》雜志為他拍攝的專訪照片。據記者許曉描述，李笑來主動提出要拍一張燒美元的照片，說自己“一直想”。他用那張點燃的1美元紙幣點了煙，隨后將燒完的灰燼帶著火星甩落在地上。

靜態(tài)的他，總是讓人感覺“很社會”，像一個標準的“東北狠人”。他在吉林延邊長大，典型的朝鮮族長相，臉上仿佛一直透著笑意。一開口說話，聽眾就能感受到他的隨和。直播時，他嗓音低沉有磁性，循循善誘，肢體動作不多，偶爾會將左手從胸前抬起，向外畫半個拋物線；有時會將一邊的嘴角上挑，“邪魅”一笑。

3月5日晚這次出現(xiàn)，李笑來是受區(qū)塊鏈門戶火星財經創(chuàng)始人王峰的邀請。在“3點鐘火星財經創(chuàng)始學習群”里，晚上10點開始，在諸多媒體、業(yè)內人士的圍觀與見證下，他回答了王峰的10個問題。

非常符合王峰給他的“簡單、率性”的定位，他打出一行“嗯，我進來了，大家好”作為開場白，并在中間配了一個表示友好微笑的“：）”。

群員們的熱情立刻被點燃，頻繁打出“期待”“歡迎”之類的話語，甚至在某好事者的帶領下列隊高喊 “男神賞個比特幣”。

作為幣圈排名第三位的大佬，李笑來一直是讓媒體們又愛又恨的存在。愛的是，他總能時不時地提供一些極具爆點的材料，讓記者們不缺選題和熱點；恨的是，當區(qū)塊鏈、比特幣、ICO經歷著劇烈的起起伏伏之時，他卻打出“盡量不接受媒體采訪”的旗號，躲避著外界的窺探。

沒有人知道原因，這幾乎與他的公開形象大相徑庭——多年來，他出書、寫專欄、四處演講甚至開直播，是一個極其熱愛表達的公眾人物，他甚至說自己十幾年來一直保持著每天寫作3000字的習慣。按十年算，他已經寫了1095萬字，相當于10部《戰(zhàn)爭與和平》。

他也讓普通大眾們又愛又恨。愛的人奉他為人生導師，買他的書、聽他的講座，加入他的社群，以留言被他選中為傲；恨的人說他是超級騙子，靠空氣融錢，最大的愛好是收智商稅與割韭菜。

對于李笑來的難請，王峰深有體會。在采訪開始前，他不無驕傲地兩次強調，為了請到李笑來，自己“可是下了很大功夫的”。

但對于究竟是如何說服了李笑來，王峰卻反問：“或許是‘王峰十問真的火了？”

“王峰十問”確實很火。這個在2月24日借著春節(jié)期間刷爆幣圈和鏈圈的“三點鐘無眠群”熱度啟動的線上對話欄目，2月24、25、26日連續(xù)三天分別采訪了那幾天正在輿論中心的知名天使投資人薛蠻子、量子鏈帥初和快的打車創(chuàng)始人陳偉星。幾天后的3月1日，又邀請到湖畔大學教育長兼阿里巴巴集團學術委員會主席曾鳴教授。曾鳴之后，就是李笑來。

按照間隔時間推測，邀請李笑來確實花了不少功夫。但事實上，李笑來也經歷過“求著被邀請”的階段。

恨李笑來的人說他是超級騙子，靠空氣融錢，最大的愛好是收智商稅與割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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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比特幣狂漲至1300多美元時，李笑來出現(xiàn)在央視為此打造的節(jié)目中，宣稱自己在2011年價格1美元時購買了“六位數(shù)”的比特幣。據此計算，他當時的身家超過1億美元，堪稱“比特幣首富”，并借此一炮而紅。

據說，在那之前，李笑來的境況與態(tài)度截然不同，連比特幣的群與圈子都進不去，盡管他一直在積極爭取。

因此，節(jié)目播出后，幣圈不斷有人要求李笑來出示證據。后來他對《人物》雜志的記者許曉說，自己的回應是：“回去跟我老婆說，這樣，給你買輛車去，你出去看看挑貴的買。老婆去了之后一看，保時捷也不太貴。當時店里一共3款車，只有兩款有現(xiàn)貨，當場就買了兩輛，280多萬?！?/p>

這樣的做法讓質疑者們漸漸沉默。是年年底，李笑來便以“中國持有比特幣最多的人之一”的身份登上《華爾街日報》。

接下來的幾年，李笑來開始在幣圈頻繁刷臉。在各種活動上演講，投資、共同創(chuàng)辦了或站臺眾多ICO項目，其中有個以草泥馬為本位的“馬勒戈幣”，成功融資1500萬元。

