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樹新
淺田加奈雖然生得嬌小玲瓏,看似弱不禁風,但她卻有個愛好,那就是喜歡獨自一人戶外探險。適逢假期,淺田加奈帶著她的野外探險裝備,開始了在惡龍嶺一帶的野外探險。
惡龍嶺是全日本有名的探險勝地,方圓百里的山區(qū)地帶罕有人煙。淺田加奈已經(jīng)在山林里轉(zhuǎn)悠了兩天兩夜,終于走上了簡陋不堪的盤山公路。然而,淺田加奈知道即使是沿著公路走,至少也要一天半的時間才能走到最近的村落。幾天的野外探險后,淺田加奈已經(jīng)疲憊不堪,加之昨天夜里又淋了雨,她明顯感到自己的腿上好似綁了沙袋一般沉重。
就在這個時候,淺田聽到身后有汽車的聲音?!暗蔚蔚巍币贿B串的喇叭聲響過之后,一輛破舊的越野吉普車停在了淺田加奈的身旁。在惡龍嶺很難碰到過路的車輛,淺田加奈感到十分驚喜。越野車的車窗搖下后,淺田加奈看到了一張丑陋的臉。司機是個戴著墨鏡的中年男子,臉上的皮膚如月球表面一般坑坑洼洼,一道疤痕幾乎貫穿了左側(cè)臉頰。
“喂,小姐,要搭車嗎?”男人笑著問道。淺田加奈雖然感到自己已經(jīng)寸步難行,可想到要搭這個一臉兇相男人的車,她還是有點猶豫。男人似乎看出了淺田加奈的猶豫,說道:“小姐,如果您想獨自走出惡龍嶺,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你看這天氣,再來一場暴雨只是時間的問題。”淺田加奈心想,也許自己確實是想多了,以貌取人只能是自討苦吃。
上了車之后,坐在后面座椅上的淺田加奈突然聞到一股腥味,這種味道很像離自己住處不遠的一家屠宰場里的味道。淺田加奈不由猜測,難不成這個司機是個屠戶?“疤臉男”則時不時地從后視鏡里偷瞄幾眼淺田加奈,這讓淺田加奈心里十分不舒服,她不愿意跟這個“疤臉男”搭話,只希望早點到達最近的村子。就在這個時候,車內(nèi)的無線電廣播里插播了一條新聞:
“昨日,一名女性在惡龍嶺一帶遭遇襲擊。兇手用類似剪子之類的作案工具將該女性的胸部以及下體剪爛,手段極為兇殘變態(tài),該名女性在被發(fā)現(xiàn)后,在送往醫(yī)院的路上由于失血過多不幸死亡。警方推測這名兇手可能正是‘剪刀手杰克?!舻妒纸芸艘呀?jīng)連續(xù)作案6起,受害者皆為單身女性。種種跡象表明,‘剪刀手杰克很可能是個男性變態(tài)殺人狂。警方目前已經(jīng)對惡龍嶺一帶進行了布控,在此提醒這一帶的單身女性注意安全?!?/p>
“啪”的一聲,“疤臉男”關(guān)掉了廣播,嘲諷地笑道:“一群廢物警察,去找吧!”淺田加奈聽完了廣播,又看了看正在開車的男人,不禁心里一驚,她越發(fā)害怕眼前這個男人就是“剪刀手杰克”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自己根本沒有生還的希望。正當淺田加奈盤算如何是好的時候,她突然發(fā)現(xiàn)副駕座椅下面有類似血跡的痕跡,淺田加奈順著“血跡”偷偷地往里看去,這一看不要緊,嚇得她不禁叫出聲來,她竟然發(fā)現(xiàn)了一件被剪爛還帶著血的文胸。淺田加奈再也抑制不住內(nèi)心的恐慌,急切地想要強行下車逃離這個地獄般恐怖的吉普車。
就在這個時候,“疤臉男”突然一個緊急剎車,淺田加奈身體猛地前傾,腦袋險些撞在前面的座椅上。緩過神的淺田加奈才發(fā)現(xiàn),之所以會緊急剎車,是因為在道路旁一個拖著行李箱的長發(fā)女子揮手示意想要搭車。長發(fā)女子很快也上了這輛“順風車”,淺田加奈本想暗示長發(fā)女子這輛車十分兇險,可她很快發(fā)現(xiàn)這個長發(fā)女子是個聾啞人,只會朝著自己傻樂。車繼續(xù)向前開著,山路越發(fā)偏僻。淺田加奈顧不得多想,覺得自己必須趕緊逃出這輛車。
