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率性的先秦古璽印

張玲瓏

書法是中華民族的文化瑰寶，是人類文明的寶貴財富。不知大家是否了解，中國書法藝術的另一姊妹藝術——中國篆刻。篆刻是書法（主要是篆書）和鐫刻（包括鑿、鑄）的結合，即我們通常理解的印章，它是人與人之間物質(zhì)交換的誠信證明。印章在歷史上的發(fā)展也隨著書法字體的演變而發(fā)生著變化，從總體上來看，越古老的印章，文字的風格越活潑，如漢朝時期的印章（如圖1）比較規(guī)整、莊重，秦朝以前的印章（如圖2）顯得活潑、率性。

秦朝統(tǒng)一六國以前的印章，人們習慣叫古璽（xǐ），可以追溯到夏商周三代，在戰(zhàn)國時期最繁盛。古璽印中的文字為古老的大篆字體，這些字風格奇詭而又變化萬千，具有很高的藝術價值和審美價值（如圖3）。

我們現(xiàn)在所能看到的最早的印章大多數(shù)是戰(zhàn)國古璽，從文字形式上，可分陰文（也叫白文，字在印章里是凹下去的，蓋在紙上字是白色的）和陽文（也叫朱文，字在印章里是凸出來的，蓋在紙上字是紅色的）。朱文古璽（如圖4）大多都配有邊框，多是鑄造而成，印出來的文字細如毫發(fā)；白文古璽（如圖5）大多都加邊欄，或在中間加界格，有鑄造而成的，也有鑿刻而成的。

古璽印的文字自然率性，具有渾厚、空靈等特點。它的自然，來自于隨機的排列與組合；它的渾厚，源自于文字線條的飽滿與力度；它的空靈，來自于文字及彼此之間空白的有機融和。歲月的侵蝕與歷史的疊加，又為它增添了一種神秘而高貴的韻味（如圖6）。

學習篆刻，也像學習書法一樣要從臨摹開始。我們可以用陶泥制成泥塊，晾干后把文字寫在泥面上，再用木刻刀挖去文字的部分（形成陰文，如圖7），也可以挖去文字以外的部分（形成陽文，如圖8），刻好后在泥面凹下去的部分涂上白色丙烯顏料，在泥面凸出來的部分涂上朱紅色丙烯顏料，就能形成意想不到的印章效果。大家一起動手試試吧！