他還為風靡一時的“烤貓”礦機站過臺，稱“烤貓是目前比特幣世界里最值得投資的唯一股票”。相對地，他也不得不為創(chuàng)始人“烤貓”后來的失蹤背鍋，接受投資人的責備與謾罵。

在一次演講中，李笑來面色潮紅，上下?lián)]舞著右手大喊“爺他媽不怕你！”觀眾秒懂言下之意，現(xiàn)場掌聲雷動。

2017年6月，李笑來的第一個ICO項目EOS問世，在質疑中創(chuàng)造了5天融資1.85億美元（約12億人民幣）的記錄。7月2日，EOS整體市值達到近50億美元，有人稱之為“價值50億美元的空氣”。7月10日，李笑來又宣布另一個更具爭議的ICO項目——連白皮書都沒有，只有官網上幾百字介紹的PressOne，6天融資5.2億元人民幣，而李笑來的目標是2億美元（約13億元人民幣）！

拋開在幣圈的身份，他還是新東方知名講師、知識IP超級網紅，同時擁有“互聯(lián)網玄學家”“投機動力學創(chuàng)始人”“反芻式學習家”等多個稱號。

兩個項目價格波動劇烈，李笑來名聲也隨之起伏。8月30日，中國互聯(lián)網金融協(xié)會一則《關于防范各類以ICO名義吸收投資相關風險的提示》，使他陷入前所未有的信任危機中。8月31日，他轉發(fā)虎嗅文章《別讓李笑來們跑了》，并配文：“我給這位作者做做廣告好了——不學無術?！?/p>

文章中，作者稱PressOne為“靠空氣籌資的項目”，李笑來是“空手套白狼的家伙”，控訴其“觸犯法規(guī)、不遵循商業(yè)規(guī)則辦事、陷他人于風險之中、讓ICO項目的風險進一步加大”，呼吁“給這些能人一點教訓吧。趁他們把別墅跑車XX幣變賣跑路之前”。

9月5日、6日兩天，他一反常態(tài)地頻繁更新微博，連發(fā)7條，其中4條是反駁媒體，2條是對政策的應對方案。9月6日23：14，他發(fā)了當天的最后一條微博：“為什么發(fā)微博頻率高了？—— 因為謠言太多，能做的只有隨便發(fā)發(fā)微博了……”

在回答王峰的相關問題時，李笑來自我調侃：“李笑來成了‘薛定諤的騙子，不確定是不是騙子，究竟是不是，看價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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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覺得負擔很重，搞得我現(xiàn)在連公開投資都不太敢做了……”采訪中，李笑來多次否認自己的推介行為是“站臺”，字里行間透露出一種委屈。他表示，自己只是投資者，也會看錯和走眼，甚至說：“如果 EOS 是個騙局的話，我也是受害者?！?/p>

事實上，李笑來也確實看錯和走眼過很多次。華商韜略等媒體報道，上世紀90年代末，他辛苦賺的十幾萬元被幾個做服裝生意的朋友騙光，還欠了不少債；后來，為了還債賺的幾百萬又被騙光；以太坊創(chuàng)始之初，他在各個場合表示自己“不認同”；央行禁止ICO的前一周，他在朋友圈斬釘截鐵地說“不會取消”。

9月4日，上線不到3個月，央行等七部委聯(lián)合下發(fā)《關于防范代幣發(fā)行融資風險的公告》，將ICO定性為“非法公開融資”并全面封殺，同時要求李笑來這樣的項目發(fā)行人把融到手上的錢全部還回去。

3天后，他破例接受了《財新》的專訪，并在自己微博轉發(fā)了兩次。在專訪中，他傲嬌地表示：“（ICO）這個過程，我們其實也很頭疼，它是一輛開起來就剎不住的車?！庇诌^兩天，他自己寫了《李笑來認錯：投資不只是個人的事，不該給社會添麻煩》，表示：“真的錯了，這跟過失殺人也是殺人的一種，依然要承擔責任一樣?！背兄Z將按照規(guī)定清償投資者的代幣，并在短時間內迅速清退了包括PressOne在內的15個項目。

但在回答“如果不退幣，你覺得它能跟現(xiàn)在的頭部公鏈一較高下嗎”這個問題時，他又說：“對于不存在的事情我沒辦法花時間精力去思考——退了就是退了，不存在‘如果沒退?！?/p>

ICO叫停對李笑來的影響不僅僅在收入上。文件出臺的第二天，與李笑來本人及其項目有關系的人和機構，紛紛與其撇清關系。薛蠻子表示，此前發(fā)的合影微博只是學習取經；EOS發(fā)公告稱其不是公司投資人，兩者沒有任何關系，并且以后不再接受中國人購買EOS；羅振宇直接把李笑來的《通往財富自由之路》課程給關閉了。