就在這個時候,只聽“砰”的一聲,汽車的車胎好像爆掉了。“疤臉男”急忙下車查看,乘此良機,淺田加奈急忙下車,想要朝著山林里跑。然而雨后路滑,淺田加奈還沒跑出幾步就摔倒在地,衣服上沾滿了泥水不說,連腳也扭傷爬不起來了。“疤臉男”和長發(fā)女子見此狀況,急忙把淺田加奈扶了起來,淺田加奈只好無奈地又回到了車上。看到一身泥水的淺田加奈,長發(fā)女子比劃著自己的行李箱,然后迅速從里面翻出了一件外套給淺田加奈換上。淺田加奈有些不好意思,覺得自己當時想一個人跑掉而不顧及這個長發(fā)女子的安危,實在是太自私了。
“疤臉男”從后備箱里拿出了兩瓶水,遞給了淺田加奈和長發(fā)女子,長發(fā)女子很高興,沒有多想就大口大口地喝了下去。淺田加奈則十分警惕,她看了一眼“疤臉男”,總覺得“疤臉男”看自己的眼神,仿佛是一個屠夫看待宰的羔羊。為了不讓“疤臉男”起疑心,淺田加奈也喝了幾口,“疤臉男”這才滿意地笑了。趁著“疤臉男”下車更換輪胎之機,淺田加奈趕緊把沒有咽下去的水吐了出來。不一會,淺田加奈發(fā)現(xiàn)長發(fā)女子眼皮開始打架,沒多久便昏睡過去了。淺田加奈慶幸自己沒有喝“疤臉男”的水,否則的話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就在這個時候,“疤臉男”回到了車上。淺田加奈急忙閉上眼睛裝作睡著的樣子,腦子里卻飛快地思索著一旦遇到緊急情況自己該怎么辦。淺田加奈瞇著眼睛,觀察著“疤臉男”的一舉一動。只見他先是看了看長發(fā)女子,轉(zhuǎn)而又朝著自己的方向貼近,淺田加奈注意到“疤臉男”手里竟然還攥著扳手,嚇得她渾身冒冷汗,可她不敢驚動“疤臉男”。突然,淺田加奈發(fā)現(xiàn)“疤臉男”揮動著扳手正要朝自己砸來,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淺田加奈飛起一腳踹在了“疤臉男”的胸口,“疤臉男”的腦袋重重地撞在了車窗上,昏死過去。
淺田加奈驚魂未定,過了好一會才緩過神來。她心想之前自己的猜測都是對的,這個家伙就是“剪刀手杰克”,當務之急就是控制住這個殺人狂魔,然后迅速交給警方。淺田加奈找來一根繩子,笨手笨腳地把“疤臉男”捆好。就在淺田加奈覺得大功告成之際,一個記事本突然從“疤臉男”的衣兜里掉了出來。
淺田加奈好奇地翻開記事本,她看到了這樣一行字:
“今天實在是太恐怖了,我在路上救了一個被剪爛了胸部和下體的女人,遺憾的是在我開車送她去醫(yī)院的路上,這個女人已經(jīng)沒有了呼吸。兇手真是變態(tài),真不知道這群廢物警察什么時候能抓住這個家伙!”
淺田加奈愣住了,難道眼前這個人并不是殺手?那件帶血的文胸是受害人留下的?可是為什么這個男人想要用扳手襲擊自己呢?
淺田加奈迷惑地望著窗外,她突然從后視鏡里看到一只蝎子正趴在自己的衣服上,嚇得她趕緊用手想要把蝎子打掉,可這時候淺田加奈才發(fā)現(xiàn)這只“蝎子”只是外套上的圖案,只是這個圖案太特別了,立體感非常強,足以讓人誤以為是一只真的蝎子趴在了衣服上。而這件外套正是長發(fā)女子給自己換上的。
“莫非‘疤臉男也把這圖案誤認為是只真蝎子,想要用扳手幫我把蝎子打落?”淺田加奈突然意識到這一點,“差點讓我冤枉了好人!”淺田加奈臉上一紅,急忙想去解開捆綁住“疤臉男”身上的繩子。就在這個時候,淺田加奈腦袋突然被重重地一擊,瞬間倒地不省人事。
“嗯,這是第七個了?!遍L發(fā)女人扔掉了手里的扳手,摘下了頭上的假發(fā)套,從行李箱里掏出了一把鋒利的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