根據國家互聯(lián)網金融安全技術專家委員會發(fā)布的報告，截至到2017年7月，整個ICO項目融資折合成人民幣大約有26億元左右——有人推測，根據李笑來參與的情況，這26億元中至少有1/3以上都被李笑來及其相關人員獲得。

從這個角度講，他之于ICO，正如趣店股價之于現(xiàn)金貸，在利空消息釋放后最先受到負面沖擊，確實不該委屈。

但李笑來卻反倒委屈了起來，說自己對EOS也有點寒心，“因為從另外一個角度看，他們這么做有點落井下石的意思，有點過河拆橋的意思……不過，又能怎樣呢？我只能表示理解嘍?！?p>

至于薛蠻子和羅振宇，他沒有公開評價。據幣圈人士爆料，薛蠻子的澄清只是一枚煙霧彈，由于李笑來的資產經常被凍結，甚至有可能被控制出境，他實際上成為了李笑來在日本的“一致行動人”，二者關系十分密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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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1世紀的頭一個10年，李笑來的形象可比現(xiàn)在光輝得多，這或許是他在被質疑和抨擊時備感落差的最大原因。

拋開在幣圈的身份，他還是新東方知名講師、知識IP超級網紅，同時擁有“互聯(lián)網玄學家”“投機動力學創(chuàng)始人”“反芻式學習家”等多個稱號。他所撰寫的《TOEFL核心詞匯21天突破》位于同類暢銷書前列多年，是出國學子必讀書目；《通往財富自由之路》是羅振宇得到App上訂閱最高的專欄，豆瓣評分高達9.1；《把時間當作朋友》被羅振宇借用，改為“時間的朋友”，并成為其一年一度跨年演講的永恒主題。

不過，與其說李笑來是把時間當作朋友，說他把熱點當作朋友或許更加貼切。除了在比特幣與ICO領域占盡先機之外，在創(chuàng)作方面，他也有著提前發(fā)現(xiàn)熱點并且將其牢牢把握的天分。

《TOEFL核心詞匯21天突破》出版不久后，出國熱、留學熱在國內興起，這本書很快成為出國學子的必讀書目，直至今日，還為李笑來帶來不少睡后收入；《通往財富自由之路》出版于國內成功學、致富學火熱之時，上架于內容付費成為新風口之際，讓李笑來兩個月進賬超過1500萬元。

在預判熱點之外，他還善于自己制造熱點，頻繁放出各類有趣又極具爭議性的言論，在這次采訪中也金句不斷。比如，關乎去中心化不是萬能的，他舉了一個例子：我打開冰箱，拿出一瓶啤酒，覺得不夠涼…… 來！你給我去中心化地把這啤酒冰鎮(zhèn)一下？再比如，談到自己、乃至整個區(qū)塊鏈行業(yè)受到的質疑，他用“樹大招瘋”四個字概括。

在一次演講中，他還稱互聯(lián)網上出現(xiàn)的第一篇關于比特幣的文章是其2011年在個人博客上寫的《此物一出天下反》，這篇文章到今天也可以在網上看得到。

同時，他還十分熱衷于分享自己的各類人生哲學和成功經驗。比如在微博上分享“復利效應”公式，并表示：“在一條路徑上，若是真的有復利效應存在，那么最終拼的一定不是智商、機會、運氣等等那種不可控的東西，拼的只有一樣東西，而且還是絕對可控的：持續(xù)工作歷程?！?/p>

這應該是他的肺腑之言。在成為比特幣首富、數(shù)字貨幣投資一哥之前，在人們?yōu)榱藚^(qū)塊鏈焦慮或興奮之時，他在這個世界里已經生存和積累了7年；在成為新東方“頭牌”，寫出暢銷書之時，他也在新東方講了7年。

這兩個他身上最重要的標簽都是源于7年的積累。因此李笑來常說，“7年就是一輩子，我比大多數(shù)人多了一輩子的經驗，所謂的“上位”，對我來說，已經是一輩子之前的事情了?！?/p>

而他對于熱點的預判及制造能力，或許也是通過長期在新東方工作得來的。用他自己的話說，這使他對新鮮事物有著足夠的好奇心，也有足夠的開放心態(tài)——這讓他早在2010年便關注到比特幣，并產生極大興趣。

同時，在新東方講課，讓他培養(yǎng)出極強的溝通能力、跟大多數(shù)人打交道的能力以及對人性的理解，知道文章寫到哪里對方會挑眉，還是會點頭，知道講到什么程度，大多數(shù)人會普遍聽懂了，知道如何讓更多的人喜歡自己——這讓他成功將自己打造成暢銷書作家、網絡紅人，甚至擁有一眾忠實信徒的“教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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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乎上有一位用戶ML在回答“李笑來是誰”這個問題時說：“他是讓我看一本書看到哭，覺得自己的以前的生活都是白活了的人！！大學以前的生活都是白活了！”獲得了兩個贊，其他回答中，也多是“導師”類的答案。

不止一個人評價過李笑來對人性的精準把握，他能夠激發(fā)人的欲望，把控人的情緒，甚至以個人為中心形成一種宗教。

他自己也說過：“當年我在新東方教書，為了讓學生們能夠清楚地了解我的講解內容，我就要讀很多心理學方面的內容，去了解人們?yōu)槭裁磿邮芤粋€想法，為什么會明顯覺得那個想法很正確，又堅決不接受。”搞懂了這個，李笑來若是去做傳銷洗腦，應該也會成為個中翹楚。

在賺錢方面，李笑來最廣為人知的理論是，賺錢一定要快，要超過第二宇宙速度。

據《華夏時報》的報道，上海一位比特幣圈的匿名資深投資人曾提到，在新東方的任職經歷讓李笑來培養(yǎng)出絕佳的口才，與其他做ICO項目人群的IT背景或者海歸背景相比，這使其演講更具煽動性，更易激起投資人的興趣。若非如此，李笑來很難在比特幣圈有如此大的知名度。

或許這位投資人并不知道，李笑來在IT方面其實很有造詣。據品途商業(yè)評論報道，1989年，還未成年的他便拿下整個東三省計算機競賽冠軍的獎杯，原本以為能順利保送清華，結果卻被頂了下來。雖然后來復讀一年改學了會計，他也一直沒放下對這方面的關注，這才在比特幣還只是極客們的玩具時，就發(fā)現(xiàn)其巨大潛力。

不過，他卻不喜歡“成就”這個措辭?！鞍Γ@個詞放在我身上不對。我是被大勢推起來的人。前些天我在朋友圈里發(fā)了張一只熊貓被困在大樹枝頭上的圖片，注釋語是：你以為我玩得開心哪？！我這是下不去了！”

此前，他甚至給自己的一家公司取名“情非得已”，并在接受新榜采訪時將其解讀為“賺錢也不是故意的，它只是成長過程中的副產品”。但是，如若不賺錢，或許李笑來對于如何賺錢的講述，就不會那么受歡迎了。

在賺錢方面，李笑來最廣為人知的理論是，賺錢一定要快，要超過第二宇宙速度。不難看出，這個概念來自物理學科，航天器只有達到一定速度，才能脫離地心引力的束縛，李笑來覺得賺錢也是這個道理。

他自己也是這樣做的。2017年，李笑來在年度總結演講中提到：“我長期以來一直是一個現(xiàn)金困難戶，我賬戶上不會有很多現(xiàn)金的，都被我用來購買虛擬幣?！边@兩天，他的INBlockchain投資的新項目iVeryone又上線了，聲稱要打造區(qū)塊鏈上的去中心化的Facebo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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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信公眾號槽邊往事創(chuàng)辦人和菜頭描述，李笑來確實曾是“一個終日打架斗毆的少年人”，但，當他的一個小伙伴被人捅死，一個認識的小混混頭目被槍斃之后，“他開始認真讀書，考上大學，逃離了家鄉(xiāng)”。

在他看來，李笑來有一種瘋狂的冒險精神?！霸谒纳砩?，你時?？梢钥吹剿劳龅年幱霸谒闹芸M繞。”

和菜頭沒說，但品途商業(yè)評論的作者透露，李笑來所謂的打架斗毆，主要是他在挨揍。

生在東北，體格瘦弱已經足夠成為挨揍的理由。挨到13歲，有位大哥教李笑來，找一塊趁手的石頭，平時揣兜里，要挨揍時攥到手上，對著對方笑，笑得越燦爛、好像真的有什么開心事兒一樣越好，然后出其不意地用石頭砸過去，一直砸，不要停。

這么試了幾次，真沒人揍他了。

于是這個笑容便時常掛在李笑來的臉上，或許這也是他當初面試新東方一次就過的原因之一，而新東方的經歷又使得這個習慣更加深刻地嵌在他的骨子里。

在100分鐘的采訪中，李笑來多次打出“哈”“哈哈”等字眼，王峰也頻繁提到“笑來今天心情不錯”。而李笑來卻貌似驢唇不對馬嘴地答了一段：“當年在新東方講課的時候，父親住在醫(yī)院，我卻要按照新東方的‘風格講課，心里焦急，也要‘歡快地講課，隨時還要甩出段子……你看到我心情不錯，說明我當年的素養(yǎng)還在?！?/p>

也許，屏幕那端的他，又燦爛地笑了起來，好像真的有什么開心事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